第二百六十五章 儲君新立——重翻舊案
回到正德院,九喜兒與燕側妃相攜進入屋內。一進屋,九喜兒就瞥見葉許世一雙細眯的桃花眼笑望著自己。
走過去,細瞅一眼后,九喜兒斜睨其一眼道「怎麼,說說吧,是不是太子一事已經落定了。」瞅一眼葉許世那笑的眯起的桃花眼,肆意的樣子,不禁猜測道「喂,說實話,那些大臣,不會眼瞎的最後選定你為太子吧。」
九喜兒說到這裡,立即一臉鄙視的「嘖嘖」兩聲,后嘆息道「唉,就說這朝中大臣一個個瞅著就似是眼不好使,沒想到還真是。」
而自此進屋后,就一直心裡七上八下的燕側妃,聞聽到九喜兒剛剛的猜測后,立即喜極萬分,忙小跑至床榻前急急詢聲道「王爺,您真的被選為太子了?」
葉許世微笑著讓燕側妃莫要激動,后望一眼坐於桌前,對自己是否選為太子一事很是不關心的九喜兒,笑的邪肆一聲道「娘子,來,來為夫這裡?」
九喜兒聽著葉許世這聲呼喚,卻是感覺膩歪的,壓根就不搭理他。葉許世不禁有些落面子的,便再次招手向九喜兒道「娘子,你猜今日是誰當選為太子?」
「切,愛誰誰,關我屁事。只要不是你那喪心病狂的大皇兄,誰當都無所謂。」九喜兒想都懶得的想的,回首就白了葉許世一聲。一旁的燕側妃忙跑到九喜兒身邊,偷偷輕拽其衣袖,小聲勸其不要對葉許世這般說話。
九喜兒才不管呢。燕側妃於一旁站著,本只是想要知道太子之位到底選定是誰,可是眼瞅著王妃和王爺這般對話的。不覺留在屋裡,甚是感覺有些的尷尬。想了想的,便想要告退出去。
這時卻是聽到葉許世招手向燕側妃,燕側妃不明所以,忙急走過去。卻是見葉許世忽然招其貼向自己的。忽然就湊其耳邊小聲嘀咕一聲,后與燕側妃拉開距離的,見燕側妃急要出聲,忙作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沖著燕側妃使了一個眼色,望向九喜兒一眼。
燕側妃恍然明白的。忙笑著點頭,後分別向葉許世和九喜兒告別一聲后,便退了出去。
九喜兒剛才從眼角的視線里,可是把葉許世剛才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心裡莫名不知怎麼的突然很是生氣,這氣生的也是不知為什麼。就是看著剛才葉許世貼於燕側妃耳邊那麼親近的動作。瞥到后心裡就一陣堵的慌。
立即的九喜兒心中生了悶氣的,就準備出屋門,把葉許世一個人扔屋裡。
「唉,娘子,你去哪呀?為夫現在身體虛弱,可是需要娘子一旁照顧呢。」葉許世見九喜兒氣沖沖的起身就要走出去,忙急急喚住其。
九喜兒聞聲,冷的一個轉身。一雙鳳眸正冒著火星,很快就會一點即燃的,斥聲道「你裝病還想著要讓我伺候你。想的美。」說著,看都未看一眼葉許世的,扭身就要離開。
卻是還未有挪動兩步的,忽然感覺身後一陣急風后,瞬時腰上感覺被環繞上,很快原本敞開的房門也於此時被一陣勁風關上。耳邊有熱氣拂過。痒痒的,聽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吐出「娘子。來,為夫抱你去床上說話。」
「呸。姓葉的,你個色狼,把你的爪子給我挪開,我才不要跟你這混蛋說話。」九喜兒反應過來的,準備掙脫開葉許世,卻是身體被牢牢圈住,直接被葉許世給摟到了床榻上。
摟九喜兒坐於床榻上,葉許世將九喜兒的身體扳正過來,面向著自己,一雙桃花眼,笑的微眯起的,望向九喜兒緩緩道「娘子,你就不好奇,今日這太子一位到底是誰?」
九喜兒挑眉斜瞅了眼葉許世,卻是隨後把頭一瞥不吱聲。
葉許世好笑的瞅著自家娘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禁覺得自己好似真的很無聊。
於是葉許世不再賣關子的,扳正了九喜兒的身體面對他,道「娘子,今日朝堂上立舉的太子乃是——」微一頓,見九喜兒抬頭凝看向自己,遂笑念道「是五皇兄。」
「什麼,五皇子?」九喜兒驚奇一聲,后卻是鳳眼一勾,眼裡帶了笑意。
葉許世捕捉到九喜兒的神色后,假意著惱一聲道「娘子,為夫未有成為太子,娘子好像很是開心一般。」
「呵呵,我不是開心,而是非常開心。」九喜兒嘻滋滋的沖著葉許世咧嘴一笑,后伸出食指輕挑起葉許世的下巴,左右瞅了兩眼的,便歪著腦袋的道「不是我對你有成見,而是你長得這張妖孽臉,實在是與儲君不沾一點邊。還有,就你平日里,放蕩不羈的性格,你若是能擔當儲君之任,我信才怪呢。」
九喜兒也不怕打擊葉許世自信心的,繼續打量著葉許世諷刺道「我說你呀,還是做你的閑散王爺的好。不然,若是哪日你繼承皇位,不把這大好江山給那啥了才怪呢!」
「娘子——」葉許世細長的桃花眼裡滿是委屈的喚一聲,后假意唔唔一聲,在九喜兒正得意之時,忽然一把就給九喜兒攬了懷裡。
「喂,葉許世,你幹麼呢,放開我。」九喜兒氣的錘打葉許世,令其放開手。
葉許世笑眯著眼的,一邊得意的緊緊摟著九喜兒不肯撒手,一邊撫向其後背的烏髮,突然聲音一轉,很是幽緩的輕輕念道「娘子,其實為夫很早就知道娘子不喜歡皇宮的生活,所以這次選太子之位,為夫壓根就沒想要。」
九喜兒聞聲,不禁停下錘打葉許世的動作,靜靜的聽其繼續講道「娘子可能有所不知,為夫很早就去找過五皇兄。不是讓五皇兄跟為夫聯手,而是告訴五皇兄,為夫會助其成為儲君。接下來,便是暗中查出支持大皇兄一黨有所犯罪責的,統統抄記下來,並有查找出證據。而娘子昨日陪為夫上朝時,那封突然出現的奏摺裡面所書就是一份大皇兄一黨官員的罪證。」
「哦,原來如此。」九喜兒恍然想起,昨日陪同葉許世在朝堂上,突然一官員在推選太子時,竟是非要上書一份奏摺。想到這裡,九喜兒不禁疑看向葉許世道「如此的話,那太子之位,本就沒有任何懸疑的會是你呀。」
葉許世笑笑,后輕摟著九喜兒喃聲道「娘子可還記得在水仙島時,曾經說希望在那裡生活。或許娘子只是說說,早已忘記。可是為夫卻是一直有記在心裡,娘子嚮往的生活,為夫定會為娘子實現。」
九喜兒聽到這裡,掙開葉許世,從其懷裡坐正身體的,一雙鳳眸深深的凝望向其,有些話就在喉間,卻是感覺哽咽的難受。不覺的眼睛有些的不舒服,九喜兒不禁向上眨了眨。
「娘子,你這是被為夫感動了嗎?」葉許世笑著拉九喜兒進懷裡,輕撫向其後背。
九喜兒窩在葉許世的懷裡,錘了其胸前一下,羞惱一聲「誰要感動你這個壞蛋。」說著,即把頭埋了葉許世的懷裡。
葉許世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終是沒有白費。
過得片刻,九喜兒忽然想到什麼的,從葉許世的懷裡起身,望向其疑問道「對了,你五皇兄現在是太子,那麼你大皇兄,他——」
「他,曾經所做的一切,為夫都為其奏寫一本厚厚的罪狀書。連同當年害母妃的皇后,都逃不了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葉許世的眸子瞬間冷然,想到就要為母妃報得仇恨,積於內心裡的壓抑,在這一刻終於能輕鬆舒暢好些。
九喜兒看著葉許世舒展開來的眉宇,不禁微笑的伸手輕撫向其臉,一雙嬌嫩的手,撫在葉許世的臉上,讓葉許世感覺非常的舒服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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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除了昭告天下,儲君新立以外。后又一連頒下兩道聖詣,一道是,當年梅妃一案,重翻舊案,證據確鑿實為皇后所為,啟帝下詣將其打入冷宮,就是當年梅妃被關的冷宮。當年那場大火將那裡燒凈后,後來又重建的,而且所建的一草一木與當年一模一樣。皇后被關進去的一刻,立即就想起當年那場大火,感覺到害怕的她,哭嚷著不要呆在那裡。可是卻無人搭理其。
而第二道聖詣便是逐大皇子出儲王宮,另因其包庇貪官,糾結黨羽,被押至大理寺候審。怕是出來后,也便是將要被逐出皇都城,怕是要被發配至邊韁之地,永不得回皇都城了。
至此二日後,冷宮那裡就傳出,皇后受不了冷宮的陰森,以及其夜晚整夜夢到一些曾經做下的孽事,整夜都會夢到曾經遭自己毒手而死的一些妃子,向其索命。隨後的不幾日後,皇后突然於冷宮上吊自殺。
而於大理寺候審而出的太子,在得知自己的母后自殺后,再聽到自己被貶到邊韁,突然一夕間精神出現恍惚,行為也變得失常。聽人說,在離開皇都城的那日,能聽到其在馬車裡的瘋癲狂笑聲。
對於葉許世來說,這或許算是一個很好的結局吧。皇后害其母妃,已死。而至於屢次命人刺殺其的大皇兄,葉許世終是放其一馬。不論如何,兩人畢竟都流著一個父親身上的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