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決賽
再過兩個星期就是魁地奇決賽——格蘭芬多對戰斯萊特林。全校上下都為之興奮起來,一個月後的期末考試幾乎被所有的學生忘記得乾乾淨淨。
然而比賽前一個星期的復活節假期讓這群小巫師們收斂了少許。每個人都不輕鬆,圖書館里比往日多了一大把人。三年級學生的課後作業從來都沒有這麼多過,克莉斯多完成得還算輕鬆,但這並不是普遍情況。納威簡直就要為他的魔葯課作業哭出來了,哈利為了應付占卜課預言,不得不將被炸尾螺咬掉手指頭都寫了上去。最慘的貌似還是赫敏,儘管她放棄了占卜學,但她的功課比誰都要多!
她那濃密蓬鬆的長發陸陸續續地掉落,克莉斯多真擔心有一天她的頭頂會禿上一片。
假期一結束后,所有的人都喘了一口氣,至於作業會不會被教授們評為巨怪,又有誰會在意?
格蘭芬多隊的總積分落後斯萊特林整整兩百分。但是整個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都堅信他們會贏得勝利。這是近幾十年來,賽前火藥味最濃的一次!遊盪在各條走廊的鬼魂們最有發言權,他們已經見證過太多次兩院之間的衝突。
一名格蘭芬多四年級的學生和一名斯萊特林六年級的學生因為輸贏爭執起來,結果兩個人都被送到了校醫院,他們的耳朵里不住地往外冒韭菜。
格蘭芬多隊員們的日子更加不好過,斯萊特林似乎企圖在比賽前,把他們所有人都送進醫務室。韋斯萊兄弟氣憤地在公共休息室里咆哮,安吉麗娜今天被一個可恥的敗類絆倒了,幸好只是膝蓋有些擦傷!
「克莉!給他們學院所有的人下瀉藥!最厲害的那種!讓他們的都去廁所里呆著!永遠不要出來了!」
克莉斯多當然不可能答應毫無理智的韋斯萊兄弟,當然,她還是很記仇地放倒了搞鬼的那個人,安吉麗娜不僅僅是她的學姐,還是她最喜歡的隊員。
令克莉斯多意外的是,在這次大規模的持續爭鬥中德拉科連個影子都沒露出來。甚至在魔葯課的晚修上,克莉斯多都很少見到他。克莉斯多有些陰暗地想,德拉科是不是準備了什麼大陰謀。
她試探地向最容易漏嘴的羅恩詢問。
「他?或許知道他們馬上就要輸了!躲在哪個角落裡哭鼻子吧!」他揉著火焰一般的頭髮,把手裡的書翻得嘩嘩啦啦,「該死的馬爾福!」他的手邊摞著大本大本厚厚的卷宗——《鷹頭馬身有翼獸心理手冊》、《家禽還是怪獸》、《鷹頭馬身有翼獸野蠻性研究》……
克莉斯多皺了皺眉頭:「他還在為了上次那個事情折騰海格嗎?」
「可不是!」羅恩煩躁咆哮道,「海格的官司打輸了!巴克比克要被執行死刑了!我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轉眼就到了比賽當天。格蘭芬多隊進入禮堂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人也在為他們鼓掌。克莉斯多朝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望去,那兒著實有些冷清,德拉科正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飯,他看上去比克莉斯多三天前最後一次見他時蒼白了許多。
伍德一直敦促著隊員多吃一點。哈利不得不好幾次背著他,把盤裡的食物分給羅恩。隊員們離開的時候,拉文克勞的秋·張走了過來。
「祝你好運!哈利!」
哈利的臉一下子紅了,周圍的人忍不住開始起鬨。
熱鬧的氣憤一直延續到了比賽開始。在觀眾們熱烈的歡呼聲中,兩隊隊長用力地握了握彼此的手。
「上飛天掃帚!」霍琦夫人說。
十四把掃帚立刻騰空而起。
克莉斯多的目光追隨著安吉麗娜飛來飛去,鬼飛球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她手中。
雖說找球手的任務很重要,但除去比賽最後一刻,他們大多時間都在空中目無目毫無亮點地飛著。於是在安吉麗娜的精彩表現下,克莉斯多愣是沒看哈利和德拉科一眼。
「很好!安吉麗娜在蒙塔古身旁漂亮地轉彎——噢,那個大塊頭,笨拙得要是!下沖——安吉麗娜又出手了!遊走球——又進了!二十比零,安吉麗娜今天的狀態相當不錯啊!」
安吉麗娜繞著球場飛向另外一一端,她揮舞著拳頭,鬥志激昂。
「人渣!罰他下場!」
斯萊特林一個結實的大傢伙差點把安吉麗娜撞了下來,全場都在氣憤地尖叫。克莉斯多認認真真地記住啦那人的臉,等比賽結束,她一定不放過他!
韋斯萊兄弟此刻在場上,已經被激怒了,弗雷德用他的球棒打了那人的腦勺,斯萊特林的其他隊員頓時驅駛著掃帚朝這邊飛來,場面亂成一團。
克莉斯多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缺了個人。她的目光在場地上搜索著,終於發現了操縱著掃帚在無人的半場飛來飛去的德拉科。
他好像對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漠不關心。他的頭髮梳得十分整齊,迎著風也服帖服帖。克莉斯多從望遠鏡里可以看到他微微皺著眉,淺灰色的眼睛,緊抿的唇,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專註的德拉科。
風把他素色長袍吹得翻滾,他身後的晴空那麼安靜,下面的喧囂幾乎是兩個并行的世界。克莉斯多突然覺得心一緊,他好像真的認真了。
從上次格蘭芬多同拉文克勞的比賽后,他似乎安靜了許多。連霍格莫德周都沒注意到,也很少挑釁哈利和赫敏,晚修課請假了好幾次……克莉斯多覺得她要猜中真相了。德拉科他從那時候起,就在為這次比賽做準備。
爭吵終於解決。霍琦夫人給兩隊都判了罰分。她吹了哨子,比賽再次開始。
克莉斯多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她不希望格蘭芬多輸掉比賽。可是,她也不願意看到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德拉科遭受失敗。馬爾福夫婦對他的溺愛讓他自傲又任性,家族的地位讓他從未意識到有些事情是需要努力而不是運氣。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克莉斯多不敢想象,如果失敗會是怎麼樣。
場上的比賽愈發激烈,格蘭芬多隊想要拉開分數的優勢,他們至少得比斯萊特林多上五十分,才能確保在哈利抓到金色飛賊時贏得比賽。斯萊特林隊則是用盡了手段,只要幹掉了這些隊員,他們之前領先兩百分的優勢將助他們輕而易舉地拿下比賽。
「你們這些骯髒、騙人——」
「喬丹!要是你不能公正地評論——」
「我是公正的!教授!他們那群人渣!」
克莉斯多隻覺得周圍的噓唏聲,吶喊聲吵得她心煩意亂。
突然,半空中的德拉科似乎發現了目標。他有規律地飛行出現了一個轉折。克莉斯多飛速地掃視著他周圍,她沒有看到金色飛賊,但是德拉科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凱蒂,斯萊特林的追求手蒙塔古正試圖去抓凱蒂的腦袋。他從不斷揮舞著球棒企圖將對方趕下掃帚的另一名隊員和喬治上空飛了過去……克莉斯多終於從他的行動中推斷出了位置,在斯萊特林的半場上靠近中線的場地邊緣,有一個小小的金色閃光點。
克莉斯多抓緊了手裡的望遠鏡,她覺得她的心臟就像要蹦出來似的,兩種情緒夾擊了她。突然,在望遠鏡的視野里出現了另外了一個人的身影,他跟在馬爾福身後——是哈利。
德拉科太著急了,他的動作太明顯了,不只是克莉斯多,哈利也發現了。他此刻雖然遠遠地超前,但是火弩箭帶給哈利的優勢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很快,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不見。德拉科操縱著掃帚z字前行,試圖將哈利一直擋在身後。
但是哈利根本就不在乎,他兩隻手都鬆開了,全身向前撲去,他抓住了金色飛賊,高高地舉了起來。
「二百三十比二十!格蘭芬多取得了冠軍!」李·喬丹對著話筒大吼,全場歡呼。格蘭芬多的隊員們沖向了哈利,把他拉起來,扔向天空。看台上的人披著猩紅色的旗子,潮水一樣從看台上湧向球場,把手裡的花環扔向他們的英雄。
克莉斯多一個人站在看台上紋絲不動,贏了,她十分激動,可是她歡呼不起來。哈利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赫敏和羅恩正試圖靠近他。這時,鄧布利多出現在看台,手裡舉著巨大的魁地奇獎盃。哈利一步又一步地走過來。
可是德拉科呢,他被蜂蛹的人群擠到了一邊。他垂著頭,深綠色的隊袍在一團猩紅色里十分明顯。斯內普教授早就離開了,他的隊友們罵罵咧咧地即將散去。
克莉斯多忍不住朝那邊邁出一步,又看見潘西瘋了似地跑到了他身邊,高爾和克拉布跟在她後面。扎比尼最淡然,他慢吞吞地走到德拉科面前,沉默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克莉斯多停下腳步。在心裡默默地希望著他能重拾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已經不知不覺一百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