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追根究底的周生

而神主大人卻沒有同意這個提議，而是展開了你們現在所執行的這個學習計劃，給了人類一個機會。

我沒理解錯吧？」

「大部分的理解都是對的，只有一點沒對。」

「哪不對？」周生有些不解，都是按照她所說的話去理解的啊!

「神主大人並不是不同『他們『的提議，只是將這個提議押后罷了。否則你們又怎麼可能安穩的生活著。」

「怎麼說？」

「若是你們不能在一定的時間內解決掉核武對神主大人的威脅以及你們以前往火山裡傾倒核廢料所造成的隱患的話，神主大人就將執行他們的提議。」

「嘶！」周生倒吸了口冷氣，連忙問道：「那個『一定的時間內『具體指的是多久的時間啊！有沒有個具體的定值啊！」

「十年，地球的十年時間，雖不多，但也不少了。」

「好了，神界到了，我帶你去你們這三千人集中的地方。」夕瑤的語氣淡淡的，聲音里也沒了先前的那股子靈動，面上亦掛上了許些寒霜，就算是夕瑤，說起人類所乾的事，也有些不滿、不喜。

但這也怪不得人家，任誰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已在他人之手，而且還是屬於自家人覆手可滅、隨手就能拍死幾億的人類的手上，能只是臉上掛上許些冷霜都已經算得上是最熱情的面容了吧？

但話雖是這麼說，周生可不想被這麼對待，但周生又從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樣尷尬的氛圍。

「那…那個…」

說要說起來，周生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怎樣解釋這樣的事情。

「那個…夕瑤，就如同你們神主大人所說的那樣，那核武乃是位於七十億人之中最頂尖的幾十人所掌握著的，跟我們這等升斗小民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若非是今天被你們選上，像是說『要在十年之內解決核武的事』這樣的事，就是再給我十輩子的時間奮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說是不。」周生向夕瑤辯解。

「當然了，我這麼說也不是在推卸什麼，只是說明這件事情跟我是拉不到關係的。嘶——這話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對味？」周生也發現自己的話里的不對。明明事情就是那樣，但這麼說出來卻怎麼都有些讓人覺得不對。

「這哪是不是推卸什麼，這不就是在推卸關係嗎？

…有關係…，呸—呸—呸—，這是跟我就沒搭過邊，有毛線的關係，這話怎麼越說越怪了？」周生越說越渾，急的頭上都快冒汗了！

「撲哧…」

看著周生急得吐字都吐不清，臉都憋紅了，走在旁邊的夕瑤最終還是沒有掛住臉上的那許些冰霜，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再那裡引我笑了，我並不是在生理的氣，我們都很清楚、也很明白那些事都是與你們無關的，否則的話，你和你們是不可能被選上參與這次計劃的。」

「那你幹嘛在臉上掛起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啊！」周生聽夕瑤說臉上的那副『嚴肅』的表情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掛上的，很是不解。

「那是因為我們現在要去的神主大人的大殿，那裡是不準喧嘩、嬉鬧的地方，你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有這樣規矩，可以不用遵守，我們卻不能不遵守，也不可以不遵守，那是對神主大人的大不敬！」

「喔…原來是這樣啊!」周生一臉恍然的樣子，響起自己自己先前那副驚慌的樣子，不由臉上一紅。

……

「什麼！」

沒走出幾步，周生突然一聲驚呼，然後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卻是周生突然間反應過來，既然在神主的殿前是不準喧嘩的，那自己先前一副嘰嘰喳喳的樣子不是都落在了別人的眼耳里了嗎！周生可不相信神界會沒有人時刻關注著他們，自己的樣子肯定都落在了別人的眼裡。雖說只要說『他』這次不用遵守規矩，但周生可不會天真的相信那些一心維護神主大人威嚴的『人』不會『記住』自己？這想法連周生自己都不相信，要是誰在自己家裡鬧騰的話，就算是說了不用遵守，心裡也肯定會有一個疙瘩。更遑論現在自己是在別人最崇敬的神主大人的『家裡』鬧騰，自己現在指不準都已經被別人打上不受歡迎的標籤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該問的還是得問，就算是被打上了不歡迎的標籤，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要是不搞清楚，說不準就沒有以後了呢！

「怎麼了？」夕瑤見周生一驚一乍的樣子，有些擔心的，「沒事吧？」

「沒事，沒事？」周生沒有將心裡的猜測說出來，就算那些猜測是真，現在也沒心思顧慮得那麼多了。

續著先前的話題，將夕瑤的注意力轉開，「不管怎麼說，先前是我的不對，你別放在心上。」牛頭不對馬嘴，不知答的什麼？

「喔…」一聲三聲的長調，夕瑤臉上掛起一副詭異的表情，「什麼別放在心上，我的記憶可是很好的？」很成功的，夕瑤的注意被轉開了。

你這是故意的吧？這絕對是故意的吧？周生心底掀起怒號，臉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聽見的似的。

平靜的再次轉開話題，「對了，夕瑤，你先前說我們這三千人只要通過考驗，就算是沒有成為三十人之一，也同樣是神主大人麾下的一員傭兵，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說還有你們不能決絕的事情嗎？但這麼理解的話，連你們神界都不能解決的事情，我們去也沒用啊！但這麼說的話，就沒有選拔我們的必要了，這麼說來也說不通啊！」

周生心裡滿是糾結，臉都要擺成疑問這兩個字了。

夕瑤臉上的詭異笑容業已退去，轉而又掛上了先前的那副冰霜的面孔，道：「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星神乃是宇宙中最強大的、也是宇宙中最受限制的一族，其中最強的限制就是不得插手其所誕生的星球的發展，而這卻又正是星神的命脈所在。

不得插手，卻又有著不得不插手的理由，於是像傭兵這樣的人物便在星神與神明（神明也有著像星神一樣的限制，只是要輕許多，大概只有五層的樣子）之間誕生了。

最開始的時候，這樣的人物只是在星神與神明間存在，星神與神明彼此向彼此挑借人手，解決自身不能出手的事情，並支付等值的報酬。後來，『人們』發現這樣的方法卻實是適行而有效的方法后，『像』傭兵這樣的人物便在宇宙中推廣、流行起來了，而在這之後，方才有『傭兵』這樣統一、正是的稱呼出現。」說到這，夕瑤停了停，緩了口氣，繼續道：

「再後來，培養自己座下的傭兵去別的星球執行任務就成了神明間很流行的的一件事情。不過……」夕瑤的話頭一轉，「我們的神主大人在以前並沒有跟著潮流去培養自己的傭兵，都只是在這一兩百年裡才開始培養自己的傭兵，因為方法不適，接連幾次都沒有培養出拿得出手的傭兵，這次下大本執行計劃，也有著培養一批拿得出手的傭兵的意願。」

「夕瑤，既然神主大人受限制不能插手自身星球的事情，但你們卻可以插手地球的事情啊！就像是你這次執行的出使任務一樣。」周生還是有些不解。

「確實，像我們這些能力不高的精靈是可以出使人間，但我們能做到的也就僅止於此了，再多一步都不行。你仔細想想，從我與你相見到契約結成，我可曾讓你做過什麼？」

「嗯？這個…」周生回想了一下，道：「的確，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指明讓做什麼，就連簽訂契約的時候，也是在我詢問之後，才『告訴』我該怎麼做的，事先也沒有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簽訂契約。這是怎麼回事？」

「你也發現了吧！我們這些等級低的精靈雖然能出使人間，但卻不能直接的讓你們做任何的事情。」

「直接！」周生明銳的發現的問題，「那間接地呢？」

「間接的可以，但卻不能過，而且最恐怖的是，沒有人知道可間接插手的底線。「

「這話怎麼說，怎麼都感覺有些不對啊！」

「不得插手其所屬星球的生靈文明發展，這個是大宇宙的規則，由宇宙規則意志直接執行，規則意志並非意識，也就沒有所謂的情面可講，一旦觸過規則的底線，直接抹殺，沒有任何僥倖的餘地。」

「這不是有底線的嘛！不越過就可以了啊？」又說觸過底線，又說沒底線，周生被夕瑤的解釋弄得更加迷糊了？

「底線是有！」夕瑤掛著一臉苦笑，「可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什麼不可以觸犯？

跟你舉個例子吧！同樣的一批精靈出使人間，有一個精靈被傳送到出使的目標身邊，恰巧出使目標身邊還有幾人在，這位精靈剛剛到達人間的目標身邊，才露個影子，就被抹殺了，連點灰燼都沒留下；而另一個精靈也是被傳送到出使的目標身邊，而此時這個出使目標的身邊還聚集這近千的人在，這位精靈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出使目標的身前，卻屁事沒有；而後，又有精靈也是傳送道附屬的人員身邊，又是被直接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