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七夕之約
與端木晨小聊了一下,頓時豁然開朗,他說的沒錯,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又問了一下大越的使臣汪森,大越果然是想把女兒嫁給我。
稍微往深處想想,聯姻的確是個好辦法,可以讓我以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大越本就難以攻下,我可不想浪費一兵一卒的。於是我答應了大越的聯姻的建議,並且說好,八月初,就會將他們的公主閔言樂送來。
送走大越的使臣,我立刻派人往鄭國散發消息,讓他們務必知道,大越與大同結盟的事,以來試探鄭國的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聯姻之事暫且談妥,如今已是五月初,春暖花開的時節,氣溫也明顯的上升,我估摸著何文柳這時候應該在院子里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何文柳的右手廢了,栽種花草對他來說是件有些困難的事,但他依舊樂不此疲,慢慢的打理著,他喜歡就好,我都會隨著他。
雖然是春天,午後的太陽就有些毒辣,還能蟬鳴的聲音,我閑下無事,便去青鸞殿找何文柳。
踏進殿門,倒是覺得新奇了,一般的這種時刻,何文柳應該在院子里才對,晒晒太陽什麼的,可如今院子里居然沒什麼人。
守在主殿門口的小太監見我來了,便向里通傳,「皇上駕到——」那聲音響的,還在青鸞殿門口的我都能聽到。
主殿門口的小太監通報完,趕緊簇擁著我進來,在他的帶領下,我進入青鸞殿,看見殿里有好幾個人,我很少看見青鸞殿這麼熱鬧,何文柳這是有客人?
那幾個人表現的很興奮,她們紛紛轉身向我行禮,「皇上萬安。」
我瞅著面孔很生啊,我沒見過,這應該是新人小主吧。
「這是……?」我有點摸不清楚狀況了。
本坐在主座上的何文柳早已起身,來到我身邊,行禮后,解釋說道:「她們是新人小主,是來給微臣請安的。」
請安?我挑了挑眉,這可不是何文柳的風格,按照何文柳的性子應該是關門不見才對吧,我記得其他妃嬪請安的日子也被他免了。
「行了,都起來吧,」我向那幾個小主說道:「來給文妃請安,你們有心了。」
「給文賢妃娘娘請安,是奴婢們分內的事。」幾個小主面頰微紅,躬身說道。
我是來找何文柳的,不想與這幾個小主多做糾纏,便直接趕人了,「你們也來了有一陣子了吧,先回去吧,文妃也該休息了。」
「是,奴婢告退。」
小主們走後,我扭頭看著何文柳,沉默了好一陣子,何文柳有些怯怯的,他朝後退了幾步,摸摸自己的面頰,「為什麼這麼看著微臣?」
「你為什麼會接待新人小主?」我問道。
「呃……她們來請安了,禮節上微臣應該接待。」何文柳回答的時候,都沒敢看我的臉。
說謊,這絕對是說謊,何文柳要真是在意禮節上的事,就不會免了妃嬪們的問安了。我看得出,他不是很歡迎那些新人小主,既然不願意她們來,關著門稱病就是了,幹嘛還要違心的放人進來?
「真的?」我故意揚起聲。
「嗯。」何文柳輕輕的點頭。
何文柳有意瞞我的事,我從來不會逼著他說出,這事就當就此揭過,我拉著何文柳的手,穿過主殿的大廊,朝偏殿走去,「文妃,今兒個陪朕下棋吧。」因為我總是三天兩頭的找何文柳下棋,何文柳乾脆把偏殿的一角整理成棋室。
來到棋室,內監們早就將這裡收拾好,茶水也端了上來。
何文柳坐在我對面,八成是剛才被我問的心虛了,想喝口茶順順氣,於是他順手就拿起茶杯,可能是茶水太燙的緣故,「嘶——」何文柳的嘴裡發出一絲呻.吟,手也沒拿穩,那杯茶就此打落在地。
「文妃,你沒事吧?」我趕緊走到他身邊。
何文柳的右手幾乎拿不了任何東西,他如今做什麼事都是左手,只見他左手食指與中指有些紅腫,肯定事被燙著了,看著我心疼極了,立刻朝那些內監們問罪道:「誰倒的茶?!」
一個小太監立刻腿軟跪了下來,「奴……奴才……奴才……」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是微臣不小心,您別生氣,況且茶水不用熱水泡,哪能泡得開。」何文柳拉了拉我額衣角,小聲說道,「咱們下棋吧。」
「你的手都紅了,還怎麼下棋啊?」何文柳的手我可寶貝著呢,千萬別再受什麼傷了。
「那……那微臣抹點葯……膏……」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我捧著他的食指就含在了嘴裡,再用舌頭給他舔舔,明明都被燙著了,怎麼還那麼冰涼。
「你……你……」何文柳想把手抽回去,卻被我用力拉住。
等我覺得差不多了,才鬆開手,打算向中指進發的時候,何文柳總算找到機會,蹭的一下就把手背到後面去了。
「文妃?」我含笑的看著他,何文柳也是一臉的窘態,「你都被燙著了,據說民間用口水是最有效的,你不要害羞嘛,朕又不是沒做過。」
何文柳使勁的搖頭,「不行,這樣太……,就……就算做過,也是在床……」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他也發現了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那個……你故意的吧……」
何文柳的舌頭開始打結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殿里的內監們都已經化為聽不見,看不見的隱形人了。
「朕聽到了,文妃,」我壞壞的笑道:「你是想說床笫之間對不對?」
「胡說!」何文柳當下反駁道:「才沒有……」
「那就當是朕說的好了。」反正何文柳的手被燙著了,我可不忍心他用燙傷的手執子陪我下棋,我趁著何文柳還在糾結自己口誤的時候,立刻將人抱了起來,何文柳嚇了一跳,驚呼道:「您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要,」我非但不鬆手,開舔舐著何文柳的耳廓,略帶情.色的說道:「朕要跟文妃做床笫之間的事情……」
「……」
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但也屬於**苦短么,本想與何文柳做點情.事,卻被一道女聲打擾,「父皇,父皇,他們說你來看母妃啦~」
聲音冒出后,緊接著韻兒蹦蹦跳跳的跑進了偏殿的門。
韻兒看著我倆這姿勢,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呃……」何文柳的耳根通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母妃……母妃的手受傷了,所以你父皇他……」
何文柳吭吭哧哧的艱難的編著理由,可韻兒一點都不買賬,「手受傷了,為什麼要抱著您?」
「那個……」何文柳敲敲我的肩膀,低聲說道:「快放我下來!」
韻兒可當不了隱形人,我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何文柳。
「母妃,你哪裡受傷了?快讓我瞧瞧,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韻兒!」何文柳都快要惱羞成怒了,可韻兒那心智,根本什麼都不懂。
最後還是得靠我,我轉移話題,笑著問道:「韻兒剛才一直父皇父皇的叫著,找朕有什麼事嗎?」
「有事,」韻兒點點頭,一臉期望的看著我,「父皇,您准我出宮玩吧,就一天,求您了。」
「出宮?」韻兒從未離開國皇宮,怎麼突然就有這種想法了?
「對對,兒臣與大皇兄約好了,您就准了吧。」韻兒央求著說道。
我說過,韻兒能寵著,就盡量寵著點,所以她的要求我都會答應,「好,朕答應你就是了,什麼時候出宮,朕好讓人準備。」
「不急啦,不是最近,」韻兒見我答應了,開心極了,笑著說道:「我與大皇兄約好了,是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別說是我了,就連何文柳也聽出了不對勁來,「韻兒,你怎麼想著這個日子?」
「不……不可以嗎?」韻兒眼神飄忽不定,小聲說道。
我發現韻兒不愧是從何文柳肚子里出來了,倆人一德行,不會說謊,我也不為難她,笑道:「怎麼不行了,別聽你母妃的,朕答應你,七月初七,讓你跟沉兒出宮玩。」
「父皇萬歲,父皇最好了~」韻兒歡聲雀躍。
等韻兒心滿意足的請安離開,何文柳立刻不願意了,他道:「您真的相信韻兒是跟大皇子出去玩嗎?七月初七,那可是七夕,韻兒約的人肯定是蘇卓,大皇子是個幌子吧。」
「七夕就七夕唄,小女兒家心思,你也別管了。」我笑著安撫他道。
「我是他母妃,怎麼可以不管?」何文柳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懇切的巴望著我,那眼神跟剛才的韻兒如出一轍,「皇上,要不……七夕的時候您也准微臣出宮吧。」不用想都知道,上次何文柳是搞偷聽,這次怕是要玩跟蹤了吧。
我笑了笑,而屋內的內監們早就退了下去,我伸手劃過何文柳的眉梢,嘴角,然後朝他的衣領里探去,「讓朕答應你也行,不過你得先讓朕盡興了才可以。」
還不等何文柳怎麼說,我立刻拉著人朝軟榻上壓去,一直把他折騰到了傍晚。
給昏睡的何文柳蓋好錦被,我才踏出偏殿,離開偏殿時,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新月,新月會意的跟了上來。
「怎麼今天會有小主給文妃請安?」我道。
「回皇上的話,」新月將事情的始末告知於我,「帶頭請安的何小主是文妃娘娘的宗親,兩人算是遠房表親的關係,那何小主帶著一封信,說是何家的長輩讓文妃娘娘照應一下。」
何家的長輩?我問道:「誰寫的信?是何文言嗎?」
「不是,」新月搖搖頭,「是何家宗親的一個爺爺吧,具體的奴婢不知,只是聽說文妃娘娘小時候受過他的照顧。」
我就說啊,何文言可沒那麼傻,能保著一條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由於何文武的嗜血殘暴,所以何氏一族絕大部分人都攏靠何文言,何文言早就倒了台,何家大勢已去。那個所謂的何家長輩真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額,何文柳念於是同族人,才不得不接待的吧。
「萬福,給婉妃傳個話……」
「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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