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替身
中國大陸,市,洪武大廈。冰@火!中文
會議室內。
金鵬,孟旬,三眼,李爽,?高強,呂國鐵等人正坐在屋子裡。氣氛有些壓抑,眾人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金鵬率先開口道:「文東失蹤這件事情,來的真的很突然。當小旬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後來知道是血殺成員回來說的,而且我親自給文東打了個電話,發現打通了,居然沒人接,我才正式確定下來,文東他們真的失蹤了。」
一旁的李爽,忽然皺著眉頭,沖著金鵬問道:「老爺子,你剛才說,你給東哥打電話打通了?沒人接電話?」
金鵬點頭道:「是啊,我的確是打通了,的確是沒人接。」
李爽撓撓頭,小聲的喃喃自語著,「那要是照這麼說的話,東哥他們現在應該沒事,應該還安全。」
金鵬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吧,但是究竟如何,就沒法得知了。」
三眼看了看大家,開口道:「如果回來的那名血殺兄弟說的沒錯的話,那伙身份不明的傢伙,應該就是野人了。」
孟旬表示贊同,然後又皺眉道:「可是現在的問題又來了,假如那些傢伙真的是野人的話,那麼,這些野人與巴西洪門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一旁的任長風,搖頭道:「應該與巴西洪門沒有關係,那名血殺兄弟說了,巴西洪門派去的人,基本上都與那些蟒蛇同歸於盡了。」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眾人有些沉默了。隔了片刻,不遠處的東心雷忽然小聲的神秘兮兮的道:「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眾人一齊回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吧,不用思前想後的。」
東心雷看了看自己右側的姜森,道:「你們說,回來的那名血殺兄弟是否可靠呢?他會不會在撒謊或者是說了什麼假話之類的呢?」
東心雷的這話剛說出口,姜森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變得很難看了。不等其他人開口,姜森率先開口道:「雷兄弟,我拿我自己的人格擔保,那名血殺兄弟的一切言行都是真實的,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最清楚。」
既然姜森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東心雷紅著臉,向姜森說了句對不起。姜森擺擺手,淡淡的道:「你也沒有錯,你也是為東哥他們好,才想到的。」
這個時候,金鵬咳嗽了兩聲,之後便急切的道:「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接下來,我們要商量的,就是該怎麼營救文東他們了,這才是正事。大家說,是不是啊?」
「嗯嗯。」眾人幾乎是一起點頭,齊聲的答應道。
看著金鵬,孟旬開口道:「老爺子,接下來怎麼辦,你就說吧,我們大家都聽你的安排就是了。」
金鵬苦澀一笑,道:「好吧,那我就說咯。」
頓了頓,金鵬便開口續道:「現在我們就假定那些傢伙是野人了。可以看得出來,那些野人的身手很是了得,非常的高,說句不好聽的話,文東身邊的那些人,沒一個人是他們的對手。既然這樣,那麼這一次我們要是再派人去,就不要再找那些身手高的人了。」
說到此處的時候,金鵬環眼看了一下大家,道:「估計大家心裡也都清楚,也都會在心裡暗自琢磨過,就算是唐寅,只怕也未必是那些野人的對手。所以,這一次派出去的人,注重的不是身手,而是熱兵器的使用高手。」
金鵬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一旁的呂國鐵。
眾人自然都明白了金鵬金老爺子的意思了。三眼更是走過去,緊緊的握住了呂國鐵的雙手,深深的道:「呂大哥,這一次就要看你的了,看你的鐵軍的了。」
呂國鐵點點頭,看了看大家,道:「大家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東哥不僅僅是你們的東哥,也是我的東哥,更是我們鐵軍的東哥。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用上所有好的武器和設備,就算遇上了上百隻野人,也準保叫他們有去無回。」
金鵬重重的點點頭,道:「是啊,對付那些野人也只能靠先進的武器和設備,要是當時文東他們用了高強度的閃光彈,保證可以叫那些野人失明。再或者,要是開著坦克去的話,保證那些野人也拿文東他們沒辦法不是?」
大家一致點頭,表示贊同。實際上,金鵬說的也是大實話。身手再好,也趕不上先進的熱兵器。這就好比,世界上身手再牛的人,也不是原子彈的對手。這是同樣的道理。
眾人一齊商議討論了一下該怎麼出人出力,當然了,這回的主角是呂國鐵。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營救謝文東等人,呂國鐵這一次打算動用一艘柴油動力潛艇。為什麼要動用潛艇呢?道理很簡單,那就是運送武器和設備。
要知道,就算你有錢,一時半會,讓你去買先進的武器和設備,也不一定能買到。不論怎麼說,在任何國家和地區,軍用裝備還是受到嚴格管控的。
高強度閃光彈,生命探測儀,無線電信號探測器,高音炮,等等等,這些先進的裝備,呂國鐵都排了上去。
這其中,可能有一些,常人不是很了解,甚至壓根就沒怎麼聽說過。比如,無線電信號探測器,這個玩意,主要就是探測無線電信號的,當然了,針對的主要是手機信號了。可以這麼說,到了亞馬遜森林,只要能偵測到謝文東等人的手機信號,便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迅速的確定信號源所在地,誤差不超過十米。
再比如,那個高音炮,常人準會以為那是一種類似於火炮的武器,其實不然,這個高音炮,是一種可以發出超聲波的武器。不論是人,還是野人,還是一般的動物,只要是受到了超聲波的攻擊,基本上都抵抗不了超聲波。超強度的超聲波一旦發出來,立馬會讓一切牲畜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這其中自然包括人和野人之類的了。
商議了好長時間,眾人和呂國鐵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派出去的人員主要以鐵軍的士兵為主,當然了,文東會和洪門也派出了不少的人員。這一次的費用,由大陸洪門一家承擔。
三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東哥也是我們文東會的東哥,這費用,不讓你我們文東會分擔一點,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孟旬道:「三眼哥這個時候,就不用這麼客氣啦。雖然東哥也是你們文東會的東哥,但是不論怎麼說,這一次是因為洪門的事情才導致這樣的,所以這費用理應由我們大陸洪門來出。」
三眼被孟旬的這一番話,說的無語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就連一向多話的李爽,都保持了安靜,閉口沉默了起來。
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金鵬最後又補充道:「最後,我再補償兩點。一是,文東他們失蹤這件事,一定要嚴格保密。就連金蓉,文東父母,都要瞞著,能拖一直拖下去。你們大家也都是,文東會內部,洪門內部,都要嚴格保密,除了我們在場的這些人,絕不許第二個人知道。第二點就是,你們要嚴防內部動亂,這主要是怕消息走露出去,內部會有人趁機起事。」
金鵬的這話,算是說到了三眼的傷心處了,三眼暗暗發誓,這一次,一定會替東哥看守好文東會,絕對不能再出現絲毫差池了。
孟旬也是暗自發誓,要為東哥看好大陸洪門,要知道,謝文東不在,他孟旬基本上也算是最高領導了。雖然孟旬比不上金鵬的威信,但是金鵬很少過問大陸洪門的內部事情。
為了嚴防消息走露,回來報信的那名血殺兄弟,以及在洪武大廈門口接待的那幾個洪門兄弟,都被關在了一個大別墅里,裡面有吃有喝有穿的,有電視看,有游泳池,有花有草,有報紙看,有書看。除了沒有電話手機等通訊設備,其他能有的,都有了。
這是名副其實的軟禁,但是血殺兄弟和那幾名洪門兄弟卻都理解,而看守他們的人,居然都是一群又聾又啞的人。別墅里,到處都裝有攝像頭。如此嚴密的監視,倒也讓那名血殺兄弟和那幾名洪門兄弟安下了心來,一心思享受起了生活來,幾個人在一起,打打牌,看看電視,喝喝酒,吹吹牛。唯一不能放下的就是,他們的心裡都在時刻的惦記著他們的東哥。
會議室里。
眾人仍在商議著。具體的營救方案,大家都討論出來了。除了要在文東會和大陸洪門這兩個團體當中嚴格保密,不能走露謝文東失蹤的消息,另外,還要防止巴西洪門知道謝文東失蹤的消息。
孟旬看看大家,謹慎的說道:「到目前為止,巴西洪門那邊還沒有傳出東哥失蹤的消息,這最起碼說明了他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而我們也要防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所以我覺得東哥等人的替身應該出場了。」
李爽猛地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一回,劉留他們該出場了。」
眾人都是一起的點頭稱是。現在是非常時刻,必須要搶在巴西洪門知道之前,讓劉留等人登場。要不然,巴西洪門一旦獲知此事的話,到時候,全部洪門組織就會知道,到那個時候,全世界洪門只怕真的要分裂了。到那個時候,也許大陸原南洪門的殘餘勢力,會捲土重來,都是有可能的。
幾個小時之後。
會議室里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劉留了。好久沒有代替謝文東的劉留,這個時候,微微的有些緊張,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總之,發揮有些不完美。
李爽臉帶微笑的走了過去,劉留看著李爽,苦澀的一笑,道:「爽哥,對不起啊,我還沒正式的進入狀態,抱歉啊。」
李爽搖搖頭,沖著劉留,開口道:「我們之前不是就講好了嗎?從你來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東哥了。東哥怎麼叫我的,你也就怎麼叫我,記住沒?」
劉留慢慢的點頭道,終於學著謝文東的口吻,說了句,「小爽。」
李爽滿意的點點頭,沖著現在一旁的三眼,道:「三眼哥,你也過來,見見東哥。」
見三眼走了過來,劉留再一次的學著謝文東的口吻,謝文東的語調,說道:「張哥。」
三眼整個人忽然一愣,三秒鐘后忽然反應過來,不由得贊了一聲,「ma呀,這也太像了啊。」
隨後,呂國鐵,孟旬,任長風等人都陸陸續續的露面,見過這位「東哥」。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劉留便徹底的進入了謝文東的角色。
隨後,五行兄弟等人的替身,也陸續的出現了。大家都在緊張的排練著。
卻說。大陸,h市。
文東會總堂口,裡外一片安靜,一切照常。
田啟還像往常一樣,坐在外面的一個石墩上,悠哉的抽著煙。煙圈一圈圈的升起,然後又在田啟的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文東會兄弟,靜悄悄的走了過來,在田啟的身邊,靜悄悄的坐了下來,看了看田啟,小聲的說道:「田哥,怎麼了,又在想什麼事了?」
田啟側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心腹,綽號叫小飛龍的兄弟,於是淡淡一笑,道:「沒什麼事情,發會呆不行嗎?」
小飛龍淺淺笑道:「田哥,你昨天私底下說的那個事情,是不是真的呢?」
田啟的臉色立馬變了,沖著小飛龍怒道:「那事,你以後少說。昨天只是我喝多了誤說了而已,你可千萬不能亂說,要是因為這事,我被連累了,你就等著以」后再棺材里睡覺吧。」
小飛龍心一顫,使勁的點點頭,小聲道:「知道了,田哥,不利於幫派團結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說完,小飛龍很是自覺的離開了。
田啟看著遠處天邊的一朵雲彩,悠悠的嘆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難不成我的猜想是真的不成?」
小飛龍走開了,走的很遠很遠了。小飛龍一邊走,一邊搖頭嘆道:「哎,田哥他真是受委屈啊,這些年了,你說為了東哥跑這跑那的,苦沒少吃,血沒少流,可現在居然還沒混個一官半職的,哎,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小飛龍的嘆息聲,很長很重,他在為田啟報不平,然而,當年謝文東剛認識田啟,田啟還沒建功立業,謝文東便花了重金為田啟母親治病這件事,他小飛龍是不知道的,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