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太子的感情歸屬

004 太子的感情歸屬

新任平王爺和平王妃吵架了!

這個喜大普奔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入皇宮,叫被諸多國事壓抑得幾欲爆炸的太子終於心情大好。

當太子妃抱著女兒過來時,看到的便是太子坐在那裡,一面面帶詭異的微笑,一面運筆如飛的模樣。這情形……怎麼看怎麼像個隨時會扔了筆拿起刀子將人劈成八瓣然後擦擦手繼續一本正經去幹活的變態。

可憐的小郡主見狀便小臉兒嚇得慘白,哇的一聲鑽進母親懷裡大哭起來。

太子妃和太子成婚多年,對這個丈夫了解自然比女兒多。便連忙將女兒交給奶娘命人帶出去,自己盈盈上前:「不知殿下遇到什麼高興事了?不如也說出來讓臣妾一起高興高興?」

太子抬頭,頓時笑得更開心了:「愛妃怎麼來了?」

「聽說二堂兄那邊出了些事情,臣妾便過來討討殿下的主意。」太子妃柔聲道。

太子眼中霎時精光四濺。「你也知道了?」

太子妃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殿下明明平日里都是沉穩持重的,為此沒少被朝臣誇獎過,就連先帝都誇讚他自小就有人君之風,日後必定會比父皇更像個皇帝。可每次,只要遇到李瀟然的事,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暗地裡憋著壞,在人背後使絆子不說,每次只要一聽到李瀟然那邊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他就樂得跟什麼似的,而且還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偷著樂!好幾次她看到了,都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她一直最為敬重愛戴的丈夫。

不過現在,近十年的夫妻做下來,她也已經漸漸習慣了。

因此,她臉上很快略上一抹憂愁:「說起來,二堂兄和二堂嫂還從沒吵過架呢!這次突然一鬧就鬧這麼大的陣仗,臣妾聽說二堂兄已經一個人在外頭睡了好幾天了,人都病了!這樣下去如何是好?要不然,臣妾將二堂嫂請進宮來,好生勸他們一勸吧!」

「不需要。」太子斬釘截鐵的拒絕。

太子妃無語。「殿下,事情要是傳到太后耳朵里,再讓她老人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臣妾就怕……」

「這個你儘管放心,皇奶奶是不會知道的。」

「殿下?」

太子放下毛筆,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事。現在會鬧成這樣,想必二堂兄心裡早有預料。他那麼精明的人,怎會不知如何應對?他之所以還在裝可憐,不過是想求得二堂嫂的憐惜罷了。」

這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怕就怕,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太子妃想著,便又見太子勾唇一笑:「再說了,他就算真想裝,那也裝不了多久了。」

「殿下這話什麼意思?」太子妃猛地心兒一跳!直覺太子又要發招了!

太子也不瞞她,徑自將手頭一份正在起草的詔書遞給她。

太子妃接過一看,頓時好氣又好笑:「殿下您也太狠心了點!二堂兄他們才剛從西邊回來多久?小午兒也還不足一歲,您就強行將他們母子分開,當心二堂嫂會恨你!」

「她不會。」太子搖頭。

太子妃一怔,太子又道:「秦大將軍是一個心繫家國的人。軍營就她的第二個家,那個地方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了。孤這麼做其實是在幫她。」

太子妃抿抿唇:「殿下說的是。二堂嫂……秦大將軍的確是天生的將才。這樣的女子,讓她就這樣埋沒在後院相夫教子實在是太屈才了。只是,這件事二堂兄會同意嗎?」

「只要二堂嫂同意了,你覺得二堂兄能奈她何?」太子淺笑。

太子妃心頭又浮現一絲怔忪。

「殿下您對秦大將軍的確頗為了解。」

太子聞言,眉頭微挑,似是有些訝異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卻彷彿沒有發現,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輕聲道:「以殿下和她的交情,若是她能早幾年回京的話,現在說不定也能在殿下身邊侍奉。」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孤和她此生無緣。」太子聽著便笑了,連忙搖頭道,「而且她的性子也不適合深宮。二堂兄那樣胡鬧的性子挺適合她的。而且唯有二堂兄能真正尊重她,她也才能最終過上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聽到這樣,太子妃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了。「是嗎?殿下您對她果然上心。」

「你瞧瞧你,這樣就吃味了?孤倒是第一次知道,孤的太子妃居然是只醋罈子!」一隻手突然握住她的下巴,太子不知何時已經和她緊貼著站在一起。

太子妃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都說了些什麼,連忙後退兩步:「臣妾知錯,請殿下恕罪!」

「愛妃你有什麼罪?你不過是打翻了醋罈子罷了,孤不怪你就是了!」太子呵呵一笑。

太子妃臉上卻是一陣猛地發燒。

自己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吃起醋來了?而且還吃的是……是自己堂嫂的醋!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真不用活了!

這羞窘的模樣給太子看在眼裡,他唇角的笑意卻越發的燦爛起來。「這些話你其實已經在心裡憋了許久了吧?今天終於憋不住了,所以就發泄出來了?」

太子妃羞得恨不能挖個地方鑽進去。「殿下您不要再說了!臣妾知錯了!」

「你有錯嗎?孤說了,你沒錯!」

「殿下!」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心知太子妃是個以女則女戒嚴格要求自己的人。今天之所以表現如此反常,一切也都和他的故意為之脫不開干係。不過,這種事情,點到即止就好。要是再繼續下去,只怕太子妃就真的羞憤欲死了!

強行將妻子拉到椅子上坐下,他淺淺笑看著她:「在你心中,你一直以為孤瞧上了二堂嫂?」

太子妃心兒一跳,垂眸不語。

太子聳聳肩:「二堂嫂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女人。孤活了這麼多年,見識過的女子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但唯有她給孤留下的印象最為深刻,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為什麼?」太子妃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千萬支針在拚命的扎,疼得她忍不住握緊拳頭。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因為,她是個女子,卻又不是個女子。早在沒有認識她之前,孤就聽說過不少秦家巾幗英雄的故事。原本孤以為那些都是後人刻意潤色,刻意給她們揚名的後果。但是,孤卻沒想到,孤這輩子能有機會真正見識到真正的巾幗英雄!和羅剎國的前六年征戰,孤雖然沒有真正見過他,卻已然和她神交已久。那時候,孤便已經開始在心中描摹她的模樣,無數次的想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但是,不管孤怎麼想,卻怎麼都無法將孤所見過的女子和她聯繫起來。到最後,孤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樣的女子,值得孤去結交!」太子朗聲道,眼中浮現一抹得色。

太子妃咬緊下唇。「殿下說的是,秦大將軍實乃我天鳳王朝的大英雄,自然是值得殿下您結交的。」

「是啊!所以當聽到父皇說要讓孤代替他前往邊關御駕親征的時候,孤心裡別提多激動了!」太子點頭,聲音中又帶上一抹激動,彷彿又回到了剛剛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

太子妃心裡更苦得厲害。

他的激動,她何嘗不知?她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他興沖沖的回來,拉著她說了好長好長時間的話,但其實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句。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在她跟前提過無數次那個名字了。後來事情定下來后,他更是激動得幾乎夜不能寐,沒日沒夜的腦子裡都在想著那件事。後來邊關一行回來,他簡直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那個激動,那個亢奮,那個讓她無言以對……

「那樣的女子,她是註定會名動天下,也註定會讓所有男人想要引為知己的!」緊緊握住她的手,太子高聲宣布。

太子妃點點頭:「是啊!她的才能出類拔萃,便是許多男兒都不及,那麼當然會……」等等,殿下方才說什麼?引為知己?

抬起頭,她不可置信的看過去,卻發現太子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底一抹戲謔的淺笑顯而易見。

太子妃心兒猛地一跳,臉頰又不由自主的發起燒來。

「殿下,您……」

「現在,你終於明白了?」太子笑問。

太子妃真羞得都不敢抬頭了。「殿下,您這樣戲耍臣妾有意思嗎?」這個人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明明只是在對李瀟然時才會這麼弔兒郎當的,可為什麼現在,在她跟前都……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很有意思。」誰知太子摸摸下巴,一本正經的點頭。

太子妃一怔,太子又樂呵呵的道:「成婚多年,一直看著你一本正經端莊典雅的模樣,孤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做這般小女兒嬌態也十分好看。」說著,他聲音一低,附在她耳邊小聲道,「讓孤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大婚那一夜。」

「殿下!」這下,太子妃是真的坐不住了。竟是一白推開他,便要跑開。

可剛剛得到此間樂趣的太子怎會放過她?

長臂一伸,便將人給撈了回來。

「殿下,您放手!」太子妃急得不行,什麼禮儀規矩全都忘得乾乾淨淨,直接用雙手去掰他的手。

太子含笑看著她急得通紅的臉兒,神情分外享受:「不放。」

「殿下!」太子妃折騰了許久,智力總算回籠一點點,「白晝宣淫,這可不是明君所為。若是給御史台那邊知道了,您少不得又要被父皇責罵了。」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不說,他們怎會知道?」太子不以為意的道。

太子妃快被弄得哭了。「殿下!您……您不能這樣!」

「怎麼?就許你拈酸吃醋,就不許孤好好跟你解釋解釋?孤可不希望孤的太子妃一直以為孤還心心念念著孤的嫂子。」

太子妃羞得不行。「臣妾知錯了,殿下您就饒了臣妾這次吧!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還敢以後?」太子聲音陡的拔高。

太子妃忙不迭改口。「沒有以後了!以後都沒有了!」

那還差不多。

眼看鬧得差不多了,太子終於放開手,卻也沒有容許太子妃逃脫,而是捧起她的臉,兩人眼對著眼:「以後這種事情,您心裡要是有所懷疑的,就直接來問孤好了。我們是夫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因為這些小事壞了你我的夫妻情分,那才是不該。」

「拈酸吃醋,本就是臣妾的錯,臣妾原本就該大度點……」太子妃的聲音越降越低。太子低低一笑,「身為女人,哪有不拈酸吃醋的?你看看二堂嫂那麼大大咧咧的人,不一樣會因為二堂兄多看了別的女子一眼和他生氣?」

「那,那也是……」

「沒什麼是也不是的。孤允許你吃醋。」

嘎?

太子妃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太子沖她一笑:「愛妃,你忘了么,我們是夫妻。」

這個她怎麼可能忘記?可是……他們這對夫妻,總歸是和其他夫妻不同的。太子妃心中黯然道。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暗淡沒有逃過太子的眼。

太子不由低嘆口氣:「孤知道,孤是太子,更是父皇唯一的嫡子,肩挑著為皇族開枝散葉的重任,所以孤這輩子是必定不能如二堂兄那般只守著二堂嫂一個人。可是,你卻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除了你之外,孤的其他妃嬪生的全是女兒?」

太子妃立馬抬頭。「難道是?」

太子頷首:「生在皇家,其實孤心裡也有許多說不出的委屈。上有皇奶奶的艱難上位,前有先平王伯父和父皇的皇位之爭。就連孤這一輩,九弟和鄭貴妃不過是得了父皇幾分歡喜,也開始肖想起皇位來。放眼裡朝歷代,為了這個皇位,皇族內部哪個不是斗得死去活來?到了孤的兒子那一輩,也註定回事如此。可是,這一幕不是孤想看到的。」

「所以,殿下您就?」太子妃驚恐的睜大眼,「殿下,您這麼這麼大膽!要是個父皇他們知道了……」

「父皇早就知道了,就連母后其實也早猜到了。」太子淡聲道。

太子妃立時又噎住了。

太子勾起唇角:「愛妃,你這麼聰明的人,肯定也已經猜到了,對不對?」

太子妃咬唇不語。

太子低嘆一聲,便又繼續道:「他們之所以鬧騰得這麼凶,不過是因為仗著自己生了兒子。皇家不比尋常人家,嫡子可以分得大半家產。這個黃為爭奪,註定是成王敗寇,所以他們才會格外喪心病狂。現在,孤累了,便乾脆連兒子都不給他們。他們沒了奪位的資本,總不可能再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了吧?」

他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嬪妃和皇子之所以爭奪皇位,一是為了自身權勢,二便是娘家的利益鏈。但如果沒了兒子,這利益鏈自然就沒有了,他們也便沒了這個心思。而太子也不算虧待他們,至少聽話的嬪妃都能生養一個女兒。女兒也是養老的資本,總比孤老一生要好得多。

「所以。」太子輕柔的聲音傳來,「孤只要你的兒子,也只許你給孤生兒子。這樣,便能防患於未然了。」

「可是。」太子妃又不禁想起了平王爺。他和皇帝是親兄弟,可不一樣為了那個位置籌謀多年?

「當然了,你必須給孤生很多很多兒子。而且,兒子們的教養也全都落在你肩上。孤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將他們教得兄友弟恭,絕對不會為了那個位置自相殘殺,對不對?」不等她再說話,太子便又道。

太子妃頓時住嘴。

「殿下您都已經這麼說了,臣妾還能說什麼呢?」為今之計,也就只有老老實實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了。

只是,這麼想著的時候,心頭那一抹漸漸泛開的蜜一般的甜味是怎麼一回事?

太子聞言也笑了。「這麼說來,愛妃你是答應了?那便好,孤放心了!孤早就知道,你是孤的賢內助。當初母后給孤定下你時,孤就知道了!」

「殿下!」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簡直聽得人臉紅心跳,太子妃覺得她整個人都快化成泡泡飛上天去了!

但心底殘存的一絲理智又在不住的提醒她:鎮定!鎮定!你可是太子妃,必須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其色!

太子鬧夠了,也終於放開手:「好了,這個謎團解開了,你心裡再沒有疙瘩了吧?以後要是再有什麼疑惑,你只管來問孤就是了,別一直憋在心裡,自己不停的胡思亂想。你是孤的妻,還有許多正經事要做,不必在那些不相干的事上浪費精力。」

他又開始嘲笑她了!

太子妃心兒咚咚直跳,連忙扭開頭:「殿下您先忙,妾身就不多打攪了。」

說罷,連忙轉身就往外走。

一直走出很遠,她才又猛地站穩腳跟——慢著!她不是過來和他一起商議解決李瀟然兩口子吵架的事宜的嗎,可到頭來,怎麼稀里糊塗的就成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調戲了?

這些天小茶比較忙。5月20號終於結束了和我家兔大爺長達三年的折騰,去天津領了結婚證,從今往後就是已婚人士了T。T。然後第二天開始和他鬧架,丫的領了證就開始裝大爺,叫幹什麼都不肯干,小茶要去逛街買衣服他都不答應陪同!於是,小茶一氣之下,今天一個人跑去逛街,把手頭的錢花光了才回。兔大爺終於知道心疼了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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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在上一寵夫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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