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原始人
後背上背著背包,肩膀上還斜挎著因為做過護士這個原因而被硬塞來的急救箱。大汗淋漓的跟隨著大部隊走在沒有路的山道上。心裡大聲咒罵著,這麼喜歡野外,怎麼就沒叫你們這幫人生活在原始社會呢。占著現代資源不用,樓房不睡,跑到這來吃沙喝風的,有夠神經。
做了幾年護士被醫院裁員后就一直宅在家裡的我。前幾天,被表姐強迫著和她一起參加了一個野外生存活動,好叫我感受下什麼叫自然之美。還美其名曰是怕我再這樣每天呆在家裡,到時候會真的宅到發霉。其實就是想叫我給她做伴。
「葉子,你還不快點,你看看,就你老是落在最後。叫你平時天天不運動,中年大媽都比你走得快......」在表姐不斷地的催促中,我再次貌似羞愧的低下了頭。卻在心裡吐槽著,就知道說我慢,怎麼不說硬塞給我的急救箱有多重呢。後悔啊,怎麼就沒抗住和她一起來了呢。這是還有多遠的路啊!話說回來,我長得也不醜啊,怎麼就沒個帥哥來搭訕呢。我也好趁著機會好叫人幫我減輕點負重啊。
旁邊一個小姑娘幫我解圍著說「你也別說她了,就快到了。」我一聽,馬上雙眼發亮「快到了?在哪,在哪?」小姑娘友好的一笑「就在前面一點,半山腰上。」
走啊走啊走,終於到達了準備搭帳篷的營地,我耍賴的坐在地上。表姐說什麼我都當沒聽到,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給她看。「你就知道裝可憐,你就懶吧。」表姐一邊數落著我一邊幫我搭著帳篷。我心下暗自得意,我不裝可憐行嗎,誰叫你就吃這套啊!
一切收拾妥當后,大家準備到樹林后的河裡去打水。我馬上表示「我留下給你們看著行李,免得有小動物來搗亂把東西弄亂了。」表姐看著我不斷的搖頭,一副你已經無藥可救了的表情。「你呆在這裡,不要跑到帳篷里睡覺,不要亂跑,不要亂動人家東西……」表姐囑咐著。我不斷地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著他們走遠后,我歡呼一聲,飛快的鑽進帳篷。躺在帳篷里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心想總算可以休息了。
一覺睡醒,揉了揉眼睛,聽見外面還是沒動靜。拉開帳篷拉鏈伸出腦袋朝外面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原來在我對面的帳篷怎麼都沒了呢。然後趕緊從帳篷里鑽出來。不是吧,周圍除了我的帳篷就空無一物了。更是半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換露營地點了?不應該啊!是的話表姐也不可能不把我喊醒啊!轉念又一想,是不是表姐和我開的玩笑,想嚇嚇我。因為沒有信號,所以手機也沒帶,因為帶了也沒用。這下可好,只能在這等著他們了。
抱著這只是個惡作劇的想法,我毫無擔心的坐在帳篷里吃著零食並且嘀咕著「這點小陣仗就想嚇住我,太小看我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再次走出帳篷,發現天已經漸漸開始黑了下來。雖然現在的天氣不冷,但是現在就我一個人,怕晚上有野獸,所以根據野獸怕火怕光的想法我還是在周圍撿了些乾枯的樹枝和乾草點起了篝火。手電筒也拿了出來,把原來為了省電而正負倒裝的電池正確的裝了回去。然後把手電筒放在了褲子口袋裡。
再一次睡醒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周圍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看著燃燒的篝火心裡有了不妙的感覺。這覺是怎麼也睡不下去了。把急救箱搬了出來當凳子用,坐在了火旁邊。
剛入秋,夜裡的山上也沒多冷。篝火熱的我直出汗。可是我的心可是拔涼拔涼的。這深山老嶺的,怎麼就把我一人扔這了。各種不靠譜的原因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在拍飛了無數個想法后,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我能接受的原因。那就是表姐愛慕的某男死心塌地的偷偷愛慕著我。所以她就在各種**都無法將之搞到手后,氣急之下遷怒於我。就把我拐到山裡來,叫我一輩子出不去。這樣就斷了某男的念想,她倆好雙宿雙飛?對,一定著這樣。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等到了天亮。剛鑽進帳篷準備補覺時,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聲。趕快出去一看。只見一群頭髮凌亂,腰間圍著獸皮袒胸露背的高大男人快速的向我這邊小跑著過來。看著這陣仗我完全傻住了。他們停了下來,看著我,貌似也傻住了。他們當中一個人沖著我一陣嘰里呱啦的說著什麼。我是一句沒聽懂。然後就相互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直到
我聽到他們抬著的人發出的痛苦的**聲時,我才反應過來他們有人受傷了。想到我是野外活動隊里負責攜帶醫藥的隊員,就趕快跑到帳篷里把急救箱拿了出來。還心想難道表姐的這隊朋友想無限的接近自然,所以就扮演原始人類去了?因為扮演的太高興了,就把我給忘了,現在有人受傷了所以就又想起做過護士保管著藥箱的我來了?
。拿著急救箱到受傷的人跟前一看,乖乖,這是折騰什麼去了,流了不少血啊?裸露的胸膛上裹著一塊獸皮,血水還在不斷滲出。我喊了好幾遍「快把他放下啊!」可是抬著他的人還是看著我在那嘰里呱啦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玩夠了沒有,還在這裝什麼原始人,你們就不怕他出事啊。」回答我的還是一陣嘰里呱啦。沒辦法,著急救人。先用礦泉水清洗傷口,在拿著雙氧水往傷口上倒。看著受傷的人疼的直抽抽。我心裡吐槽著,疼死你,叫你們合夥把我扔在這一晚上,受傷活該。對,拿著線給他多縫幾針。
一邊縫著,一邊看著周圍人老是用驚恐和敬畏的眼神時不時的向我這邊偷瞄一眼。心想,看就看唄,老偷瞄什麼啊。還一副嚇著了的樣子。沒見過縫傷口啊!
看著縫合后逐漸停止流血的傷口,撒上把消毒粉在纏上繃帶,完事。
從他傷口上移開目光,看著他上半身那結實的堪比健美選手的肌肉和那像稻草一樣亂著的長發。再看看周圍其他人的造型,一水的健美選手身材加稻草頭髮。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心裡不斷哀嚎,不會吧,沒聽說咱國家還殘存著原始社會部落啊!念頭又一轉,非洲不就有嗎,還有什麼衣索比亞,亞馬遜之類的。說不定咱國家也有隻是我不知道呢。
這些原始人見傷者已經停止了流血,也放鬆了下來。把用獸皮和木頭做的擔架放在了地上。
「阿綠,看你還說虎族是在騙我們。你看阿狼,被這位巫醫一治,馬上不流血了。」有些年歲的雨伯欣喜的說著。叫做阿綠的青年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頭「我這不是看她聽不懂咱們說話,以為是為了要咱們的栗米,虎族人在這裡裝傻騙咱們嗎。」說起這個雨伯也很是疑惑「是啊,這位巫醫怎麼聽不懂咱們說話啊?」阿綠想了一下「我聽族長說過,在離這裡走幾十個日夜的地方也有很多部落,那裡的人就和咱們說的話不一樣。這位巫醫可能是來自很遠的地方。」其他人聽了也紛紛附和,說聽族長說過。
「哎,咱們部落要是有巫醫就好了,就在也不用受有陶族欺負了。」水生傷感的說著。聽了他的話,大家也都是雙眉緊鎖。他們部落的食物來源以耕種粟米為主,因此得名為粟族。食物很是充足,族人只需要偶爾在天氣好時出去打獵和採摘些山果而已。比起主要靠打獵為生的虎族,熊族,和靠捕魚為生的水族,在人口上要更加興旺。族人已經有了500多人。與靠用陶器和其他部族換取食物的有陶族也不相上下。可最近幾年粟族可是過上了苦日子。因為每個部落里的巫醫都是代代相傳的。想起這些年因為部落里巫醫的突然去世,沒有留下繼承人。一有族人受傷或是得了重病,自己的部落就只能求助於離得最近的有陶族幫忙。為了這個每次都要給他們為數不少的粟米。可有陶族的胃口卻越來越大,每次都要加價。可是去年的收成本來就不好,新的粟米又還沒到收的時候。前不久因為族人生病又給了有陶族不少糧食。族裡一下子鬧了糧荒。
這次阿狼受傷也是因為狩獵時遇到了有著大獠牙的成年野豬。因為部落糧食不足,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也捨不得放掉這個獵物。冒險的後果就是被野豬的獠牙傷到胸口。可是把人匆匆抬到有陶族時,他們居然要把粟米的數量加到100袋才肯醫治。可族裡根本就拿不出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把阿狼抬回去。
半路上遇到了虎族出來打獵的隊伍。以10袋粟米的代價換得了一個消息。說這裡有一位醫術很厲害的巫醫在此居住。但也不是每次都會給人看病,要看運氣。雖然大家都不太相信這個消息。巫醫又怎麼會沒有部落收留而要單獨住在外面呢?但是為了擔架上的阿狼大家也就不得不抱著懷疑的態度來到這裡,沒想到還真就運氣好的救回了阿狼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