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見粟族族長
當昱趕到時,雨伯也覺得很意外。自從去年的交易大會以後族長都已經很久沒有從族裡出來過了。趕緊快跑兩步,來到昱面前彎腰想行個禮。誰知腰只彎到一半,就被昱給拽了起來。「巫醫在哪裡?「族長一邊問著,兩眼一邊不停地在周圍看著。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雨伯回答道」巫醫大人在休息。「
「在哪休息?」族長問道。雨伯拿手一指帳篷,示意巫醫在裡面。昱馬上放低了聲音說「不要打擾她休息,你跟我來。」說著向遠處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后,昱向雨伯問道「你們留下來后她有沒有想趕你們走?對你們的態度怎麼樣?」雨伯很是開心的說「沒趕我們走,對我們態度很好,巫醫大人還送給我了一個寶貝。」說著把自己裝到獸皮圍裙中的打火石拿了出來。趴在地上給族長演示著怎麼生火。看著快速點燃的稻草,族長高興的恨不得能跳起來。自己在這片山林中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了。可從沒有見過點火這麼方便的東西。「這是巫醫送給你的?」有些不可置信的向雨伯再次問道。雨伯狠狠地點了點頭。族長更是欣喜萬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們普遍認為,巫醫是可以和神靈溝通幫部落祈福,占卜,為將死之人延長壽命的人。所以巫醫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在大多數部族中甚至地位超過族長。崇高的地位也就導致了大部分巫醫都是十分高傲的。他們往往對普通族人不屑一顧。可這位大人對雨伯不但態度友善而且還拿出了十分珍貴的物品送給了粟族。想來是在向粟族釋放善意。如果對加入粟族一點想法都沒有又怎麼會這麼做。
可憐的粟族族長完全的理解錯了,以為這是葉子在向自己的部落示好。信心滿滿的以為雨伯提出的讓她加入部落的邀請被拒絕是因為雨伯的身份不夠。現在作為族長的自己親自來邀請她了,想來她應該是不會拒絕自己的。她又哪裡知道,打火石在現代是十分落後的東西。如果不是為了應付可能會在野**到的各種突髮狀況根本就沒人用。
昱的年歲已經不小了,這次因為著急過來見葉子走的比較著急。人已經很疲憊了。見葉子還在休息,想著自己也去樹底下休息一下。誰知道感覺自己就是閉了下眼睛,在一睜開就看見葉子已經起來了。對於雨伯沒有第一時間叫醒自己,昱很是氣憤。
在原始社會食物十分匱乏。所以進食對人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若沒有什麼大事就隨意中斷別人進食是很不禮貌的。昱只能走到葉子旁邊一邊打量著葉子一邊等她把手裡的紅紅果吃完。
因為要來野外所以葉子特意穿的一套咖啡色光滑面料的運動服。顏色不鮮艷又防水。可這種面料在昱眼裡就是從來沒見過的好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再看看葉子的衣服。昱覺得葉子原來的部族一定十分強大。心裡也不禁忐忑起來。族裡可沒有這種衣服來給她穿,不知對方會不會嫌棄自己的部落。
葉子正饒有興緻的一邊吃著果子一邊打量著其他粟族人。看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皮膚黝黑。露在外面的上半身肌肉糾結成塊,在太陽下直泛著亮光。不禁咂摸下嘴,還真是重口味啊,可惜不是自己的那盤菜。要是表姐在的話一定很是興奮。想起現在不知身在何處的表姐,心情又變的很是不好。也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粟族人所說的十天都走不出這片大山的話是不是真的,自己都要去四周走走看,找尋出路。可是如果他們說的話是真的,自己被困在了這片文化科學都極度落後的地方。那自己又應該怎麼辦。
正在暗自想著心事的葉子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整齊,頭帶羽毛帽的老太太正站在她的身邊。昱一直在按奈著介紹自己的衝動。好叫自己不要打擾對方進食。看葉子終於把手裡的果子一顆一顆的慢慢吃完了。早已等的有些焦急的昱一把就抓住了葉子的手。葉子嚇了一跳后快速掙脫著。可是當看清楚抓著自己的人是一個十分年老的乾瘦老太太時。也不得不放緩了動作。誰叫自己作為一個文明人,要講究個尊老愛幼呢。
昱緊抓著葉子的手,咧著嘴笑的是見牙不見眼。「巫醫大人,我是粟族的族長。我們粟族在這片大山之間那是數一數二的大部族。我們的族人有五百青壯,我們的良田不計其數,我們……」
葉子無奈的看著她在那說的口沫橫飛。心想,我又聽不懂,你這不白費力氣嗎。雨伯看著在那賣力演說的族長,見自己幾次小聲發言,都沒能打斷族長說話。終於加大了音量說道「這位大人來自很遠的地方,聽不懂咱們這邊說的話。」這話說的昱一愣,便沒有接著繼續誇獎自己的部落。側過頭來疑惑的看著雨伯。見自己拉回了族長的注意,雨伯接著說道「我們是靠畫圖與手勢和巫醫大人溝通的。隨後又好心的提醒道「咱們族裡加上老弱也只有五百多人。良田也只是小部分,剩下的都是沙地。族長您可別記錯了。」
聽了這話昱差點沒被氣死。幸虧這位大人聽不懂這邊的語言。否則自己在這煞費苦心的誇大部落實力的事不就露餡了。雖說是知道了葉子聽不懂他們之間的談話,但也怕讓她從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不妥來。隨即便努力的保持著和顏悅色的表情,低聲訓斥著雨伯「你懂什麼,我不誇大點部族實力,怎麼能吸引這位大人。你真是白長那麼大歲數了,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雨伯不敢苟同的道「我們不應該騙大人,欺瞞神靈在這個世界的代言人是不對的。而且謊言又怎麼可能長久維持,等這位大人知道我們騙了她,要求離開部族那怎麼辦?」族長艱難的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咬著牙說道「部落里已經好幾年沒有巫醫了,沒有巫醫就代表著被神靈拋棄。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了這位大人,無論怎樣,我都要把這位大人留在粟族。」如果神靈要怪罪,那也是懲罰我,是我撒了謊,與其他族人無關。這位大人去了族裡。只要族裡人都不提及,族裡詳細的情況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被了解的。」
聽了族長的話,雨伯想著這些年即使是向有陶族求助可還是有許多族人因為路途太遠,在路上就已經死了。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昱看雨伯不再說活,又接著沖著葉子笑。葉子只感覺渾身發毛,想把手抽回來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因苦於語言不通無法交流。又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人要幹什麼。只好求助的向雨伯喊著剛剛通過面部表情學會的喜怒哀樂中的怒的發音。
聽見葉子重複喊著怒,不用雨伯說什麼,昱自己就放開了手。可還是沖著葉子笑著。雨伯對著葉子說「粟族」指了指族長又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又說「族長。」葉子明白了,這是說這個老太太是他們部落地位很高的人。
仔細的打量著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見她頭上帶著裝飾滿羽毛的帽子,身上也穿著寬大的衣服。雖然面料粗糙的和現代的麻袋有一比,但是和其他人的獸皮圍裙一比那就高檔很多了,怎麼說那也是件衣服啊。
葉子向著昱友好的笑了笑。反正是溝通不順暢,自己也就不用說什麼很高興認識你之類的場面話了。把急救箱再次搬出來當凳子坐。手托著下巴看那些粟族人在那忙碌。看他們用自己帶著的東西很快的搭起了一個有點類似蒙古包一樣的帳篷。他們這是要在這過夜啊。
在看看那個坐在自己不遠處依然看著自己笑的老太太。葉子不淡定了,這高層人物都出動了,看來雖然自己拒絕了做他們部落的醫生,可他們還是不死心,這是要守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