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次狩獵

葉子走到正在搭建的竹屋前，問雨伯「這竹屋今天能搭好嗎？」雨伯回答道「要明天才能建好。今天因為耽誤了出發，想著索性就不去了。正好到前面的竹林里在弄些竹子好再搭建兩座竹屋。一間給大人用來製藥，一間給大人會客和治療病人用。大人住的地方被太多人隨意的進出，有**份，不好。」葉子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在族裡也是住帳篷？族裡有沒有圍牆？」雨伯回到「在族裡不是住帳篷，有的是用泥磚砌的房屋也有的是用草搭的。悶不透氣的，沒有大人的竹屋好。族長還說了呢，以後族裡再建屋子也要建竹屋呢。因為部族是在一個山谷中，就沒建圍牆。只在山谷入口處建了一道木門。每天都由兩個人輪流看著。」葉子聽了點了點頭后說「你們在建的這兩個竹屋就給你們住了。別再住在帳篷里了。」剛說到這就見雨伯想打斷自己，葉子擺了擺手示意雨伯不要打斷自己的話「你們是長期呆在這裡的，不可能叫你們一直住在帳篷里。就不要推辭了。」見雨伯點頭答應了又說道「兩座竹屋建好后，在我的竹屋後面，再建兩個並排的竹屋給我用。還有圍牆也要加緊時間建起來。你們這一般都用什麼來建圍牆？」雨伯想了下說「圍牆也是分幾種的，最堅固的是用粟米汁加上白土和黃土混合后在放在太陽底下晒乾而成的黃泥磚。不過這是種最費時的。」葉子毫不猶豫的說道「要建肯定就要建最堅固的。你估計建這種圍牆，冬天之前能不能建好。」雨伯想了想「如果不再出去狩獵的話，應該可以趕在冬天之前建好。我可以叫烏亞回去送信，叫族裡送粟米過來。」葉子聽了馬上搖頭了「我不想吃粟米。」雨伯又表示道「我們吃粟米，給大人派個人在附近抓些小的獵物，不用走遠，不會影響修圍牆。」葉子還是搖頭，不趁著秋天去搜集過冬時吃的食物，自己在冬天吃什麼，不還是要吃粟米。

雨伯這下有些為難了，族裡糧食不足，青壯都出去狩獵了，連田地都要靠年老的族人來耕種。怕是分不出人手來這裡了。要是叫族裡送粟米的話還好一些，他們這些人都把飯量減半，緊緊也就過去了。葉子也看出了雨伯的為難，想了想說「那就建小一些的，把圍牆繞過葯圃。反正它本來就有竹柵欄圍在外面了。這樣一來能少一半的工作量。」沒想到，雨伯一聽要把葯圃放在圍牆外面，一下子就急了「怎麼可以把葯圃放在外面，那竹柵欄也就擋擋吃草的小動物。到了冬天野獸在圍牆外面進不來會在外面徘徊不去。那草藥不是要被他們連踩帶啃的都弄壞了。」葉子見雨伯如此激動也著實是楞了一下。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心想壞了就壞了啊，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在采就是了。雨伯見葉子不說話，怕她打定了這個主意。可自己這嘴又實在是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葉子，只是說著不能浪費了啊，那是救命的東西，之類的話。

葉子想這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和他們所經歷的社會不同而帶來的代溝。人生觀，價值觀，完全不一樣。是啊，作為現代人的自己又怎麼能理解，在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世界中求生的人們，對於資源是多麼的重視。思即此，葉子就隱瞞了可以建大蓬使這些草藥活過冬天的這一事實，說「在冬天來臨之前可以把草藥都風乾后儲存起來。它們估計也是活不過冬天的。」雨伯聽了很是痛心，可是又想不出可以使它們活過冬天的方法，只能怏怏的點頭答應。

「等明天這兩個竹屋建好后你們就分成兩隊人，一隊留下建其它的竹屋和圍牆，一隊和我一起去竹林那邊狩獵。」雨伯聽了葉子的話問道「大人也一起去？五個人太少了，碰到猛獸會有危險的。大人去了不安全。」葉子回答道「我們也不走遠，就去竹林里，那裡說不定會有驚喜在等著我呢。」葉子想的當然就是竹筍了。自己以前對這東西談不上喜不喜歡。可在這裡的話那就是難得的山珍了。一般竹林里也是蘑菇生長的地方，自己可是學了很久分辨毒蘑菇和可食用蘑菇的。因為不放心，還特意帶了圖鑑來野外。還有野菜，苦苦菜，苣蕒菜，蒲公英，薺菜。這些都是秋天很常見的野菜。小時候在奶奶家經常吃到，後來到了上學的年紀，到了城市裡父母的身邊就再也沒吃過了。雨伯聽葉子說有驚喜，還以為她是得了什麼啟示，叫她去竹林里呢。所以也就不再勸了。

吃過晚飯大家很快的都各自回去休息。葉子也是一夜好夢。

早上睡醒后，隨便吃了些烤肉的就催促著大家去竹林。雨伯以前都是留下來的，可這次葉子要去野外，他不放心所以就跟著一起去狩獵。

走到了竹林里一看，好多的蘑菇啊。葉子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查看。隨即指揮著粟族人去採摘自己仔細辨認過的無毒蘑菇。粟族人雖然七嘴八舌的表示著這些是不能吃的。但在葉子信誓旦旦的保證下，也就半信半疑的把經過葉子辨認的蘑菇都采了下來。

竹林里的蘑菇可能是因為長期沒有人採摘，那叫一個多，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沒多久就把帶來的五個籮筐裝滿了。又雜七雜八的摘了不少野菜，連藥材也發現了幾個新品種。可是最因該在竹林里出現的竹筍怎麼會沒有呢。納悶了半天的葉子突然之間想明白了，恨不得狠狠地拍自己一下。不長腦子啊，竹筍都是冬筍，春筍的。什麼時候聽說過秋筍，這表明秋天沒有啊。自己還真是犯了常識性的錯誤。

見帶來的籮筐都裝滿了，粟族人也開始去尋找獵物了。可大半天時間過去了，他們除了在自己的提醒下找到了幾個鳥巢，掏了些鳥蛋外就只是抓到了兩隻野雞。就沖這效率他們粟族也就只適合種地，難怪糧食一欠收，他們族裡就要餓肚子。

在葉子越來越鄙夷的眼神中，粟族人也是一個個的把頭越耷拉越低。粟族人是淳樸，可也不傻，也是有榮譽感的。本還想著今天要在巫醫大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沒想到今天的運氣這麼差，好幾次都叫要到手的獵物跑掉了。大人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那眼神也足以代表一切了。都知道自己的抓捕技巧被巫醫大人鄙視了。雨伯也是尷尬的像葉子解釋著「今天是特殊情況，運氣不太好。平時的狩獵成果沒那麼差。」葉子道「你們部族是靠種植收糧食吃飯，那其他靠狩獵吃飯的部族呢？比方說你們提到過的虎族，他們獵的動物夠他們一族人吃的嗎？」見葉子問這個問題，雨伯回答的很是不好意思，很是扭捏的說「虎族主要是靠獵大型的動物來充饑，就是碰到老虎等猛獸也是能不含糊的前去獵殺。相傳他們上一任的族長更是一個人射殺過一頭猛虎，所以才得名為虎族。我們部族跟他們不一樣，他們也是種不出粟米的。」葉子聽了這解釋點點頭，對於這個回答自己還是能接受的。畢竟術業有專攻，不能拿粟族人的短處來和虎族的長處比。「那你們的獸皮是怎麼來的。有很多都是猛獸的皮毛。」就是這些猛獸的皮毛誤導了葉子，令她以為，原始人都是打獵的能手呢。

雨伯小聲說道「都是用粟米換來的。」隨即還一再的強調自己粟族的粟米在這周圍眾多的部落中是多麼的受歡迎。彷彿這樣就可以賺回些失掉的臉面。

一行人到了天快黑時也沒在抓到什麼獵物，只得垂頭喪氣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