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結局
最初的一剎那間是可怕的。沒有什麼比一群驚惶失措的群眾更可憐的了。他們搶著去拿武器。他們叫喊著,奔跑著,有許多倒了下來。這些被襲擊的堅強漢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他們自己互相槍擊。有些嚇昏了的人從屋子裡跑出來,又跑進屋子,又跑出來,不知所措地在戰鬥中亂竄。一家人在互相呼喊。這是一場悲滲的戰鬥,連婦女和小孩也卷在裡面。呼嘯著的炮彈拖著長長的光芒劃破黑暗。槍彈從每個黑暗的角落裡放射出來。到處都是濃煙和紛亂。輜重車和炮車糾纏在一起,更加重了紛亂的程度。馬兒也驚跳起來。人們踐踏在受傷的人身上。地下到處是**聲。這些人驚惶,那些人嚇昏了。兵土和軍官互相找尋。在這一切中,有些人還抱著陰沉的冷漠態度。一個女的靠著一垛牆坐著,給她的嬰孩哺乳,她的丈夫一條腿斷了,也背靠著牆,一面流血,一面鎮靜地給馬槍裝上子彈,向前面黑暗中放槍。有些人卧倒在地上,把槍放在馬車的車輪中間開放。不時爆發出一陣喧鬧的喊聲。
爆炸的巨響淹沒了一切,女人的丈夫被氣流炸飛出去,手中的槍-支也丟到了一旁,就在他幾近成為侵略者的刀下亡魂時,紫色的光束頓時將那醜陋的罪惡禁錮起來。
妖刀的力量終結了這一場戰鬥,然而現世也已經化成了一片廢墟,痛苦悲切的哀嚎盤旋在陰暗的天空經久不散。陽光照不進厚實的烏雲,悲痛的鳥鳴撕裂不開一絲光明。
此處的世界已經無法在用任何語言去形容了,
每個人都想尋找到自己的那份夢想,似乎也在尋找心裡的天堂,也似乎走遍每個城市街道在需找自己想要的舞台,也似乎想把心中那份希望寄託給夢裡的天堂,可睡醒之後,卻會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從而失去,從而得到。都不曾希望。接下來試著走進自己的心裡,看看這一切的迷茫與悲傷。
看著這世界的悲慘,司空瑤的內心竟然悲傷到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地獄般的景象觸目驚心。卻又發人深省。釀成這一切的慘劇。不正是人心裡的那份貪婪嗎?
放不下眼裡的那份**,放不開心裡的那份緊張,寸步難行的未來。無處可去。
每天都在幻想著總有一天會實現自己的夢想,費盡心思的想辦法掙錢,用盡大腦的去工作,消耗自己的身體去奮鬥,當我已經付出全部,換回來的又是什麼?
用雙手撫摸著額頭,司空瑤在想,她曾經的夢想是什麼?
全然忘記了,已經不記得了,就算記得,不也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嗎?為了和自己的父親賭氣,在外遠遊的這兩年裡,又收穫了什麼?
失去的東西越來越多,內心卻從來不曾充實過,當地獄浮現在自己眼前之際,才曉得那些無謂的執念也只是可有可無的意氣罷了。
醉翁嘆了一口氣,道:「很多東西不是自己的不要去強留,即使拿到手裡都會失去的,人最大的缺點是貪心,得到某些東西后還想再次去得到,從而人變的很自私,很多時候不要想著得到好的,因為當你擁有好的以後,你會失去以前的,好的都是新的,沒有任何感情以及溫暖,只有舊的才是你想要的,包括朋友也是一樣,當你擁有新的朋友后,你會忘記舊的朋友,當你失去新的朋友后,你會發現,什麼東西都是舊的好,至少有感情,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道理,試著去想想,煥然你會覺得人生才是有味道的。」
司空瑤抿著嘴,問道:「醉翁前輩,有什麼方法讓這個世界復原嗎?」
醉翁嘆了一口氣,道:「破鏡豈能重圓,時光一樣不可流轉,失去的東西哪裡有重拾之理?」
「那這世界就這樣了嗎?」司空瑤問。
醉翁否認道:「世界的毀滅是早晚都會發生的事情,只是契機不同和時間不同,然而在背後催動著這一切的原因確實相同的,那就是人類永遠不滿足的**。如果不妄圖去建設一個虛擬的世界,又怎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醉翁的說法諷刺著司空瑤叔叔建立聖食之心的初衷,這讓司空瑤略微有些生厭,她反駁道:「可食物也總會有枯竭的一天,叔叔他建立聖食之心的初衷,也只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著想罷了。」
醉翁搖著頭否認道:「這件事情出發的想法的好的,可如果往深一點去想的話,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做法嗎?無法直面自己的錯誤,企圖以逃避來解決問題,到最後只會令整個問題的嚴重性不斷膨脹,最終爆發出來。」
司空瑤一時語塞了,說不出話來,司空毅建立聖食之心的問題,是為了緩解人類食物資源有限的問題,並且迴避即將到來的第三次冰川世紀。
這個想法雖然很好,可是正如醉翁所說,司空毅的想法是十分之消極的,雖然冰川世紀存在著非人物因素的不可抗力,但食物資源短缺的問題,卻並不是真的無法從根本上解決的問題。
資源的再生和利用,長久以來就是人類一直探討著的問題,司空毅非但沒有從正面去解決這個問題,反而是企圖建立一個虛擬世界來解決這個資源短缺的問題。
這樣的做法雖然可行,但一旦實現了的話,只會不斷滋生人類的貪慾,對於食物的浪費和資源的不珍惜,這樣的想法一直沒有被消除,才不斷滋生出了吳悠一行人的反動。
可以說世界的毀滅,也是人類的咎由自取,吳悠一行人也只是人類內心醜陋一面的昭示罷了。
想到這裡,司空瑤的內心莫名地難受凄厲,她多麼希望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然後她一覺醒來的時候,一切的是都沒有發生過,站在雲層往下看,是一片海洋,也似乎是一片天堂,看著能使自己心裡惆悵,也似乎能使自己迷茫,這裡是一排排大廈,是一座座高樓,我試著在這裡成就夢想,又因壓力太多怕去到了天堂,看著對面樓層的玻璃反射過來的光,我似乎尋找到什麼希望,但也不曾打開心中的那份天窗,這裡似乎是到達天堂的地方,也似乎是成就夢想的地方,有人因為壓力大,從而到這裡結束自己的夢想,從而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就是天堂,有些人能在里成就夢想,得到豪車豪房,這裡是多少人心裡的天堂。
可現實是司空瑤一睜開眼睛,卻看到毒品般的貪婪將這個世界蠶食得不成樣,哭不出來,即使勉強想要擠出笑容,卻也比哭還要難看。
醉翁搖著空空如也的酒葫蘆,惋惜道:「戰後的家園可以重建,但資源短缺的問題卻依舊嚴峻,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在這一次的悲劇中所有體悟吧。老頭子我已經是遲暮之年了,很快也要入土去了,真不希望你們過不了幾年就要來追隨我的腳步啊。」
正說著,醉翁突然間咳出一口惡血來,表情也隨之變得異樣痛苦,先前催動妖刀的力量,已經抽剝了醉翁的生命,現在他還能夠站在這裡,也只是在勉強支撐著罷了。
看到醉翁已經是行將就木,楊木鈴緊張地跑過來,「師傅!」
醉翁抓著楊木鈴的手,又是咳出了一口血,勉強道:「木鈴啊,葯山也回不去了,以後你就跟著你師弟,好好地為這個世界出一份力吧。」
「師傅……」孟夕堯邁著如同灌了鉛的腳步,他這條命是醉翁撿回來的,這一身本事也是他所傳授的,猶如再生父母一般的醉翁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死去,內心又怎麼能夠好受的起來?
看到孟夕堯的剎那,司空瑤登時弓直了背,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那麼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的了。
到了這個時候,司空瑤的眼淚再也忍不出地傾瀉而出了,她撲到孟夕堯的懷裡,這個世界只剩下唯一一個她能夠依靠的人了。
感受到在自己體內不斷顫抖著的司空瑤,孟夕堯的內心愈發難受,正如同這兩年來他為了研習刀法所經歷如同洗髓換骨一般的痛苦,想必司空瑤也吃了不少苦頭,而一直沒有人能夠傾述內心苦悶的她,也哭得像個小孩子一般。
回頭看著這滿目瘡痍的世界,孟夕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戰後的重建工作雖然沉重,然而更加令人內心惆悵的時,即使世界能夠復原,可如若人類不能夠達成共識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下一次世界的破滅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漸漸散去的濃煙烏雲,露出了讓陽光能夠照耀進來的光線,也在不經意之間,慢慢地照進一部分人的心裏面,料理能夠滿足人類的味蕾和對幸福的追求,卻始終不能夠成為救濟這個世界的方法,油鹽醬醋茶成為不了救世良藥,一碗飲不盡的苦水,流淌在所有人的心間,經久不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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