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琉璃和雲雀
然後眾人一起回到了基地,當然,阿綱等人去的是彭格列在日本分部,而雲雀和慈郎去的卻是它隔壁的風紀集團。
其實對於只有慈郎和雲雀兩人是如何擋住了白蘭等人的追擊,還成功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阿綱等人不是不好奇的,只是看著慈郎和雲雀那兩張冷冰冰沒有情緒波動的臉……
就是再好奇也問不出來啊!
總覺得他們倆誰也不會回答自己等人的!
有的時候彭格列的超直感真是比跡部洞察力還要好用的東西,因為阿綱的預感很正確,無論是慈郎也好,雲雀也罷,他們倆確實都沒有心思去解答少年少女們的疑問。
雲雀是本來就不喜歡草食動物,能夠忍受跟他們群聚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有人得寸進尺的話,迎接他們的絕對不會是想要的答案,而是閃光的拐子!
至於慈郎……
上一世的經歷讓他對於除了重要的人之外都很冷淡,真是本性,沒法改,他也不想改。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雲雀是彭格列十代目的雲守,如果不是他被捲入到十年後和白蘭的戰鬥之中,慈郎甚至根本就不會到十年後來。
即使他知道十年後的這場戰鬥可能會影響到無數世界的未來也一樣。
回到風紀集團之後雲雀和慈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不知道是因為風紀集團屬於十年後自己的,還是因為性格里就有那種只要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的執著,反正在風紀集團里的時候雲雀自在無比,好像自己就是主人一樣。
分別在兩個房間洗完澡的慈郎和雲雀幾乎是同時回到客廳的,因為對於日式風格的喜愛,風紀集團里的大多數物品都是日式的,所以這一次不但云雀穿著黑色浴衣,慈郎身上也穿著款式相同、顏色不同的和服。
「請慢用,委員長,芥川先生。」
草壁給兩人端上茶,然後恭敬得退了出去。
看著草壁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左一塊右一塊的膠布和包紮痕迹,對於這個已經是青年的男人對雲雀的忠心和細膩心思,還有辛苦程度慈郎又多了一份認識。
「一直看著副委員長幹什麼?」
對於慈郎的注意力竟然放在草壁的身上而不是自己,顯然讓雲雀不滿了。
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雲雀自然馬上把心底的不滿表現了出來。
「草壁從並盛畢業差不多也十年了,早就不是副委員長了。」
因為不久前那次心靈相通讓慈郎和雲雀之間的關係又親密了幾分,所以向來話少的慈郎也沒像以前那樣只和雲雀說有用的話,難得地像普通人那樣閑聊幾句。
不過雲雀的心思顯然和慈郎不一樣,他倒不是不喜歡和慈郎聊天,只是不喜歡聊天的內容是其他人!
即使一開始提到草壁的是雲雀恭彌自己!
「草壁怎麼了,一直看著他?」
不過,從雲雀把從草壁的稱呼從「副委員長」轉成「草壁」來看,慈郎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這就是獨屬於雲雀恭彌的溫柔,一般人感覺不到,也沒有機會去感覺,因為就算是這種彆扭的溫柔,除了特定人物之外雲雀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慈郎實在是不知道為啥自己一個眼神就讓雲雀這麼糾結,不過他還是樂於回答的。
「感覺草壁在你手下做事真是不容易,療傷、洗澡、換衣服、泡茶……那麼多事情都要在你出現在客廳之前做完,還沒有一絲匆忙的感覺。」
說著慈郎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
「很能幹的部下。」
「哼!」
雲雀哼了一聲,只是不知道對象是慈郎還是草壁。
「一隻沒用的草食動物罷了。」
可惜在人家雲雀的嘴裡,如此能幹的草壁也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草食動物罷了。
雲雀用的量詞甚至不是「個」,而是「只」!
只是無論雲雀的嘴裡到底是怎麼說的,能夠在中學三年都待在離雲雀最近的地方,甚至畢業十年後也沒有改變,草壁的存在對於雲雀來說絕對不是那麼無所謂。
當然對於這一點雲雀永遠都不會承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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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的話題到此為止,看到慈郎杯中的茶水已空,雲雀很自然地執起茶壺給他又倒了一杯,而慈郎也以一種很是理所當然的表情端起杯子喝了起來,好像雲雀給自己倒茶是多麼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真的很平常嗎?怎麼可能!
其實慈郎可以非常驕傲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是除了雲雀自己之外,唯一一個有幸喝到他倒的茶的存在了。
事實上,就連雲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給慈郎倒茶,好像從那場戰鬥之後他和慈郎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
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情,以前不會說的話,這個時候做起來說起來也變得很是自然,沒有一絲的勉強和生疏。
——說起來,自己和琉璃親密起來也是在第一次和惡石戰鬥之後,那個時候還以為是因為終於有人承認了自己,所以才對琉璃心存感激,直到後來慢慢發展成了……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時候自己之所以會對琉璃產生好感,不僅僅是因為她的主動接近和示好,恐怕多少也和兩人之間的另外一種聯繫有關係。
正因為琉璃她全心全意地信賴著自己,把她所有的心意都通過自己善石的力量傳達給了自己,讓她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在體內產生了交融,同時也讓兩顆心更加貼近。
那麼現在自己和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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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心底突然冒出的想法太過於驚駭,讓向來對外界變化無比敏感的慈郎難得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面。
而且因為周圍沒有危險,所以小智也沒有把外界的情況彙報給慈郎,慈郎就這麼華麗得端著茶杯陷入了……
好聽點說是深思,難聽點說是發獃之中了。
讓慈郎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不是因為他終於想通了什麼,而是因為他那經歷過千錘百鍊的身體察覺到了對面某人氣息的改變。
——有敵襲嗎?
雲雀那明顯不善的氣息讓從發獃中回過神來的慈郎立刻浮現出這種猜測。
不過很快慈郎就知道自己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