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異變之始
雲雀不是那種糾纏過去的人,他的雙眼是一直向前看的,永遠都勇往直前,當然,像六道骸那樣狠狠得罪過他的人云雀也是會記一輩子,並且無論過去多少年,每次見到就要拎出拐子來一場戰鬥。
但是此時此刻,當知道慈郎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的時候,即使那個人已經死掉了,雲雀還是覺得很不爽,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一樣。
即使雲雀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對慈郎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是唯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他想要芥川慈郎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其實慈郎雖然說是曾經那麼喜歡過琉璃,琉璃也同樣喜歡他,但是在那種隨時面臨敵人和戰鬥的危險環境,他們的關係卻只能說是非常曖昧,而沒有挑明過。
所以慈郎在愛情這道難題的面前仍然算是初哥一個,比之雲雀也強不了多少。
在雲雀自己都弄不懂自己感情的情況下,慈郎自然更加什麼特別的都沒有感覺到。
雖然因為某種原因讓慈郎對雲雀的感覺異於常人。
時隔近十年終於把琉璃的存在說了出來,即使是以這種很是隱晦的方式,卻還是讓慈郎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不少,好像壓在心底的某種東西被搬開了一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因為,眼見著雲雀亮出了浮萍拐,慈郎戰鬥的欲.望也被引了出來,單手一撐地就躍了起來,和雲雀戰成了一團。
雲雀沒有點燃火焰,慈郎也沒有使用惡石的力量,兩個人只憑著單純的體術就打得激烈無比。
等到客廳里的打鬥聲終於停止,在外面等了半天的草壁進來時不意外得看到了一個桌翻椅倒,到處破破爛爛,讓人無處下腳的房間。
跟隨了自家委員長十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的草壁一臉平靜地開始打掃,同時連眼角餘光都沒敢向屋裡站著的兩人掃上一眼。
不是草壁不想給自家boss包紮傷口,實在是他剛進屋時視線落到了慈郎的身上,眼神不小心在慈郎那因為戰鬥而露出的白皙胸口上停留了那麼零點五秒鐘,然後……
沒有然後了,草壁只覺得眼前熟悉的金屬光澤一閃,然後自己就成了空中飛人,狠狠地撞到了後面的牆上,引得整個屋子都震了震,由此可見某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要知道因為某人強悍的戰鬥力和破壞力,風紀集團的建築物都特意建的堅固無比,沒見剛剛慈郎和雲雀打鬥地那麼狠牆都沒事嗎?
可是剛剛那一下草壁卻差點免費給牆壁弄出一個人形空心裝飾!
草壁暈了好幾秒之後才恢復了意識,接著就感覺到了已經闊別了好多年,彷彿被一輛重型卡車從身上碾過去一樣的劇痛。
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剛剛那一下絕對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瞬間意識到這一點的草壁驚駭地望了那邊仍然冒著冷氣的雲雀一眼——
委員長是計算出十年後自己的戰鬥力所以才給了自己那麼強的一擊,還是……
草壁不敢也不願意去想后一種可能,那種念頭只在他的腦海里存在了不到一秒鐘就被草壁狠狠地掃掉了,繼續忠心於自家的boss。
能夠在雲雀的身邊待那麼久,忠心和能幹是一回事兒,草壁的腦袋肯定也是不差的,聯繫到十年後自家委員長和那位大人的關係,再回憶一下自己剛剛看到的……
草壁瞬間一腦門的冷汗,十分慶幸自己還活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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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長,我……」
草壁想要向雲雀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因為角度的原因,他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和剛剛視線所及差不多白皙的胸膛。
——完了……
草壁臉一白,這一刻連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也不是什麼笨人,怎麼就在同一個坑裡摔倒兩次呢?
再然後……
沒有再然後了,草壁只見到一個拳頭在自己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接著胸口一陣劇痛,再次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之前草壁心底最後的念頭是——
十年前的恭先生和那位大人之間似乎還沒有那種關係,為什麼自己還是被打了?
「為什麼打副委員長?」
眼睛瞄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草壁,雲雀望著慈郎,眼底似有深意。
「就和你打他的理由一樣。」
慈郎看了雲雀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剛剛行兇的拳頭,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逝,似乎也不明白剛剛為什麼在注意到草壁的視線落到哪裡之後,想都沒想就一拳先干過去了。
所以面對著雲雀的問題,連自己都沒想清楚的慈郎條件反射地就給了他那麼一個回答。
然而,低頭看著自己拳頭的慈郎沒有注意到,聽了他的回答之後雲雀的嘴角竟然向上勾起了一個可以稱之為愉悅的弧度,就連周身的溫度都上升了不止一度。
還沒等慈郎想明白什麼草壁就已經再次醒過來了,畢竟慈郎不是濫殺無辜的性格,並沒有對草壁下狠手。
這一次醒過來之後的草壁可聰明多了,他一邊強忍著渾身上下,尤其是胸口那裡的劇痛,一邊默默地收拾著客廳,同時努力地把視線放在屋裡兩個少年之外的地方。
就算不得不望向那兩個方向的時候草壁也完全把視線控制在半米以下,保證自己什麼不該看的都看不到。
★★★★★★★★★★★★★★★
先是把自己因為剛剛戰鬥而被扯開的浴衣整了整,可惜因為破得太厲害了所以根本就沒起到多少遮掩的作用,然後慈郎看向和自己一樣衣冠不整的雲雀:
「看來我們需要再次洗一次澡了。」
天知道兩人剛從浴室出來不到兩個小時。
伸出舌頭添了一下被慈郎打了一拳而破裂的唇角,嘗到鮮血味道的雲雀點了點頭,表示對慈郎所說之話的認同:
「哇哦,確實需要。」
說完這句話就向浴室走去的雲雀沒有看到,身後的慈郎的眼神因為他那粉紅的舌尖而暗了暗。
當然,只能看到雲雀後背的慈郎同樣沒有注意到,雲雀在轉身的一剎那視線在他那從破碎的浴衣中露出的白皙上掃過,眼神中有什麼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