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婁氏可怕的吃欲
「你對央丫頭畫的畫,有什麼看法?」
黎老爺子抽著煙眼睛看向四房。
「我能有什麼看法,畫地確實好,可惜,咱們家沒人會,我對她關於花倒是有些看法。」
黎:「花?那東西,不好找啊。」
金:「我知道不好找,可咱們花村前前後後的都是花,找出些好的還是不難,而且,咱們可以把芽留下,種花這活計,倒是難不倒人,老三媳婦和清竹那臭丫頭伺候就行。」
黎:「你說的也是,可,老大那事,咱必須快點弄到銀子啊。」
金:「唉,都是缺錢啊,老大那事,信准嗎?」
黎:「他說是縣老爺往外放的信,應該假不了。」
金:「縣老爺?咱那縣老爺可是個糊塗的主啊。」
黎:「誰說不是啊,可,要是老大今年能中個舉人,咱家現在的銀子,加上音書那未婚夫家,給老大整個官也容易些。」
金:「我看啊,央丫頭畫畫最好還是別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這又畫畫又作詩的,像什麼話。"
黎:「還好吧,不過,那丫頭的字寫的可比德海還好,咱家以後要是成了官家,雪兒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那可就真是名門閨秀了!」
金:「說什麼呢,好想咱們雪兒是村姑似的,不過,你要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算了,明起,讓央丫頭把她的本事都交給雪兒。」
黎:「教教寫字就得了,雪兒都十四了,那畫技,怕是練不出來,時間緊,光學寫字吧。」
金:「你怎麼這麼貶低雪兒,還練不出來,我讓她教雪兒那是她前世積德修來的福氣,雪兒練不出來,那肯定是因為她不好好教,她要不好好教,我就扒了她的皮!」
黎:「你,哎呀,咱們怎麼說到這上面來了,說正經的。」
金:「還不是你拐到這上面來的。」
黎:「你說,要是讓央丫頭在暗,咱家德海在明,怎麼樣?」
金:「他在暗,德海在明?你是說……」
黎:「嘿嘿,央丫頭的畫技絕對是一流的,我的意思是,不僅要讓她畫,還要讓她畫很多,不過,這畫要配上咱們德海的名字。」
金:「好主意,我記得過去咱們泠州的知府大人就特別喜歡畫,府城就有個窮書生,才是童生,但因為畫技高,得到了知府大人的賞識,也是知府大人在明他在暗,他畫的一幅《千里嘉興》圖還被配上知府大人的名字進獻給宮裡,知府大人連勝兩級,那書生也跟著享福做了官呢!」
黎:「那你說的這事我也知道,可惜了,那書生官不大,始終是個縣令。」
金:「縣令再小也是官,而且那書生不晉陞純粹是因為沒政紀,咱家德海可是比他強百套。」
黎:「是啊,你說的有理,這麼的,央丫頭那面你負責,你能管家,讓她畫好了畫全都拿給咱們,咱們再拿給德海,讓他多往他未來親家家多跑跑,那石老爺就是個?芻??耍??沂?沂竅爻搶鐧拇蠡В?紛庸悖?鄣潞k擋歡u揮米呦亓釒嗆?坷弦?穆紛右材艿鄙瞎倌兀?p>金:「行,這樣還能省下一大筆錢呢,不過,教雪兒的事也不能托。」
黎:「當務之急是德海當官!」
上房傳出竊笑之音,黎夕央現在絲毫不知,四房裡,黎夕央將房門反鎖進了空間,中午沒吃,黎夕央在空間里又做了一遍,她現在在忙著移栽花木。
說也奇怪,昨天黎夕央摘下來的果子今天又都長了出來,菜地里也是,而且今天黎夕央突然想空處一片地自己種點東西,平原上竟然真的就自行開出一片十多畝的耕地。將墨蘭移栽好,黎夕央又將空間大宅院里裡外外找了一遍,這大宅院佔地三十多畝,五臟六腑齊全得很,而且院內有各種珍品花木,黎夕央找來一根竹子,節節劈開,又移植了不少花木的芽進去。
黎夕央不僅是畫家也是調香高手,古代不比現代,工藝落後,好的顏料千金難求。
上午摘了不少花,發現空間的再生秘密,黎夕央現在只想大幹一場,空間里無論是極品花木還是普通雜草,黎夕央都光顧了個遍,硃砂之類的顏料是礦物製品,但黎夕央一樣可以用草木做出一樣的顏色,在空間里忙活了兩個時辰,黎夕央的身上已經因為提色而弄的花花綠綠,看著桌上的三十幾壺顏料,黎夕央覺得一下午沒白忙。
收拾收拾出空間,眼看著要晚飯了,黎夕央趕忙跑出去。現在再去鎮里買菜已經來不及了,黎夕央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拿了一些空間菜出來,想了想,黎夕央又拿了一條一尺來長的鯉魚。她現在身體不好,黎德川爺仨也是嚴重營養**,要好好補補。
因為婁氏的偷竊,二房一家被罰一個月不許吃晚飯,上房的晚飯一下子少了好些人,三房媳婦肖氏在那裡做飯,二房的孩子在一邊直勾勾的盯著,金氏直接把人都趕了出來,黎夕央因為婁氏偷東西也學著了,把房門反鎖,開了一扇後窗戶,那後窗戶很高,黎夕央踩凳子才能夠著。
不過,似乎大家都低估了二房這群人對吃的嚮往,肖氏往裡屋端菜,二房的二郎和三郎就跑進屋裡搶了倆饅頭,還把三房的黎清竹推倒了,膝蓋磕個口子。金氏把二郎三郎好罵,但她卻沒管黎清竹,還罵黎清竹沒本事,連飯都看不住。
而黎夕央這邊燉魚,婁氏和她的女兒黎荷花竟然搬個梯子順後窗戶進了廚房,後窗戶下面沒東西,旁邊是黎夕央昨天買的一些碗筷盤子,這母女二人跳下來時沒站住,把這些都打碎了,黎夕央正在裡屋收拾,被這響動嚇了一跳。
黎夕央跑到廚房,婁氏母女正在那裡準備起鍋。
中午已經偷過一遍婁氏居然又來了,而且還帶個幫手,黎夕央也不留情了,先把門開鎖,又抓起地上的擀麵杖就給這對母女一人一棒,婁氏母女全神貫注於食物之中,黎夕央這兩棒打的結實,疼的這二人直叫。
聽到四房有慘叫,黎德川三人立刻沖了回來,黎夕央一個怎麼打得過倆,而且對方一個是三十好幾的婆子一個是比她大五歲的小腳村姑,四郎動作快,先進了屋,正好看見婁氏母女欲對黎夕央動手。
大概是四房對二房積怨已深,四郎毫不猶豫的上去就給了黎荷花一腳,這一腳力道可不小,直接把黎荷花踹出了廚房。黎德川和黎淑蘭隨後,對方是嫂子,黎德川這個封建禮教的悲哀產物不知道咋上手,黎淑蘭和四郎卻是手腳麻利,三下兩下將婁氏打倒在地,不過,黎淑蘭被婁氏扯掉了一縷頭髮,四郎被婁氏拿碗的碎片割傷了,黎夕央也挨了幾擀麵杖。
這邊動靜大,早就吸引了上房的人,婁氏一看有人進來,竟是哇的一聲哭了。
「哇!娘啊,你要給我做主啊!你看看,你看看,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還有沒有規矩了,這小叔和侄子侄女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嫂子,動手打伯娘啊!,娘,爹,你們要給兒媳婦做主啊,不光我被打了,荷花也被打了啊!娘,兒媳苦啊!」
婁氏在那裡哭,黎夕央卻是緊盯著黎老爺子和金氏,金氏瞧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那眼神,好像黎夕央是座金山似的。
「老二媳婦,你別哭了,我今天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們兩個大逆不道的東西,還不鬆開你二伯娘!」
金氏一開口全家人都楞了,黎老爺子要說話,但想到了什麼,沒開口,黎夕央心中冷笑,金氏,你這是要找茬拿捏我啊!
金氏開口,四郎和黎淑蘭不好在抓著婁氏,而婁氏見金氏竟然站在她這邊剛鬆了身就給黎淑蘭姐弟一人一耳光。黎夕央想還手,被黎淑蘭制止了。黎德川在那裡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跟我回上房。」
金氏威嚴地說著,一家人都跟著去了上房,一到上房,黎老爺子還是老樣子抽煙,金氏卻沒有哭鬧,黎雪兒則是在炕里,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黎夕央你個不孝的丫頭,給我跪下!」
金氏一開口就直指黎夕央,黎夕央聽了,卻是沒有反應。
金氏惱怒,但想想自己的目的,忍著沒仍東西。
「黎夕央,我讓你跪下你耳聾嗎!」
「奶,我沒做錯事,為什麼要跪?」
「你!老二,讓她跪下!」
金氏直接命令黎德江,黎德江因為一個月沒晚飯的事對黎夕央恨的咬牙切齒,金氏發令,直接朝黎夕央就過來了。
看著黎德江,黎夕央心中冷笑,但面上還是很冷靜。
「二伯,你連自己的兒女和媳婦都教養不好,沒資格動我。」
黎夕央的話把整個房間里的人都驚著了,黎夕央竟然說黎德江教養無方!黎德江幾時被家中的小輩這麼說過,尤其是他最瞧不起的四房人,黎德江本能的揚起了手,黎夕央趁機狠狠的踩了黎德江一腳,疼的黎德江直叫,黎德江揉了揉腳又要打,黎德川卻突然擋在了他面前。
「老四,從你二哥前面滾開,你就知道慣著這個賤丫頭,這幾天,都是因為她,咱們家都烏煙瘴氣成什麼樣子了!」
「娘!」
「別叫我娘!老四,告訴你!今天要麼你能讓這賤丫頭以後都消消停停的,別給家裡添亂,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是恨你爹和我,故意找事,她以後要是再找事,這老黎家以後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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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要進一步檢查可能還會晚點,但是天使一定會更新的,如果晚點,就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