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求
「孩子他爹，你說立兒跟那個人去學武到底是好是壞？」黑夜，貧困的溪水庄一戶普通人家傳出幽幽的女人聲音。
「你指的是什麼？」接著又彷彿自言自語：「其實那個人的身份我倒不擔心，我相信他不會對立兒不利的。」
「你知道教立兒學藝的人是誰？」突然這個女人的聲音提高，似乎愛責怪自己男人，有或者覺得奇怪。
沉寂片刻，剛才那個自言自語仿若男人說話聲再次響起：「你不要問了，也許不知道還好點。」
「只要立兒開心就好了，隨他去吧！」屋子中傳來了嘆氣聲，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
過了一會兒，沒有聲音傳出，只有呼嘯風在屋外放肆的嘶吼。
「可是我擔心立兒學武之後，哪怕有了一點成就感，就會涉足大陸，那樣立兒成天在生死中掙扎，在生死邊緣徘徊，我們就能安心嗎？」似乎自己的男人不願意說那個人是誰，這個婦女也沒有再多問。
「可是現在戰亂蔓延的趨勢越來越廣，如果某一天大陸上到處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立兒就能好過嗎？」
房中那個婦女聽了男人的話，沉默了…
「睡吧，別吵醒立兒了。」男人再次嘆氣道，黑暗中的變清特別無奈、無神。
說話的兩個人就是楊立的爹娘，楊鈄一回來就把楊立拜師的事情告訴了楊立的娘楚冬男。戰爭帶來的苦與淚，楊鈄已經快要麻木了，所以現在楊立可以拜師去學藝，他心裡也不會認為這有什麼不好。
現在大陸上的紛爭，最先拉開戰爭序幕的是秦王國和韓王國，而那時候的楊鈄還是韓王國一個鄉的游徼掌（就是管理鄉里的治安），在那一帶民望有加，雖然談不上什麼飽讀詩書，但也能撐撐門面。可是隨著戰爭的打響，楊鈄只能拖家帶兒遠走他鄉，那時候的楊立才三歲。先後輾轉來到趙王國，寧靜的生活還不到三年，趙王國的國君也被利益蒙蔽雙眼，加入戰圈。楊鈄一家只得再一次出走，離開趙王國，一路上跌跌撞撞飽經風霜又來到魏王國，可是這個時候的赤沙大陸，已經快要瘋狂了，每個國君蠢蠢欲動，欲要分一杯羹，誰也不能看著別人獨自壯大。從最開始的為了私怨，到後來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壯大，紛紛敲響戰鼓。現在的赤沙大陸已經難得有一片安靜之地了，就連楊鈄他們現在生活的地方，楚王國的這個偏僻角落，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戰爭淹沒。因為不管是戰場之外還是戰場之內死去的人都已經太多太多了。
……
今天一天沒有出去的楊立，安靜的在自己家中等待，不是為了等待什麼，只是希望天色能夠快一點黑下來，昨天那個黑衣人的話，他一直深深記在心裡，今天的這個時候去昨天見到那個黑衣人的地方找他…
時間緩緩流走，仿若被寒風吹去，沒有飄雪，卻依然煞白的天空。終於，天色開始漸漸暗下來，風依然蕭蕭。
「爹，娘，我出去了。」楊立的內心異常激動，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那種神情，昨天和那個黑衣人約好的時刻終於到了。
昨天回來之後，在爹娘的細問之下，楊立就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爹娘，當然沒有說出他和廖桐一夥去過後山。楊立的娘親雖然擔憂，但是並沒有過多的干涉，因為楊鈄絲毫沒有反對，任憑楊立自己選擇，到底是真的去拜那個黑衣人為師，還是甘願做一個貧民，永遠生活在提心弔膽的年代。不過，楊立又怎麼會甘願做一個平凡的人，他內心嚮往的是那種霸氣飄逸的武者，行動間仿如一陣風，就算在千軍萬馬中也同樣能夠斷然取得敵人的首級，只有做一個大英雄，楊立才覺得自己心思澎湃，豪情泛上心頭。
迎著寒風，心裡堅定的說道：從今往後，我在也不要龜縮在這個偏僻的小村莊的，我要去外面的世界闖蕩，說不定當前的亂世就會成就我。
還沒有拜師成功，也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學藝，楊立心頭就開始憧憬起來。雖然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但是像楊立這樣只是盲目的憧憬，會有什麼結果，都不知道。因為畢竟楊立還沒有拜師成功，就算拜師成功了，那他的師傅又有多厲害，能不能幫助楊立達到夢想的巔峰，師傅教徒弟，都要留上一手，那麼楊立的這個師傅又會把自己的技藝傾囊相授嗎？所以，這個問題還是十一歲的楊立不明白的。
……
終於來到昨天的那個地方，地上還是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屍體，任它風吹霜降。楊立以來就發現對面背負雙手站著一個人，仍是一身黑衣，背影說不出的冷酷。
真正到了拜師的時刻，楊立有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事先也沒有準備過，站在原地一陣愣神。
良久之後，那個黑衣人冷然道：「你現在去山上，活捉一個狍子，我就教你武藝。」
聽到黑衣人還有要求，楊立不由一陣泄氣，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苦著臉，過了一會絲毫沒有意思底氣的說：「一定要抓嗎？」說完還饒了繞頭。
「我在這裡等你，天完全黑下來之後，如果你還沒有抓到狍子，就不要再來見我。」依是冷淡的聲音，語氣中似乎不帶有一點波瀾，只有風吹動他的衣服『獵獵』作響。
楊立聽到黑衣人絲毫不帶感**彩的聲音，沉思了片刻，橫心想到：就一個狍子而已，完全沒有危險性，我就不信我抓不到，我不要做一個普通人，我要做一個橫行大陸的強者，做一個實力強悍的武者，難道一個狍子就能難道我？
想到這裡，楊立頭也不回的朝山上走去，在雜亂的雪地中留下一串模糊的腳印。
直到楊立走遠，那個黑衣人才回過頭來，出神的望著楊立漸漸消失的身影，神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此時的楊立沒有去想其他的，只要抓到了一個狍子，那麼就可以學習武藝。但是他卻忘記了昨天還在後山遇到的那個通體血紅的怪獸，還有碰到的那個雪狼，同時也忽略了一件事，雖然狍子沒有危險性，但是狍子是出沒早山野之中的，山野之中說不定就有很大的危險。而且他還不知道，狍子的速度他又追得上嗎？在奔跑中如果引來了其他的兇狠的野獸，他又能成功抓住狍子，並安全下山嗎？
「這了到處是山，先從那座山峰開始。」突然想到昨天在後山遇到的那個血紅怪獸，從心底害怕再渠道後山，所以選擇旁邊的山峰。
「咦，這麼快就發現一個狍子？」平坦的山腰處，楊立四處張望，看來是天公作美，很快就讓他發現了一個狍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