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職業暖床娘
蟬月似乎從花遙的話里聽出了什麼,覺著那淡淡的語氣也充滿了煞氣。
「不是,我不是少爺的妻!」蟬月忽然跪了下去,忙解釋道:「蟬月怎麼敢!等以後,少爺若是覺得奴婢還不錯,最多提升為妾,於奴婢來說,妾已是最大的福分,怎敢自詡妻子……」
蟬月的臉通紅通紅的,花遙不忍打趣她,但是自己腿腳不能走,只好趕忙讓她起來:「你快起來啊,不興這套禮數的,動不動就跪,腿不疼嗎?對了,你多大了?」
「奴婢年方十六,去年成年的。」蟬月更羞了。
花遙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私.密地問她:「成年了?那我該稱你一聲姐姐。」
「主子萬萬不可,若是被夫人聽見我逾越主僕之禮,要挨板子的!」
「好吧,那我還喊你蟬月,蟬月~暖床娘在少爺睡著了之後,在哪裡睡呢?」
「就睡在少爺身邊,如果少爺有什麼需要,奴婢可以第一時間為他準備。奴婢暖床的時候,服侍少爺必是裸著的,那樣才不會讓少爺覺得不舒服,如果少爺想那個了,奴婢,奴婢也……」
蟬月的頭低低的,舌頭像是打了結,她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反而很害怕,許是以為花遙將他當做情敵了,蟬月生怕花遙除掉她,所以她發起了抖。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麼回事,不說這個了!你快起來呀,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既然都說服侍上官謹言的時候是裸著的了,想必功能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住,在赤.裸.裸的**下,坐懷不亂的能有幾人!
花遙也發現自己問的有些多,人家小兩口的事情,自己本不該充滿好奇的。
花遙其實就是想不出,暖床娘這個職業不算妻子算什麼?也許和充氣娃娃差不多?嘖嘖,這個上官謹言,做個傻子也艷福不淺,蟬月這麼漂亮,討作老婆是遲早的事。
那麼,即便春.光乍泄,也不用擔心上官謹言醒來后飢.渴難耐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摸清楚上官府的底子,好在青玄道長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從長計議。
蟬月聽了花遙剛才的命令,人已經站了起來,可看起來還是神經緊繃的樣子,「主子有什麼事情,儘管問,只要蟬月知道。」
花遙便向蟬月打聽了上官家的情況,蟬月說的很簡潔,卻也讓花遙得到了許多信息。
原來老爺上官繁一共弟兄四個,他是其中的老大,老二和老三都在皇城做官,老四上官泰是個大夫,年輕的時候曾是殿前御醫,老四如今四十多歲也不算年老,卻因為脾氣與其他人不合,竟然放棄了御醫這重耀眼的身份,早早就辭官還鄉了。
老四上官泰和老大上官繁的關係比較好,老二則和老三關係不錯,但是這四家每年都會去皇城聚會一次,據說是因為老太君還在世的緣故,兄弟四個至今都很團結,因為每家都不差錢,自然也沒有因為金錢鬧過矛盾。
老四家只有一個兒子,名叫上官瑾良,年紀卻比上官謹言還要大上五六歲,因為老大和老四曾經約定過,會讓自己的孩子名字里有個一樣的字,於是取的是「瑾」字,然後老四生了兒子瑾「良」,老大就合計著,金玉良言甚是不錯,於是就給自己的兒子取了瑾「言」兩字。
上官繁老爺空有萬貫家財,卻是老來得子,他將上官謹言珍惜愛護的厲害極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畢竟是獨子,寵的再過分都是應當。不過上官繁雖然沒再娶進女人,也時刻沒有放棄在外面沾花惹草。
他已經娶到的五房妻妾還算和睦,夫人吳氏是個急性子,略爽朗,今天和你打架,明天也許又和你親親昵昵。大姨娘禮佛,一般不管閑事,是個和善的女人。
二姨娘常和夫人吳氏混跡一處,她特別疼愛上官謹言,也特別會見風使舵。三四姨娘是一對胞姊妹,長的非常風.騷,娶的時候明明只娶了一個,結果兩個人都跳進了華貴的喜轎里,於是買一贈二,新婚夜裡上官老爺一邊抱一個,樂的肥肉亂顫。
花遙繼續問了一會兒,已經對這家人的事情知曉了許多,尤其是對這裡的節操觀咋舌,花遙的父皇景興帝妻妾成群,也沒見一次娶兩個的情況,更何況是一次讓兩個女人侍寢呢!
總的來說,上官家成員的情況還不算複雜,花遙分析,上官老爺的沾花惹草,也可以歸結為廣泛撒網,重點培養,指不定哪個女人還能為他誕下一兒半女,也未可知。
花遙朝床內坐了坐,又問蟬月:「我這些日子被安排在哪裡住?老爺可有吩咐過這個?」
「老爺說了,少爺一日不醒,主子就一日不能離開此處。至於其它的,老爺沒有吩咐。」蟬月手腳麻利,已經泡了一杯茶端過來。
「是這麼回事?不能離開此處……不能離開這個屋子?!」花遙皺眉,接過茶杯的手卻穩穩的,她啜了一口熱茶,茶香留於唇齒間,久久不散。
「蟬月不得而知。」蟬月端回花遙手裡的茶杯,退後一步,道:「主子還有什麼要吩咐嗎,如果主子餓了,晚飯隨時可以送過來。」
「蟬月,我想問,我今晚睡哪?」花遙看了看上官謹言的大床,足夠兩個人自由旋轉三百六十度,夠大,「我想睡在這裡,你不是說你也睡在這裡嗎,我們一起睡。」
睡在上官謹言的屋子裡,絕對安全,如果吃穿用度都在一起,就不怕夫人吳氏今天下毒明天放蛇蠍了。
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蟬月點點頭,臉上帶過一抹和善的微笑:「主子願意在哪裡歇,就在哪裡歇,蟬月有自己的屋子,夫人吩咐過,從今天起,蟬月晚上就不必陪著少爺了。」
花遙看不出蟬月到底是喜是憂,就連微笑都很機械,的確,讓她一直服侍別人,恐怕沒一個晚上能睡的安穩,說不定自己的提議,徹底讓她卸下了重擔,於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