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屋裡的女房客[87]

87.

思來想去的內心掙扎了一陣，放下電話，我看我還是別想了，還是干點正事吧，自己已經是臟抹布一塊了，就別再糟蹋夏溪這汪清水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如果這個世上，真有上帝之類的神仙的話，請一定為我作證，假如有一天我變成了混蛋，那麼，請一定記得告訴我，我曾經清純過。

昨晚我把我的困惑跟雷亮說了一下。我說，在我經濟能力範圍之內，能送出手的也就500塊錢，可這楊衛，煙酒不進，看起來跟鐵烏龜一樣，我和他接觸的時間又不長，真不知道送什麼好？

雷亮聽我這麼說，就支開了夏溪，讓她去找服務員拿菜單過來再加點菜。夏溪剛一出包間，雷亮就說：「兄弟，看在咱們共事一年多的情分上，我給你透露點上層消息。你們的這個楊總，確實沒什麼愛好，因為人家喜歡這個。」雷亮伸出手來，拇指、食指、中指恰到好處的圍成了一個金三角，接著又有節奏的上下搓了兩下。我就有了一種古往今來大師，大家，所擁有的那種喜悅和興奮的感覺——頓悟。

雷亮顯然感覺到了我頓悟的喜悅之情，笑了笑又說：「為什麼以前我們都簽的是月合同，這次簽的是年合同，因為你們楊總收了我們一個大紅包。」

「我說呢——。。。。。。」

「你先別說，我再給你報個料，楊衛的老婆孩子，剛來，還跟我們社長一起吃過飯，你表現的機會來了。」

「我就500塊，怎麼表現？封個紅包，是不是薄了點？」

「錢是不多，但是你可以不送5張100的，換成10張50的，包在紅包里不就有厚度了嗎？」

我心領神會的：「我草！雷哥，來，我敬你一杯，你太***的有創意了，這招叫。。。。。。」

「這招就叫——一分錢掰兩半花，半分錢照樣能頂一分錢！」

嗯嗯。。。。。。夏溪進來了，我們繼續喝酒吃菜。

按照雷亮的辦法，我把10張嶄新的50塊，用精心挑選的漂亮紅包包好，然後列印了一份關於5.1的宣傳計劃，走進了楊衛的辦公室。

楊衛笑眯眯的問我，有什麼事？我說，5.1還有不到仨星期就到了，給您看看我們的方案，是否妥當？

楊衛假模假樣的翻了幾頁資料說，小陳你辦事我放心，就按照你們計劃的來。我心想別看這廝長得像豬，但腦子比豬可精多了，估計是看出來我找他不是因為什麼狗屁方案。我也別聲東擊西，暗渡陳倉了，索性開門見山吧。

「楊總，聽說嫂子和孩子剛來。」

「小陳，消息很靈通嘛。」

「哪裡哪裡，我這還叫靈通？楊總您平時對我挺照顧的，嫂子來了，您都還把我當外人，不告訴我一聲，我也沒什麼準備的，這點小意思，就算是給嫂子和孩子賣點衣服，吃的。」

說完，我把提前準備好的紅包，從兜里拿出來，順著桌子從我這頭滑向楊衛的那頭。楊衛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紅包，看了一下門口，然後迅速的按了一下，接著又打開他面前的抽屜，將紅包滑進了抽屜。整個過程流暢，清晰，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冗餘的動作。讓我驚嘆於他如此肥胖的身軀，能會身懷這般純熟的技藝。

紅包從桌子上消失了，我放心了，楊衛安心了，而在他的那張胖臉上，竟然還綻放出花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