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那個女人是誰
平安乾脆就不睡了,反正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鬼纏住了,她穿好衣服起身出了門。
管家看到她一個人半夜出門,擦著朦朧是睡眼上前問道,「少夫人您這是去哪兒?要不要派人保護您。」
平安一揮手,揚了揚手上的小匕首,她自己知道保護自己,沒說什麼話徑直出了大門。
田家在莫邪國這個尹家鎮的地方,只有兩家當鋪,田天樂一定在那家最大的,這個不用猜她都知道。
因為每天的賬務都要交到那邊去,在那邊做個登記梳理。
每天都是這樣,不至於到月底的時候,手忙腳亂,還容易出岔子。
只是這夜風微涼,路邊的柳條如同鬼魅一般的飄蕩,讓她聯想到自己做的噩夢,那種感覺好像夢境和現實合一了。
她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空曠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如果像上次一樣遇到壞人,恐怕她真的難以脫身。
想著想著,平安加快了步子,她絕對不允許田天樂背叛她,否則她寧可不要他,也不會讓他毀了自己。
走的快,身上很快就出汗了,她大口的喘著粗氣,走了幾盞茶的功夫,連一半的路都不到。
按道理來說,這大半夜的早就不能夠出門走動了,只因為她們田家在當地頗有威望,所以她們家的人都有令牌,可以自由的出入各個門,平安甚至都不用令牌,只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就可以暢通無阻。
即使這樣看起來似乎很是安全,但是也難免會有些不怕死的人,在半夜劫道。
忐忑不安了一個晚上,平安終於來到了那家當鋪。當鋪的燈還有一間是亮著的,平安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田天樂的。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出門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人給李氏通風報信了。
平安推開當鋪的門。竟然沒有人在外面。
平安還心想,這些人真是大意,大半夜的不關門,難道就不怕被賊人鑽了空子。
她看到那間亮燈的房間,便走了過去,她知道這個點田天樂還不回去睡,一定是還在忙,或者是為了白天的事情生氣。故意不回去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一路上她的氣早就已經被恐懼嚇的消散了,現在她只是想和她的丈夫一起回家。
只是她剛要伸手推門,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嬌滴滴的還有些**。
平安的手一頓,不會吧,難道這店裡還住著夥計。她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夥計可以帶著家眷住進來的。
「少爺,您真壞,您弄疼人家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嬌柔婉轉,平安聽了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少爺,田少辰分明在家。尹平也去了大漢國,這田家還有幾個少爺,平安突然感覺到頭皮發麻,該不是他吧。
她上前猛的將房門推開,一個女人正半裸著身子坐在田天樂的大腿上,田天樂看到平安進門的時候,一把將她推了下去。
「滾開,讓你滾,你為什麼一直待在這裡。」
他臉上的表情不只是驚訝。「平安你怎麼來了。」
那一刻,平安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竟然還可以跟沒事兒一樣,問她怎麼來了。是的她不該來。不該來破壞他的好事。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只是看著那個半裸的女人,對著她投來的不屑的,羞辱的笑容,然後慢慢的拉好衣服,扭著屁股從她的身邊擦過。
她在出門的時候甚至故意撞到她的身子,然後挑釁一般的離開。
「平安你聽我說,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她才剛剛進來,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田天樂上前一步,心疼的看著平安,迫不及待的解釋。
他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的緊張,可是平安分明看到了那個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還半裸,如果是剛進來,他不讓她坐,她又怎麼敢坐在他的腿上。『
如果是她看錯了,那個女人為什麼身子半裸,難道衣服還是她自己脫掉的不成。
「平安你聽我說,我們真的沒什麼……」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平安只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發麻,眼淚就像決堤的海,瞬間奔湧出來。
她再也不想聽他說什麼,扭頭就衝出了店門。
茫茫的黑夜,如同鬼魅一般飄蕩的柳樹枝條,她什麼都顧不上了。
只聽到田天樂在身後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卻一刻都不想見到他,她就想要躲著他,躲得遠遠的。
讓她沒想到的竟然是他在外面又女人,她在做噩夢的時候,他陪在別的女人身邊。
她冒黑出來找他,他竟然還在跟別的女人溫存著。
她自認為不是個計較的女人,可是她做不到他背著她跟別的女人**。
一路上她沒有目的的狂奔,只為了躲開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最後她發現她聽不到他的喊叫聲了,然後才發現自己也迷路了。
她站在錯綜複雜的十字路口前,看著周圍陌生的建築群,一個人都沒有,陪伴她的只有飄蕩在路邊的柳樹枝。
她這才靠著牆壁,默默無聲的痛苦起來。
心中的怨恨,讓她一拳拳狠狠的砸打在牆壁上,手上都出血了,可是她感覺不到疼。
因為手上的疼,不如她的心疼。
她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半裸的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出門的時候,李氏已經通知了下人,將那個從青樓弄出來的女子送到了田天樂的房間。
田天樂趕她出去,她無賴的坐上了他的大腿,而且還將自己的衣服拉扯的不成樣子,在田天樂面前袒胸露乳,讓他怒吼了很多次了。
當她聽到有人進屋之後,故意裝作和田天樂親熱的樣子,想要讓平安聽見,的確她做到了。
從當鋪出來,她就直接到旁邊領了好處費離開了。
而此時田天樂正到處尋找負氣離開的平安,平安卻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偷偷的哭泣。
淚水哭著哭著似乎沒有了,她看著天上的那彎月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是這樣嗎?因為沒有孩子,厭倦了。還是厭倦了出身普通的我。』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好,我成全你。』
決心已定,她回去就會同意讓他將小妾娶進家門,至少那樣他會回家,到時候她再好好的修理他。
他給她的痛,她也要還給他。
愛與恨就是一把雙面刀,一不小心就會被割傷。
當她決定回家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迷路了,是真的迷路了。
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自從嫁入了田家,她也很少出來。
每次出來只是到街上買些東西就回去,去的地方也都是附近很近的地方。
在夜色朦朧之中,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心裏面也有些排斥,不想回去。
雖然心想著讓田天樂知道,他讓她傷心是要付出代價,可是轉念又心軟了。
雖然心裡很痛,很恨,可是還是不舍的。
為什麼,為什麼前世他們兩個人可以恩恩愛愛,白頭到老,這一世卻如此的磨難多多。
她苦笑著沿著一條小路直走,突然發現還有一間屋子沒有熄燈,這都快要天亮了,難道這家人還沒睡,還是已經睡醒了。
平安決定進去問問路,雖然有些猶豫,可是還是上前敲響了房門。
「誰呀?」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奶奶打開了房門,她一看到平安,就緊張的問道,「姑娘,這麼晚了有事嗎?」
「老奶奶,我迷路了,請問怎麼才能夠到田家當鋪?」
平安不想說自己要回哪裡,只要讓她找到田家的當鋪,她就知道回家的路了。
「哦,你要去哪裡啊,那可是遠著呢,你還是天亮走吧。」
「誰啊,乾娘?」
裡面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平安覺得那聲音是那麼的耳熟,她好奇的朝裡面看了一眼。
「是個紋問路的姑娘。」老太太說道。
「蛙?」
平安驚訝的張大嘴巴,她竟然在這個地方見到了蛙,他穿著普通,可是精神很好,不像是在阿古村那樣,一直是張孤獨委屈的臉,此時他的臉上正掛著溫馨的笑容。
「平安?」蛙也是非常驚訝,他只是覺得自己這麼早起,不會有人這麼早登門的。
當他看到眼睛紅紅的平安的時候,心裡竟然莫名的心疼。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大半夜的跑來這裡。」
他將她拉進了屋子。
平安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遭遇,只是搪塞了幾句就說過去了,倒是她問清楚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原來這個老人家是他認的個乾娘,她還有個兒子,此時還在後院睡著沒有起來,蛙和她的兒子是好兄弟,為此才來住在這裡。
「蛙,你每天到底在忙什麼,我覺得很久都見不到你。」平安其實想說,他是不是參與了別國的爭鬥,成為了他們的細作。
因為周圍的那些個國家正在征戰,權利爭奪非常嚴重,而每次遇到他,總是有些奇奇古怪的事情。
特別是上次,死了那麼多的人,平安早就為他捏一把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