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外室
「娘,你看看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說我不會生孩子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生不出孩子來,被看不起啊。」
金氏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弄的滿屋子人都是十分不滿,原本就已經夠亂的了,她再這麼一哭一鬧騰,讓大家的心裡更是煩躁。
可是她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覺察到這些,還是一個勁兒的抱怨著。
「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做主,你在哭哭啼啼的像死了娘一樣,娘就做主讓治國休了你,這主我還是做的的。」
老夫人厲聲說完,金氏立刻閉了嘴,有不滿,也不敢直接表現出來,只是哭啼啼著,「娘,兒媳知錯了。」
「哼,我看你還不知道錯是什麼。」老夫人,看了田少辰一眼,心下無限寬慰,一直以來她都是忽略他這個孫子的。
因為有了田天樂,她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看不到跟田天樂一樣優秀的少辰,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打量他。
好一個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的美少年,虧的這是田家的種,不然她心裡不知道該有多難過了。
老夫人無比欣慰的點點頭,「少辰的意見可以考慮,至於別的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平安坐在窗前,等著田家人的消息,這段時間軒轅達已經離開了,而她則被囚禁在這裡。
軒轅達還跟她打賭,她一定會留在他身邊,因為田家是不會將財產交給他,也不會將田天樂趕出田家的。
她死來想起了很久,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兒,田家將田天樂看的那麼重。簡直是田家的頂樑柱,怎麼可能將他敢出來。
而她只不過是個女人,沒了她再娶就是了。這不就是人性嗎?
別說田天樂現在就要納妾了,這簡直就是給他的機會。一個正好擺脫她的機會。
田治國躺在椅子上,拿著茶壺,對著壺嘴兒喝著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閉著眼睛,哼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兒,看不出有任何的悲傷。
金氏從外面一進門,就將他手上的茶壺奪了下來。嚇的他猛的睜眼,坐直了身子,一看到是金氏才神情鬆懈下來,「哎呀哦,你是要嚇死我啊。」
「你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坐在這裡享清福,你都不為平兒著想嗎?好歹現在是個機會,那天樂一走,這家裡就剩下少辰和平兒了,雖然平兒不姓田,但好歹他現在是我們的兒子啊、」
金氏被田嚴峻修理了一番之後。不敢自己提尹平當家的事兒,畢竟她沒生齣兒子來,可是她覺得自己的老公提又是靈一回事兒了。
畢竟尹平現在算是她和田治國的兒子。怎麼說也要有他的立足之地吧。
田治國一聽她是為這件事兒來的,又重新躺下去,「你就別操心了,平兒才不願意當這個家,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啊。」
「你給我起來!」
金氏瞪著眼珠子伸手捉住田治國的耳朵,將他揪了起來。
「哎吆,哎吆,你這個瘋婆子倒是鬆手啊,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啊。」
田治國的耳朵鑽心的疼。疼的他火氣上來了。
金氏一鬆手,他便不願意和她理論。「你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反正別拉上我。我出去走走。哼!」
說著他快步離開了屋子,朝外走去。
「真是造孽啊,我怎麼嫁給了他啊。嗚嗚……」
金氏挨了個大無臉,一下子難過的哭了起來,「哼,我真是瞎了眼了。」
田治國出門之後沒去別的地方,直接來到了離田家不遠的一棟宅子里,開門的是個老太婆,他一看到田治國來了,臉上的笑容都堆成了山,「老爺來了,快進屋兒。」
「嗯,香菱呢?」
「夫人在屋裡呢。」
老太婆笑著將門關好,「老奴去給老爺準備茶點。」
說著借著機會就離開了。
香菱是田治國在外面置的側室,只因為金氏嫉妒成性,不讓他納妾,他也有愧於金氏不敢納妾,所以這個叫香菱的女子,就被他養在了外面。
聽到大門響,香菱放下手中的針線,撲到了門口,心急火燎的打開門,一看到是田治國來了,眼睛亮了,整個人也變的明快起來。
「老爺您來了。」
「嗯,你想我了沒有。」
田治國在家裡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來到這裡,那簡直就是人間天堂般的待遇。
香菱是個青樓女子,被他看中后,花了重金贖出來的,不但是贖金貴重,就連給那老鴇子的封口費也不小。
因為擔心走漏風聲,當時贖香菱出來的時候,他就將知情人的嘴給封住了,不然現在滿城風雨,都知道他在外面養了側室,那金氏還不跟他鬧騰的沒法活。
香菱是個嬌小柔弱的女子,人長的漂亮,說話聲音也是極其溫柔,讓人一聽就想要憐惜,她此時快步走到床邊,取起剛才她正在綉著的東西往枕頭底下藏。
可是她的一舉一動,田治國早就看在了眼裡,他笑著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住,親了親她的脖子,「寶貝,你又在搞什麼東東啊,給老爺我看看。」
香菱嬌羞的躲過他的唇,愣是壓緊枕頭,「不行,現在還不能夠給老爺看,等過些日子的。」
過幾天就是田治國的生日了,她是想要將這東西當做生日禮物送出去的。
「看你神秘的,寶兒呢?」
田治國在屋子裡瞅了一圈兒,沒看到孩子的影子。
「奶媽將寶兒帶到別屋去睡了。」
香菱羞答答的說。
「老爺,看您今天似乎不是很高興,怎麼了,要不要香菱幫您鬆鬆骨,舒舒筋。」
說著她伸手摟住了田治國的脖子,田治國順勢將她壓在床上,片刻功夫,香菱躺在田治國的懷裡,伸手摸著他的頭髮,無比心疼得說,「老爺您不要總是皺著眉頭,人都不帥了。」
田治國伸手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還是在你這裡好啊,沒有壓力,家裡那個婆娘,簡直是個瘋婆子。不是自己的兒子,卻操心的比自己的兒子還厲害。簡直不知道死活。」
他還是為金氏不會見風使舵生氣,之前的時候,他對尹平上心,那是因為沒有自己的兒子,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兒子了,再也不想把心思放在別的孩子身上。
雖然說他看待尹平也同親生兒子一樣,可是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再怎麼親,也親不到哪裡去。
「您就別生氣了,由她去吧,就算是爭取到了,不也是為我們的兒子打江山嘛。」
香菱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無比憂傷的說道,「香菱我不曾想過要求功名利祿,也不想要什麼名號,只是有一個請求,希望我們的兒子,將來能夠入駐田家。我不想以後人家說他是野種。」
說著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為老爺甘願做妾,也甘願在外面拄著,只是不想老爺為難,但是兒子長大后勢必是要闖蕩江湖的,我不想人家對他指手畫腳。」
「我無所謂,兒子不行,他是我的命。」
「好了,別難過了,我不會讓咱們的兒子受委屈的。他是田家的種,這個是任何人都不能夠否認的。我當然明白你的苦心,放心,我也不會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我。我一定會找個機會跟娘說說,將你娶回家門。」
田治國伸手攔住香菱的腰,他心疼這個女人,雖然知道她是青樓女子,但是她剛剛被賣進青樓就被他贖出來了,這件事兒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個女人對他的心他也明白,這麼久了都沒有要求過名分,不想別的女人,跟他好兩天,就要他娶回去。
誰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那樣逼他,只會逼的他放手。
而香菱不一樣,她是心甘情願的為他著想,現在也只不過是為自己的兒子打算,算不上是私心,這個世上還有幾個女人不是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
就算是有私心,他也認了。
「老爺香菱不想讓您為難,香菱自己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可能進入田家的大門,所以到時候,老爺儘管帶著孩子回去,我就在外面住著,只要能夠看到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孤苦的。」
田治國的心裡酸酸的。
金氏見自己的男人生氣出了門,本想找人叫他回來的,可是想了想,又安分的呆在家裡。
她還要四處打探情況,這田天樂到底是不是馬上就要被趕出田家了,如果是,這可是個好機會。
茶館的帘子被放下來,還擋了屏風,金氏不安的坐在後面,等著她約的人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對方才推開門走進來,帶進屋子一股的冷殺氣。
「夫人找我有什麼事?」
對方開門見山,甚至連坐都沒有坐,他是個身材削瘦的男人,兩隻眼睛都凹陷進去了,高聳的鼻樑上有一顆黑痣。
他穿著一聲粗布衣衫,手上握著一把不是很起眼兒的劍,看起來就算是走在人群里,也不會引人注目,就是那麼個普通人。
長的太沒有特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