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今晚到爺房裡來
待四人隱忍著爬到了她的腳邊,南宮絕居高臨下的俯視眾美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起喬子隱的下巴,冷如寒霜的眸子直視著他的雙眼,彷彿地獄修羅,即使再堅強的漢子,只怕也要立馬棄械投降了。
喬子隱咬著唇瓣試圖往後閃躲,怎知捏住他下巴的手指忽的用力,一股鑽心的痛通過牙床直達全身,他顫了顫身子,卻是忍住沒喊痛。
倒是條傲氣的漢子。
「怎麼,你跟爺講羞恥和良知?那好,爺便讓你知道什麼叫羞恥和良知!」說罷,手指一揚,一件月牙白的外衣便罩在了喬子隱的身上,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只聞外室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而喬子隱已經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真是個不長眼的!」馮公公壓低了的尖細嗓音落到眾人的耳朵里。
其餘三人都渾身打了個顫,誰都知道馮公公訓人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他們之前也沒有少受那些齷齪罪。
如今想來,仍舊是毛骨悚然,讓人不寒而粟。
南宮絕自然將眾人眼中的畏懼看得一清二楚,在三人的身上掃了一遍,一揮手:「喬侍君不懂規矩,馮公公會親自教導他,你們也都散了吧,爺累了!」
這話說出來,跪在地上的人卻沒有半分的反應,許是以為自己幻聽了。
今兒個竟會這般容易便讓他們離開?這在太子府是前所未有的。
「是,奴告退!」第一個退出去的是西川胤紫,他只是微怔了片刻,便立即順從的穿好衣賞退了出去,彷彿所有事對他而言,都是虛空的。
而南宮絕的喜怒無常,他早已習慣了。
夜景玄見西川胤紫退了出去,亦立馬恭身而去,生怕南宮絕改變了主意。
「爺……奴不依,爺也不想念奴,奴可是日夜思念著爺……」泛著水氣的嫵媚眸子委屈的瞅著南宮絕,未著寸縷的身子仍舊不安穩的擺出妖嬈的姿態,見南宮絕並沒有反對,便大著膽子,靠了過去。
聲聲酥媚,聽得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哦?你確定不是日夜盼著爺回不來?」微微一笑,纖長的手指在墨竹熙的背上遊走著,時而輕彈,時而揉捏,邪肆乖張的容顏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直瞅的墨竹熙毛骨悚然。
他不禁在心中盤算,這變態太子今兒個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這會兒已經懷疑到他頭上來了?
不可能,三個月前,太子離府之際,還對他寵愛有加,並未有半分懷疑。
依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會將自己五馬分屍,不對,或許更殘忍些。
想到這裡,墨竹熙嫵媚一笑,一張細嫩的小臉已經貼上了南宮絕的大腿,修長白晰的手指在她的大腿處似有若無的撫摸著,一路向上,撩人至極。
直勾得人心頭冒火。
南宮絕心中一嘆,可惜了,自己此時還不能暴露身份,如若不然,她不介意將這妖孽收了,免得他再禍害人間。
轉念一想,這個墨竹熙處心積慮的爬上她的床,定是另有隱情。
手指一勾,輕巧的握住了墨竹熙的手腕,手指磨梭,細細把玩。
卻惹來對方嬌嗔,努嘴:「爺這是什麼話?竹熙自然是希望爺安然無恙,竹熙對爺的真心是天地可鑒……」
實則,是巴不得你快點去見閻王,他也好脫離這苦海。
說罷,眼中已然噙了晶瑩而可憐的淚珠,挑眉看著南宮絕,另一隻手卻是不知不覺中拉住了南宮絕腰帶的一邊,正欲扯開……
「哦?真的?」南宮絕原本遊走在他背後的手忽的一收,墨竹熙便毫無征照的落入了南宮絕的懷裡,他微微有些畏懼,很快便回過神來,乖順的貼在南宮絕的腰際。
卻發現,這腰肢竟是出奇的柔軟,並不似一個成年男子的身段,正欲順著南宮絕的腰肢往上探,卻被她用力在腰上掐了一把,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卻忍著沒有喊疼。
「爺……」不知是他天生嫵媚,還是聲線如此,即使在這般痛楚的情況下,發出來的聲音仍舊勾人媚骨,令人心猿意馬。
「既然對爺真心實意,今夜到爺寢宮裡來,爺要好好疼你……」
說罷,南宮絕仰頭大笑,頎長的身軀徑自立起,一腳邁過仍舊跪趴在地上的墨竹熙,狂傲得彷彿天下盡在她指間。
「是!謝爺!」墨竹熙歡天喜地的嗑頭謝恩。
待南宮絕的身影行出這浴場,他這才抬起頭來,眼中哪裡還有半分痴迷,有的只是滿目的蕭然與頹廢的無奈。
天下蒼生講究一個平衡,而南宮絕的出世卻威脅了這場持續了數百年的平衡,因此,這人不能留,而墨竹熙的任務便是取她性命。
來到太子府方知,世人口中的廢物,竟生了副百毒不侵的身軀,武藝天下無雙,手段兇殘,並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好對付。
但好在,南宮絕有個軟助,便是沉迷美色,又稱斷袖太子。
但凡他看上的男子,無論用盡什麼法子,最後都會掠進這太子府,一旦進來了,能活著走出去的,沒有幾個。
當然,墨竹熙也親眼所見了南宮絕的嗜血殘暴。
她視人命當草芥,想打便打,想殺便殺,對待府里過了氣的男寵更是用盡極刑,五馬分屍已經是輕刑了。
更有被剁了手腳,拔了舌頭做成人彘擺放在府中各處以供觀賞的,每每看見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墨竹熙都恨不得將南宮絕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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