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和若蘭說呂家

第六百三十三章 和若蘭說呂家

巧兒去養心殿告訴胤禛,說是弘浩偷偷出宮去了,他很擔心,雖然嘴上說等弘浩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這個時候還不讓人省心,可是立刻派了人出宮尋找。

我也叫小順子先出宮去尋了,不過他只是比胤禛派出去的人,早出去了那麼一小會兒。

只怕要讓我在宮中等消息只怕我要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畢竟最近呂默的事情此起彼伏,若是這個時候弘浩出了事,那就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我求了胤禛叫我出宮親自尋他回來,他這一次沒有反對,反而答應的很利索。

我即刻出宮,身邊有魏賢和巧兒跟著,這會子已然出了宮門,來來回回的耽誤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正想著弘浩會不會只是因為調皮出宮找弘曉去玩的,就見小順子駕著馬車從宮門外來。

他看見了我的馬車,忙的來在我身邊,跟我交代了弘浩的去向。

原來他是去找了若蘭,若蘭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物。

我們都已經對他起了疑心,若是她真的對我們有不臣之心,這下弘浩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擔心不已,督促小順子感激來趕馬車,便往若蘭的胭脂鋪趕去。

來在胭脂鋪,小二意外的告訴我們,弘浩和若蘭去了貧民區看望老人和孩子。

聽到這個小心,我的心裡鬆了一把。這就表示弘浩沒事情,他是安全的。

我一時間忘記對若蘭如此警惕,趕緊的叫人又駕著馬車往貧民區趕去。

來在貧民區門口,馬車停頓好,我才下了馬車,就聽見院子里孩子們的笑聲。

那樣清澈沒有壓力的笑聲,就像是北京城的藍天,叫人感到輕鬆和愉悅。

我踏進貧民區,就看見弘浩正和一群孩子玩在一起,他們好似在玩什麼遊戲。這樣開心。

而若蘭則立在一旁和幾個婦人一起觀看這一幕。她臉頰上的表情溫柔如水,甚至寵溺萬分。

是我們太多心嗎?

她容貌美麗,心地善良,吐氣若蘭。優雅大方。怎麼會是我們懷疑的對象呢?

我立在原地不動。巧兒不解的看了看我,卻沒有說話。

而弘浩倒是玩鬧時,觀察力也不差。他已經眼尖的看到了我,自撇下了那些孩子,向我跑來。

他笑著,額頭上都是細汗,「額娘,你怎麼來了?」

我聞聲嗔怪的看著弘浩,說道,「怎麼又自己偷偷跑出來,你不知道額娘和阿瑪都很擔心你嗎?」

弘浩聞聲忽閃著大眼睛,想著自己也不算是偷偷出來,自說道,「是我求五哥帶我出來的,他說會和額娘說的,難道他沒說?」

弘晝帶出來的?

可是我去養心殿的時候也沒見著他?

是不是弘晝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胤禛指著做別的什麼事情了?

我細想著這些,對弘浩說道,「許是沒有來得及說,只是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呢?」

弘浩見我親自來找,便知道我有多著急,忙的乖巧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我低聲斥責,「下不為例。」

弘浩倒也不惱,很是乖,「哦。」了一聲表示下次不會了。

我和弘浩在一旁說話,若蘭也過來了,她含著笑給我行禮請安,「娘娘怎麼有空出宮?」

我見她氣色不錯,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張琪之到底是不是弄清楚了?

我這樣想著,便牽起弘浩的手往院子里走去,邊走邊說,「最近宮中瑣事比較多,本宮一時不得空。」

若蘭依舊笑意入春,她笑起來很窩心,「娘娘是皇后,所以宮中許多事情都要娘娘拿主意,想來是很忙。」

我和若蘭話至此處,人以來在院子中央,這個地方的人都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個個的見了我來,都趕緊的請安行禮,我見狀忙的叫他們起身,該幹嘛幹嘛去,不必這樣小心謹慎。

眾人聞聲散去,我瞧著院子里的人依舊如此淳樸單單純。

不過想想若蘭和玉樹,我倒有些疑惑,他們到底為什麼對他們這樣好呢?

他們都是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拉攏他們做什麼?

難道還指望以後他們給自己上戰場嗎?

我想不明白,更不願意相信若蘭有問題,自閑話家常我問若蘭道,「若蘭最近可好?」

若蘭見我這樣問,她笑了笑說,「還好,只是最近有人來鬧事,打傷了哥哥,若蘭很擔心。」

被人打傷?

張琪之乾的?

我忙的問道,「是什麼人打傷了玉樹,他怎麼樣?」

若蘭見我關心玉樹,她忙的說,「只是一點小傷,沒事的。」

張琪之說過,他試探玉樹,覺得他有問題,難道就是這麼試探呢?

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試探的,自說道,「雖然是小傷,可是務必好好養著。」

若蘭含笑點頭,並和我坐在一起,巧兒跟在我身邊站著,魏賢和小順子也在附近不遠處。

若蘭細細看了看魏賢和小順子,她笑了笑問,「京城最近沉香短缺,很多做香料生意的店鋪都要關門了,娘娘可知道嗎?」

沉香一事是張琪之故意這麼做的,我當然知道。

我說道,「本宮在宮裡也聽說過一二的。」

若蘭見我知道,她問我,「娘娘以為沉香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值錢?」

值錢?

可不是值錢嗎?

只是眼下值錢,因為都被張琪之攔截囤貨了。以後看他怎麼收這個場。

想到此處我細細看著若蘭,她是做沉香聲音的,難道一點都不懷疑,這個沉香雖然寶貴,可是忽然間像是地球上的都不見了,她不會疑心?

剛剛她這麼問我是什麼意思?

我這才說道,「沉香本來是作為輔料向來值錢,若蘭姑娘是做香料生意的怎麼會這樣問呢?」

若蘭見我這樣問,她笑了笑只覺得是我太謙虛了!

說道,「若蘭和哥哥做香料生意許多年。還是頭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哥哥說生意場上如戰場,只怕此事有人從中操控,若蘭只是想告訴娘娘有這麼一會事,還想請娘娘做主的。」

原來他們已經想到了。有人故意擾亂市場。

看來我不能再裝作不知道了。我忙的說。「原來姑娘想到了,那本宮也就直說了,皇上已經得到了奏報。已然對此事做出了批判,相信很快就會解決此事的,自然皇上心裡也是很惦記百姓生計。」

若蘭聞聲含笑,應聲說,「皇上是明君,是我們老百姓的福氣。」

我低眉不語,想起玉樹,我問,「對了,是什麼人來店裡鬧事?怎麼還會打傷了人?難道你們沒有報官嗎?」

若蘭聞聲輕嘆,只是那嘆息多了許多無奈,說道,「店裡的小二怕把事情鬧大,影響我們在京城的生存,所以拿錢解決了此事,娘娘放心。」

原來有人若蘭是要告訴我,京城的(城管們)收了賄賂?

我低眉不語,臉色自然不好看,若蘭見狀只覺得自己說的直接了,忙的又說,「哦,雖然拿了些小錢,可是也是我們該出的,娘娘可不要怪罪他們。」

我見她故意透露給我受賄一事,眼下又這麼說,她其實很有心計,一開始就告訴我沉香市場被人壟斷,需要皇上解決此事。

後來又說有人收受賄賂,她真的是個話中有話,一不小心就能被她帶進去的人。

想到此處我忙的說道,「收受賄賂不論大小都是不應該的,這樣的官員要來何用?」

「若蘭姑娘請放心,此事我會向皇上稟告的。」

我說這話時,臉色上沉了幾分,若蘭見狀低眉有些羞愧,「是若蘭多嘴了。」

我睨了眼若蘭,自覺地這個時候說自己所嘴了是不是有點晚?

我說道,「所謂體察民情,大概就是這樣了,若蘭不必心有愧疚。」

若蘭這才安心,抬眉看向和孩子們完成一片的弘浩,說道,「剛剛小阿哥說,皇上和娘娘最近在忙什麼案子,很棘手嗎?」

弘浩怎麼會透露這些?

他到底說了多少?

我細細看著若蘭,她臉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好像關心也不關心,我說不說的她都無所謂。

見狀我自想著一定想個法子套套他的話。

自說道,「雖然棘手,可是已經有了眉目。」

若蘭聞聲回道,「那就好,小阿哥剛剛還說,娘娘和皇上都很忙,都沒有時間陪他了。」

我說道,「弘浩正是貪玩的年紀,是很需要我們的陪伴。」

若蘭含笑不語,只是一雙眼看著弘浩和那些一起玩耍的正開心的孩子們。

我見她如此被那些孩子吸引,我忽然有了試探的主意,我問道,「若蘭姑娘浙江人?」

若蘭聞聲回神,看著我道,「是。」

我見她沒有防備,我這才故意問道,「姑娘的家鄉既然是浙江人,不知是否聽說過多年前的呂留良案?」

若蘭顯然有些發愣,她大概怎麼著也想不到我會主動說起這個,她低眉道,「聽說的,當時,當時很轟動。」

她有些慌亂,雖然只是有些,可是這足矣證明她很不願意和我聊起呂家。

這個時候我才不要這麼善解人意,你若是不想提及,我越是要說!

我說道,「呂家上百口人全部都為他們祖上的愚蠢行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若是沒有反清一說,姑娘是不是會覺得他們的生活,應該很美好?」

若蘭見我這麼解釋呂家慘案,她抬眉看了看我,沒有過多的表情,不溫不火好似剛剛的慌亂已過去,她以準備好接應我說的每一句話。

只聽她說,「文字-獄是每一個朝代不可避免的災難,自然,他們或許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

聞聲我緊接著說道,「可是皇權是不允許任何人說上一個不字,平民老百姓就該有貧民老百姓的樣子,何必逞能呢?」

「就像是呂家一樣,落得個開棺戮屍梟示之刑,其子孫、親戚、弟子廣受株連,無一倖免的代價,姑娘覺得值嗎?」

若蘭見我將呂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甚至將刑罰都說出來,她眉宇間微微一蹙。但是明顯的有些動心!

不過她很能忍,很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說道,「若蘭不懂朝中事情,只是娘娘說的對,貧民百姓,是該安分守己,否則天下便要大亂。」

聞聲我含笑看著她說,「若是呂家的後人們也能如姑娘這樣通情達理就好了。」

若蘭見我故意說這些,她其實不傻,她都明白,自會上我的眼,說道,「我和哥哥就是娘娘口中所說的貧民百姓,我們只要能顧上自己溫飽就好,哪裡還能管那些事情?」

「所以,若蘭覺得,只要自己平安無事,那便是最好的事。」

我聞聲贊她如此淡定,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可是如此好的心裡素質,便已叫我佩服不已。

我說道,「姑娘說的極有理,本宮也是這樣想的。」

若蘭聞聲才問,「娘娘,今日怎麼會說起這件事啊?」

我見她這麼問,我笑言道,「本宮只是前幾日在宮中無意間看到呂家的案件的卷宗,想起姑娘浙江人氏,所以順口一說。」

若蘭這才說,「若蘭雖然幼年是在浙江出生,可是後來家中沒落,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聞聲我裝作才明白,說道,「姑娘之前說過的,本宮忘記了。」

若蘭見我這麼解釋,她含笑沒有再說話,只是我們才說完呂家的事情,不想胤禛就出現了。

若蘭看見胤禛從門口正往院子里走,他一身狸色的便裝,精神極好,只是他以年過不惑,有了許多成熟男人的魅力在身上。

若蘭很本能的起身,待胤禛來在身邊她便給胤禛行禮,「皇上吉祥。」

胤禛聞聲叫若蘭免禮,我這才問,「你怎麼也來了?」

胤禛聞聲含笑,還未來的及回我的話,就見弘浩小跑而來,「阿瑪。」

「阿瑪,你怎麼也來了?」

胤禛聞聲寵溺的看著弘浩,弘浩因為和那些孩子玩耍,臉上都是細汗,臉色也紅撲撲的很英俊可愛。

胤禛雖然寵溺,可是想著他私自出宮,也不忘故意威嚴,「還不是你鬧得,下次還這樣不聲不響的出宮嗎?」

弘浩聞聲委屈,這個五哥以後真是不能囑咐他什麼事!

他自對胤禛說,「我叫五哥跟皇阿瑪說,五哥沒說?」

胤禛見弘浩說起弘晝,他也是剛剛聽弘晝說起,早上帶弘浩出宮的事情,本來一開始就想和自己說,結果一有了差事他就忙的忘了此事。

所以大家都是虛驚一場。

胤禛這才說了句,「他一忙就給忘了,我也才知道。」

弘浩聞聲滿眸嫌棄,撅嘴道,「五哥還真是個糊塗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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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美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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