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印記閃了一下
「哎,櫻櫻,你等等我。」凌軒見洛櫻走了,連忙出來追上去。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天天守在我家門口,昨晚也是,你是不是想自己影子怪惹人嫌棄?」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想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向冷靜成熟的凌軒,自從昨晚之後就一改往日的風格,可能是因為之前沒有遇到能讓他激起童心的有趣事件,若不然怎麼會現在才開發出來。「還有你額頭上的...」說著他拉著櫻櫻,逼迫她停下來,使勁的研究的她現在光滑的額頭,邊看嘴裡還邊嘮叨,「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沒有印記呢?那天我明明看見了...」
「我告訴,昨晚只是你眼睛花了看錯了。你想想,這麼晚都要打瞌睡了,你還能聚精會神的觀察嗎?更何況那裡本來就是不詳之地,你能看到妖魔鬼怪也是正常的。」
「才不是...你這樣說...難道你被...」他懷疑洛櫻被附體了。
「可能吧。」洛櫻很無謂。
「怪不得,難怪阿姨會請法師給你驅邪,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後不要再晚上出去了,太可怕了。」他想起昨晚陰深深的森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莫名奇怪的光芒,現在還心有餘悸。
「好吧,不去了。那你可以不要天天來嗎?」
「不行...我是你哥,我要保護你。」
「神經病。」
對於洛櫻來講,學校是她最不願意去的地方,也是最浪費時間的地方。『純手工』教師帶著她百年不變的演講水平,帶學生進入機械化的牢房,一遍又一遍,喋喋不休的傳授『命運』。
村裡的學校粗陋簡單,不像城市豪華精緻。唯一莊嚴的地方便是寫在門口的那幾個『想要工程,自在修為』八個大字。
「有時候我會想,你個貴家貴家公子,為什麼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在讀?你媽媽難道不反對?」洛櫻看著那幾個大字問。
「才不是,我媽媽只允許我在這裡一個學期,其實我也很想繼續跟你在一起...」
「也對,算了,當是完成我媽的心愿吧。」
凌軒還沒說完,洛櫻便打斷她的話說道。凌軒知道洛櫻話里的意思,所以沒有繼續爭論下去。
在學校她本來就有妖女之稱的綽號,喜歡妖精,處處研究妖精,被自己的母親三番四次請法師來驅邪,又是富豪的私生女,這名聲,在豆子大的村子里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這不,到學校便是指指點點的評論。洛櫻倒顯得無所謂,對於這些無知的同齡孩子,她選擇是不理睬。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生活清靜一點。
雖說她只有十三歲,但對她來說,離成年不遠,成年也就是成熟。
入夏的白天總是很漫長,總有點煩悶。熬了七八個小時,終於等到了放學。
「櫻櫻,不要在乎他們說什麼,若是他們打你哥哥幫你揍他們。」凌軒看著悶悶不樂的洛櫻,以為她受刺激而不開心,所以安慰道。
只是洛櫻沒有理會他。
遠遠的就看見凌家的車早已經在家門口候著了,洛櫻指著前面的車子,「看,那就是的歸宿,趕緊回你家涼快去。」
「櫻櫻,你今晚真的不去了嗎?」凌軒完全沒有看出洛櫻很討厭他,候著臉皮問了無數次。
洛櫻沒理會,直接進了小門,白妞妞搖擺著尾巴開心的跑過來。凌軒當然不甘心,他跟上來。
「櫻櫻...」
洛櫻轉身,「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叫妞妞咬死你。」
凌軒見洛櫻那張認真的臉,他才知道洛櫻是鐵了心不理他,不情不願的才上車離開。
「媽,我回來了。」洛櫻進了門,看見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發獃,深情哀傷。桌子上放了兩張飛機票。她上前拿起了機票看了看問:「媽,我們要去美國嗎?」
「恩,女兒,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了。」
「不是說,我不再去那個地方就不送我美國讀書嗎?」
「櫻櫻,媽媽對不起你。沒辦法保護你。」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媽,你別哭啊,不要哭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啊,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不會怪媽媽的。」洛櫻見母親哭泣就著急,忙安慰道。
「櫻櫻,這幾天我們就準備走了,明天我就去跟校長說下,你好好收拾下,我也要去收拾下。晚飯你就隨便吃點什麼吧,我沒有什麼胃口就不吃了。」她說完起身走進了房間,立即關上門。安靜的屋子裡,母親的哭聲陸陸續續的傳來,一下一下打在她的心上。
母親沒有說過她們離開的原因,她也試問過,但是就是問不出什麼。既然母親有心要瞞著她,她也無可奈何。只是委屈了母親,一個女人拉扯她長大,現在還要離開一直生活的地方。
她可能猜到一二,也想過去討個公平。但母親都沒有做,她做了也是無益。
或許離開,未必不好。
只是她的秘密,還沒挖掘出來,就要告一段落了。
凌家。
何潔雲躲在漆黑的屋子裡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嘟嘟那邊接通了。
「事情搞定了嗎?」
「大夫人,一切交給我。」
「可要記住,這件事情不能讓老爺知道。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大少奶奶放心,我會一直跟著她們,直到她們上飛機才離開。」
「對了,那個小丫頭可機靈著,這幾天千萬不能讓他接近凌家。」
「若是發生意外,你就實施第二步計劃。」
「是,大少奶奶。」
何潔雲掛了電話后,勝利的笑容夾雜了滿滿的陰險。
「洛若雲,你嘚瑟的時間不長了,哈哈...」
而洛櫻此時正準備休息,關了準備上床。走到落地鏡子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是她眼花還是精神不好的原因,她竟看見額頭上的印記閃了一下,亮紅色在黑漆漆的房子里顯得特別明顯。她再看時,發現好好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