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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大街上來往的人群紛紛圍成一團,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不停按著喇叭,怒目看向前方那輛火紅的法拉利。現在下班時間,車流量又特別多,再加上法拉利停在禁止停車的馬路上,堵住路,後面的車輛以龜行的速度前行。
被後面數十輛車一起鳴喇叭「敬禮」,法拉利里的男人也很不爽,他賭注耳朵,罵了幾句粗口,盯著玻璃窗外那個一手抱著一隻髒兮兮的肥貓,不怕死地攔住他的女人。
這個女人!
開啟發動機,汽車轟轟轟地響了起來,雙手按著方向盤,踩著加速腳踏,他就不相信,那個女人會不走開。
眼看法拉利發動,徑直向她開過來,謝紫煙倔強地盯著男人的眼眸,她在賭,賭他不敢開車撞她。
果然,法拉利在離她還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下,男人火爆地甩上車門,下了車,圓碌碌的眼睛里直冒火。
如果挑除他臉上那狗吃屎的表情,他還可以算是一枚帥哥。
他非常不爽,尤其她的眼神,把他從頭看到腳,再從腳上到臉,掃視一番后竟然還敢皺眉,這簡直是**裸的打臉,他明明那麼帥。
謝紫煙當然不知道他想什麼,以為他不捨得那些錢,虧他一身名牌,連那麼一丟丟賠償費都不捨得給,還敢學人家戴金勞,肯定是假的。
他見謝紫煙盯著他的手錶看,看她的眼神充滿輕視。
「我說你這個女人上輩子是不是窮死的,缺錢缺到做碰瓷黨。」他不屑道。
謝紫煙可不是善男善女,原本被人追了一天,她已經很窩火,如今又受到輕視,她終於爆發了。
一個完美的過肩摔,男人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有身後跑十個穿著古靈精怪衣服的小混混,為她的憤怒掀開了序幕。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杯具,謝紫煙覺得她人生就是一桌杯具。
之前一直被追捕,難得遇到鄭錚,有個地方給她落腳,她以為她的霉氣已經走光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安靜呆著的人,所以在等酒店等鄭錚的那一個小時三十五分二十秒的日子裡,她過得無比煎熬。
探測過附近,覺得安全后,她又跑出來逛逛,見到路邊躺著一隻受傷的肥貓,她想也沒想就跑過去,就在這個時刻,她的霉氣又發揮作用了,原本她這麼大個人站著,車輛都會避開她,而這個男人,耍帥地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靠著車窗,拖著下巴,來不及剎車,幸虧她躲得快。
其實只要車主在停下車后,好好地跟她道歉,她是不會發脾氣的,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這男人倒好,跩得像個二百五似的,車都不下,問候也沒有一句,直接丟幾百塊出來就準備走人。
她長這麼大都沒受過此等侮辱,既然他那麼想給錢,好,她就給他這個機會。
幾位小混混眼明手快,第一時間就是把這位大爺扶起,他的臉上紅得像關二哥,看著周圍捂住嘴偷笑的行人,火紅的臉一邊白一邊紫。
他長這麼大從沒這樣丟人過,他要殺了這個女人。
「給我捉住她,大爺我要滅了她。」他咬牙切齒道。
……。
鄭錚趕到現場,看到的卻是謝紫煙扳倒十個看像小混混的男人,她一腳踩在其中一個小混混的後背,挑釁地對著唯一站著的男人笑。看來謝紫煙玩得挺開心的嘛,虧她來的時候那麼擔心。
這個背影,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走得越近,這種感覺就越濃郁。
「靠,算你狠,別以為這樣就算,大爺記住你了,以後走路小心點。」他沒想到這個長得像小白花似的女人竟然那麼強悍,一對十。雖然他對這十個半路收的小弟沒多大期望,怎麼也沒想到會像塊豆腐那樣被她一下子碾碎。
謝紫煙一手攔住放下狠話準備離開的男人,伸出手板道:「十萬,給了才能走。」
她要讓他知道,土豪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靠,想坑大爺的錢,行,你站好,讓大爺輾過去,別說十萬,一百萬大爺也給。」
這個熟悉的腔調,熟悉的字眼……
「封三?」鄭錚對著背對她的男人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