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擦了他全身?
不久,一位秀麗婦人含笑行來,君全立即挾著破天,下船迎前道:「阿玉,你怎麼來啦?』
「聽說今天大滿艙,特來幫忙!」那喚作『阿玉』的女子,柔語道。
「不必,你細皮嫩肉的,這粗活你別忙!」君全疼惜,道。
「這娃是……」阿玉問道。
「他就是我說的那位從海中撈起來的少年。」君勇解釋道。
「挺清秀的啊!天庭飽滿,鼻如懸膽,好!好!」阿玉讚歎,道。
「阿玉,我送他回去,你再好好瞧瞧!」君全吩咐道。
「好!」緊接著,君全便帶著破天欣然離去。
君勇低聲道:「好個屁!」
「又胡說了吧!小心你爹等下來揍你,幹活吧!趁著別家的魚兒尚未回來,咱們可以賣個好價錢哩!」阿玉正是君勇的老娘,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是看起來仍然是風韻尤存,別人一看,最多認為她是三十最多的年紀。
「葉!色!」
「少來,此招對你老爸有效,對你娘可沒效!」
君勇立即裝嗓細聲道:「是的!娘」
「呸!正經點,難聽死啦!趕緊幹活啦!不然,等下你爹來了,就有你的苦頭吃了!」說著,阿玉她已挑走兩筐魚。
君勇便笑嘻嘻的挑魚跟去。
黑夜逐漸籠罩大地,君全已經打著赤膊坐在院中邊喝酒邊哼唱道:「執戈直搗黃龍府,揮劍劈開玉門關。」
「爹,換一曲吧!從小到現在,我都已經聽你唱這首上萬遍啦!」君勇捂著雙耳,似煩狀。
「媽的!老子唱的,你嫌刺耳啦!你喜歡聽唱戲的吧?來!唱一段!」君全不客氣地激道。
「這……當真?」君勇喜道。
「當針!我還當劍哩!唱!」
「好!我唱!咳……咳……」
「媽的!唱就唱,那來這麼多毛病。」
「總得潤潤嗓呀!爹,你別催啊!到時候,影響到孩兒的心情嘛!」君勇找理由,道。
「媽的!別唱啦!毛病特別多。」
「爹,您真的不聽啦!」
「不聽,你滾吧!」
「葉!色!」只見君勇一收小腹,挺胸一喊,立即轉身奔去。
「媽的!這小子一定又溜去看戲,我又中計啦!」君全說著,他便又喝了一杯酒。
此時,婦人和少女坐在榻沿瞧著昏睡在榻上的破天,只聽先前被君勇稱呼為『君蕊』的少女低聲道:「娘,他已昏睡七天,會不會有事呀!」
婦人(便是君勇的老娘,阿玉)含笑道:「沒事,他體中之氣,已經調和得差不多了,若無意外,他應該會在明午醒來。」
「娘,他真的已有傲世的修為啦?」少女君蕊不相通道。
「不錯,即使你外祖父生前,也沒有這種修為。」
「他如此年輕,怎會有如此駭人的修為呢?」少女君蕊又不相通道。
「奇遇!」她娘吐出這兩個字,便不說話了。
「什麼樣的奇遇呢?他的年紀和孩兒差不多,怎會有這種修為呢?」少女君蕊已經是n次不相信地問道。
「所謂奇遇,當然是奇怪的遇合啦!你去年之奇遇不是也令人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那種事嗎?」
「是的!」
「蕊兒,你猜猜他是什麼身份。」
「他的手長繭,分明是小工,可是,他的長相卻是如此的清秀,是,很清秀,不是一般的清秀,孩兒一時也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君蕊搖了搖頭,道。
聽到君蕊的語調怪怪的,阿玉立刻警覺起來,雙目倏凝,沉聲問道:「你私下做了何事?」
「娘,孩兒沒做什麼!」君蕊立即下跪。
那叫阿玉的婦人方才一直含笑,此時一凝目,威儀頓現,只見她沉聲道:「你一定私下做了何事,不許瞞我!」
「是!他昨天下午突然汗下如雨,而且奇腥無比,孩兒曾經以濕巾替他擦身,擦乾淨后,才覺得他長得不是一般的清秀!」
「擦身?你擦了他全身?」那叫阿玉的婦人的語調有幾點升高,威嚴道。
「是……是的!」
「你……糊塗」』
「孩兒知罪!」少女君蕊羞道。
「唉!罷了!良緣乎?孽緣乎?起來吧!」
少女立即低頭起身。
「蕊兒!」
「孩兒在!」
「不許讓你爹和你哥哥知道你替他擦身之事,更不許讓他知道。」那叫阿玉的婦人囑咐道。
「是!孩兒不敢外泄!」少女君蕊發誓道。
「蕊兒,他非池中之龍,亦非任何一位女人所能獨佔,你若想跟他,必須有容人之星,你必須妥善考慮。」那叫阿玉的婦人嘆氣道。
「娘,孩兒不忍他泡在腥汗中,才替他擦身,並無他意。」
「傻孩子,娘一手把你帶大,豈會不明白你的心意呢?從你爹一救回來這孩子,你似乎片刻都未離開他,都在照顧他吧!!娘知道你已經喜歡上這孩子吧!!憑心而論,娘看這孩子也不錯,不過,他始終非池中之龍,娘擔心別的女人容不下你!」
「孩兒真的不敢妄想。」君蕊急忙解釋道。
「罷了!氣候如此的煩悶,可能將要下雨,去檢查一下吧!」
「是!」兩人便聯袂離去。
那君蕊的老媽阿玉,可真的是不簡單,預測能力足以娩美「氣象台」,不出半個時辰,夜空剛劃過一道閃電,便是轟隆連響的雷聲。
少女君蕊立即道:「爹,快下雨羅!入廳喝吧!」
說著,她已經搭上桌角。君全哈哈一笑,問道:「還是我蕊兒最心疼爹啊!爹真是沒白疼你啊!」
這時候,那君蕊的老媽阿玉走出來,看著外面暗嘩啦啦的大雨,擔心道:「怪了,勇兒怎麼還沒回來?」
「他一定在阿狗家躲雨,別擔心!」君全毫無擔心地應道。「就算不會躲雨,他那麼一個壯小伙,害怕雨淋嗎?對了,阿玉,那位救回來的少年為何一直昏睡呢?今天都已經是第七天了,怎麼還沒醒??」
「可能會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