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嗯,我不吃了,沒胃口。」
劉佩回答了一聲就要繼續往樓上走去,豈料,聽到這話的劉老爺子便從前院走了進來,冷哼一聲:「哼,不吃要去做什麼?昨天一天都沒有吃,今天再不吃是要怎麼的?要變仙啊?再不吃,我看你都要變白骨精了,下來!吃飯!!!」
老爺子的語氣很是強硬,劉佩不敢反駁便走了下來端著碗坐在劉老爺子的旁邊開始吃飯。
說實話,她是真心吃不下飯,看著夏侯騰那樣子,說不心痛是假的。這都幾年了,14歲到17歲,加上14歲一共就是4年了,感情也在一點點的積累了起來,對他的依賴也在一點點地加深。所以,發生了這種事,劉佩心裏面比誰都難過。
劉老爺子坐在旁邊,看著劉佩那副蔫蔫的樣子,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好聲好氣地開口:「我曉得你是在擔憂夏侯那小子,但是你不是都說了嗎,在軍營裡面醫療,那就不會有什麼事的,所以就不要瞎擔心了,好好吃飯,看你最近都瘦成了什麼樣。」
「爺爺,」劉佩抿了抿唇,咽下一口粥之後,道:「昨天晚上他們將騰哥送來我們家裡了,還有公孫暮雲。」
「什麼?!!」劉老爺子一驚,手裡的勺差點兒掉在了桌面上,瞪大雙眼看著劉佩,「你說他們把夏侯騰那小子給送到了我們家?難道是軍營里的環境不好?」
「嗯。」劉佩點了點頭,「騰哥傷到了頭部,需要靜養,軍營那邊要出操,所以不適合他靜養。」
「傷到了頭!!!!!」劉老爺子瞪大了雙眼。「他在哪兒?現在怎麼樣?我去看看他。」
「就在樓上的房間裡面,看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說話。」劉佩說著便站起了身往樓上走去,劉二多和劉老爺子兩人也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來到房間門口,兩人就看見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夏侯騰,原來還有點兒血色的唇此刻也白色的。宛如被風霜覆蓋了一樣。黑色的碎發靜靜地垂著。將他那張本就蒼白的面容對比得更加的明顯,尤其是頭部的傷疤,更是顯眼。
「唉~」劉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拉上了門。他也知道重傷的病人是不能去打擾的,所以也只是站在門口看而沒有進去。關上門后,抽了一口煙,。雙眼微微眯著,「丫丫啊。夏侯這孩子確實是個不錯的,等他醒了,就直接完婚吧,不要等了。」
「嗯。」劉佩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被關上的門,心裡又是一陣難過,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
「丫丫,漂亮男人的哥哥和家人在樓下。」這時。鸚鵡從窗外飛了進來小聲地開口,它也知道『漂亮男人』需要靜養,不能大聲吵鬧,所以說話也盡量地小聲些。
「來了?」劉佩一怔,夏侯家的人來得還真是夠快的。於是,劉佩轉頭對劉二多道:「哥,你去叫他們上來吧,好歹是夏侯騰的家人,不能不讓他們見見。」
「好,我這就下去。」劉二多點了點頭,快速地就跑了下去。
樓下並不僅僅只是夏侯家一家人,還包括了公孫家、侯家、劉家的人,他們家的兒子這次都是剿狼的主要人物,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但是在夏侯家做客的時候聽到了孫玲接的電話,說是都被狼群給殺傷了,頓時差點兒將這群人給嚇得暈過去。
而一邊的林雨薇也確實暈過去了,因為她的小兒子夏侯騰已經快要步入黃泉門了,他們自然也擔心自家的兒子了,這不,天一大亮就跟著夏侯家趕緊來到了這個村子里。
雖然這個村子的景色相當的美,但是現在每個人的心裏面都在為自家的兒子擔憂啊,誰還有那個心情去欣賞?更不要說和別人歡快地聊天了。
所以這個時候,樓下的大客廳裡面,眾人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面容坐在那兒,偶爾也會抬頭看一眼樓上,因為近來的時候鸚鵡已經說了,丫丫他們在樓上,可他們不能上去,因為樓梯口那兒還坐著泡泡毛毛以及好幾隻狐狸。
嘭嘭嘭——
很快,一陣腳步聲就響了起來,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從上面跑了下來,對著夏侯家的一家人笑著開口道:「伯父伯母們,騰哥就在上面呢,你們可以上去看看他。」說著,又轉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那些人,道:「公孫大哥在後院的一見屋子裡,誰是他的家人啊,我帶你們去。」
「我們是。」一個和公孫暮雲長得極其相似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劉二多看向他,直覺這是公孫的父親,便道:「你們跟我來吧。」
「誒,那個,小兄弟,我們家的......」其他的幾家人疑惑了,便趕緊開口問道。
「唉,瞧我這記性,」夏侯桓淵一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而後對那些焦急的人道:「你們別慌,他們幾個都沒事,現在在軍營那兒照看傷兵。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他們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哦,沒事兒啊,那就好,嚇死我了。」
「是啊,差點兒嚇死我了。」
看著他們的模樣,林雨薇心裏面挺難受的,他們家的兒子是沒事了,但是她家的.....
想罷,不再停留,趕緊往二樓跑去。一進屋子裡就看見了劉佩,便急不可耐地問道:「丫丫,我那兒子呢?」
「在裡面。」劉佩輕輕地打開了門給林雨薇看。
林雨薇趕緊站過去,一看到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夏侯騰,身子頓時一顫,又看到他頭上那厚厚的痂時,雙眼圓瞪,胸口一滯。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一口氣硬是提不上來。
「不好,快,扶她到沙發上坐著。」劉老爺子見狀,立馬對趕上來的夏侯桓淵開口,夏侯桓淵見勢不妙,便應聲將自己的妻子給扶到了沙發上坐著。劉老爺子又在旁邊指導該做什麼該怎麼救治。
劉佩見狀。趕緊跑去倒水,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邊,便在水杯裡面加了點兒空間水然後端了過去。
「快。喝點兒水,順順氣。」夏侯桓淵也是捉急啊,他兒子都還沒看到,妻子卻又出了毛病。他這下子真的是兩頭忙啊。
喝下了水,林雨薇的氣這才順了過來。頓時,淚水就從眼底不斷地滑落,「小騰....小騰他.....嗚......」
「別哭別哭,他沒事兒沒事兒。」夏侯桓淵輕輕地拍打著林雨薇的後背給她順氣,「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見狀,夏侯桓蒙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夏侯騰所在的房間走去,他也是知道重傷的人是不能打擾的。於是也站在門口看,一看到他那蒼白面容和頭上的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居然傷到了頭部!!!!
天,這要是一個弄不好,就會變成植物人啊,而且還是那麼大的面積,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大得不能再大,這.....這可怎麼辦?
「別擔心,會醒過來的。」劉佩站在一邊,安慰地開口道。對於夏侯騰醒過來,她可是有七成的把握的,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最快確實需要三四個月,但如果慢的話,則需要一年左右了,這個不好說。
「桓淵,我們把小騰帶去國外,找國外最好的醫生給他醫治,一定治好,好不好,我們把他送去國外,明天就是送。」
聞言,劉佩心裡頓時一驚,要是夏侯騰被送到了國外,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更不要談醒過來了,而且死亡的幾率還非常的大,畢竟現在的夏侯騰都是她用空間水來維持生命的,要是在生命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就離開了空間水,那是必死無疑了。
「林伯母,我覺得.....」
「不行,」還不等劉佩把話說完,剛剛才從山裡面回來的夏侯封就開口反駁了林雨薇的話,一臉的不贊同,更何況他還知道劉佩的空間的治癒能力,這麼好的東西不用還跑到國外去,傻了吧?而且那些醫生又怎麼會比那神秘的空間水有用?
「媽,不能送過去。」夏侯封直接開口道:「二弟傷得這麼重,怎麼可以乘坐飛機?又不是早上去下午就能到達的事情,而是要好幾天啊,這麼一奔波,老弟這半條命都會在奔波中玩完。不能送,絕對不能送過去。」
聽到有人反對,劉佩便鬆了一口氣,要是林雨薇硬要送過去的話,她這個目前的外人還真是不好說話,不過,現在有夏侯封說話的話就好了,比她的要管用得多。
「可是,小封啊,你弟弟都成那個樣子了.....」
「媽,不是我說你。就是因為成了那個樣子我才不准你帶他去國外的,雖然國外確實有好一點兒的醫生,但是搬來搬去的,他那點兒小命夠搬?要麼你把國外的醫生請過來,反正老弟就留在這兒,絕對不能搬動。」
「可是.....」
「確實不能隨便搬動。」剛剛看完夏侯騰的夏侯桓淵也開口了,先拉上了門之後才走到林雨薇的身邊坐下,「小騰那樣子不能長途顛簸,尤其是在飛機上,氣壓又低,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來。還是先留在這兒,我們去國外找幾個權威一點兒的醫生。」
「恐怕是不行了,」夏侯桓蒙搖了搖頭,「剛才大哥打電話來說,我們家被監控起來了。現在正有不少軍隊往這邊過來,看樣子應該是要押送我們回去的,這是私自調動空中武裝部隊,我們就已經觸犯法律了。」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夏侯桓淵,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聞言,夏侯桓淵渾身一僵,他想過這事一完恐怕就要坐牢,但萬萬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麼迅速。而且,一下就是他們三兄弟。
「爸,你們是私自調動軍隊?」夏侯封瞪大了雙眼,他還以為是國家下派的,原來......
「唉。時間緊急,我們也沒有辦法。」
「那這怎麼辦?」林雨薇也急了,當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唉,只有聽從國家的發落了,」夏侯桓淵搖了搖頭,個人的力量再大,終究還是抵不過國家的。
「也只有這樣了。不過....」夏侯桓蒙雙眼微眯。嘴角一勾,陰冷地開口:「大哥回去之後就聯合年家陳家一起吞併了廖家的所有家產,估計現在那老傢伙還在為這事兒愁呢。哼,老子們夏侯家,就算死了也要拉個人墊背,混賬!!!」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想著陰別人。唉,這個.......」
「全家辭官。」
一聲蒼老的聲音將林雨薇的聲音打斷。
辭官!!!!!
聞言。幾人雙眼一亮,轉頭看向說話之人,居然是劉老爺子!!!!
只見他抽了一口葉子煙,而後呼出了藍茵茵的煙霧。淡淡地開口:「其實你們可以做三手準備,一個,就是辭官。全家人都辭掉軍人的身份,那樣才能保身;第二。就是把殺狼的事情給捅到中央,讓他們知曉厲害,你們才能有更大的把握;第三,則是迫不得已的計策了,那就是.....」
老爺子眯了眯眼,森冷的幽光在眼底稍縱即逝,「直接捅到媒體那兒,將事情擴大,到時候就算中央想要剝奪你們的權利和地位也要考慮考慮了。不過,這一點不到逼不得已千萬不要用,畢竟這事兒捅出來了,對我們國家可是一點兒都不光彩的。」
聽完劉老爺子的話,眾人雙眼一亮,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就這麼辦!!!!」夏侯桓蒙一拍大腿,而後轉頭對夏侯桓淵道:「二哥,你在這兒等著,要是小騰醒過來了記得打電話通知一聲。我去和大哥匯合,商量一下處理這事兒的詳細方法。」
「誒?我一個人留下來,那不行,怎麼可以留你們兩個在前面頂著,就我一個人安逸地在大後方坐著?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後方必須要有一個人坐陣,而且你不要忘了,已經有軍隊往這個村子里過來了,你在這兒是保護丫丫他們一家,還有小騰,記住,遇事要鎮定點兒,千萬不要暴躁,多聽聽老爺子的話。」
「......卧槽,到底我是你哥還是你是我哥啊?婆婆媽媽跟個娘們似的。」
「......」
這邊,夏侯家的已經做好的迎擊的準備,另一邊的廖家。
啪——
一聲脆響,一摞厚厚的公文全被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狠狠地砸到了茶几上,吼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廖家的股份全落在了別人的手裡?按?你們一個個的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賣股份,一個買地產,給你們的錢不夠多嗎?一群混蛋!!!!!」
被男人罵的青少年少女們一個個都埋著頭不敢喘氣兒,他們完全沒想到父親會發這麼大的火,以前不都這樣的么?他們賣一點兒股份賣一點兒地產不都沒被吼嗎?為什麼今天就被吼了?想不通啊。
「看看你們乾的好事!」中年人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摞文件甩向了幾人,幾人一縮脖,就聽見那些文件嘩啦啦地從半空中飄落了下來,然後落在了地上,「看看,看看,這些重要關鍵的股份和地產全被你們給賣了出去,你們特么的是白痴啊?按,老子養你們這麼多年你們怎麼全都只會吃喝玩樂?正經事兒一點兒都不會,草特么的。」
「廖爺,」這時一個年邁的僕人輕輕地敲了敲門,而後走了進來,道:「老爺的官位被撤掉了,張家老爺子也被刑拘。」
「你說什麼?!!!!」廖爺瞪大了雙眼,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被....被撤掉了?什麼原因?」
聞言,老僕人伏到他的耳邊,小聲地開口:「兩位老爺子合夥設計夏侯家,結果導致剿狼的五千特種兵被滅掉了四千五,夏侯家的小兒子被重傷,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嘶——」一聽這話,中年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抿了抿唇,若不是自家的那群兔崽子全都還在的話。絕對會大吼一聲:草泥馬啊,小的不上進,老的也倒退,這是要鬧乃樣?
「夏侯家怎麼樣?」廖爺皺了皺眉,揮退了自己的兒女們。這事兒他比較關心的是夏侯家,如果夏侯家的二兒子沒事兒的話,那麼他們家的老爺子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家裡面最多也就是失去所有的財產而已。
不過。這老爺子特么的到底做些什麼蠢事啊?捅這麼大一個簍子。
「夏侯家目前還處於安全狀態,前天夏侯桓蒙從鄉下回來后與夏侯桓宇匯合,而後就直接去往中央。和總理在辦公室裡面談話談了很久,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總理就召回了已經出發的軍人。
不過,昨天才在高層說了處罰,夏侯家的所有軍政要員都罷免。子孫三代皆不允許從政。而後,又發下了一些嘉獎給夏侯家。
對了。過兩天還要在內部舉行一場追悼會,追悼死去的那四千五的特種兵。」
「唉~行了,我爸那兒你照顧著點兒,別讓他有什麼想不開。」
「我明白了。」說著。老僕人便轉身倆開。這老僕人可不是普通的老僕人,可是抗日戰爭時期的一位老兵,退伍下來之後不願意從政。便待在了感情好的廖老爺子家裡當做老僕。
夏侯家的全員離政,對中央高層的震驚不可謂不大。但都知道夏侯家擅自調動武裝直升機部隊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什麼議論,然而巴不得早走然後換上自己的人呢,誰又會去關心到底是為什麼。
時光飛逝,兩個月就過去了,劉佩坐在夏侯騰的床邊,看著臉色漸漸恢復的夏侯騰,心裡的鬱結也一點點兒的消散。伸手給他捏捏胳膊鬆鬆肌肉什麼的,這些事她天天都在做,不然躺這麼久了,人還沒醒過來肌肉就開始僵硬並萎縮,那可就麻煩了。
「你在做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機械無波的聲音就在身後響了起來。劉佩頓時一怔,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於是,劉佩轉頭看向他,在看到他那渙散無神的貓瞳和那又長又黑的長發時,不由得感嘆時光荏苒,這傢伙上回離開之後就已經過了一年,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現在居然又出現了,破有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於是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到劉佩的問話,尹爾這才把打量夏侯騰的視線收了回來看向劉佩,「想你了。」
聞言,劉佩嘴巴一張,那什麼,這話有木有太直白?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劉佩不知道該說什麼,尹爾也沒有開口說話了,兩人都沒有發覺,尹爾的話剛落的時候,夏侯騰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你每天都要給他活動肌肉嗎?可是你給活動肌肉了他又不知道,知道了又不一定會感謝你,你為什麼一定要幫他活動?而且還要全身活動,這樣做又累又麻煩,還不如自己扔到醫院得了,那樣雖然有點兒浪費錢但是卻是省時省力的。哦,對了,」
尹爾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右手握拳擊在左手上,「我想起來了,我來是要帶你走的。」
「帶我走?!!!!!」劉佩瞪大了雙眼,這貨什麼意思?他一個殺手帶她去哪兒,浪跡天涯?卧槽,神馬跟神馬啊?
「嗯,」尹爾點了點頭,解釋道:「上次離開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做,不過現在已經完成了,就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任務了,以後的任務我也不會再接了。我來就是想帶你去我家和我一起過,嗯,母親說這個可以叫做結婚。」
聽著尹爾絮絮叨叨的話,劉佩瞬間傻眼了,這貨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她都和夏侯騰訂婚了,怎麼還可能跟他結婚?
「可是我對這個概念還是不大清楚。但是因為是和你一起過,我還是同意了,所以就來帶你離開。而且夏侯騰都死了,你再照顧他也是不可能活過來的,你和我一起過,我可以照顧你,而且.....」
嗡——
氣流猛然間流動,一道銀光瞬間襲來,帶著凌厲的氣勢。
尹爾頭一偏。
噗~
一聲悶響,那把極其微小的匕首瞬間插進了牆壁,完全沒入!!!!
劉佩一怔,轉頭看向床上的人,只見他穩穩地坐在床上,看著尹爾的雙眸陰寒無比,薄唇微動,「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