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儒學核心是學以致用
總論:隋朝之後,儒學從再次確定「性本善」為起點,依次推理出格物致知,致良知,知行合一。講,人的本性是全面的善德,要把善德的本性全部挖掘出來(窮理盡性)。明確這些善德(致良知),最終人的行為不能脫離人的善德(知行合一)。
儒學從天命和道中脫離出來,主流研究『人』,確切的說主要研究「德」,是具有劃時代的進步。而這一改變是北朝儒學的功勞,南朝儒學只起到理論上的補充作用。沒有南朝那兩本書,隋唐兩朝儒學就不能發展了嗎。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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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首先要闡明,儒學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它的核心是什麼。儒學的核心不是推行道德,而是『學以致用』。
在前期三聖孔子、孟子、荀子時代,儒學的核心功能是治國、行政,這一功能一直沿續到南北朝末年。因為,這一時期儒學的對象針對的先是世襲士族,后是不世襲士族。他們的目標就是做官,或管理「人」。魏晉南北朝不世襲士族,很多人在家中就要管理上萬人,可以說他們一起步就比縣令管的人多,所以他們學習儒學治理國家或家族。
孔子《論語》有一則很出名的典故。孔子東遊路過衛國一地,感嘆:這裡的人真多啊!弟子就問他該如何治理,孔子說:「使其變富(富之);弟子再問:富裕之後再如何治理?孔子說:教育他們(教之)。這則典故說明,儒學在孔子時代更多的是一種治國方法。
儒學的核心是「經學致用」,孔子也教授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孔子的理論到了「仁」就到了盡頭,不再講更高深的東西。像什麼天呀、命呀,孔子是不講的。不是他認為這些東西不重要,也是孔子知道自己搞不懂。孔子精通周易,而從不卜卦。「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代表了孔子一個非常重要的觀點,即樸素的實事求是觀點。不強行為儒學立根立命,只研究儒學的實用性。
不要小看這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一切唯心學說是不能提這個觀點的。世界是上帝創造的,哪有上帝不知道的事。
孟子雖然提出:「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孟子雖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提到「天」和「命」,但是他也沒有研究天命,只是說認識心性則知天,修身則立命。他的理論核心還是指向人的自體。
孟子的「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也是表明孟子更看重的現實社會中的人。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孟子的思想是以人在現實社會中安身立命為核心。人能安身立命,國家就會繁榮昌盛!所以說:「民為貴,社稷次之。」
孟子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注意最後一句『天下可運於掌』。這句流傳千古的名言的落腳點在這裡,真是令人詫異。在那個『王霸』時代,天下『不』可運於掌!這句話也說明儒術開始更側重治國方法。可是太理想化了。不可實現。
孔子重點研究如何做事,孟子重點研究如何做人。所以到孟子時候儒學才完成了一個較完善的體系,形成了儒學。
如果說孔孟還是迴避天,那麼荀子就是直接否定天。荀子認為,自然界和人類各有自己的規律和職分,天道不能干預人道,天歸天,人歸人。故言「天人相分」,不言合,治亂吉凶,在人而不在天,並且天人各有不同的職能。如「天能生物,不能辨物;地能載人,不能治人」(《論語》)。天有其時,地有其財,人有其治」(《荀子·天論》)
儒學是講「經學致用」的,而且在兩千年的儒學發展中,「經學致用」一直是儒學發展的一條暗線。
可見,孔子、孟子、荀子都是不講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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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語:在北朝,士族失去直接做官的特權,以講究「自身修為」為前提,使儒學進入研究「德」的時代,開啟了儒學的新篇章。所以,那以後儒學的主流不再研究天道,而是研究「人」,更確切的就是研究「德」。才向『處事能力』上發展。重要文獻證明是《顏氏家訓》。
因為北朝儒學更加強調了「學以致用」之後,儒學加重了它「積極入世」的思潮。過猶不及,其缺點是過於「功利」,「德」的培養成為教育中的重中之重。
從這一點上看,後來一千多年儒學的發展路線就非常清晰了。
隋朝之後,儒學從再次確定「性本善」為起點,依次推理出格物致知,致良知,知行合一。講,人的本性是全面的善德,要把善德的本性全部挖掘出來(窮理盡性)。明確這些善德(致良知),最終人的行為不能脫離人的善德(知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