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粲被抓了
見那個女人眼神不停的轉動,龍御風彷彿看見某個小女人。
一把執住小粲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龍御風的手已經在她的臉上摸索起來。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她的臉上並沒有像自己猜測的面具。
直到手背上傳來一陣劇痛,龍御風才回過神怒視著那個咬自己的女人。
小粲早就躲到離他一米之外的安全的地方,被他看得全身哆嗦,卻依舊雙手叉腰,嚷嚷:
「看什麼看,本小姐才不怕你!你這人有沒有職業道德,搶劫就搶劫,你綁我幹嘛。」
「搶劫!」
龍御風眼中閃過火光,她竟然把自己當成強盜。
小粲一邊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一邊尋找跑路的機會,可是眼神卻落在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上。
「寶!」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等她慌忙捂住嘴的時候已經遲了。
龍御風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飛身上前,一把桎梏住她的下巴。
指著畫中的傾城人兒咬牙道:
「你認識那個該死的女人?」
下巴被捏得生疼,小粲內心百轉千回,看情況,面前這人好像很恨寶的樣子。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寶的關係,那自己到時候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認就好了。
想到這,小粲一邊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一邊醞釀著情緒。
下巴的骨頭幾乎被捏碎了,小粲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看著面前一臉陰靄的男人,痛苦的說: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御風當然不會被她的一面之詞糊弄過去。
他不會忘記。這個女人在看到畫中人時臉面上流露出的那抹驚訝。
不知為何,他敢肯定,這個女人和那個死女人鐵定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吩咐管家將人帶下去好生照顧,房間內只留下龍御風和榆陽兩人。
「王爺,你真的相信她的話?」
榆陽看著那個女人離開,皺著眉問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個女人不對勁,難道王爺就沒有察覺到。
龍御風坐在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嘴角露出一絲瞭然,沉聲說:
「寶嗎?看來,那個該死的小女人還有許多本王不知道的事啊!」
榆陽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看著他,道:
「王爺準備怎麼辦?」
龍御風看著窗外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嘴角含笑道:
「只要留住她,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會乖乖地跟我回來的。」
一路走來,小粲被這不亞於蘇州園林般的大宅子震住了。
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和寶到底是什麼關係?許多問題縈繞在小粲腦海中。
看著前面一絲不苟的帶路的男人。小粲湊上前,笑嘻嘻的問道: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管家沒有忘記臨出門時王爺交代的,淡笑著說道:
「王爺交代,帶小姐去客房休息!」
「王爺,你說那個兇巴巴的男人是王爺?」
小粲詫異的張大嘴。
管家愕然。除了那位欽定的王妃,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王爺。
一想到那個已經香消玉殞的美麗可愛女子,管家就感到可惜。
「呃。對了,你家王爺房間里的那幅畫很好看,那上面的美人是?」
小粲旁敲側擊的打探著。
管家善意的笑了笑,看著面前的女子,說:
「那是全天下最可惡的小偷。她啊,偷走了王爺最珍貴的東西!」
是啊。王爺的心被她偷走了。
「該死的寶!」
小粲咒罵著,幸虧自己聰明,要不肯定被那個怪怪的美男王爺當同夥給丟進大牢。
不過她同時也很好奇,寶到底偷了那個美男王爺什麼寶貝啊,惹得那美男王爺一提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好奇歸好奇,小粲才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那位活閻王,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於是小粲當下決定,今天夜裡一定要跑路。
「殿下,你在幹嘛?」
華里抬頭就看見某個不務正業的女人。
果果沖她點點頭,嘴裡含著一根草,哪有一絲身為太女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女流氓。
吐掉嘴裡的草,果果一臉八卦的說:
「小里里,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是不是私會情郎去啊?」
「殿下,屬下是去給馬喂草。」
華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牆頭的人說著。
氣走了華里,果果心情大好,哼著小歌站起身,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在牆頭。
「啊——」
一聲慘叫,沒有預期的疼痛,感覺身下壓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果果偷偷睜開眼,剛好和一雙如墨的黑瞳對上。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淺睿能聽到她的呼吸聲打在臉上的感覺,甜甜的,懦懦的,帶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
淺睿喉嚨動了一下,如墨的眸子越發漆黑,閃爍著果果看不懂的感情。
下一秒,果果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拉著他來回打量著,嘴裡念念有聲:
「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如墨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欣喜,原來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可是果果的下一句話就讓他變了臉色。
果果說:「可別給壓壞了,要不小粲回來了非得宰了我不可。」
她的話剛落音,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再次回神時,已經換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你,你想幹什麼?」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撩人。
皎潔的月光下,果果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困難的咽了咽口水,諾諾道:
「小睿睿!」
「閉嘴!」
淺睿一聲吼,果果嚇得忙閉上嘴,眨著祖母綠色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此時的淺睿雙目赤紅,額頭上的汗大顆滴下。
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身下的女人,陷入萬劫不復。
果果是喜歡淺睿的,否則就不會隨他跟在自己身邊,這一點,恐怕小粲也是知道的。
他本來是夜影國的男子,卻不惜拋棄一切跟著自己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女尊國,只是為了自己。
現在見到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忍得這麼辛苦,果果突然釋然了。
自己本來就是個腐女,心心念念許的願望就是美男和鈔票。
什麼道德、倫理都是狗屁,隨心所欲自由自在才是王道。
淺睿正在天人交戰,一雙如藕般白嫩的胳膊環上他的脖子,一張柔軟的泛著異香的唇貼在他的唇上。
天雷勾地火,淺睿僅存的一絲理智也消失了。
天地萬物都消失不見了,眼中,腦中只剩下的那個魅若妖姬的美艷少女。
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暗處的人看著草地上那糾纏不清的男女,臉上閃過憤怒和悲傷。
別院中,偶爾來往的下人低著頭匆匆而過,可是那面紅耳赤的樣子依舊沒逃過赤炎的眼睛。
赤炎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依舊笑得一臉嫵媚。
只是在這笑容背後藏著的深深的無奈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