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雙殛・行刑

142雙殛・行刑

翌日。

「不、不!……海燕?!——」

若水大聲地喊著海燕的名字自夢中驚醒,思緒清晰些后,更是露出驚惶的神情:「一護!——」

「吾主,您醒了?」清光半跪在若水身邊,用胳膊托著她的後背,見她一臉冷汗,忙問道:「可有哪裡不適?」

「清、清光……一護呢?」緊緊抓著清光放在她身前的手,若水急急地問。

聞言,清光眸色微沉,但還是回答道:「那個小鬼好得很,現在……」

夜一聞聲自外面走進來,見若水無事,總算放下心來,「小若水,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一護那傢伙可沒那麼容易死掉。」

「……夜一姐?」看到眼前之人,若水這才回過神兒,但眉宇間仍帶著幾分茫然:「這裡是……?」

盤腿坐到若水對面,夜一饒有興緻地翹了翹嘴角:「我說小若水,你別是睡糊塗了吧,怎麼連咱們的秘密基地都不認識了?」

「哦……嗯。」環顧了一下四周,若水才後知後覺地點點頭,「抱歉,我一時心急了。」

「嘛,沒關係~」夜一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暗自遞了一個眼色給清光,「你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就不要勉強了,好好地歇著吧~」

「說的是,吾主,靠著吾再睡一會兒吧。」

「我睡了多久了?」若水隨口問,忽然想到露琪亞行刑改期的事,忙加了一句:「離朽木露琪亞的行刑時間還有多久?」

「啊,已經開始了。」夜一說完,見若水大有要起身的意思,忙攔道:「你別擔心,一護那小子已經趕過去了,還來得及。」

「一護去雙殛了?」若水愣了愣,臉色更加難看,「他會沒命的!我要過去……!——」

「吾主!」清光雙手摟住若水,阻止她掙紮起身的動作。

「沒事的,那小子已經學會卍解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吧。」夜一伸手按住若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現在的身子可經不起再折騰了,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吧,嗯?」

「夜一姐……」

「小若水,我可沒和你開玩笑!」夜一嚴肅地道。

「但是……」

「沒什麼但是!你老實說,你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無法與那雙通透的金眸對視,若水只得低頭:「……我知道了。」

「這才乖~」見她打消了去救人的心思,夜一便站起身:「吶,你餓不餓,我出去弄點吃的?」

若水懨懨地搖搖頭:「不用了,我不餓。」

「那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轉轉。」她說著,似是不放心,又叮囑道:「還有啊,小若水,以後不要再使用卍解了。」

「夜一姐?!」若水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夜一。對方同樣也正望著她,只是神色不似往常那般玩世不恭,卻是十分正經:「有些事情,是不值得這麼拚命的。即便你執意如此,也不需要一個人背負。」

「夜一姐,我……」

夜一擺手示意先聽她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和喜助都希望你能先考慮考慮自己,你懂嗎?你的卍解……我承認很強大,但同樣的,付出的代價也十分巨大。我想海燕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看著你這樣下去的。」

「……」

見若水沉默,夜一又道:「我知道你理解我的意思,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但你要明白,海燕已經死了,一護雖然很多地方都很像他,但他畢竟是個人類,哪怕他真是海燕的輪迴,也不會記得曾經的過往。」

「我明白的,夜一姐……我都知道,可是、海燕……海燕是因為我才……」

「他的死與你無關。」夜一蹲□,雙手扶在若水肩上,語氣鄭重而沉穩:「海燕的死不是你造成的。空鶴從沒有怪過你。你為海燕做的已經夠多了,」

「夜一姐……」強忍著眨了眨眼睛,然而眼淚終是沒能忍住,若水伏在夜一肩上哭道:「嗚嗚,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中途離開,海燕就不會被虛附身,也就不會被朽木露琪亞殺掉……我明明知道不該怪那孩子的,明明知道那孩子自己也很自責的。可是再見到她,我卻不能做到公平對待……眼看著一護為了救她而拼上性命,可我卻不願施以援手。如果我當時從白哉手中救下她,一護就不會被重傷,也不會冒險來尸魂界救人……嗚嗚嗚……」

夜一輕輕摟著若水,低聲安慰:「好了好了,都過去了~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偏心也罷。但和朽木相比,畢竟你才是我親近的人。所以,哪怕你怨恨間接殺死海燕的朽木或是對她的生死袖手旁觀,我也不覺得有什麼錯。人心都是肉長的的,海燕於你我來說,自然比露琪亞要重要的多。」

「嗚嗚……嗚嗚嗚……」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直到若水哭累了,夜一才將她交給守在一邊的清光。

清光難得感激地對她點了點頭:「多謝開導吾主。」

夜一更是難得地露出一點驚訝的樣子:「嘛,雖然小若水是你的主人,可同樣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再說,以你的身份向我道謝,我可有點受寵若驚呢。」

果然此話一出,清光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高傲地一扭頭:「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讓黑崎一護那小子死了,到時候令吾主傷心。」

夜一勾了勾嘴角,嘆道:「哎,我就是個勞碌命,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說著,人已經朝外面走去。

待夜一離開,清光才小心翼翼地摟著若水坐下來,調整好姿勢后,自覺地充當了靠墊的角色。低頭看著女子清麗安詳的睡顏,他眼神微暖,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好睡吧,若水。」

言罷,四周亮起一層冷銀色光暈,將他們包裹在中間。

阻隔了外界的喧鬧,也隔絕了一切靈壓的波動。

「做個好夢。」

同一時間。

雙殛之丘。

隨著時間的推移,露琪亞在眾人見證之下,被固定於高架之上。而矗立在她對面的雙殛之矛,也在她升到頂端之時解放為一隻形態巨大的紅金色火鳳凰——擁有一百萬把斬魄刀的破壞力的——毀瞉王!

然而,此時的露琪亞卻面容平靜安詳,面對即將迎來的死亡,心中亦不覺得恐懼。

回憶著與戀次等童年玩伴的相識,被白哉收養,得到海燕的教導,以及與一護一同戰鬥的日子……

沒有痛苦,沒有悲哀,更沒有後悔。有的,只是感激,感激,以及感激。

看著即將俯衝而來的毀瞉王,露琪亞眼眶濕潤,甚至有了一種終於可以解脫的感覺。

永別了,大家。

她在心中默念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熾熱與疼痛並沒有降臨。

露琪亞因疑惑而睜開雙眼,待看清面前之人時,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幾分。

少年身背寬刃大刀,灰色的斗篷因熱浪的衝擊而獵獵作響。

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與決心,有感動,更有擔心與焦急。

「喲~」少年招呼了一聲,明明抵擋著雙殛的全部力量,可神色卻不見絲毫吃力。

「一、一護……」露琪亞至今還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她想象不到,眼前的少年竟會為她走到這一步。可轉念想到一護此舉將給自己帶來的危險,忍不住有些生氣:「笨蛋,為什麼要來?!」

「啊?」

「會被殺死的!」露琪亞忍不住喊了起來:「快點離開,我已經有所覺悟了,不需要你來救我!」

可惜,一護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專心準備對付一擊不成、想要再次進攻的雙亟。

「快住手,一護!你會粉身碎骨的!——」露琪亞急得大喊,奈何被固定在處刑架上,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浮竹十四郎帶著解除封印的四楓院家神兵姍姍而來,用一個引繩樣子的鏈條套住了毀瞉王的脖子,並將另一端釘入地面。

春水也在此時有了動作,穩住引繩的一頭,在其他人的措手不及之下,二人合力毀掉了破壞力巨大的雙殛。而一護也趁此工夫破壞了處刑架,救下了露琪亞。

將露琪亞交給剛剛趕到的阿散井后,一護和白哉的戰鬥,正式拉開了帷幕。

於此同時,二番隊隊長碎蜂首先朝十三番隊三席小椿仙太郎發難。

十四郎想要出手相救,卻被山本總隊長阻攔,更因與京樂一起破壞了雙殛,被山本宣稱背叛了正義,並且不可原諒。十四郎面對自家老師,雖有心解釋,奈何情勢逼人、多說無益,只能被迫站到了對立面。為了不波及到其他人,京樂果斷拉著十四郎轉移戰場,山本自然追擊而去。

就碎蜂想要就地處決協助此事的另一名十三番隊三席之時,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撲倒,並帶著她躍下了懸崖。

眾人的戰鬥,在此刻,正是開始!

中央四十六室地下大會議廳內,破門而入的日番谷冬獅郎與松本亂菊因眼前的景象而震驚。

「這是……到底怎麼回事。」

白髮的少年眉頭更緊:「竟然將中央四十六室全滅,是什麼時候……」

亂菊不知所措地看向日番谷:「……隊長?」

「血跡已經幹了,說明被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日番谷臉色凝重,但還是理智地在心中分析情況:自從戰時特別命令發布后,這裡就就進入了完全隔離的狀態,直到今天被我們強行突破進入,緊急防護措施都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跡象。也就是說,是在那之前被殺死的。而我們之後接到的命令,也都是假的!

是誰?!

他腦中浮現出市丸銀的名字,可又認為他一個人不可能做到。難道說,還有共犯嗎?

「您果然來了,日番谷隊長。」男子站在樓梯的頂端,因逆光而看不清樣子。但日番谷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他是三番隊隊隊長吉良井鶴。

「吉良?……難道說,這是你做的嗎?」他質問道,然而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朝外走去。無路是不是他做的,他都與此事脫不了關係。思及此,日番谷不再耽擱,立刻叫上自己的副官一起追了出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後,他最重要的人竟會尾隨而來。而吉良的出現,不過是個調虎離山之計。

儘管頭頂天才之名,但在那些陰謀家面前,他至多也不過就是個早熟卻仍稚嫩的孩子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好忙……哎,清明節假期還身體不適……下輩子不要做女人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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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心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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