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井上・織姬

152井上・織姬

還是晚了一步嗎?

想到若水重新記起的那些前塵往事,清光忍不住陰了臉,心中更是殺意肆虐。

要不是還顧忌著懷中的若水,只怕他早就衝上去和總司戰一起了。雖是如此,但如果視線可以殺的話,此刻總司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因為靈力的大量流失,若水已經虛弱得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軟軟靠清光胸前。感受到他愈發凌厲的殺氣,不由低低地喚了一聲,「……清光。」

聽見若水叫他,清光下意識地緊了緊摟她腰間的手臂,「吾主?」

扯住對方的前襟借力,若水吃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乞求:「不、不要動手。」

「吾主……」清光不悅地皺了皺眉,幾乎差點忍不住立刻動手宰了那個姓沖田的混蛋。

「不要傷害他,絕對、不可以……!」不過寥寥十個字的一句話,卻彷彿耗盡了若水所有的力氣。說到最後,她開始急促地喘息,臉色也愈發蒼白。

不忍再看到若水眼中濃郁的哀傷之色,清光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迫於無奈地點了點頭:「hai,吾謹遵命。」

「……ありがとう。」得到對方的保證,若水欣然一笑,只是笑容未盡,便精神鬆懈的一剎那徹底失去了意識。

小心翼翼地托住女子的腰身將她抱起,清光已無暇再理會總司,只冷冷地說了一個「滾」字,就越過他朝床鋪走去。

總司的視線跟著清光的動作,直到他將若水安置妥當。

「滾!不然現就宰了!」清光壓低聲音喝道,眉宇間已是暴戾難掩。

總司雖不懼他會對自己如何,但看著昏迷中仍眉頭緊鎖的若水,終是讓了一步,默默退出了房間。

也許是消耗得狠了,若水這半睡半昏迷的狀態竟是了持續一天多的時間。直到第二日傍晚,她才幽幽轉醒。

若水醒來的那一刻,清光已經出現了她的床前:「吾主,您覺得怎麼樣?」

「唔……」若水試圖起身,卻發現手腳根本不聽使喚,而且全身都疼得要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嘶!——」因這一點動作,竟然發覺肌肉、骨骼、甚至筋絡全都又酸又脹又痛,她心下一驚,有些慌張地看向清光,「清光,這是怎麼了?」

「吾主……」清光疼惜地扶著她躺好,這才解釋道:「您這次暴走由於強行突破殺氣石的緣故,導致靈絡受損,因此才會全身疼痛。不過只要好好休養,要不了久就會康復的!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請您卧床休息為好。」

「是這樣。」靈脈受損就如同經絡受創,難怪會疼痛至此。好靈力恢復的同時,受損傷的靈脈也會自行修復,只要將養得宜,並不會造成什麼損傷。——得知身體不適的原因,若水微微鬆了口氣:自己如今身敵營,雖然藍染眼下還沒有說要如何處理她,可若是無法戰鬥,豈不成了刀俎上的魚肉,任宰割!

「吾主請放心,吾會保護您的!」『聽到』若水的心聲,清光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與護主的決心。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若水無奈又欣慰地笑了笑,道:「嗯,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了。」

「hai!」

走廊上,因捕捉到若水微弱的靈壓波動而出現於此的總司默默地站了一陣,感覺到她的靈壓又一次虛弱下去,踟躕了片刻終還是轉身離開。

雖說沖田出現門外的那一刻,清光馬上就張開結界隔絕了對方的靈壓,沒有若水讓察覺分毫,但忍了這一日多的怒意不得發泄,他煩躁的情緒一直大幅增長,也就是剛剛總司出現之時,終於到達了暴發的頂點。

見若水疲憊得再次沉沉睡去,清光利落地張開了一個結界將她籠罩進去,然後才果斷地出了門,尋著總司殘存的靈壓追了上去。

將總司堵一個走廊的拐角處,清光吃的目光幾乎凝成實質戳穿對方的臉面。

可總司卻好似沒看到清光冷冽的視線一般,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有事?」

被對方那礙眼的笑容晃到,清光不爽地眯了眯眼,極力剋制住上去給他一拳的衝動,惡狠狠地警告道:「不要以為吾主恢復了記憶,就能夠奸計得逞!」

一改獨自一時的落寞,總司近乎挑釁地翹了翹嘴角:「哦,是嗎?~要看,的『奸計』得不得逞,要看若水如何決定。恐怕還做不得主吧?」

「這混蛋——」

「呵。」

一把扯住對方的前襟,清光惡狠狠地威脅:「笑什麼笑!?別以為不敢宰了!」

「確定要動手嗎?」

迎著總司不以為意的眼光,清光幾乎忍不住想要將他大卸八塊,可是只要一想到若水幾次三番的叮囑,終是無法突破心中的束縛!

狠狠推了總司一把,他冷冷地道:「從今天開始,最好不要出現若水面前,否則定將碎屍萬段!」

「啊啦,這裡要發生有趣的事情嗎?~」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介入,市丸銀從拐角的另一邊緩緩走來,「不過此之前~還是先傳達一下藍染隊長的命令——沖田桑,藍染隊長讓去大廳哦~嘛,就是這樣,那麼就先走一步嘍~」

銀說完,神色不明地看了清、總二一眼,姍姍而去。

總司下意識地蹙了蹙眉,舉步朝市丸銀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一句輕而堅定的話越過清光時清晰地說出:「是不會放棄若水的。說過,無論曾與她有過怎樣的羈絆,此生,她只是浮竹若水。」

直到總司的背影消失拐角的另一邊,清光終是忍不住憤怒,一拳將身邊的牆壁砸出了一個大坑!

「沖田總司!這該死的混蛋!——」

虛夜宮,正殿。

高座之上,藍染單手托腮,笑望著下面神色局促而緊張的少女:「歡迎來到虛夜宮。叫井上織姬,是吧?」

少女低聲應『是』。

「很抱歉這麼唐突地要求,織姬,能否讓見識下的能力呢?」藍染不急不緩地說著,雖然言語間表示了歉意,可語氣和態度卻宣告著根本不容對方拒絕。

被他的氣勢所懾,少女幾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發抖,只是她還沒有答話,就聽對方繼續說道:「因為好像有對於把帶到這裡感到不滿。是這樣吧,露比?」

「這還用說嗎?」現任六號破面避開藍染的視線,低聲抱怨道:「們的戰鬥,居然全都是為了將這個女帶回虛圈的幌子,這種事怎麼能接受得了!」

「抱歉,因為沒想到會被打得那麼慘呢。」藍染悠然地道,不過每一個字都直戳某破面的痛腳。

露比視線一暗,雖然神色極為不甘,不過終究忍住沒有再說什麼。

藍染同樣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將注意力轉回井上織姬這邊,「那麼這樣吧。織姬,為了讓大家能清楚地見識到的實力,就去治好葛力姆喬的左臂吧。」

聞言,織姬和葛力姆喬都是一愣。

「怎麼可能治好?這根本就是亂來嘛,藍染大!」相比於其他的驚訝,露比則本能地感到了一絲不安,因此有些色厲內荏地強調道:「葛力姆喬的手臂已經被東仙統括官化為灰燼了,已經消失的東西要怎麼恢復啊!?她又不是神!」

就他說話的時候,井上來到葛力姆喬身邊,緩緩張開了桔色的結界,「雙天歸盾,拒絕。」

露比心中愈發不安,因此也愈發口無遮攔起來:「喂,到底有沒有聽啊,女?如果只是想保命才表演的話,還是算了吧!要是辦不到的話,就殺了!如果的力量是假的的話,也就沒有理由讓這傢伙活……著……」

然而,事實卻徹底印證了他那不詳的預感般。

露比驚恐地看著葛力姆喬那眾目睽睽之下恢復得完好如初的手臂,幾乎整個都戰慄:「怎、怎麼可能!?」他怒視著沉默的少女,眼中滿是憤恨的火焰,「到底做了什麼,女!?——」

「還不懂嗎?」藍染冷漠的聲音高座上想起,彷彿極為滿意少女的表現,「烏爾奇奧拉認為這是【時間回歸】或者【空間回歸】。」

「那怎麼可能!?類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高級的力量,根本沒有那種可能吧!?」儘管事實擺眼前,但露比仍舊不願承認。他明白,一旦認同,那麼自己就……

「沒錯,所以這兩者都不是。」雖然前一句給了絕望的破面一絲希望,但藍染顯然沒那麼好心,果然緊接著的話就將他的希望徹底打破,「這是【對事象的拒絕】,她的能力是將發生對象身上的所有事象拒絕,是對象回歸到發生破壞前的狀態。那是遠時間回歸和空間回歸之上的、輕易就可以超越神所指定的事象的標準、能侵犯神之領域的能力!」

而此時,葛力姆喬才總算從手臂失而復得的震驚與驚喜中回過神來。

他看向少女,眉宇間已恢復了以往的狂傲之色。

「喂,女!」他沖井上指了指后腰的傷痕,那曾是十刃標號所的位置,「還有一個地方幫治好!」

「啊,hai。」織姬遲疑了一下就張開了結界,灼傷的痕迹緩緩褪去,一個黑色的數字『6』漸漸清晰起來。

一臉陰鬱地盯著葛力姆喬腰間重現的號碼,露比厲聲質問道:「要做什麼,葛力姆喬!?」

「哈?」藍發的破面笑容張揚地瞟了他一眼,下一刻手臂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露比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瞬間就被對方重傷:「葛力姆喬,這傢伙……」

「啊,就是這麼回事。永別了,原六號。」葛力姆喬說著,抬手放出一個紅色的虛閃,將曾經代替自己的破面燒成了灰燼。似乎直到此刻,他才切身體會到所謂的真實,忍不住興奮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恢復了,力量恢復了!才是第六十刃,葛力姆喬賈卡傑克!哈哈哈哈哈哈——」

相比於其他十刃的漠然與淡定,井上則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似乎被眼前發生的這場殘殺駭住。

至此,原本被十刃除名的葛力姆喬藍染的默許下,重新回到了no.6的位置上。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31號更新一章的,結果還是沒趕上。。。

熬夜碼字神馬的,果然明天上班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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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心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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