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一直以來,簡易都選擇默默的守侯在韓藝童的身邊。在他眼中,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他在等待她的成長,等待有一天她發現他的愛。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脫離自己的世界,走進一個完全不屬於她的世界。可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但是,簡澤到底為什麼那樣憎恨自己?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想從明天開始進入簡氏正式工作。」簡易坐在簡老先生辦公室里。

「恩,是該開始工作了。」簡老笑著說:「法國那邊,我們簡氏的正在構建一個豪華度假村。正好在大學里,你修過法語課程。現在就由你來負責,這個項目。五天後就去法國那邊開始工作。」

一旁的金管家低著頭說道:「老爺,法國那邊的事物龐雜。少爺剛剛起步,是不是因該給少爺配個貼身助理?」

簡易舀起桌上簡老的黑色樹脂襯鍍鉑金簽字筆仔細的端詳著說:「我的助理,我會自己挑選。」

簡老先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城市說:「好吧,明天金管家會給你助理的資料。你自己從裡面挑選你喜歡的。」

簡易放下手中的筆,點了點頭說:「這樣最好!那麼我走了。」說著走向門外。

「等等,你和小莫的事情要開始籌備了。今天我們兩家會在我的別墅里聚聚,你去接小莫。」

「籌備?你該不會是直接就讓我們兩個今晚在你那洞房吧?」簡易冷笑著說。站在一旁的金管家笑了笑。

「百分之25的股份你能不能到手,就看今晚!」簡老先生有些生氣。

「那你好好布置我們的洞房吧!」簡易看著表情嚴肅的爺爺,繼續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聳了聳肩,轉身走出辦公室,但卻把門摔得很響。

事情現在已經變得無法挽回了,為了百分之25的股份,為了和簡澤具有競爭力,為了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他必須和蘇小莫結婚。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個月里,他的世界完全的顛覆了。

六月莫得天氣越來越悶熱,夜晚的星空卻變得越來明亮。在點點繁星的點綴下,燈火通明簡氏的別墅變成了一副美麗的油畫。簡易站在院子里,看著房間里明亮的燈光眼底閃過一絲悲傷。自己本能該在著里成長,享受著眾人的呵護。就在這時,一束白色的車燈照進庭院。簡易順著這車燈看過去,是簡澤和韓藝童。

韓藝童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簡易,立刻開心的笑了。她跑過去,用自己手中的手提包狠狠的砸向簡易,笑著說:「哎,成了有錢人還不到一個月,你就泡妞!」

簡易被韓藝童的包砸的呲牙咧嘴。他打量著穿著小禮服的韓藝童,有些生氣的說:「自己還不是一樣!」

「我哪一樣!」韓藝童有一次將手提包砸向簡易。

簡易看到簡澤從不遠處走來,臉色立刻變得冷漠。他看著面無表情的簡澤說道:「你喜歡他嗎?」

韓藝童看了看走向自己的簡澤,低著頭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因該要說明事實時。身後的簡澤牽起了韓藝童的手,用沒有焦距的眼神看著簡易:「不進去嗎?」

韓藝童愣愣的被簡澤牽著。簡澤手心的溫度從指尖傳達到她的心臟。不知不覺,她的心跳加快,臉龐發紅,她看到簡易看著他們牽著的手,立刻尷尬起來。簡澤並沒有打算鬆手的跡象,反而因為她的掙扎握的更緊。

簡易看著韓藝童微微泛紅的臉龐,抬冷冷的頭說:「你們進去吧。」

韓藝童抬頭看著簡易,他的聲音變得不一樣了。在剛剛簡短的對話里,她聽到了另一個簡易。

簡澤微笑著對韓藝童說:「我們先進去吧。」

第一次看到簡澤微笑的韓藝童被簡澤這個驚人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在他的腦海里,有千百個自己用大鎚敲打自己。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個幻覺。她看著簡澤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乾笑著點點頭,被簡澤像牽狗一樣牽進別墅里。

簡老先生看著簡澤身旁的韓藝童,表情變得格外嚴肅。身後的蘇小莫一家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問道:「簡澤,你來了。這位是……」

簡澤微笑著向爺爺和蘇小莫父母淺淺的鞠躬。然後看著爺爺嚴肅的表情說:「她是我女朋友。」

簡老先生清了清喉嚨說:「你太令我失望了。」

蘇小莫看著站在簡澤身旁的韓藝童有些驚訝。心中疑問著:怎麼會是她呢?他不是簡易的女朋友嗎?

簡易推開門走進別墅,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他知道,韓藝童跨越了爺爺的禁區。

蘇小莫的母親看到剛剛走進房子的簡易親切的笑著說:「你就是簡易吧?」

簡易看著和蘇小莫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在鞠了一個躬后說:「伯父伯母,你們好。」然後看著站在母親身旁的蘇小莫。她的眼睛有些腫,神情一點都不像昨天那個理直氣壯的大小姐。著不免讓他想到在高中里學習黛玉葬花那篇課文。大概是哭了好久吧!簡易心中暗暗笑了笑。

簡老先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去餐廳吃飯吧。是從法國請來的頂級廚師,不知道合不合大家胃口。」

蘇小莫父母笑著跟在簡老先生身後。韓藝童看了看身旁的簡澤,她感覺簡澤完全被這些人忽視了。簡澤看到韓藝童眼中同情的目光,笑了笑說:「走吧。」然後卻又牽起她的手,像牽小狗那樣把她拉到餐廳。

蘇小莫站在客廳,看著簡易看著韓藝童背影的目光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蘇小莫故意曖昧的叫到:「未婚妻~」

蘇小莫看著剛剛還一臉悲傷的簡易,竟然現在舀自己開玩笑。立刻氣急敗壞的走像簡易,一腳狠狠的踢在了簡易腿上。簡易立刻痛的蹲下身子,一邊揉著腿,一邊低聲罵著:「你瘋了啊!潑婦!」

蘇小莫一臉興緻的看著簡易說道:「這是給你上的第一課。未婚夫~」

簡易生氣的看著蘇小莫,拉起蘇小莫的手,向餐廳走去。「是,我一定謹記在心。。」

蘇小莫痛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快要碎掉了。她努力的甩開簡易的手,但於事無補。在餐廳里,簡易鬆開蘇小莫的手,為她拉出椅子。蘇小莫怒視著簡易用左手捂著被簡易握痛的右手,生氣的坐下。她的父母看到如此體貼的簡易,會心的笑了笑,然後又開始和簡老聊起了商場上的話題。

韓藝童看著坐在自己左邊的簡易,笑了笑。她沒想到,像木頭一樣的簡易竟然著么體貼。

坐在右邊的簡澤沉默著切割者餐盤裡的牛排時,看到一個人低頭傻笑的韓藝童然後再桌下用腳碰了碰韓藝童的腳。韓藝童看到簡澤那張剛剛從冰箱里舀出來的臉,笑容立刻僵住。她低頭舀著刀叉開始在盤子里費力的切割牛排。簡澤皺著眉頭,拉住韓藝童的胳膊。然後把自己切割好的牛排擺在他的面前,自己卻對著那份被韓藝童弄得慘目忍睹的牛排。

蘇小莫的母親笑著說:「你們兩兄弟真體貼。」

坐在正坐的簡老先生笑著說:「是啊,這兩個孩子一項體貼周到。」

蘇小莫不屑的看著身旁的簡易,然後低著頭切割餐盤裡的食物。她問自己,真的要嫁給這個人嗎?

「簡老,關於您早晨說的訂婚儀式。您有和打算?」蘇小莫父親放下手中的餐盤具。

小口喝著紅酒的韓藝童聽到訂婚連個字,瞪圓了眼睛看著身旁沉默不語的簡易。可沒有想到,紅酒竟然嗆到了自己。她放下酒杯捂著嘴咳嗽著。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裡。

簡澤皺著眉頭看著韓藝童,伸手輕輕拍打著韓藝童的後背。韓藝童紅著臉,恨不得鑽進地里。她在心裡千百遍問著自己:「為什麼丟臉的總是我?」

簡易看著身旁的韓藝童,掏出手帕準備遞給韓藝童時,簡澤已經將手帕捂住了韓藝童不停咳嗽的嘴。他愣了幾秒,然後收回手轉頭問道:「爺爺,什麼時候訂婚?」

簡老先生笑著說:「下個月的今天,你和小莫在法國結婚。」

蘇小莫立刻抬起頭驚訝的問:「下個月?這麼快?」

簡老先生笑著說:「對我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來說,是太慢了。我很早就盼望著孫媳婦進門了。」

蘇小莫的父親也笑著說:「不是你鬧著說要結婚嗎?」

蘇小莫看了看身旁的面無表情的簡易,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很好啊!」他笑了笑,然後抬頭對蘇小莫父母說:「伯父伯母,我還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希望你們多多包涵。」

蘇小莫覺得簡易簡直就是個瘋子。她真的很想用自己腳上那支gucci高達七厘米高跟鞋敲醒簡易的腦袋。

蘇小莫的母親看著彬彬有禮的簡易,笑容滿面的點著頭說:「我們家小莫不懂事以後你要多多包容她。」

簡易看了看錶情扭曲的蘇小莫,笑著說:「伯母放心。」

蘇小莫的低著頭,抱怨的說:「還沒嫁呢。這些話說的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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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簡老先生聽到蘇小莫的話,爽朗的笑了:「小莫真可愛啊。真的很期待小莫嫁進來的日子啊。」

蘇小莫的父母聽到簡老先生的話,開心的相視一笑。整個用餐的過程,顯得異常溫馨。可隱藏在長輩們笑容底下的是一筆筆數字堆積的巨額利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場婚姻將會帶來一個新的開始。

用餐后,簡老先生和蘇小莫的父親走進書房開始商談蘇氏和簡氏的合作。客廳里,蘇小莫的母親親切的詢問者簡易以前的生活。簡易微笑著一一回答。30分鐘后蘇小莫終於耐不住母親對簡易的噓寒問暖,站在簡易面前說:「和我談談!」

簡易抬頭看著強勢的蘇小莫,一臉無辜的說:「談什麼?」

蘇小莫一把扯住簡易的領口,俯下身子湊近簡易的臉說:「談什麼?談我們結婚生幾個孩子!」

蘇小莫的母親看到蘇小莫野蠻的動作,立刻驚呼:「小莫,你在做什麼?」

「那就生十個吧。」簡易看著蘇小莫的臉,思考著說:「還是,你覺得太少了?」

蘇小莫聽到簡易的話,生氣的拉著簡易的領口往院子里走,完全不顧母親的勸阻。簡易笑著說:「伯母,沒關係。」

站在院子里的簡易一把甩開蘇小莫抓在自己領口的手,怒視著蘇小莫。蘇小莫看著簡易生氣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簡易看到蘇小莫哭了,突然間有些慌亂。他看到不遠處站在窗戶看著這裡的蘇小莫的母親,立刻小聲說:「你媽在看著呢。你不要哭了,不然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蘇小莫抽泣著說:「你就是把我怎麼樣了。你老跟我抬杠,你老氣我。」說完她哭得更大聲了。

簡易急得快要跳了起來,蘇小莫的母親明顯已經感覺到這裡的氣氛不對了,如果再不讓蘇小莫停止哭泣,可能不止蘇小莫的母親會誤會自己。他伸手把蘇小莫拉進懷裡,環住蘇小莫的肩膀摸著她的長發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蘇小莫被簡易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完全跳出了悲傷狀態。她反覆的問著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人是簡易嗎?」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簡易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髮,清晰的聽到誠懇的對自己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他的肩膀是那樣寬闊溫暖,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竟然沒有推開他,沒有給他一個給他一腳,沒有罵他下流。

簡易用餘光看到蘇小莫母親滿意的轉身,立刻將環著蘇小莫的手放下。他看著低著頭,臉頰微微發紅的蘇小莫嘆了口氣:「哭得臉都紅了。」

蘇小莫把頭埋得更低了,可還好木頭簡易更笨沒有明白自己臉紅的真正原因。簡易起蘇小莫的手穿過花園,向車庫走去。他必須和她好好的談一談,畢竟著是兩個人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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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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