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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想一想就衝動的說:「就算我打了他一頓又怎麼樣?我當時有那個權力。現在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他要是找后賬,就讓他打回來好了。」
「啪」!的一聲段志玄甩了她一巴掌,他完全被激怒了,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打得她眼前一黑,就跌坐在地上,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攤坐在地上,從容的用手擦拭了嘴角的鮮血。用高傲的目光望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段志玄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見她絲毫沒有懺悔的意思。冷漠的點點頭,道:「行,算你狠。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最毒不過婦人心。我本來對你還心存憐憫,現在看來你給我們公子提鞋都不要。你別以為我這麼說是想放了你,你做夢,我要你成為我們公子的女奴,侍候他和別的女人歡愛。」
聽到他們爭吵,所有人都探出頭來看。
此刻她的情緒已經冷靜了一些了,從話里話外也大概了解到李劍康的麻煩不是很棘手。而段志玄現在也以為她是一個嬌蠻齷齪的人,他大概會覺得沒有必要幫李劍康解這個結了。這樣也好,自己也沒有必要自取其辱了。她在現代本來性格柔弱,可是幾年顛沛流離的生活已經培養了她堅毅果決的個性。如果要獲得自由,看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她暗暗地摸了摸一直系在腰間的金匕首。其實當時她並不是一心求死,只是想逼段志玄放了她。如果她自殘他也不為所動的話,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打定了主意,她決絕的說道:「段將軍,你不是想替你主子討回公道嗎?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我絕不受你們的羞辱。」說著,她猛的拔出匕首向自己的小腹刺去。段志玄大概沒有想到她會有這個舉動,眼見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小腹,他吃驚的飛起一腳,踹在她的手腕上。儘管他動作很快,但還是晚了一步,匕首已經有半寸刺入菁菁的小腹。
看著飛出去的匕首,菁菁感到一陣劇痛,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可是她還是咬著牙不肯倒下,昂著頭驕傲的望著他。段志玄不可思議的望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他的眼神看來,他的心裡很矛盾,這一刀觸動了他的心弦。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你威脅我?」
「要麼放我走,要麼讓我死。」她堅定的說。這時有個士兵模樣的下人,走過來,附在段志玄耳畔說了些什麼。段志玄聽了眉頭一緊,看了我一眼。說道:「讓王醫官來一下,給她看看。
那一夜菁菁燒得渾身滾燙,眼前一會兒是李劍康傷心的臉,一會兒是段志玄憤怒的眼。她真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但是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絕不能成為李劍康的女奴。如果那樣的話,死就是唯一的解脫。她絕對不能面對李劍康那鄙夷的眼神。
第二天早晨,段志玄輕輕推開我的房門,走了進來。我欠身起來,等待他的決定。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微微一笑,顯得那麼親切。我愣住了,他踱到我跟前,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還在燒,很抱歉我們還要趕路,辛苦你了。」說著就一把抱起我。
「段志玄,你幹什麼?」菁菁掙扎道,「你放開我。」
段志玄把她抱到馬車上,她發現車子內居然鋪了一張很厚的羊毛墊子。他輕輕放下我道:「你給我乖一點,不許再彆扭了。
菁菁欲哭無淚,這是一個什麼世界啊?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奇怪。自己的金銀匕首都被他拿走了。又已經走了一天了,眼見離北安越來越近,她的心想開水的熱鍋。想辦法,想辦法啊,不能見他,真的不能見他。
對了「裝瘋」。現在只有這最後的一步棋了。可是總不能無緣無故的瘋了吧。得先有個鋪墊,於是她大叫:「停車,給我停車。」
「你又鬼叫什麼?」段志玄慵懶的說。
「段志玄你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你去死吧!」菁菁也沒見過幾個瘋子,裝來裝去,還是那幾句話。現在她真是覺得渾身無力,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還有小腹的傷口,經過我一番掙扎,大概又裂開了。腦的裡面好像都是漿糊,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最後只記得自己竟然在喊:「我瘋了,我要瘋了,你把我送到北安我就瘋了。」她聲嘶力竭的喊,段志玄一直在試圖制服她,他又不敢太用力,所以他們一直都僵持著。
這時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志玄,你怎麼帶個瘋子回來,你是覺得我們的日子太閑了嗎?」那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山谷里傳來。菁菁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人影從不遠處騎馬走過來,他的身影被夕陽鍍上一層金邊,彷彿天人一般。大概是喊了一路,在加之發著高燒,她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真的好熱啊!她感到好像置身在蒸籠中,就快蒸熟了。突然,又一個涼涼的東西在撫摸我的額頭。質感極為潤滑,好舒服。她勉強睜開眼睛,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眼前,這時那個冰涼的東西突然被抽走了。
「不許拿走!」她急忙叫道。
隨著眼前的人像逐漸清晰,菁菁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李劍康!原來剛才那個冰涼的東西是他的手。幾年不見,他越發英俊了。劍眉,星目,薄唇。只是他的臉色有一點蒼白。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從前那個青澀忠誠的小侍衛已經不在了。
他望著我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彷彿我是一個陌生人。
「你……。」菁菁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這種見面的場景曾經在她夢中出現了無數次,但是一旦來到現實中,卻是這樣令人不能接受。
「醒了?」李劍康還是面無表情。「當年你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面吧?我高貴的公主。」
「你……。你還好吧?」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裡好想念他的懷抱,但是她也知道,這只是個夢想罷了。
「好,當然好了。我想你也許也聽說過,我現在是大權在握,妻妾成群,這些是你當年都沒有想到的吧?對了,我還應該謝謝你,這都是拜你當年一頓杖刑所賜,使我看清了人性的險惡,才會有今天的成就。但沒想到志玄這麼多事,居然千方百計的找到你。不過也好,
他的話像一把利劍直插菁菁的心房,她緊抿著嘴唇,不讓淚水流出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寧願自己從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菁菁只感到陣陣眩暈,身體不禁微微顫抖,汗透重衣。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投向別處,沉默不語。
「怎麼不說話?公主,哦,我忘了,天朝已經滅亡,而且你現在的身份是我下人的舞姬,你說好不好笑?哈哈,你怎麼不敢看我,看著我。」他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捉住她尖尖的下頜,強迫我看著他。
接觸到我高熱,他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頭。菁菁的心一陣抽搐,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乾澀的一滴淚都沒有。一陣陣的眩暈襲來,她只感到胸口一陣巨痛,一股腥甜液體涌了上來,一縷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人影逐漸模糊。
「你不要,不要侮辱我……」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倒下。
她感到胸口上壓著一塊大石,難過的要死掉了,是啊,這樣死了也好,總比聽見更傷心的話,她不想醒來,可是偏偏事與願違,她感到周圍一陣忙亂。
隨著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她發現我睡在溫暖的棉被裡,上邊罩在一頂精緻的幔帳。周圍的環境也很雅緻。菁菁動了一下,感到頭沒有那麼暈了,也稍微有了一些力氣。可是,這是哪裡?她猛然間想起暈厥前的事情,心頭一陣劇痛。他說了那麼多絕情的,想來是傷透了心,她想就是解釋也沒有意義,何況她沒有證據。這裡?這應該是李劍康的地盤。周圍靜悄悄的。逃走?不太現實,想來李劍康還是很念舊給了她這麼好的照顧。她仔細的把眼前的形式分析了一下,看來李劍康不太想難為她,也許他就會這樣放了她。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很些失落,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管怎麼樣,要先把體力恢復一下。菁菁慢慢的坐了起來,才發現,小腹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了,衣服也換過了。現在她穿著一套水藍色的絲綢睡衣。質地很好,看來李劍康還不是很絕情,還會善待她,這樣她也知足了。但是這裡是哪裡呢?大概應該是李劍康的府邸吧。
她走下床來到,走到窗前。天啊,窗外種著一片菊花,現在正值深秋,那高貴的花中君子,隨風搖曳,美極了。使她不禁想起了《滿城盡帶黃金甲》,不遠處就是青山和溪流,原來這棟房子是建築在山谷里的。難道這裡是李劍康的私人別墅?
她試著推了推窗,那鏤空的雕花窗欞是在外面釘死的,門也是從外邊反鎖的。她嘆了口氣坐在床上。李劍康,李劍康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知道我傷透了你的心,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理我也就好了,這樣關著我算怎麼回事?她抱著頭,坐在床上。她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一想到那天李劍康冷酷的表情,她的心裡就好痛。
這一切都是拜段志玄所賜,要不是他多事,她怎麼會陷入這麼尷尬的境地。「段志玄你這個討厭鬼!我恨死你了!」她仰躺在床上大喊。
「在人背後罵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啊!」段志玄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你,討厭鬼!你們把我關在這裡,到底想怎麼樣?」菁菁氣得不行。
「看來你現在身體恢復的不錯,有力氣罵人了。當時我看見二公子抱著你來找我的時候,你的臉色那麼蒼白,嘴角帶著血跡,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隱疾發作呢?找來大夫一看才知道是急火攻心所致。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們公子,你還氣什麼氣?」段志玄,雙手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上的我。
「我知道你們公子是好人,心地善良。對我這種無情無義的人都不會見死不救,可是我告訴你,我就算是當時死掉,也不想再面對他那雙眼睛。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們這樣關著我,我活不下去的。」我雙目含淚。
「又想來這一招,看來你的那雙匕首是暫時不能還給你了。對了,公子要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了,整個千雅閣的舞姬都要陪葬。我們說到做到,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這麼多人陪你死。」說到殺人,段志玄好像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
「你們!卑鄙!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很好玩是不是,你們公子在哪?我要見他。」菁菁氣得顫抖著聲音說。
「剛才還說不能見到我們公子的眼睛,這麼快就反悔了。抱歉,我們公子很忙,而且陪他的美人也太多,沒時間來見你,有什麼話等你獻身的時候再告訴他好了。」段志玄戲謔的看著她。
「你們當我是什麼人,一個以美貌來博取主人歡心的妓女?我告訴你,我楊菁菁就是死也不會以出賣**來換取生存的。」菁菁氣得直發抖。
「那我們走著瞧。」段志玄微微一笑,顯得那麼高深莫測,然後,他倒退了兩步,一轉身走了出去。
「去死吧!」她氣得把枕頭丟了過去。
沒想到她在這裡一呆就是十五天,在這裡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著,就是行動不自由。送飯和整理房間的侍女從來不和她說一句話,好像木頭人一樣。這樣猜忌的日子誰能忍受得了?飯菜雖然很和口,但是她吃起來如同嚼蠟,而且總是夜不能寐。十幾天的功夫,她明顯消瘦了。脾氣也變得很暴躁,後幾天的飯菜菁菁乾脆不動,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真像相聲里說的下午四點半的狼。
她再也沒見過段志玄,更別提李劍康了。這樣子看來就是要她自生自滅了。沒想到幾天後有一個客人來訪了。居然是長孫芙兒。幾年不見她已經從一個相貌平凡的少女變成一個很有風韻的少婦了。打扮的也很得體,妝面畫得濃淡適中。
她優雅的走進來,氣質高貴,而且好像是身懷有孕,看來她過得很幸福。我們彼此望了半分鐘誰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她先打破僵局。
「我聽說你不吃東西,來看看你,你是想用這種辦法威脅劍康嗎?」她的態度冷淡的很。
「長孫姐姐……。」菁菁想解釋是一下,自己是實在吃不下。
「你還有臉叫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種沒有心肝的妹妹。」長孫面無表情。
菁菁深吸了一口氣,乾澀的說:「李夫人,我不知道你們把我關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還記恨我打李劍康那三十板子,你們大可以打回來。三十六十都無所謂。但是要是讓我出賣**,那是決不可能的。我寧願死都不會屈服。
「呵呵,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天香國色嗎?我告訴你劍康的任何一個侍妾都不比你差。」
「那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現在是孤女一個,又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而且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菁菁的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因為知道你幾天水米未動,我不想你現在就死,這是我帶來的雞湯,我要看著你喝掉。你看你現在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還以為自幾是什麼傾國傾城的佳人嗎?」
「我不要喝,謝謝你好不好,讓我自生自滅算了。」難過的說道。
「你以為我是在關心你嗎?你覺得這可能嗎?我告訴你當年你做的事情,傷透了劍康的心,但是他還是念在從前的情分上,不會要你死的。」長孫冷淡的說。
自從我認識她以來,從未見過她對某人說過一句像這樣的重話,今天的談話說明她已經氣氛已極。是啊!不論是誰遇到當年的那件事情都會寒心,更何況是已經是無話不談的知己。
長孫姐姐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幾次我都幾乎忍不住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但是我深知那麼做的後果只會使你們更鄙視我,一定會認為我是為了榮華富貴而說謊。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人,現在不是不在了,就是不知所蹤。她也只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李夫人,事已至此我想讓你勸李劍康放了我行嗎?畢竟我的存在只能勾起你們傷心的往事,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我說過如果李劍康真的氣不過,那三十板子讓他打回來好了,我就是受了刑也是甘之如飴。她誠懇的說。
「哼,他要是捨得就就好了。」長孫小聲嘟囔著。
「什麼?」菁菁問。
「哼!」長孫無奈的搖搖頭,「怎麼對你,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教我。我可以告訴你劍康他現在已經有很多侍妾了,還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也許你聽段志玄說過,他在那方面很花心。如果你主動獻身我也不反對。你也不要尋死膩活的,不是我心狠,如果你死了,就要整個千雅閣和天朝的皇室陪葬。這是劍康的原話。你也許不知道劍康他現在……我言盡於此,吃不吃飯你自己看著辦。
你們……」菁菁雙目含淚,
「好,我喝,」她拿過雞湯大口的吞著,雞湯的味道應該很鮮美,可是她喝起來取是苦澀的。合著淚水的雞湯很快被她喝乾了她只覺得飽脹欲嘔。長孫芙兒,卻滿意的收拾起湯鍋,欲走。
「等等,李夫人。我想見李劍康。請你幫我帶個口信好嗎?你就說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謝謝他近日對我的照顧,我想見他一面有話跟他說。行嗎?」
長孫芙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沒做聲,拿著東西出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獃獃的坐在那裡。
原來李劍康已經是做了父親的人了……菁菁心裡有點失落,說實在的她從沒有想過要跟李劍康有什麼結果,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障礙。因為她是現代人啊!她只是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和他溫柔的笑。所有這一切都是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但是作為一個成年人,她是有理智的,她必須管住我的心。
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年輕的長孫芙兒,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李劍康,而且最終成為他的皇后,為他生兒育女。名垂千古的貞觀之治也有她的功勞。一個女人的丈夫和兒子都是皇帝,還要怎樣的尊榮?然而這些還不是我所關注的,她所羨慕的是能和他時時刻刻在一起,每天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笑容……
難道我是愛上他了?突然間有了這個想法,她嚇了一跳。我愛上了李劍康?這簡直太荒謬了,從現代穿越來到天朝做了武帝的女兒就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現在居然喜歡上了李劍康,一個古代人,這不是童話里的故事?她用力甩甩頭,拉回一些理智。應該是因為青梅竹馬之情吧!那絕對是幼稚的感情,也可以說只是好感。儘管我時時牽挂他,凡事替他著想,但是那也許只是多年的友誼吧!對是友誼!我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友誼。
但是從段志玄斷斷續續的描述中,還有那天的對話,她知道李劍康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冷血」,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耿耿於懷,難道他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一想到這裡她的心中竟然有一種甜蜜的感覺,這大概是人的虛榮心在作怪。,他怎麼會對我有那麼深的感情,以至於耿耿於懷。就連他最尊敬的長孫,都沒有得到她完整的愛。熟話說愛之深,恨之切。那麼對我這麼一個亡國的孤女怎麼會有這樣深的感情。想來他只是氣不過曾經患難與共的朋友,會背叛他。心裡有了這個結,在他有了一定的權力地位的時候,就會加倍討回來。對,一定是這樣,只有讓他出來氣,他一定會放了我的。
打定了主意,她決定「示弱」來滿足他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她住在這個別墅已經一個月了,除了段志玄和長孫芙兒各來過一次,李劍康根本是避不見面。而且這裡的條件幾乎不比天朝皇宮差,除了行動不自由,下人對她都很恭敬。李劍康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度日如年的住在這裡,每日錦衣玉食,但人卻消瘦了,芊芊細腰不盈一握。她曾經多次跟這裡的僕人說我要見李劍康,但都是石沉大海。沒想到那日帶給她他的消息的居然是一個九歲的男孩。那孩子是抬進別墅里來的,因為他受了杖刑。一個九歲的孩子居然受了杖刑這種軍法,使她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氣憤。所有她決定去看看他。
因為是個孩子,下人們也沒有太在意。那天下午她趁眾人不注意悄悄溜進他的房間。那孩子正在窗前寫大字,因為是臀部受了刑法,因此他是站著的。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孩子,五官俊美,一雙星目亮亮的,只是好像在哪裡見過。
「公主姐姐。」男孩發現了她
菁菁愣了一下,他認識我。「你是……」她驚訝的問。
「我是李笑啊,公主姐姐不認識我了?」男孩調皮的一笑。
「什麼?你是小笑?那個突然被一向喜愛自己的哥哥鄙棄的小笑?」她夢然間想起,五年前就在我做客李府的日子裡,李劍康曾經十分寵愛自己的四弟,那個可愛的孩子李笑,那時他才只有四歲,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可是就在那段時間裡,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李劍康對李笑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不管小笑怎麼纏他,就是不再理他了。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說了一些重話,當時自己還因為這件事和他起了爭執。
幼年的面目依稀浮現在眼前,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我。那他怎麼到這裡來了,又受了杖刑,難道李劍康對他還是如此狠心?居然用軍法處置他。
「你……你的傷好些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心痛的摸摸他的頭。
「公主姐姐,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李笑吉高興的大聲說。
「噓,不要叫我公主,我已經不是公主了。」菁菁急忙捂住他的嘴。
「恩,那我叫你菁菁姐姐,好嗎?我聽說你在這裡,是主動要求到這裡來的,我二哥不知道。我軟磨硬泡段大哥他才把我安排在這裡。他以為我不認識你,就同意了,可是不讓我亂走,要不然我早就去看你了。」李元吉嘟起小嘴。
「你二哥為什麼打你?」菁菁很是心疼他。
「因為,因為我在中軍帳內開會的時候,闖了進去,說了一些話。」李笑眼睛里閃著委屈的淚花。
「為什麼?」菁菁奇怪的問,難道是李笑淘氣,無意間在眾人開會的時候闖進去了。
「我是故意去的。」李元吉有點驕傲的說。
「你是故意去的?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因為,那天我無意間知道到他們把你關在濱海別墅,我想來見你,有一些話想對你說。我知道我二哥治軍甚嚴,如果我闖了中軍會議,他一定會對我施杖刑,這是這些年的規矩。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藉機到這裡養傷。就可以見到你。」李笑顯得十分興奮。
「見到我?有話對我說?」菁菁被他的話說的一愣。一個九歲的孩子,一本正經的對她說,為了跟她說一些話,居然甘願受杖刑。看來李家的孩子都有點早熟。
見菁菁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小笑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
「我還記得姐姐五年前到我家來的情景,難道姐姐真像我二哥說得那樣,已經全不記得了嗎?」小笑語出驚人。
「沒有,我……。」菁菁急忙想解釋,畢竟人都有自尊心,本能的不願意受別人的侮辱。
「呵呵,我逗你的。看你急的。」小笑調皮的大笑。
「你是不是喜歡我二哥,為了不讓你們皇帝拿他當人質,所有故意攆走他!」他隨後一本正經的說。
「我……。」菁菁這次真的被他嚇到了,她感到心臟緊張的砰砰直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是,你只自顧自的這麼認為這樣對他好,你可知道他被情迷住了雙眼,你這樣做他比死了還有痛苦,自從那次被你從宮裡趕了回來,我不止一次的在深夜偷看過他失聲痛哭。他這些年來在戰場上大傷小傷無數,就算是被抬著回來,我都沒見他皺過一次眉頭。可是為了你,他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這次段大哥找到了你,你不知他有多麼欣喜。聽說那天他看到你暈倒了,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可是你還是那麼冷漠的對他,還有那天你和段大哥爭吵時說的話,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說你從沒有愛過他,當他聽到這樣的傳言的那兩天,他的臉色是多麼的蒼白,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結果。」
「住口,你不要說了!」菁菁打斷了他的話,她只感到心口一陣絞痛,淚水不禁潸然而下。
「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可是這些都是事實,我二哥是我最親的親人,儘管他不這麼認為。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折磨自己,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你甘願受杖刑,也要替他說出這些話,你以為他不知道你是為了掩護他才故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