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不學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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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學無數也要有個限度啊。」齊局長長嘆一聲,又搖了搖頭,「你們就算不看新聞,不認識我這張老臉,看到了我這與眾不同的警銜,多少也能猜到我是什麼級別的警察吧?」(遠處的大學生不少人不停的打噴嚏,好吧,他們也不認識)
說著,齊局長對一旁的警察又說道:「馬上叫李書其來見我。他們,」指了指忠哥一夥,「全帶回去審一下,肯定能審出點什麼。」
「怎麼樣,你和齊正遠局長那邊怎麼說的?」等回到校內,林海立刻找到劉焱。
「那個老狐狸,什麼也沒承諾。哎,圖樣圖森破了。不過,那幫混混肯定是沒好果子吃了。」
果然,當大家從門口望出去,正好看到混混們被警察團團圍住。
「我到還真想打起來。」林海撇了撇嘴。
「沒辦法,我們還是運氣不太好,沒想到公安局長就在學校。」劉焱攤攤手。
「畢竟我們不是真正的軍人,不可能想到戰前偵察。」林海瞅了劉焱一眼。
「好吧,甭瞅了,被你猜中了,我爸是金陵軍區司令員劉長龍。」
「既然你爸是軍人,你咋一點軍事素養都沒有呢?」
「我上的是普通大學,不是軍校。誰規定老子是軍人,兒子也要從軍?」
「你爸唄。你不參軍,你爸肯定揍過你。」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有腦子,敢情你的腦子都用在這八卦上了吧?」
「不鬧了,說正事。」
「本來就是你歪題了吧……」
「雖然這次警察把那些堵門的混混們解決了,不過他們肯定不會放棄,還會再派其他人來。你有什麼建議?」
「說實話,這事還真不好辦。他們是混混,我們是大學生。我們不可能和他們耗下去。」
林海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他猶豫了,自己是不是出手,先去解決了那些人,可是一想到閻治平的死,他又下不了決心了。更何況,他一直想不明白,閻治平明明死了,小刀會應該也分崩離析了才對,那麼,到底是誰還在找自己的麻煩?
「我說,劉焱,你能查到是誰在找我嗎?」
「那些混混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晚點我問問齊局長,是誰找你的麻煩。」
「好吧,我就奇怪了。除了小刀會,我應該沒再招惹過什麼人了啊。」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能叫上那麼多人,把學校幾道門都派人盯上,這隻能說明對方人不少,那麼幫會實力也應該比較大。你這段時間都在學校,連校門都沒有出去,不可能惹到這種實力的幫會。」
「對啊,所以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這種情況其實還有一個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那就是這個幫會其實是小刀會的上級幫會,小刀會只是其下的一個分支。那麼小刀會完蛋后,那個幫會為了報復,又要展示自己的實力,在找不到襲擊小刀會的真正兇手的情況下,自然就只能先找個與這事有關的人來,做個樣子。而你因為打破了閻治平的頭而引發了整個事件的開端,他們自然就只能找你來做樣子。」
「關我屁事。」
「面子嘛,混社會的人,最好面子了。不馬上找個什麼來做做樣子,就會被其他幫會嘲笑。」
「那我不是很無辜?」
「不止是無辜,你還會有危險啊。」
「危險?」林海想了想,還是沒想通自己會有什麼危險。
「你以為他們抓你就只是打你一頓就完了?」
「難道他們還想殺人?」
「這種可能性最大。你想,小刀會先是被一幫學生給打了,老大的頭都被學生給打破了,然後在報復這幫學生的時候,老大又掛了。那麼,雖然找不到兇手,那把惹了小刀會的學生解決了,多少也能挽回點顏面。但是現在國家正在嚴查小刀會的案子,如果把打架的大學生都弄出事,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受到國家嚴厲的打擊。所以,為了找回面子,又為了不受牽連,就只有從那幫大學生里找個最討厭的來作個榜樣。而你,因為是你打破了閻治平的頭,讓小刀會顏面掃地。所以你就是他們的目標了。」
「好吧,神探劉爾摩斯,多謝你的猜想。那晚上你記著問問你的齊叔叔吧。」
「就知道你不信。好,晚上我問了之後,你就會知道,我分析的有多准。」
同一時間,滬市國家安全局會議室里,一群身著警服和軍服的人正在開著會。
「各位,歡迎大家從百忙之中到此參加這個討論會。那麼,多的話就不說了,大家請先看這裡,」講台上的中年上校軍官指了指投影儀上的圖片,「這是那武器的子彈射擊后,被連續擊穿的院牆。」
圖片上,是幾幅照片,都是各種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空洞的牆壁。
「根據目擊者所說的,那個襲擊者只開了一槍,而就這一槍,當場將離他三米左右的死者閻治平擊殺,屍體從胸口處被打成兩斷。之後,」上校用激光筆在第一幅照片上掃動,「子彈穿過死者身後這堵院牆,這堵院牆現場測量有約二十厘米厚,由紅磚砌成,表面塗有厚約五毫米的水泥。」
激光筆又在下一幅照片上掃動,「在打穿死者身後這堵牆后,子彈飛行了約三十米,再次擊穿了另一個院子的院牆,這堵院牆厚度、材質與第一堵牆同樣。」激光筆接著在第三幅照片上划動,「子彈擊穿第二堵牆后,再次飛行了二十五米,第三個院子要小一些,子彈最後是嵌進了第三堵牆的牆體里,嵌入深度有十五厘米。」
這時,台下的人開口了,「也就是說,這發子彈總共飛行了約五十五米,穿深五十七厘米紅磚牆?」
「子彈飛行了六十五米,因為死者離牆還有十米距離。而穿深應該算做六十五厘米,閻治平怎麼也要算點厚度吧。」
「一把手槍的殺傷力就有這麼大?如果是用在突擊步槍、重機槍之類的武器上,豈不是連主戰坦克的正面裝甲都可能打穿?」
「各位,如果扣除穿牆損耗的動能,那這把手槍的射程差不多在一百八十米到二百米之間。」台上的上校說道。
「近二百米?這就和衝鋒槍差不多了吧。那子彈有什麼不同么?」
「只是普通的鋼芯子彈,沒什麼特殊的。」
「在現場有沒有發現彈殼什麼的?」
「沒有發現,估計不是被帶走了,就是使用的無殼子彈。但是由於子彈經過多次撞擊,外形損毀嚴重,所以現在暫時還無法以外形判斷是什麼子彈。」
「那麼,那個襲擊者現在有什麼線索么?」
「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線索。由於事發地區監控系統並未按規定鋪設,所以有太多的死角,再加上當天是工作日,事發時又是中午,周圍的居民不是上班就是在屋裡休息,所以目擊者也沒有。」
「天衣無縫啊。看來我們的對手是個老手?」
「應該不是。當時在場的小刀會成員有十幾號人,可他都只是以擊倒擊昏為主,直到死者閻治平以**向他射擊為止,他開槍還擊,如果他夠狠的話,以他武器的威力,在場所有人都難逃一死。甚至連被小刀會所綁架的兩名學生都有可能被其滅口。但是襲擊者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在打倒十二人,放走三人後,自己也迅速撤離。」
「這證明此人的行為是有著目的性的。」
「可能就是沖著閻治平去的。」
「公安局的同志已經在排查閻治平的身邊情況,排查他一直以來所惹下的事里,有沒有相關的線索。」
「那兩個大學生查過沒有?」
「查過了,只是普通人。在被綁架前幾天與閻治平發生過衝突。」
「那這兩個大學生的親屬、朋友、同學有沒有與這案子有牽連的?」
「目前看來,沒有證明能證實有人與本案有關。」
「沒有證明?那麼說還是有懷疑對象咯?」
「是,據調查,這兩名大學生胡義、李智鑫,與其他六名同學在校內是一個團體的。而之前與小刀會閻治平發生衝突也是他們八人。這八名學生以林海、劉焱為團體中心人物。」上校拿出一份資料開始念道。
「這兩個學生查過沒有?」
「都查過了,這個林海,是蜀省蓉都人,父母均為蜀鋼廠的職工。這名學生從高三畢業后開始,就與長期與當地的地痞、**對上了,經常與之打架。到了滬市大學,也是如此。與閻治平發生衝突也是因為當時與同學吃燒烤時,閻治平**婦女,林海出來制止,而後雙方進行了肢體衝突。」
「嗬,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啊。」突然,坐在上首的一名中年軍人開口了。金黃色的肩章上,兩顆金色的星星閃著光芒。
「老劉啊,你還是這麼喜歡熱血青年啊?」另一個同樣軍銜的軍人笑了起來。
「哎,誰叫我家那臭小子,成天就很陰,一點也不陽光,那叫什麼來著?對,網上不是叫腹黑么?」
「這個……劉司令員。」台上的上校突然有些尷尬。
「啊,沒事,齊正鋒同志,你繼續說。」劉中將揮揮手,示意繼續。
「不是,那個……那個學生團體另一個核心人物,劉焱……」
「和我家那個臭小子一個名字啊,沒事,你說你的。」
「那個劉焱,經公安局的同志調查,他還真是您兒子……」
「哦,原來是我兒……你說啥?!我家那小子?!」將軍大人直接跳了起來。
「是的,這有照片,您看。」齊正鋒上校一臉苦笑的把手裡的資料遞給劉將軍。
劉將軍只看了一眼,就沖著門外喊:「小張,快叫車,跟我去趟滬市大學!」
「老劉,你這是幹嘛?」另一位中將趕緊攔住他。
「幹嘛?當然是修理那個臭小子!盡給我惹事,學習不好好學習,居然還跟這種麻煩事扯上關係!行了,王鵬,你也別攔我了,我把我那小子帶來,慢慢問個夠!」
「老劉,你就別裝了,大家都知道你想把你兒子先保護起來。」
「呃,有這麼明顯么?」劉司令員一下呆住了。
「行了,就你這幾下,還裝的不夠。算了,你去歸去,別鬧出什麼事,丟了部隊的臉。小張,跟你們司令員去吧,把警衛連帶上。」
「至於嗎?我帶一個班就行了。」
「他們不是保護你的,是保護別人的,免的你一衝動,就給別人帶來麻煩。」
「嘿,我說,王鵬,你不黑我心裡不痛快啊!」
「報告!」這時,一名傳令兵走進了會議室。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