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冰涼的刀明顯在頸子上挪開了一段距離,脖子也算是可以活動了。岳子花微微轉過那邊沒有疤痕的左臉,看向他。
月光撒在她的臉上,好像時光禁錮了一樣的微妙。伴著月光的洗禮,她那潔白如故的臉上好像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與世無爭的光芒。還有她那雙深邃得像一片星空一樣的眸子,好像是永遠摸不到的距離,冷冷的好像是拒人在千里之外。
他見過很多女子,傾城的,絕美的,妖艷的,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與世無爭,一種不得不讓人相信的魅力。不知怎麼的,好像窒息一般,一瞬間,跌入了無底的深淵,然後淪陷。
岳子花也看清了男子的臉,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英俊。只是英俊,讓后再也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他了。好像是王者一般,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君王的霸氣感覺。她見過當今的皇上,不是他。(作:男三~~男三~~最愛你了~~)
「如果你能相信我我倒是可以幫你。」岳子花淡淡道,再次重複了方才的話。
男子沒有再猶豫,輕輕的挪開了他手中的小刀。當男子看清岳子花的容貌后,那道褐色的疤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刺眼,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吧,岳子花看在眼裡,不為所動。
他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片。當然也只是七分假三分真。岳子花微微的點了點頭,因為被追殺受了傷,躲在了她的房間,那個追殺他的人可能隨時都會找過來。
岳子花望了望他手上的銀白色的小刀,淡淡道:「可否借用一下你的小刀?」
男子有些疑惑她到底要幹什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手中的小刀遞給了她。
岳子花拿起男子遞過來的小刀就狠狠地向手臂扎去。只聽見風的聲音,青色的長袖衫已經蔓延開來一朵「雪蓮」,看上去甚是詭異,綿延不斷的血流出滴在地上,和男子的血跡混為一體。
男子有些驚訝,想要去奪過他她手中的小刀:「你這是幹什麼?」
岳子花沒有等他搶過手上染上血跡的小刀,冷冷的命令道:「躲到床下去!」
男子突然有些恍惚,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命令自己,就連自己的養父也不敢,但下一秒他還是迅速的躲在了床下。
岳子花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忽然渾身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連眼神也變得空洞,好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就這樣攤在地上。
忽然狂風大起,窗帘被吹的橫空飄起。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窗前,因為蒙著臉,所以看不清容貌。但岳子花感覺的出來,這個人的功力絕非等閑之輩。
中年男子望了望眼前的一幕,目光定個在了岳子花手臂上的那把小刀,皺了皺眉,厲聲問道:「那人呢!!?」
岳子花抓著自己的臉,好像是要把長長的指甲摳進去一般,讓人不能直視的恐懼,哆嗦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不!不……不要殺我……不要……他……他往那邊走了……走了……他走了……啊!!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那邊……那邊!!」岳子花驚恐的望著後山的一片密林里的方向。
看來是嚇傻了,中年男子滿意的「哈哈哈~」笑了幾聲,道:「好漢不殺女,今天我就留下你!」然後飛出了床窗外。
見男子走遠,岳子花也停止了抽搐,淡淡道:「你可以出來了。」
男子有些懵然的望著身前這名女子,已經不能再用驚訝來形容了。好妙的技法,那人看見這隻刀后肯定認定了這是他所傷,女子瘋了,但他已經逃離了,然後再把他引向別的地方。一時半會,是找不道到他的了。
「既然你已經沒有了危險,就請你就此離開吧。」岳子花輕描淡寫道,這是在下逐客令啊。
「還不知姑娘的名字和住處,下次我一定登門感謝。」男子望著岳子花臉上的那道褐色的疤痕,著實有些敬佩。
「不必。」岳子花垂下眼帘,被刺上的手臂還在不斷的流著血,沒有半點心疼,繼續道:「我也只是為了我自己,你不必感謝,也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一切隨緣,若有再見是再說吧。你快離開吧,難免那人會在找回來。」
男子震了一下,看了看岳子花手臂上的傷,道:「我從不欠人人情,那我就把這刀送你,當做謝禮了。」
岳子花本來想就拒絕的,可眼前的人已經走遠了。
看著手中的小刀,剛才並沒有注意,這小刀並不是普通的刀子,上面密密麻麻刻著岳子花看不懂的龍紋,所有的龍紋都彙集道一點上,那個「陳」字。
岳子花震了一下,陳,代表著什麼,還有這上面的龍紋。還記得上一代先皇就姓陳,然後被朱家所破。難到剛剛那個人……
岳子花把那把小刀好好的放在自己的包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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