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兒子被綁架
初『春』,正是白雪初化的時候。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珠『交』響成一道音符,聽著倒是有些韻味。今日是個好天氣,『花』『色』坐在院子乾淨處曬太陽。
前日皇后白芷誕下公主,舉國歡慶。如今卉城內外正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花』『色』不知道白家人是怎樣的想法,只是覺得有些諷刺。
兒子生死不明,背負罵名。『女』兒喜得貴『女』,歌舞昇平……
這些都不是『花』『色』該想的,朝堂之上與『花』『色』何干?左右自己只是小小『女』子,能有什麼大作用?
『花』『色』如今也是有四個月身孕了,小腹漸漸有些凸起。『花』『色』輕輕婆娑著腹部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如今倒是為秋木析有些擔憂,真到了臨盆時候,他還要給自己變出來一個孩子不成?
想著『花』『色』不由笑出來,趴在『花』『色』『腿』上曬太陽的秋天熙好奇的抬起頭來,見娘親這般模樣自是要問緣由。
『花』『色』『摸』『摸』他順滑的頭髮,道:「我在笑你如今這麼大了還趴在娘親『腿』上撒嬌!」
秋天熙撅嘴,想了想道:「您是我娘親,我不跟您撒嬌跟誰撒嬌?」說著又是重新趴下去,頗有些無賴的架勢。
母子二人正說話,秋文斐過來拎起秋天熙道:「你已經歇了好一會了,該去練字了。」秋天熙眉頭緊蹙,滿臉不甘願,但是自知敵不過秋文斐便也沒有掙扎,倒是識時務。
秋木析如今不在府上,出去少說也有七、八天了吧?至於去了哪,做些什麼,秋木析沒說,『花』『色』也不會問。二人倒是應了『花』『色』想的:相敬如賓。
邊境告急,秋允畫上了戰場后戰事確實平靜了下來。『花』『色』在內院不得知。林兮之確實知曉為何,也與『花』『色』說了一些緣由。秋允畫畢竟是秋家人,秋木析自是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此番秋木析不在卉城。約莫是去助秋允畫了罷。
如今朝堂之上局面有些『混』『亂』,不過值得說道的便是晏家與秋家兩大世家如今時常針鋒相對。緣由說來也好笑。宴仕看秋木析不爽,秋木析父親因著這事也看宴仕不爽。因此還特意認了紅秋做義『女』,為她撐腰,說是晏家寵妾滅妻,竟是一本奏摺告到寧皇那裡。此後,兩家便時常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麻煩寧皇。
這幾日秋文斐代替秋木析為皇子颯汝寧上課,空閑的時候便捉了秋天熙背書、習字,絲毫沒有怠慢。說實話。秋文斐文采斐然,倒是應了他的名字。
這幾日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秋府時常有人過來走動,起先是秦方頻頻過來,而後又是蘇卿。來來往往的都是『花』『色』識得的。除了蘇卿其他的與『花』『色』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情。
蘇卿如今是秋木析的心腹,這些『花』『色』一早便知曉的。那時候蘇卿辭別『花』『色』后便被秋木析找上。之後兩人便確立了這樣的關係,蘇卿確實不比普通的學子,跟在秋木析身旁算不得埋沒了才華。而蘇卿對秋木析也是折服的,兩人也算一拍即合。
因此蘇卿也是知道秋木析本人是不在卉城的,許是他時常過來看見『花』『色』甚是無趣。於是便帶一些小玩意與『花』『色』。偶爾兩人還能聊上一兩句,到底是熟人也沒有尷尬的時候。
時間久了秋天熙也甚是喜歡蘇卿帶過來的小玩意,時常吵著與蘇卿一起玩耍。秋木析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樣一幕。
蘇卿逗『弄』著秋天熙。滿面粲然,秋天熙鬧著要蘇卿手裡的泥人,『花』『色』則倚著廊柱眼神溫柔的看著鬧成一團的二人……不知怎麼心裡有些發堵。
二人成親后,『花』『色』很少『露』出這般毫無防備的眼神。『洞』房『花』燭夜那時候『花』『色』眼裡的震驚秋天熙自是看的清楚。之後便是努力裝作泰然的模樣,以及小小的一些自暴自棄。後來去了一趟母親那裡,回來后好似茅塞頓開,這之後便是真真的坦然面對自己,只是很少有『露』出真的情緒,那樣的『花』『色』是秋木析不熟悉的。
而林兮之回來后。『花』『色』去探望他,那次回府之後『花』『色』眼中卻是疏離與戒備。儘管『花』『色』努力做的不明顯。可是依舊逃不過秋木析的眼神。
倒是與秋天熙在一起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來的溫柔是實實在在的……
秋木析並不是自欺欺人之徒。先前對白芷戀之如狂並非作假,如今喜歡『花』『色』也是實實在在的。秋木析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便將這人映入心底的……許是『花』『色』艱難的將自己挪上馬車的時候;許是夜空中彎腰撿柴的時候;又許是用計助自己逃走的時候……
秋木析身旁不缺有『女』子明示暗示過喜歡,但是像『花』『色』這般十年如一日堅持下來的少之又少。遇見『花』『色』是一場意外,也正是這一場意外讓秋木析多看了兩眼,也只是因著這多看的兩眼,便讓秋木析在眾多的『女』子當中記住了『花』『色』……
誰知道卻是成了如今這般局面,饒是秋木析心思如何深沉,在大事上面運籌帷幄不會有缺欠,但是見『花』『色』看向自己戒備與疏離的眼神后……便沒了接近的勇氣。
秋木析活至今日也只對兩名『女』子用情至深,一名是白芷,一名是『花』『色』。前者有緣無分,幾番求不得。後者卻是自己生生推開了的……
只可惜如今悔已晚矣!
秋天熙是第一位發現秋木析的,丟下蘇卿便迎上來對著秋木析行禮道了聲:「爹爹!」
蘇卿也是站定行禮,喚了聲:「主子。」
秋木析頷首,餘光卻是注意『花』『色』的表情。果然,『花』『色』變了神情,由原先的愜意變成了淡淡的疏離。秋木析面『色』不變,對蘇卿道:「你如今是神司府的人,還是謹慎些為好。」
蘇卿本來也是心思不純,過來也只是為了多看『花』『色』兩眼。如今被秋木析這般一說,還以為自己的心意被看了出來,因此臉『色』便有些尷尬。
秋木析在拓塢國的時候便看出來蘇卿對『花』『色』有意,只是沒想到如今還是沒有湮滅心思。秋木析也是知道『花』『色』有歸隱山林的想法,雖然『花』『色』不會拋夫棄子而走,但是總是要防著些的,於是腦筋一轉便有了打算,此後不能再叫他時常走動了。
蘇卿告辭后,秋天熙便老實的去習字、背書。『花』『色』如今立在廊邊看著秋木析,方才站起來與秋木析行禮讓『花』『色』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秋木析用的什麼法子,『花』『色』如今生理反應與尋常人家的孕『婦』相差無幾。
若不是『花』『色』那日回府,師父說要替她看看救濟,只怕『花』『色』直至生產那一日也不會知曉自己這肚子、脈相都是造了假的。說實在的,能配置這樣的『葯』也是不容易!某些方面來說『花』『色』還是『挺』佩服秋木析的。
秋木析見『花』『色』微蹙了蹙眉頭便上前牽住『花』『色』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花』『色』笑著搖了搖頭道:「方才『春』久端來一碗『葯』膳,吃的多了些,並不礙事!」
秋木析這才頷首,而後撫著『花』『色』坐下道:「今日天氣確實不錯,晒晒太陽也是好的。」
『花』『色』倒是沒想到秋木析會找話與自己說,先是一愣,而後點頭,笑了笑道:「確實不錯!」
『花』『色』不知道秋木析為何回來要與自己說些不相干的話,只是也順著說了下去。說了一會,秋木析及其自然的拉著『花』『色』往內院走去,『花』『色』並沒有掙開,夫妻恩愛是常有的事情,『花』『色』若是『抽』回手只怕會讓旁人看出來什麼端倪,這種事『花』『色』自是不會讓他發生。
回了屋裡,下人都自發的避開了,這也是近些日子養成的習慣。沒人後,秋木析才『摸』了『摸』『花』『色』的肚子對『花』『色』道:「這些日子受累了。」
『花』『色』也是笑的溫婉和善,順著方才秋木析『摸』過的地方撫了撫,沒有做聲。
秋木析嘆一聲氣,到底是玲瓏心思,『花』『色』手段又不高明,秋木析哪裡看不出來『花』『色』是已經知曉了腹中孩子之事?只是如今秋木析並不能說這些話,暫且還不到時候。
時間一晃而過,許是過得太清凈了,因此有人看不下去便著人擄了秋天熙。秋府如今誰人不知秋天熙便是整個秋家的祖宗?這般是綁架還是另有他圖『花』『色』不得知,但是確確實實心中發憷。
這孩子如今被養的不知天高地厚,『花』『色』生怕他因為說錯話或者不老實被人狠狠收拾。成年人的拳頭足以讓他頃刻斃命,『花』『色』得知這則消息時候秋天熙已經消失不見了兩個時辰。起先丫頭們還以為是他貪玩,躲起來了。直至午時用膳時間還未出現才發現出不對勁來,過了約莫三個時辰后,一封書信『交』到『花』『色』手上,所有人才確認秋天熙確確實實被人綁了去。
而綁人的便是與『花』『色』有些糾葛的徐家人。『花』『色』稍微一想便知曉是誰,既是徐家人,『花』『色』得罪狠了的也只是徐雲憐那人。只是沒想到她如今還在卉城中……而且看著架勢,好似也並非一人作案。
『花』『色』心裡著急,卻是絲毫不敢被感情沖昏理智。於是冷靜的吩咐下去該如何應對,自己則是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依著她信上寫的地點赴約。q--76207+dsuaahhh+2436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