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回 壽禮
趙潤之跟在太后的左側，一路上聽著太后不停的說這說那。
不一會兒，太后想起了什麼，問道：「雲溪還是沒有任何音訊嗎？」
趙潤之望了望另一側的景月寒和蘇孟婷，他們正在和對方說話，估計沒有聽到太后的問話，還好。
「沒有。」
「王妃之位空懸將近半年，實在太不像話了，這個雲溪，到底是去哪裡了，怎麼能像上次那樣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
渴哀家會給你做主，重新物色一房合適的人選的。」
「皇奶奶，今天是父皇的生日宴，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趙潤之的眼光不時瞟向正在談論著什麼的兩個人。
小婷的臉上有些小彆扭，而寒兒在討好的安慰她。
啊，肯定是小婷在為剛才的事情討伐他呢。
也就只有小婷這種小心眼才會在事後翻小牆。
能被她翻舊賬，也是件幸福的事，他現在連被翻舊賬的資格都沒有了。
接旦兒很喜歡他們，夾在他們中間不停的嘰嘰喳喳，看樣子也很開心。
也是，在小婷的身邊，想要不開心都難啊。
宣安殿是今天宴會的主要場所，眾人依序進殿，由著丫鬟們的指引找到自己的座位。
蘇孟婷坐在景月寒的左手邊，而對面那桌坐的則是趙潤之一家子。
這麼看起來，景王府這邊真是人丁單薄呢。
上位坐的依舊是太后和皇上，而久未露面的皇后今天也破天荒的出席了宴會。
這面上工程還是要保護好的，如果今天不讓皇后出席的話，外面一定又要議論紛紛說皇上排擠皇后了。
蘇孟婷盯著皇后看了好一會，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皇后也轉過頭來看她。
蘇孟婷心虛的低下頭，不想與她對視。
皇后看上去比上次見面時憔悴了不少。
看到蘇孟婷低下頭去，皇后的嘴角一抹不屑的笑稍眾即逝一閃而過。
開席前，眾人依舊是依著規矩上前送禮加說祝詞。
皇上只是含笑命人一一接下，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看樣子，年復一年的收到這些沒有用的裝飾品和保養品，他也看夠了吧。
到了四王爺時，景月寒攜蘇孟婷上前，先是叩頭，兩人異口同聲的「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皇上依舊點點頭，示意兩人平身。
景月寒站起身道：「父皇，因為覺得您什麼都不缺，我們並未提前準備什麼好禮，如果父皇不嫌棄，請允許我夫妻二人現場為父皇作畫一副，就當做是父皇五十大壽的壽禮。」
「哦，你們想做一副什麼樣的畫啊？」皇上竟也一時起了好奇心。
景月寒與蘇孟婷相視一笑：「畫完您就知道了。」
皇上點頭同意，按照景月寒的要求，幾個奴才從成衣坊取來一匹白布，在大殿的一側較為空檔的地方鋪開來。
兩人繞到一邊，脫下靴子跪坐到布上用筆細心的一筆筆的畫了起來。
眾人收回好奇的目光，繼續有條不紊的逐一上前送禮。
這邊，景月寒負責話邊框，而蘇孟婷負責畫人物，兩人配合倒也默契。
蘇孟婷一手支著畫布，一手握筆跪在畫布上，一些凌亂的髮絲順著頭頂散落下來，擋住了側臉，也遮去了趙潤之注視的視線。
她能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也能感覺到那目光的來源，但她不會去回應。
隨著時間的沖淡，一切都會過去的。
兩人畫的專註，都沒有注意到大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安靜。
畫的累了，蘇孟婷用撐地的左手捶捶腰仰仰頭，這時她才感覺到大廳里的安靜，看著畫布上參差不齊的陰影，她回頭看了一眼。
剛才回頭看著後面的背景畫的時候還沒有人在這裡呢。怎麼才這一會兒修補畫的空檔皇上就過來了？
他盯著畫看的認真，似乎很是喜歡的樣子呢。
景月寒亦是回過頭，看到這圍觀的眾人後，笑笑：「還差一點才能畫完呢。」
皇上沒有回話，只是問道：「這是畫的現在的場景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這幅畫中的背景正是這宣安殿，可是裡面的人物，怎麼一個個這麼、怎麼說呢，這麼奇怪，大大的頭部誇張的眼睛還有不算太高大的身體。明明感覺那麼不對稱，可是整體看起來，卻那麼順眼。
他們兩人配合的不錯，一個畫背景一個在其中添加人物，只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竟也畫了三米多長，整個大廳里的景物人幾乎無一例外的全被收入了畫中。
蘇孟婷點點頭，看看這畫，自己都覺得不錯。
「就差一點了，請皇上稍等片刻。」蘇孟婷轉過身去，繼續補充了起來。
剛才這畫中好些人物只是大體畫了一下輪廓沒畫眼睛，這要是讓有些人看去了，估計要覺得自己是對他們有意見了。
蘇孟婷細心的給沒有畫眼睛的人物補充了起來。
皇上讚歎的說道：「這是朕見過的最奇特的畫。」
景月寒與蘇孟婷對視笑了一下，看樣子，皇上很滿意他們臨時起意送的禮物。
不消一刻，畫作完成，兩人從畫布上走下來穿好鞋子。
幾個奴才合力將畫撐了起來，圍著整個大廳轉了一圈。
一時之間大廳里沸沸嚷嚷的熱鬧了起來，大家讚歎之餘，都不忘在畫中尋找自己的身影。
就連站在門邊的小太監都因為在畫中看到了自己而暗自興奮了起來。
太后讓人把畫抬到她眼前，仔細的看了一遍，嘆道：「原來畫還可以這麼畫，看看，把哀家畫的年輕了幾十歲，嘖嘖，真是了不得。不錯，不錯，下次哀家壽辰，你們兩個不要送禮物，也弄一副這樣的畫出來就好。」太后連連的點頭，喜歡的緊。
「皇奶奶您若是喜歡，孫兒和小婷隨時都可以再為您畫，沒必要非等到壽辰的時候。」景月寒笑著，作品能夠得到認可，是對他們最大的鼓勵。
「這中不規矩卻養眼的話，全大央也就你們兩個能畫了。」
、、、
聽著他們的話，一旁的趙潤之想到了還珍藏在他抽屜里的那副忍者神龜，嘴角露出了不自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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