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有女孩都是天生的女巫
秦?下午又上了三節課，然後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當作自己和小雪的晚餐。
走到便利店門口，秦?先聞到一陣甜香，然後才看到艾暮雨穿一身高檔休閑裝，戴著大棉手套，正從嶄新的烤箱里往外拿蛋塔。
秦?毫不猶豫地走進了便利店。
「你回來啦？」艾暮雨笑眯眯地招呼秦?。「剛出爐的蛋塔，要不要嘗嘗？」
我就是聞著香味進來的，秦?心想，用力點了點頭。
蛋塔心香甜軟滑，蛋塔皮酥脆。秦?顧不得燙，幾口就吞掉了一個蛋塔，徹底忘掉了自己手裡還提著食堂的包子。
「你做蛋塔是準備賣的？」秦?一口氣吃掉三個蛋塔，終於良心發現。
「我先試試烤箱。艾星林買蘋果去了，一會再做幾個蘋果派。」艾暮雨笑眯眯地看著秦?大嚼，「好吃嗎？」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蛋塔了。」秦?心滿意足的說，「不過我還是很期待蘋果派。」
「我還買了果汁機，我讓艾星林再買點橙子回來，橙汁配蘋果派。」艾暮雨興緻勃勃地掏出手機。
我今後一定要隨時隨地的討好他，秦?暗下決心。一個會做點心，愛做點心的男人，比靈獸都珍貴。
「別看這個廚房小，卻是重金打造，你看這個電磁爐，還有這個暗藏式油煙機，平常燒個肉燉個魚，三五個人吃飯都沒問題。」艾暮雨興高采烈地介紹。
「你在便利店裡弄個廚房，是打算給自己做飯吃？」秦?忍不住問。
「呃，讓你這麼一問，我想起來原來設計廚房是為了搞外賣的。」艾暮雨曲起大拇指頂在門牙上用力磨了磨。
「做給自己人吃也不錯。」秦?連忙說。
秦?看看盤子里的最後二隻蛋塔。「你怎麼不吃？」
「我做蘋果派比做蛋塔更拿手。」艾暮雨笑。「你要吃得下就都吃了吧。」
「我也吃不下了。」秦?笑。
「那拿回去給小雪吃。」艾暮雨大方地說。
「哦，真的？那我替小雪謝謝你。」
「你還沒有解開它的封印？」艾暮雨問。
秦?搖了搖頭。
「小雪沒有提示你？它可是靈獸，積極地想要解開自己封印的靈獸。」
它幫我找到了海倫的筆記，秦?心想。
「你有沒有問過海倫，看看她有什麼辦法？」見秦?不說話，艾暮雨又問。
「海倫說她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解開靈獸封印的辦法。」
艾暮雨『哦』了一聲。
☆☆☆
秦?回到自己卧室，枕頭上空的，小雪不見了。
秦?嚇了一大跳，翻枕頭掀被子的一通亂找，連床底下都看遍了，也沒發現小靈獸。
它能去哪呢？秦?跪在地上，怔怔地想。
隔壁傳來『砰』的一聲。
秦?跑過去，拇指大小的靈獸正用頭頂著筆記本，想把它翻開。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秦?又驚又喜地說，明明記得臨走時把它放在枕頭上了啊？這麼個小東西怎麼爬下了床，又爬過來的呢？
小雪抬爪指了指筆記。
秦?蹲下身，開始幫它翻頁。翻到如何醫治受到驚嚇而暫時失語的兒童那頁時，秦?停下來，看了看小雪。
小靈獸點了點頭。
「迷迭香和薰衣草各一小束，薄荷葉十片，紫蘇葉十片，加水煮沸，晾涼后全身洗浴。」
秦?一字一句地翻譯完，狐疑地看看小雪。「連咒語都沒有。你確定這東西能解開你的封印？你不是想騙我給你燒洗澡水？」
都是做化妝品常用的香料，加水煮沸，估計是一鍋很好聞的洗澡水。
小雪眨了眨眼睛。
反正這幾樣材料工作間都有，試試也沒關係。秦?心想。「我今天剛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巫術占卜，弄得我都不想再相信巫術了。」秦?抱怨。
藥水很快就燒好了。小雪不停地用爪子試著溫度，沒等晾涼就迫不及待地跳進碟子里，把全身上下都洗了又洗。
秦?見它這麼認真，心裡升起希望。
小雪爬出碟子，動動嘴巴想說話，卻沒有任何聲音。
秦?嘆了一口氣。
小雪疑惑地看了看碟子里的水，不甘心的又跳了進去。
「你又不是兒童，再洗也沒有用。」秦?說。
小雪用力一蹬後腿，踢起一串水花。
「不過你也很了不起了。」秦?安撫小靈獸，「你不但聽得懂人話，居然還認得英文。」可惜你不會寫字。秦?在心裡說。
小雪在藥水里泡了半個多小時，泡出一身青草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爬出碟子。
不過洗過澡后它胃口大開。小靈獸吃掉二個蛋塔，還渴望地看秦?。
「一會還有蘋果派。」秦?笑著說。
不一會艾星林送來了蘋果派。新鮮蘋果做成的餡料甜中帶著點酸。秦?吃了二塊就實在撐得吃不下去了，只好看著小雪大快朵頤。
「這麼小的個子，居然吃下動這麼多東西，不愧是靈獸啊！」艾星林感嘆。
「就是，吃得比我都多。」秦?笑著說，往湯匙里倒了點果汁。「來，嘗嘗果汁。」
吃完了點心，送走艾星林，秦?上樓繼續看筆記。秦?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筆記不是一個人寫的，而且也不像一般的學習筆記那樣從易到難，循序漸進，而是東一塊西一塊，更像是多本筆記被拼湊了在一起。
小雪坐在筆記本上，和秦?一起看。
「你看這裡，」秦?指著一段話對小雪說，「只有極少數的男孩有巫師天賦，而每個女孩都是天生的女巫，只不過她們的天賦有高有低。如果天賦沒有得到有效應用，就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退化消失。」
「也許是我天賦太低，才無法使用釋放咒語？可是如果我不能使用咒語，桌子怎麼會翻倒呢？」秦?問小雪。
小雪搖了搖頭。
「你是說我天賦不低，是咒語使用不正確？還是說你也不知道？」
小雪抬起二隻前爪，對著戳了戳。
「也許我的天賦不低，只是一直沒有有效應用退化了？」秦?繼續猜測。
小雪低下頭，不肯與秦?眼神交流。
「小滑頭。」秦?用指尖揉揉小雪的腦袋。「筆記上也沒說到多大年紀天賦消失。我當然不會認為我老了，我才剛剛遇到一個帥哥，還沒開始戀愛呢！」
小雪抬頭，望著秦?，不過秦?的目光已經落回到筆記上。「能不能控制魔杖是檢驗女巫天賦高低的唯一標準。」秦?指著筆記上一條特意加粗了的字，「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海倫用魔杖啊？難道她的天賦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