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族首領
海倫住在一幢很大的別墅里。別墅外表普通，但主要位置都是用厚重結實的石材堆砌而成，堅固如堡壘。
海倫沿著寬大的樓梯上到三樓，在一扇厚重的桃木門上輕輕敲了敲。
「進來。」
海倫走進房間，一個老婦人坐在扶手椅里，閑適地望著窗外的花園。海倫穿過房間，走到老婦人身邊。
老婦人一頭金髮，碧藍眼睛，雖然歲月奪走了她的美麗，但她努力留住了自己的高貴。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海倫問。
瑪蒂娜微微一笑，「我剛去見了巫師之王，他又一次提醒我，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還是沒有說服他為你延長壽命？」海倫的語氣又急又傷心。
「他早就答應為我延長十年壽命了。」瑪蒂娜微笑，「但你知道，我寧可現在就死於黑暗懲罰，也絕不能答應他的條件。」
海倫挺直的脊背軟了下來。她坐到地板上，把頭依偎在瑪蒂娜腿上。
「你小時候一傷心就是這個姿勢。」瑪蒂娜撫摸著海倫的長發，笑著說。
「也許我們可以多給他些好處。」海倫喃喃。
「一個新棺材嗎？」瑪蒂娜笑。「歷代的家族首領沒有一個人會因為想要自己多活幾年，而答應他的條件的。所以不要再勸我了，我不想比任何人差。」
海倫把臉貼在瑪蒂娜的手上，輕輕點了點頭。
「我死之後，你作為家族首領可以餓他折磨他，也可以利用你的美貌挑逗他的**榨取更多的巫術秘密，但絕不可以因為他的任何承諾而釋放他。」瑪蒂娜叮囑。
「我知道。他太強大了，一旦釋放他，家族是沒有辦法再制住他的。你警告我很多次了。」
「咱們家族囚禁他太久了，雖然他一直隱藏著，但我能看出他心裡的怨恨。一旦他得到自由，為了報復，他會把全部家族成員都殺光的。」
瑪蒂娜沉默了一下，「不過今天巫師之王很高興，他告訴了我一個特別的獻祭方法來?p輕病痛，很有效。」
見海倫張嘴想問，瑪蒂娜輕輕搖了搖頭，「你還是不要問的好，我希望你永遠也用不上。」
「我剛和秦?視頻了。」見瑪蒂娜不想再說下去，海倫換了一個話題。
「哦？她和她的小靈獸都還好吧？」
「秦?告訴我，百花街的那家便利店，店主其實是艾暮雨的靈獸朋友。你覺得這個靈獸店主會不會和小雪認識？」
「你和秦?都被他們矇騙住了。」瑪蒂娜笑。「靈獸店主就是小雪。」
「店主是小雪？」
「當然了。靈獸極其稀有，怎麼可能一下子冒出來二個！」
「我也覺得奇怪呢。」海倫笑。
「小雪作為秦?的守護獸，感覺到了秦?有危險，而這個危險將發生在百花街，所以打算在百花街上開家店當作掩護，就近保護秦?。沒想到還沒開業，它就被封印了，所以找艾暮雨幫忙充當便利店的老闆。」瑪蒂娜分析說。
「那艾暮雨和艾星林只是普通人？」
「當然只是普通人。」瑪蒂娜笑。「艾暮雨說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靈獸朋友了，這句話可能是真的，所以小雪可能教過艾暮雨一些法術。不過靈獸的力量是天生的，能教給普通人的東西不多。你不用擔心艾暮雨，他不是你的對手。」
「如果我回到百花街，小雪能感覺到我要奪取秦?的力量嗎？」海倫問。
「當然能了。它是秦?的守護獸啊！」
「我並不想傷害秦?。」海倫認真地說，「我喜歡她，她雖然看上去普通，但她的身體里不但潛藏著巨大的力量，還有真正的激情。」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想出一個辦法，只拿走秦?的力量，而不傷害她。」
「同時還要想辦法瞞過她的守護獸。」海倫說。
「你一定能做到。你會成為最強大的巫師的。」瑪蒂娜說：「這是你從小的夢想。」
「而你一直在幫助我實現這個夢想。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海倫握住老婦人的手，激動地說。
「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瑪蒂娜笑著說，「但我死之後，你將成為家族首領。你要確保你心裡最愛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你的家族，這是首領的責任，也是首領的義務。」
「我一定會把家族放在第一位的。」海倫保證，「讓我去見見巫師之王，也許我能說動他，做一個別的交易，讓你再多活十年。」
瑪蒂娜搖了搖頭，「凡人皆有一死，我已經準備好了。我不害怕，真的。」
海倫的淚水奪眶而出。
瑪蒂娜的眼睛也紅了紅，「你的姐姐是個沒有天賦的廢物，而你妹妹還太小，暫時幫不上忙。為了你，我會再多忍受一些痛苦，讓你再多些時間學習。」
海倫擦了擦眼淚。
「秦?還說了什麼？」瑪蒂娜拉回話題。
「秦?正在努力嘗試解開小雪的封印。」海倫說，「剛才還問我怎麼做魔杖。」
「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做魔杖嗎？」
「是的，我做了一根水晶魔杖打算送給秦?，可是現在情況變了，她的守護獸出現了。我覺得不能把魔杖給她了。」
「給她也沒有關係。」瑪蒂娜說，「秦?身體里潛藏的力量再強大，巫術也是需要慢慢學習的技能。她有沒有魔杖都一樣。」
海倫突然笑了笑，附到老婦人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聰明又用心，怪不得秦?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瑪蒂娜笑。「你一定要保持住她的信任，這會使你的行動更加方便。」
「我好喜歡秦?的守護獸。有辦法讓它效忠我嗎？」
「可以是可以，但這要取決於小雪。小雪自願繫上血線，成為秦?的守護獸，當然它也可以自行斷開血線。」
「所以如果小雪愛我超過愛秦?，它就可以選擇成為我的守護獸？」海倫憧憬地說。
「不要這麼貪心。你的主要目標是奪取秦?的力量，成為最強大的巫師，而收伏一隻靈獸可以對付秦?困難多了。」
「我知道，我不會因小失大的。」
「你真是太幸運了。」瑪蒂娜笑著說，「小雪被封印了，既不能警告秦?，更沒有力量保護她。」
「它到底被誰封印了呢？」海倫笑，「我真是猜不出。」
「不管它被誰封印，都無形中幫了你的大忙。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瑪蒂娜說，「秦?的靈識到底開始覺醒了沒有？」
「我第一次見到秦?，就給她喝了變形劑，她沒有任何反應，後來我隔一個月給她喝一次，也都沒有反應。」
「也許變形劑對她不起作用，我們需要安排一個新的測驗，來檢驗秦?的靈識是否已經開始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