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美的傷害】是不是想吐(056)
她驀地轉過頭來瞪著他,「那你還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幹嘛?你有點骨氣有點自尊從今往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行嗎?!!」
「不行!」他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淡定又堅定地搖頭。
當你真正喜歡上一個人,骨氣和自尊就會不由自主的降低、降低、再降低,甚至低到自己的底線以下……
這世上誰都不想愛得卑微,可往往就是身不由己。
「你——」她沒料到他會回答得如此乾脆果斷,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他緩緩踩下剎車,把車停了下來。
到家了……當然,是他家!
她皺眉,賴在車上不想下車,因為她很清楚喝醉酒的自己很容易被他帶動,一會兒說不定就會幹出什麼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來……
可他直接拉開車門,將她抱了出來。
「喂!你……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她立馬大叫。
他徑直往屋裡走,邊走邊說:「你想把鄰居都引出來嗎?」
「……」經他提醒,她才驚覺自己的嗓門有多大,連忙抿著唇不敢再吱聲了。
進了屋,他把她放在沙發里,然後去給她倒了杯水。
她剛喝了一口水就摁住胸^口皺著眉。
「難受了嗎?是不是想吐?」他連忙輕撫她的後背,眼底是滿滿的心疼。
緩過胃裡那一陣翻^攪,她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嗯,因為看到你!」
錢濬,「……」
看他一臉鬱悶,她心裡終於舒坦了點。
心裡突生傷感,她幽幽喚他,「錢濬……」
「我在。」他湊近她的小^臉,柔聲回應。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再來打擾我?」她沒好氣地斜睨著他。
她想過平靜的生活,真的不想再跟他牽扯不清,因為他會傷害她……
她怕了,真的怕了,好不容易才學會放下他,她不想重蹈覆轍。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愛一個人勝過愛自己,那麼就會像個感情傀儡一般被牽著鼻子走……她再也不想做個傻不拉幾的笨蛋!
她說,你要怎樣才能不再來打擾我……
錢濬苦笑,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不打擾嗎?怎麼辦呢?他做不到!
蹲在她面前,直視著她迷離的雙眼,他特別誠懇地請求她,「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笑了,輕掩著紅唇笑得極盡嘲諷,「開始什麼?我們有什麼好開始的?」
「我們當然——」怎麼會沒什麼好開始呢?他們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可以相扶相持走到彼此生命終結的那天。
「岺紫迪呢?」她噙著冷笑輕飄飄地阻斷他。
他一怔,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他們重新開始管九兒什麼事?
「你那麼愛她不是嗎,跟我開始什麼呀?」
他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那是以前——」
「你說過的,你這輩子只愛她!」她又阻斷他。
「我沒有,不是那樣——」
她還阻斷他,陰陽怪氣語帶譏諷,「你是那麼長情又一言九鼎的人,說愛她一輩子就一定會一輩子不是嗎?」
「不是,我……」錢濬百口莫辯,有種就算渾身張滿了嘴也說不過她的挫敗和沮喪。
「其實我就是你寂^寞時的一個消遣而已——」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被他扣住了後腦以吻封緘……
他吻得狠,彷彿是被她的一通強詞奪理氣得不行,把她桎梏在懷裡狠狠懲罰她不饒人的嘴……
錢濬又氣又急,真是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她是這麼聰明的一個姑娘,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如果他真把她當成消遣,又豈會如此厚著臉皮糾纏於她?
唇齒相嵌,氣息相融,一個吻,如燎原的火,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其實聞菀汀她想過要抗拒的,可是當他的舌撬開她的牙齒,絞著她的舌根用力吮時,她整個人就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了。
在這方面,她所知道的全都是他教的,而她所有的「弱點」也都是他發掘的,所以他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拿下……
就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她驚喘著被他一舉攻破……
混亂的過程中,他以著讓她崩潰的力道和速度逼得她不得不向他臣服討饒。期間她也曾試著反抗,可換來的總是他更加兇狠的衝撞……
漸漸的,她只能攀附著他,苟延殘喘。
從樓下客廳到樓上卧室,從牀上到浴^室,甚至從浴^室到衣帽間……
到底被他做了幾次她已經記不清了,反正一整夜反反覆復始終未曾真正停歇過。她醉了,意識模糊可感官卻尤為清晰,被他弄得忍不住一直叫,聲嘶力竭。
他卻像是愛極了她的叫聲,甚至變著法子逼她叫給他聽……
她受不了,在他背上留下很多抓痕,還在他的手臂上烙下兩個牙印……
深深的牙齒印,他卻笑出了聲,寵溺又深情地啄著她的唇,越發往死里弄她……
直到天際發白,他終於饜足,而她早已累得暈睡過去。
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他微微支起上半身,深深凝睇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女人,滿腔的柔情和滿^足。
將她散落在額前的一縷髮絲輕輕拂開,他低下頭在她鼻尖上依依不捨地親吻了一下,然後才退出來,起身去了浴^室沖洗。
洗完出來,只見她翻了個身側趴著,睡得無比香甜。
錢濬唇角輕輕勾起,溢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一邊系著睡袍的腰帶,一邊下了樓。
當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本是「睡著」的小女人卻緩緩睜開了雙眼。
被折^騰了一宿,全身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尤其是那裡,又酸又痛,她感覺自己都快合不攏腿了……
以前他不這樣的啊!
那時候他很斯文的,即便偶爾興緻很好,他也最多只是多來一次,可從未曾像最現在這般如狼似虎沒玩沒了,簡直讓她吃不消。
經過如此漫長的折^磨,她的酒也終於醒了。
大腦清醒之後,她無法面對眼前這凌^亂的一切,更無法面對他。
所以趁著他下了樓,她強忍著全身的酸痛,連忙爬起來找自己的衣服,準備開溜。
兩秒之後,她猛然想起,她的衣服早在上樓之前就被他在樓下客廳剝光了……
噢漏!她的衣服在樓下!
不由得在心裡哀嚎一聲,聞菀汀懊惱極了。爬到牀尾撿起地上的浴巾裹著自己滿是青紫吻^痕的身子。
昨晚在那瘋狂的過程中,她抓他咬他,他就禮尚往來地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迹……
雙腳剛落地,她就感覺到有什麼從自己那裡流了下來……
臉瞬時爆紅。
混蛋!
又不戴t!
顧不得清洗,她快速整理了一下,然後輕輕朝著樓下走去。
客廳里靜悄悄的,她在樓梯口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下,發現他正在廚房裡忙活著什麼,這才光著腳像個小偷一般躡手躡腳地往樓下走。
昨晚還是一片狼藉的客廳這會兒已經乾淨整潔了,她的所有衣褲此刻正在沙發上,被整齊地疊在一起。
聞菀汀一邊謹慎地注意著廚房的動靜,一邊貓著腰朝沙發靠近。
終於拿到自己的衣服,她躲到客廳的衛生間里急急忙忙地換上,然後悄無聲息地溜出了他的家門。
廚房裡,錢濬一無所知,還在專心致志地忙碌著。
她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醒來一定會覺得頭痛的,所以他給她煮點緩解頭痛的醒酒湯。
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什麼聲響,極其輕微,像是開門聲……
他微微擰眉,偏著頭往客廳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便又轉回頭去繼續關注著鍋里的醒酒湯。
他想著,鬧騰了一宿,她累壞了,他剛下來的時候她還睡得那麼香甜,這會兒肯定還在睡覺,所以開門聲什麼的一定是他聽錯了。
然而,當他端著一碗醒酒湯從廚房裡出來時,途經客廳卻看見自家的門,大敞著……
………………
機場。
聞菀汀坐在候機室里,腳邊放著一個小小的行李袋,手裡拿著護照和機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