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傳(1)

曹操傳(1)

「如果這個世界是黑的,那你會是什麼顏色?」

「我么?」曹操指關節敲擊著桌面,沉默了一會兒,才微笑著,緩緩而有力的答道,「我想我是黑白混搭的,因為這個世界是黑的,我必須用白去區分它,我就是這世界的白,有時候,還要用黑去融入它。黑白,由我不由人。」

曹操輕聲訴說著,窗外的雨落聲,砸濕了屋檐,砸濕了這個陳留的夏天。

曹操躺在塌上,和一旁坐著的西門卻冰都安靜了下來,兩人聞著屋內香爐飄揚起的熏香,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落雨,一滴滴劃過,砸落。屋堂里很靜,靜得只剩下了雨聲,還有大門前面,傳來的鼾聲。

「文滿他睡著了。」曹操露出了笑意,卻沒去責怪守在門口護衛的典韋。

這鼾聲,聽著,很舒服,這在平常,曹操斷然不會覺得,可在今天,卻是順耳了許多。

伴隨著雨聲,這鼾聲輕了許多,也讓雨聲的清冷,不近凡塵多了點人味,人間煙火的味道。典韋的鼾聲就是那一點點小小的火焰,和這雨聲不和,可又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孟德,還記得那年洛陽的煙花時節么?」坐在左側上首位子上的西門卻冰說道。

他穿著一身白袍,一塵未染,就和眼睛中時不時溢出的光芒一樣,很平凡,在平凡中,又透露出了不凡。他是西門卻冰,也是唯一一個以玩家身份進入曹操陣營決策層的玩家,和曹操相遇在十年前,經過榮辱,描過興衰,走到了今天。

他名卻冰,自然可退盡天下冰冷,曹操也不例外,他們是朋友,也算是知己。

就像西門卻冰的那頭阿凡達毛驢一樣,和爪黃飛電不是一路馬,卻總能湊到一起,阿凡達的草給爪黃飛電吃,爪黃飛電的水給阿凡達喝。這匹毛驢,和那匹爪黃飛電,在他們各自主人的影響下,也成了一對驢朋馬友。

西門卻冰知道這樣說有損他和曹操的形象,這個比喻也很抽象,可還是蠻貼切的,他們是君和臣,也是朋和友,雖然一開始,差了很遠。

「那個時候…」曹操喃喃著,已經陷入了回憶裡面。

曹操獨自走在街上,這裡是洛陽,帝都洛陽。他二十歲來到這裡,在城門口大笑了三聲,正如這座洛陽城,用冷漠來嘲笑他一樣。看著這個渺小,又寂寥無名的少年,沒有給多大的關注,只當是個少年狂生。

「我要讓這座城市,整個天下,永遠銘刻住我的名字。」

曹操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著,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口,他站在皇宮不遠處,他站在洛陽城的最高處,那個時候,整個洛陽,都在曹操的眼底。

他站在那裡,食指不斷顫抖著,好像是自出生起就帶來的血肉相融,從未在此刻,洛陽離得這麼的近。就連心臟都在跳動著,一刻沒有停緩,這是種驚悸,還是每個細胞,每一點血肉,皮毛,都在興奮的特徵。

洛陽很近,很近,近得曹操聞得到歷史碾壓過的痕迹,諸多大儒文士留下的風騷鐵骨,還有那布滿了濃濃銅綉味,被無數陰謀軌跡纏繞的朝堂的腐朽。這些,都讓他深深的著迷,還有厭惡。於是曹操伸出了中指,對著皇宮,對著天空,對著地上,以及對著自己。

這是個一字,他鄙視著這一切,也讚揚著這一切,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連帶著他自己,連帶著那些歷史,腐朽再發光,發光再腐朽。

什麼是一字?

我就是一,曹孟德就是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他的道,就是一道。世人辱我,笑我,罵我,傷我,棄我,我自是我,十年後,盡皆還之,戮之。

他人由他言,我自走我道,試問史書上,誰人留遺風?誰人嘯傲?

「我的名,會刻在朝堂之上,我的姓,會載入史冊之中,我的血,我的骨,我的肉,會融入這片土地之中。有那麼一塊碑,會矗立在最西邊的位置,上面會寫著定遠,漢朝定遠侯。」曹操喃喃著,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只是眼角,還帶著兩滴晶瑩的眼淚。

他收起心情,帶著種愉悅歡快,看著人走過,看著馬車施過,聞著街道里飄揚的面香,聽著景陽宮的鐘聲,緩步行走在洛陽城裡的大道上。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曹操低頭數著青石板前進,細細的看著上面留下的印痕,還有不經意爬過的螞蟻,在這一瞬間,曹操有了一種老而不死是為妖的怪異感覺。

他停住了腳步,在人海涌潮之間,別人都低頭或平視的時候,驕傲的抬起頭來,望著那碧藍遼闊的天空,靜靜站立著。

曹操的呼吸,隨著洛陽一起呼吸,他的心臟,隨著洛陽一起跳動,就像是一體一樣。這座城市經歷的風風雨雨,都在曹操的眼前見證,每一條刀痕,都好像留在了曹操線條柔美卻不失健壯的手臂上。那些歷史,風雲人物,驚世之事,都在他腦海中重新演化了一遍,時間回溯,曹操就象站在天下之巔,平靜淡然的看著各種事情發生到終結。

許久,他才伸出手去,想要觸摸天空,結果天離他太遠,遙不可及。當他五指張開的時候,卻清楚的看到,天就是那隻手掌中,被五個指頭分成了五個部分,雖然這只是一部分而已。

可是誰又說得清楚,他,曹操,不能掌握這一片天空呢?

別人不相信,就連傻子也不會信,可是他一直相信著。

傻子之所以是傻子,別人之所以是別人,而不是他曹操,那是他們太傻。我也很傻,但只不過,我雖然然傻,但還是伸出了那一隻手。

誰說天抓不到呢?

他現在就在我手中!

曹孟德,他來了,在這個葳蕤時節,帶著那把陪伴過六年歲月的青缸,踏入了洛陽城。

正如他所說的,要讓這個天下都記住他,於是洛陽就記住了這個有點囂張,有點癲狂,並用中指指過天,指過地,指過皇宮的少年,靜靜的看著他的中指,用獨特的方式指著這個城市。

左道之南,少年自來,青缸傲視,既囂且狂。漠然一指,王道初顯,定遠定邊,天下謂之一言。一手遮天,天分五界。奸也?雄也?霸也?皆是人也。出自,《網編三國傳,魏武帝曹操本紀。》

(今天,原本中午吃完飯,上下扣扣就準備碼字的,我留了七小時,到晚上九點,六更。結果上了這扣,我後悔了,好心情被敗光了,我退了組群,以後群送來的推薦郵件也看不到了。更新?看心情,好了五更六更一下午不是問題。反正,我只是來實踐一個想法而已,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免得被人家說吃買斷的醋,被人家嘲笑。就這樣了,只有番外篇曹操傳一,因為我的食言,你們不喜歡就退收藏吧,隨便,反正書一定完本,成績什麼的不重要。拜上,謝謝三位書友的打賞,雖然只是幾元錢,但可惜,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幾元錢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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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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