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節 大師詭異歸來
大年二十九,風生給石頭買了張機票,趕他回去過年,他的母親一定在村口等著他。而自己準備留下來值班,在電話里對母親解釋說工作實在太忙,又沒辦法回去等等,母親依然是嘆口氣后,不忘中心話題:什麼時候找到女朋友,風生哄著說,快了,好多既好看又賢惠的女孩爭著要給您當兒媳婦呢,都挑花眼了,哄得母親最後高興地放下電話和牽挂。
說是值班,其實也沒什麼好值的,除了接沒完沒了的拜年電話和簡訊,就是同樣沒完沒了地打拜年電話和發恭喜發財之類的無聊簡訊。剩下的時間,只能守著電視,或在辦公室發獃,要不就是睡大覺。
無處可去,大街上行人稀稀拉拉,店鋪關門,宛如空城,到處瀰漫著的是麻將嘩啦聲。這就是城市裡的春節。
乏味之至的七天假期就這樣過去了。在這期間,風生收到虹影的三條簡訊和四通電話,風生沒看就把簡訊刪了,電話也不理睬。
風生一直下意識地等著冬尼婭和文君的消息,哪怕是一個電話、幾句對答也好,然而沒有。風生苦笑,這怎麼可能呢,她們就像暴風雨斷線的風箏,一去永不復回了。
大年初八,新年第一個上班日,倒是等來了一個淫蕩的聲音:「風哥哥,我好寂寞哦,寂寞得都濕了,快來陪陪嘛......」
風生想不罵都難,三分鐘后,大師現了原形,換成熟悉的鳥叫聲:「好舒服,好久沒有這樣罵我了。」
風生哭笑不得:「在哪裡鬼混?」
又是淫蕩的笑聲,這是被小姐和美酒包圍的男人才可能發出的聲音。果然,大師說:「兄弟,快過來,這裡有好貨!」
風生說:「你當我是飛人啊?」
大師說:「我在鳳鳴路。」
風生驚:「什麼時候回南華來的,怎麼不先吭一聲呢?」大師說:「過來再說啦,我頂不住了......」
風生找了好久,才找到大師說的那個「淫窩」,是家開業不久的夜總會,大師居然混得如魚得水,風生懷疑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南華,只不過找個地方潛水,逮個機會又露頭了。
風生一說大師的名字,富態十足的媽咪熱情說:」知道知道,老熟人了,跟我來吧。」
夜總會裝修得皇宮一樣,說不出名的香味熏得人腳後跟都要飄起來,媽咪曖昧地說是女兒香,24小時供應。兩邊站著的服務員一個比一個俊俏會笑,媽咪說,做男人真好啊。風生說你怎麼不做?媽咪說那誰來替你們拉皮條?風生說,你真是活菩薩。媽咪很感動的樣子,說只要你們玩好,我累死也甘心。風生生心裡想,靠,真把自己當活菩薩了?
在最靠裡面的那間包廂,風生見到了淹沒在女人堆里的大師,依然一頭雞窩頭和紅得發綠的眼。
大師朝四個陪酒女擺手:「姑娘們,倒酒,我兄弟來了!」
酒就這麼喝起來了。四個女子像四千隻發春的麻雀在喊加油,大師喝一口親一下女子,糾纏一起,旁若無人地摟抱。
一個女子說:「老闆,你兄弟要生氣了。」大師說:「你別打他主意,他可是名花有主的。」
風生掃了這個小女子一眼,猛的一驚,她眉目間竟有六分虹影的影子。
女子被看得露出害羞狀。風生更好奇了,這年頭居然還有羞澀的小姐。
大師說:「兄弟,你喜歡她呀,讓給你!」把女子塞推到風生跟前,「好好伺候我兄弟,不然別想拿小費!」
風生說:「想用美色收買我,沒門,我問你......」
大師憤憤的樣子:「沒空沒空,這麼多美女還塞不住你嘴嗎?好好泡,不然就是看不起我!」示意那個女子過去搞定風生。
風生還想問大師,怎麼大年初八一聲不吭就來南華了?女子纏牢風生的雙手:「小哥,我不漂亮嗎?」
風生說:「不會啊。」
「那為什麼不理我?」
風生說:「嗯,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詩詩。不是濕的濕,是詩歌的詩。」嫣然一笑,媽的,竟然笑得也和虹影不相上下。風生有點呆了,這是什麼鬼世道?
「小哥,我們喝酒。」風生端杯要喝,詩詩攔住了,「聽說,酒杯繞過脖子再送到對方的嘴邊,酒精度可以提高5度,力比多增量百分之三十的......」
風生哈哈一笑:「我是不是該說:小姐天生麗質,願意為你效勞?」
「小哥真幽默,來,干!」從交杯開始,一直喝到吹瓶。
這個叫詩詩的陪酒小姐已是香汗淋漓,一雙醉眼流露出的柔情和虹影頗有吻合之處。風生不禁有些迷糊了,忍不住說:「你很像我的......詩詩熟練地接過話頭:「老情人吧。」
「不是。」
「那一定是相好了。」
「很像我的敵人,像死了。」
詩詩突然全身粘過來,還把風生的兩隻爪子放在她柔若無骨的腰上,用極調逗的嗲音說:「你想怎麼對你的敵人啊?」
「你幫我想想辦法。」
「狠狠地親一口,或者輕輕地摸?」
風生覺得這女人的眼光太露骨了,不想自己淪為像那幫男人一樣的醜陋動物,哈哈大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她!」
詩詩是個聰明的陪酒小姐,馬上坐好,整理衣服:「你對你的敵人真好。」
風生說喝酒吧,詩詩說好,規矩地喝著。大師湊過來:「你們怎麼這麼沉悶啊,過來,跟我們一起搞!」
風生叫詩詩迴避一下,對大師說;「準備呆多久?」
大師說:「不走了,這麼多濕女人......」
風生沒說話,他明白了,一聲長嘆,大師不是個複雜的人,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簡單地活著的。
大師死命喝酒,忽然酒瓶掉落地,他神經質地喊:「那裡跌倒,就要那裡爬起來!」
風生問:「你說什麼?」很久,大師迷茫地問:「你問我什麼?」
一邊的女人們老鼠一樣地吃吃笑:「老闆,你喝醉啦,看,皺紋都陽萎啦!」
大師罵:『滾遠點,男人說話,插什麼嘴!」
風生還是嘆氣:「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怎麼不能回來?我不服。」
「說說,虹影這女人使了什麼招,把你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