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群架

夜幕降臨。

鎮里唯一的文化廣場邊上的一條小巷子，上了一天課的司玉同葉泫寧叼著煙站在陰影處。

「死魚，現在要不要過去看看？我覺得雞哥他們現在應該要打起來了。」

司玉應了一聲：「嗯，走吧，我還沒見過混混打架，還挺好奇的。」

頂上一排排的照明燈照亮了整個廣場，邊上的個個燒烤店散發著誘人食慾的香氣。廣場里有在各種娛樂設施里流連忘返的小孩，呵斥孩子的家長，跳舞的老人，親密的情侶，整個廣場瀰漫著一股讓人愉悅的氛圍。

廣場中央，大約有30多個社會青年分成兩邊對立在那，看樣子是要打群架，破壞了這周邊的氣氛。而廣場上其它地方的人還在各做各的，絲毫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裡，因為這個地方每個星期都會有幾齣這樣的事情發生。

司玉與葉泫寧看到還沒打起來就慢慢接近人群，也不管認識不認識隨便亂打招呼併入人數較多的一邊。

人群中間空出的一塊地，挑起群架的兩位主角面對面站在那兒看樣子是要單挑，其中一位就是雞哥，也是司玉的兄弟之一。

來得較晚的兩人不清楚現在是怎麼回事，司玉拍了一下旁邊的人低聲詢問：「喂，朋友，我來得比較晚，現在什麼情況？」

那人疑惑的看了司玉一眼，不過還是告訴了他。原來兩邊叫來的人中有幾個是認識的，其中地位較高的問清楚起衝突的原因，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讓兩人單挑解決。

司玉跟雞哥還有葉泫寧都是同個班的學生。雞哥人長得矮矮壯壯，為人豪爽，在外面似乎加入了幫派。

學校內有很多學生都加入了幫派，經常起一些衝突，這也是其中之一。

司玉得知后以沒看過混混打架為由硬拉著葉泫寧來看戲。

這時中間兩人已經打了起來，司玉算是第一次看見混混打架，兩人推推搡搡，拳頭亂砸，打一拳爆一句粗口。

司玉忍住笑，有點走神，心想：「原來這就是混混打架，一點技術性都沒有，拳頭不用指骨打人這樣亂砸。砸到軟處還好，砸到有骨頭的硬處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么。」

待回過神后發現雞哥居然被對手撂倒了！此時正倒在地上被拳打腳踢。司玉忽然腦門一股熱血上涌，二話不說衝過去把雞哥的對手一腳踹開倒地，又用力踢了兩腳！

雙方的人在愣了一下后才反應過來，對方相互間不認識的人立馬揮著拳頭惡狠狠地朝司玉衝來，而己方的人看到對頭動了，二話沒說也跟著沖了出來，雙方一觸即發！

那些相互認識的人想勸架，在勸的時候被打到也惱火的加入戰局。

司玉在開始的時候看衝來的人太多，先把對方最快衝到自己面前人一腳踹倒，之後場面混亂起來趕緊回頭拉起雞哥準備逃跑！因為在這混亂之中他根本分不出哪個是敵哪個是友。

忽然一聲暴喝傳來：「住手！」聲音之大，讓人震驚。眾人紛紛停手向聲音來源處看去。

司玉看到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身型高大，肌肉壯碩的人走了過來。

等人走近之後司玉發現雙方的人都有點面帶畏懼的對那人打招呼。

「火哥。」

「火哥好。」

那叫火哥的人用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眾人，怒吼道：「你們都反了是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誰挑起來的！？」

過了一會兒火哥見沒人敢答話眉頭皺了皺，說道：「我也不管怎麼打起來的。」然後指著邊上的燒烤店繼續說道：「現在我在那邊喝酒，你們挑起事來的人擺個酒這事就算完了，如果再有下次......哼！你們知道我的手段！」

由於火哥的介入，一群人去邊上的燒烤店喝酒，由挑起群架的兩位主角買單，算是冰釋前嫌。

「剛剛火哥真威風！」

「是啊！真帥！」

一群人都在事後誇讚。

三人坐在一小塊地方，雞哥去輪番敬酒回來後面色通紅的拿著酒瓶對兩人說道：「以後...我也要...當大哥。」似乎站都站不穩。

司玉與葉炫寧看著這經典的酒鬼模樣，對視一眼，均聳聳肩。

......

喝到差不多司玉跟葉泫寧就撤了，畢竟第二天還要上課，雞哥卻不在乎這個。

司玉回到家裡已經10點過，他的家是在三樓。

家裡傢具雖然很齊全，可司玉卻覺得家裡顯得非常蕭索。也許是因為這幾年都是一個人過吧，雖然媽媽偶爾也會過來看他。

夜晚安靜的家裡總讓人覺得有一種讓人心慌的感覺。這時家裡電話鈴聲響起，司玉速跑去接聽。

「喂，爸爸。」

「你開始又跑去哪裡鬼混了？我從八點開始就打家裡電話，你到現在才回來！」沉穩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嚴厲且不悅。

司玉沒說話，表情卻好像顯得有些開心。

「你能不能好好學習，別老是出去玩？你看你現在成績差成什麼樣了！」

司玉沉默不語。

之後又是一頓長達二十分鐘的訓話，司玉一直在「嗯」。表情卻沒有被訓斥的沮喪。

電話掛斷後司玉看著書桌上厚厚的一堆書本和一疊練習試卷。其實我...只是想多聽聽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