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章 如果這也算宣戰

第一九章 如果這也算宣戰

當喬天離和曹玲玲一番唇槍舌戰過後,蘇宓才愣愣地關上門。她問曹玲玲道:「你剛剛說什麼?一宿旅館你們要定了?」

曹玲玲淺笑道:「沒錯,那個地方早就是我們的囊中物。」

「那是我的家!」蘇宓因氣憤而發抖,不顧形象喊道:「那是我出生和長大的地方,憑什麼就變成你們的囊中物了?!」

「蘇宓!」喬天離低喝一聲,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她跌坐回沙發里,但目光一直停留在曹玲玲身上,眼中有憤怒和憎恨。喬天離用力握了握蘇宓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而他則轉向曹玲玲,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真是很不湊巧,九安縣的鬼池跟我們喬家也有著很奇妙的聯繫,那個池包括裡面的鬼也正是少爺我看中的東西。至於一宿旅館,呵呵,正如她所說,那裡對她意義非凡,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旅館落入你們的手。還是那句話,你們要的東西我也要,沒有絕對屬於誰的,我們各憑本事咯。」

「離少,在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奉勸你一句,不要過多干涉那隻女鬼的事情,」曹玲玲嘴角掛著譏諷的笑,下巴輕輕一抬指向蘇宓,「除非你將一隻古董女鬼當做了吉祥物或者寵物,縱容她的一切要求,但是事實上,她只會不斷給你帶來麻煩和災難。」

蘇宓的臉越發漲紅,她嬌怒喝道:「你胡說什麼?」

然而喬天離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他不但沒有生氣反過來還勸慰蘇宓不要動怒,他道:「看來你還真是江景峯的心腹,知道的東西挺多的。既然來都來了,不妨請你將話說明白,順便也幫我解開幾個疑惑。以後交手了也算公平?」

曹玲玲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鑽石表,算了算時間后爽快道:「好,我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只要是離少問的問題,我都會回答。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說罷,她挑釁似的看向蘇宓。

喬天離哼笑一聲,不予回答,而蘇宓則板著臉冷冷地看著沒有開機的電視機,不回應曹玲玲的挑釁。

「因為離少也是個爽快的生意人,而且你這張臉。我實在太喜歡。」若不是空氣中流淌著敵對的氣氛,曹玲玲還真想伸手去撫摸喬天離那張雕塑般的臉龐,她咯咯嬌笑幾聲后才端回姿態。等著喬天離發問。

「那隻木偶女妖是不是你們故意安排的?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我們騙去九安縣?有個跟劉仲鳴一模一樣的江景峯了,為什麼還把那幅畫像掛在蘇宅里?」喬天離一開口就連發三個問題,雖然這三個問題不是十分重要,他心裡也有一個大概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所有事情的開端就在女妖言兒身上。

曹玲玲先是一愣。隨即又讚賞似的對喬天離笑道:「難為離少還記著那個女妖,說實話,那還真只是一個巧合,當時我還沒有加入老闆的團隊。蘇宓和女妖的那一次對弈碰撞出來的能量其實引起了靈異界的在意,這點離少你應該清楚吧?」

喬天離點頭,蘇宓卻不是很理解。小聲問道:「那一次我也沒有怎麼幫忙啊,怎麼會引起靈異界的注意?」那一次回來后喬天離曾對蘇宓發過一次大火,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害怕蘇宓會被地府的管理者知道。幸好他在第一時間將一道保護符種入蘇宓體內,才躲開了地府的排查,而財爺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做通了地府的工作,將事情糊弄過去。

他小聲答道:「驅魔人每一次的任務都要向地府報備的,那一次有靈力的人都能感受到是你和女妖的能量而不是我的。」

蘇宓是懂非懂地「哦」了一聲。曹玲玲接著說:「第二天老闆便找上了我,提出了合作意向。我看他實力強,有誠意,也開出非常吸引人的條件,便答應了他做一宿旅館的經理。至於說大費周章把你們引去九安縣,呵呵,你覺得沒有女妖的出現,你們就不會去那裡嗎?」

「別繞彎,為什麼要在九安縣對蘇宓下手?」喬天離這輩子都在跟女人打交道,也最煩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那些既漂亮又聰明還懂得繞彎子的女人,比如老姐喬雪寧,又比如眼前的曹玲玲。

「沒有言兒那件事,我也想回九安縣。」蘇宓自語道,她豁然明白,原來事情的源頭並不是言兒,而是自己……她帶著愧疚的神色看向喬天離,正想說是自己給他惹來麻煩的時候,喬天離卻搶聲道:「不要被她繞進去,閉嘴。」

曹玲玲無所謂地聳聳肩,臉上得意的神色更濃,「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對她下手,碰巧的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都是保護她,你信不信?」

喬天離誇張地笑了,「真要保護她的話,你們還會讓福伯指條黃泉路給我們?」當日蘇宓在鬼池裡受襲擊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若不是馮慕影及時出現,怕事蘇宓已經死第二次了。

曹玲玲面無表情道:「福伯死了。」她轉眼看蘇宓,眼底的厭惡比任何時候都強烈,「都是你害的!」

「怎麼可能?我今天上午看見他還好好的。」蘇宓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喬天離自己在江景峯的家中看到福伯,也顧不上他詫異的樣子。

曹玲玲臉上露出一抹憂傷,看得出她跟福伯有著不淺的交情,她道:「你剛一離開他就沒了,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他應該能夠走完他完整的一生。」

喬天離面露疑色,問蘇宓道:「你在哪裡見過福伯?」

蘇宓臉色煞白,儘管她壓低了聲音,可是這一句「江景峯家裡」還是鑽進了喬天離的耳中。

……

長久的沉默,見喬天離沉著臉的這幅模樣,蘇宓嚇得幾乎不敢再說話,但事實逼在眼前,她不得不笨拙地解釋起來:「我去找江景峯,只是想請他不要責怪陸琪琪昨晚對我做的事情,結果就在他家的花園裡看到福伯,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還偷偷叫我以後不要再去那裡……」

蘇宓小心翼翼地看著喬天離,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卻是喬天離沒有生氣,只是非常不解,「福伯不可能是你們那邊的人,怎麼會……」

「正因為福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曹玲玲模稜兩可的回答讓喬天離和蘇宓更覺得奇怪,但她並沒有讓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她表情一換,又繼續前面的話題,「劉仲鳴的那幅畫是我讓袁夕顏畫的,掛在一宿旅館就是為了讓蘇宓不淡定,這件事是我自作主張,跟老闆無關。」

聽到這裡,蘇宓終於覺得腦袋就要爆炸了:曹玲玲和江景峯是一夥的,福伯因為自己送了命,劉仲鳴的畫像居然是顏顏畫的……這個世界還能有一件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麼所有事情都那麼詭異?

這個陰謀味越發濃的世界開始叫蘇宓絕望,她整個人塌靠在沙發上,無力思考。

曹玲玲的回答更加確定了喬天離心中的疑團,事情已經逐漸明朗了:自從蘇宓出現后,江景峯便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他開始一步一步地試探自己和蘇宓,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是劉仲鳴的轉世,他的目的一定跟蘇宓有離不開的關係。

理清了這些,喬天離反而輕鬆地笑了起來,他問道:「這麼說來,當時我跟你的交易,你突然提出要求要回劉仲鳴納福畫像,應該也是他的意思咯?「

「沒錯,為了那幅假畫,我失去了父親最後的心血。」對於這件事,曹玲玲的怨氣還沒有消退,她不爽地瞥了蘇宓一眼,又見時間已經差不多,才忍著不再計較那件事,站起身來,說:「要問的都問完了,我要走了。」

「慢著,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要把蘇宓引去鬼池並且差點要了她的命。」

曹玲玲怔了怔,還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我剛剛明明說了我們是在保護蘇宓,並沒有要她的命,起碼在那天到來之前,我們都會保護她。」見整個人已經蔫了的蘇宓,曹玲玲再次端起姿態,嬌媚地笑出聲,說:「事實上,那一次我們是想要離少的命!儘管我很喜歡你,但不得不說你真的太礙事了。」

喬天離不為所動,他掰著手指頭,道:「所以江景峯派你來宣戰,主要就想說你們要鬼池,要一宿旅館,以及要我的命了?」

「或許還有更多。」曹玲玲站在門口,語氣里有一些惋惜的味道,「老闆讓我跟你說,在明年的七月十五之前照顧好她,鬼節之夜才是分勝負的時候。」

曹玲玲驕傲地從蘇宓的公寓離開了,房裡還殘留著她的香水味,蘇宓和喬天離並肩坐在沙發上,一個目光獃滯,一個陷入沉思,只有牆上的鐘錶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喬天離轉身面向蘇宓,他十分認真地看著臉上已經寫著失望和絕望兩個詞的蘇宓,徵求道:「跟我會喬家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然而蘇宓搖頭,她眼帘低垂,眼睛失去神采,道:「我要去找江景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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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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