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怪談 第一章 歐陽世家
傳說中的神話,盤古開天闢地,女媧創世造人,後有進入三皇五帝的年代,歷盡數千年的滄桑洗條,如今終於迎來了此刻的國泰民安,繁榮盛世。
昔日伏羲聖王觀天地之象,鳥獸之動,以天地為本,規劃處宇宙天地萬物的原始本能之象,始成「先天八卦」。
後有周文王繫辭,在「先天八卦圖」的基礎上,以水火為本,天地為輔,演示出宇宙天地萬物的運行規律,而出「後天八卦」。
又經孔子之手做十翼,以「先天八卦為輔」,「後天八卦」為用,逐一研解出每個卦象的寓意。最後終於經三位聖人之手以作完顯,如今被世人所用。
伏羲治卦,周文王繫辭,孔子做十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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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某城市一別墅內。
隨著移動的腳步,人們不難發現,別墅內四處都充斥著一種哀傷的氣氛,幾百號人物身著孝義很自覺的並排兩行,臉上都流露出一絲不甘和無奈。
再往裡面走去你就會看到一家老小,大約有幾十人站在客廳中間,雙手正試察這眼角的淚水,聲音已經哭得有些沙啞。
客廳兩邊放滿了花圈,正堂位置有一白色黑框肖像。裡面的人物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渾身都充滿了霸氣,一雙眼睛,不怒自威。肖像的前面放有一張案桌,上面擺滿了各樣的葬品,香爐上的三根清香正在一點一點的燃盡,而在桌子兩旁則是各站著一位身著粗佈道袍的道士,年紀輕輕,來這裡是做道場的。
「靈月你也不要難過了,這種事情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時間不早了,也該讓你爸入土為安了,節哀順便吧。」一年級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攙扶起她身邊有些哭得泣不成聲的少女,心裡就是一陣酸痛。
少女看著父親的肖像,淚水還是猶如噴泉般涌了出來,彷彿淚水是流不完的。
「有客到!」一道響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殿堂里的人聞言,自動推到兩旁讓出一條路來。頓時!一片哭聲再次響起,這也是當地的禮俗,有人來拜祭的時候,親屬家人出於孝心,或是禮貌應當哭傷。只是讓他們感到不解的是,現在馬上就要下葬了,誰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那,要知道耽誤死人下葬的時間,那絕對是老人們很忌諱的。
隨著一串腳步聲逼近……
「歐陽老兄,你去的太早了,把兄弟我一個人留在世間太孤獨了,以後誰還陪我喝酒,誰還陪我玩遊戲啊!嗚嗚……」身著黑色禮妝的大漢進門后就抱怨了起來,雖然嗚嗚個不停,但就是不見淚水流出來。
「吳千少,我不管你跟我父親有什麼恩怨,請你今天都放尊重點,今天是我父親入土為安的日子,我不想有人來這裡搗亂。」一少女上前咬著牙緩緩的說道。
被叫做吳千少之人明顯一愣,而後看向眼前少女頓時就笑了起來。道:「我當是誰那,原來是歐陽家的千金小姐啊!論起輩分來,也怎麼也應該叫我一聲叔叔,直呼其名那也太沒禮貌了吧?」
「你……」歐陽靈悅頓時語塞,看似單純的少女有怎能斗得過究竟歷練的老狐狸那?
正在僵持的時候,一道粗闊聲徒然響起,「靈月,不要無理,免得失了歐陽家的門面,來者是客,不管以前他跟我們家有什麼恩怨,今天暫且不論,既然吳叔叔來到這裡,我想他是出面誠心而來的,我們應該表示歡迎才對。」隨著話音落下,一身高八尺,身著孝依的青年出現在吳千少跟歐陽靈悅面前,雙眼同樣步滿了剛毅。
「可是……」
「住嘴!沒有什麼可是,你先站到一邊去。」青年轉身瞪了歐陽靈悅一眼,示意她趕快退下。
歐陽靈月,雖然心裡不甘,但眼前這年輕人的話他還是不得不聽的。臉色一沉,跑到父親的肖像前不在說話。
青年見歐陽靈月走了之後,臉色明顯一松,而後近步到吳千少跟前,臉上故作笑意,道:「吳叔叔我說的對不對?」
吳少千眉頭一皺,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歐陽家沒有這位人物,對於眼前青年的身份他不清楚,但心裡卻是暗暗佩服這位少年的冷靜於不凡。今天本來是來這裡鬧事的,眼看跟歐陽靈月一言不合就要大大出手,但沒想到的是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幾句話就把槍煙味道給平息了下來,此時的他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位小侄子該如何稱呼啊?」
青年平靜的吐出幾個字:「歐陽振華之子歐陽靈界!」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是讓吳千少身體微微一震,心裡暗道:「歐陽靈界?歐陽振華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兒子?」
多年在道上打拚的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好啊!歐陽靈界,真是英雄出少年那?」說到這吳少千抬頭看著相框里的肖像,眼中閃過一絲利茫,慢步就邁了過去,「歐陽震華,你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就算是死也要給我一個震驚!好啊,好啊!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讓我佩服的人。只是可惜啊……」
說到這吳千少手拿三根清香點燃,插到香爐上給歐陽震華上了一炷香,事罷!不理眾人,留下一陣大笑轉身向別墅外走去,走入院落位置后,四周忽的湧出一批壯漢,顯的很恭敬的跟吳千少交談了幾句后,也隨著吳千少的身影漸漸走出了別墅。
殿堂里的人見吳千少走後,頓時都鬆了一口氣。此時的歐陽靈月才知道要不是哥哥剛才出面調和,或許只有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
也就是在吳千少走後不大一會,人們卻是發現,點在香爐上的三根清香竟然全部半途熄滅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在場的男女老少心頭都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小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了出來。
站於兩旁的道士一聽,頓時就來了興緻,站立了整整一天的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剛才他們雖然看不慣吳千少的行為,但這是人家的恩怨,他們也不好參合,再就是他們知道這裡的人物都還是少惹的為妙。
現在眼看自己有表現的機會了,頓時上前道:「哦……是這樣的,死者不領上香者的情面才會這樣的,這種事情我也是聽師傅說過,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
歐陽靈界低頭沉思,臉上平靜,但心裡怒氣卻是涌了上來,自始至終,都是吳千少乾的壞事,但現在他知道不是發牢騷的時候,急忙上前一步,道:「既然這樣,那我再給父親換一株清香吧!」說罷!便向案桌走去。
「不要!」幾乎兩個小道士同時開口阻攔。
歐陽靈界停下腳步,疑問道:「為什麼不可以?」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畢竟這樣的怪事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心裡不禁想起一些靈異傳聞,難道那些都是真的嗎?
「可以是可以,是這樣的歐陽先生,死者臨死之後,人們都希望他了無牽挂的安心上路,但剛才吳千少的三株清香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三株清香的熄滅我敢肯定,因為吳千少的三株清香已經激起了死者的怨氣,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死不瞑目,如果這三柱清香不能燒完,死者就會帶著怨恨上路,這樣對死者以及死者的近親家屬都沒有好處,因為他的磁場同樣會影響到你們的磁場,關係越近,感應越大。」幾句話下來,在場的人們都皺起了眉頭,先不管小道士的話是真是假,但三株清香半途盡滅也讓他們感到一絲不妥。
「那就聽這位小師父的,那就接著點燃這三株清香吧,讓它燃盡,以為父親在天之靈得以安息。」歐陽靈月直接走到想爐前,拿起火柴劃開,一邊點燃這香爐里的三株清香,一邊泣聲道:「父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您安心上路吧!」
隨著火柴接觸到清香,三株清香在淡火的洗禮下終於又冒起了青煙。看到這歐陽靈月的心裡頓時一松,他不想父親在另一個世界還記掛生前的恩恩怨怨,父親這一生過的太累了,也該歇歇了。
然而,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歐陽玲月轉身的那一刻,香爐里的三株清香再次熄滅了。再次看到這不合常理的一幕,在場的男女老少心裡真的有些慌了。或許,今天的一切,將改變他們以往的某些觀點。
「這……這……」歐陽靈月臉色有些煞白,再加上連續幾天的憔悴,整個人看上去就猶如畫中的美像,經不起一點外界的打擊。
歐陽靈月轉頭看向身邊的兩個小道士,眾人同樣側過目光,整個殿堂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此時的他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就像盲人摸象,一切只能憑自己的想象,而一切都又顯得那麼神秘。
兩個小道士面對四周的目光,顯然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便回復過來。其中一小道士眼神一直都沒離開過歐陽靈月的身上,看著楚楚動人的小姑娘,心裡忍不住一股酸痛,但眼睛的深處確是有著一絲期待於憐憫。
其中一小道士,道:「大家不要擔心,這種事情很正常的,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絕對會讓過世的靈魂得以安息。」小道士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忙對身邊的另外一道士說道:「師兄我說的對不對,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師兄?……師兄?」小道士發現師兄沒有反應,頓感納悶,轉頭一看,發現一雙發愣的眼睛看的已經入迷,忙上前拍了一下肩膀,道:「師兄……師……羅天?」
羅天小道士被自己的師弟一拍,頓時就恢復過來,但頭腦發矇。歐陽靈月被他看的臉色也是忽的一陣紅韻,就像夏天熟透了的蘋果。
看到這,羅天終於六神無主了,頭腦一片混亂,「啊……啊?對……對……開……開壇,我們現在就開壇。」
「什麼?開?開壇?」小道士竟然懷疑起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羅天。其實他也不知道羅天根本就是胡亂一通,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難怪小道士會懷疑自己的耳朵。
「開壇?」剛才小道士的話,羅天沒有聽到,但這次卻不一樣了。簡單的兩個字就像耳邊炸響的爆竹,讓他渾身就是一震。
小道士眉毛微皺,反問道:「是啊!不是師兄你說要開壇嗎?」
「我說過嗎?我什麼時候說過?」羅天頓感不解,但頭腦一轉,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剛才的失態,忽的就明白過來,:「對……我是說過要開壇,師弟,我們現在去準備一下。」羅天招呼過自己的師弟,便領向一間房屋去。
客廳里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好說話。
此時房間內。
「羅天,你真的準備要開壇?」小道士再次詢問道。
羅天卻是哭笑不得,道:「哼!開壇!我也只是一時隨口說漏了嘴。」
「什麼?說漏了嘴!那你還進來幹嘛,直接說明白不就完了嗎。」小道士只感覺自己的師兄竟然這麼幽默。
「羅寅,你就別埋怨了,這次你都帶來了什麼法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第一次見面,我不能讓人感覺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來,把你的法器都拿出來,我看看。」其實羅天也是有目地的。
羅寅雖然心裡還是很稀里糊塗,但師父不在這,他也只能依照大師兄的意思去做。
幾分鐘后,兩人從不大的皮箱里翻出一八卦鏡,一張黃絲綢布,桃木劍,外加一些符咒等等。
等到兩人再次回到殿堂后,羅天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一本正經道:「各位,本道人今日要在此開壇,還望諸位退後幾步,不要妨礙了一些過程中的事情。
羅天見眾人都退出五米遠的距離后,招呼過羅寅,一劑眼角,示意他開始準備。羅寅明白對方的意思,在案桌上放了一些道具及符咒,取過香爐點燃三株清香,一應天清地靈。
羅寅身著道袍,倒也別有一番氣勢,但比起羅天來,卻遜色了不少。走到羅天身前,小聲嘀咕道:「羅天,你到底會不會開壇?我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聲音小的猶如蒼蠅嗡嗡,別人是聽不到的。而後又故意大聲做給歐陽家的人看:「天靈靈吶……地靈靈吶……」
此時的羅天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嘀咕道:「我也沒有做過,以前只是看到師父開過法壇。」
「什麼?天吶!」羅寅感覺快要瘋了,師兄倆入門時間較短,學習的只是一些道教經典,至於開壇他們也只是看過自己的師父做過。羅寅本來以為身為大師兄的他,師父肯定會交過他一些好東西。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羅天的回答猶如把他打入了萬丈地獄。
此時,歐陽家的人們只能看到兩位小道士,不知道在搞什麼。他們只能聽到「天靈靈吶……地靈靈吶…」之類的話,眾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兩位小道士一定是在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