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幸福的遠離

董大山走到屋外：「大叔，你回來了啊！」

「恩，你小子大清早的來幹啥來了，想占我姑娘的便宜是不是啊！」

「大叔，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找我幹啥，是不是商量結婚的事來了？」

「不是，大叔，你能教我打槍不？」

「打槍，打什麼槍，你小子不好好的待見我閨女，打什麼槍，長本事了是不？」

「大叔，你昨天跟我說的話，我想了一夜，你說得對，刀子在利也沒有火槍利，所以我想學，大叔，能教教我不？」

「教你，不是不可以，火藥自己弄去，我可沒多餘的火藥叫你來浪費！」

「噢，火藥我自己弄，行，那叔啥時候有時間教我啊？」

「等你都弄好了我就教你，你急個啥！」

「噢，大叔，那我回去了啊！」劉大叔理都沒理董大山就進了屋。

「杏兒，我回去啦！」

「山子哥，你要走啊！吃了飯在走吧！」

「女聲向外，這還沒嫁過去那，就向著你男人啦！叫他滾，給我滾遠點。」屋子裡咆哮著。

「那我走啦，你回去吃飯吧！我還得上山去砍樹呢，沒房子你爹還不得吃了我啊！」

撲哧，杏兒笑了：「那你去吧，上山小心點。」

回到家中，把大海叫起來，叫大海一起上山。

「哥，柱子跟大富也要跟我們一起上山，我答應他們了，你等一會，我找他們倆去！」

董大海說完就跑了出去。董大山沒辦法，只得自己拿著工具向山上走去。

過了一會，董大海三人追上了董大山。

「大山，聽說你要蓋房子了，我跟柱子來幫幫你！」

「謝謝你啊！大富哥！」

「都是自家兄弟，說這個不見外了，對了，你那腦子好了沒？」

「還沒，以前的事啥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也沒啥，你人不好好的么！」

「聽大海說你們哥倆練飛刀，能教教我不。」

「大富哥，你也想學？」

「是啊，我也想打打獵。」

「呵呵，哥你想吃肉了吧？」

嘿嘿！

「行，沒問題，你跟著我們哥倆就成了，天天有的練的」

「大山哥，俺也想學。」一邊上的柱子說話了。

「成，都練，都練成了咱們就天天吃肉。不過今天我跟大海得去砍樹，你們倆自己練。」

大富跟柱子倆人按照他們的練習方法開始練習投石頭，他則帶著大海去砍樹，就聽見村子的方向傳來了很多很多的槍聲。

「走，回去」來到大富跟柱子這把倆人也叫上。

剛走了一會：「哥，你看，村子走水了」四人朝村子望去，幾股濃煙直升天空，不時的伴隨著槍聲。

「快回去，出事了！」四人加快速度往村子跑去。

董大山董大海來到自己家，看著滾滾的濃煙，看見了躺在地上血泊中的董大娘。

「娘，娘」董大山呼喚著。

「這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大海，去看看劉大叔跟你嫂子怎麼樣了！」

董大山還是冷靜的。這時候，柱子跑來，滿臉的淚水。

「大山哥，俺爹俺娘還有俺妹子都死了。」

「走，去看看大富去！」

兩人來到大富家，只見大富跪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不時的在叩頭！

「哥，哥，你快去看看吧，嫂子、嫂子」

「咋的了」董大山抱著董大海問道：

「哥，你去看看吧，太慘了！我看不下去啊」

來到劉杏家，有心理準備的董大山也驚呆了，胸中的憤怒從口中湧出。

董大海上前扶住了他。

「哥，你沒事吧！」

「大海，哥要報仇，你從今往後能聽哥的不？」

「哥，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那哥讓你去送死，你去不去？」

「哥，我去。」

「那好，你現在去找大富跟柱子，把村子里的人都去埋了，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董大山開始挨家的查看，發現有一面牆上寫著『抵抗著死』。又在地上揀起了不少的子彈殼。

「哥，你在這啊，我們仨已經把人都埋了，還有倆人不是我們村子里的人，你去看看不？」

「恩，我去看看，在哪？」

「在李二伯家的院子里。」

董大山來到院子，上前看了看。

「大富哥，柱子，大海，你們誰認識他們？」

三人都搖了搖頭。

董大山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死者，又看了看他們的手。

「這倆人是當兵的。」

「當兵的，當兵的怎麼死在我們這了？」柱子開口說道：

「看這衣服象，你們都進過城，來仔細看看是不是？」

「好象是，他們來我們這幹什麼？」大富說道

「我們村子里是不是就我們四個活人了？」

「恩，哥，都死了，就我們四個了。」

「糧食是不是都沒了？」

「哥，我沒看。」董大海說道

柱子說道「是都沒了，我們家的都沒了，大富哥，你家還有嗎？」

「沒有了，剛收的糧食還沒晒乾呢！」

「把這倆人埋了吧，我記得劉大叔家的地還沒收完，好象還有幾家的地沒收完，我們得找地方住。」

「董大山，你還是人不，我們家人都死了，你還惦記著吃？」李大富相當憤怒。

「大富哥，你想報仇不？柱子你想報不。」

「想」柱子回答得相當快。

「董大山，你啥意思？」李大富已經快忍不住了。

「大富哥，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知道我這些日子都在幹啥么，從我被許老六打了我就報仇，

可我沒好工夫，我打不敗他，你能打敗他么？」

董大山繼續說「大富哥，柱子，大海，今天我把話說在這，以前的仇我董大山回報，今天的也一定報，你們要是聽我的，

我就帶你們報仇，不聽我的，也別給我搗亂，如果你們聽我的，我就帶你們看看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好，大山，我先聽你的，如果你做的不對，到時候我可不認識你！」

「山子哥，我聽你的。」董大海自然聽他的。

「那好，你們先聽我說，我們今天誰都沒看到我們的仇人在誰，但我們可以慢慢打聽，我們得先有吃的住的，你們，大富哥家的房子離井進近，

我們就選他家，先把村子里我們能用的東西全弄到一起，我們要先練好工夫才能報仇！」

房頂在天黑之前就搭好了，村子里的物資都被集中在一起。抗戰的序幕已然拉開。

接下來的幾天里，董大山四人把村子的地收拾乾淨，把糧食集中到一起，他盤算了一下，應該夠過冬的。接下來該怎麼辦？

四人兩人練習飛刀，兩人練習投石，仇恨的怒火使得他們突飛猛進，四人都開始了飛刀的訓練，同時四人也進行分組對抗，殺招陰險。

董大山也在訓練當中受過幾次傷，不過都是輕傷，最重的一次被柱子一個偷襲打暈躺了一天。

消息也漸漸的被打探出來，原來是**一個連隊被打散了，被日偽軍追擊，慌不則路跑到了村子里，才惹怒了日本人發生了屠村。

仇人以明，董大山他們結束了訓練，開始準備報仇！

「大山，你說我們怎麼報仇？」李大富問道：

「殺日本人，把他們殺光，為我們的父母報仇！」柱子豪氣萬丈！

「現在不行。」

「為什麼不行？」

「現在我們人少，我們沒有槍，近身我們不怕，可遠了我們就吃大虧了，人能跑得過子彈么？」

「是啊，我們得搞槍去，我們不能天天就這麼窩著，我受不了，我要報仇！」

「大富哥，我也想報仇，可總得有個方向吧！瞎弄是不行的，要冷靜！」

「那你說怎麼辦」

「來哥幾個，我有個想法，你們看行不行。」

「哥你說」「行了大山，別賣關子」

「我們現在不能去碰日本人，他們槍打的很準的，我們去找偽軍的麻煩，他們有槍，我們搶來就可以打日本人了」

「好，我們就這麼干」

「連長，這日本人想幹啥！天天的叫我們出城，這些日子可把兄弟們累慘了。」

「累，就你們累，老子不累啊！天天的挨罵，跟罵三孫子似的，這晉綏軍早跑沒影了，不知道哪來的什麼八路軍，沒事就來騷擾，

你們叫我怎麼辦？」

「連長，我們走遠點，回來的時候是晚上，找個村子就休息，第二天在回去唄！」

「哎，好主意，就這麼辦。快往前走，在走一會大傢伙就歇了，把東西都看好了。晚上去張村。」

「哎，哥你看，人不少哇！估計晚上他們回不去城了吧！」

「咋啦，你怕啦。哎，大富哥，柱子，你們怎麼想的。」

「我看啊，大海說的對，他們晚上肯定不回城了，估計得找村子睡覺！」

「那我們就干他一票，聽我的，晚上我們摸營，只摸一個，不能驚動他們。要不我們就都仍這了，我們以後還得報仇，

不能白死，看他們一個班怎麼也得七八條槍，我們晚上摸進去，把槍搞到手就好辦了，咋樣！」

「行」

「那好，我們就這麼遠遠的跟著他們，看他們在哪歇，我們晚上在去。」

「連長，你說我們跟著日本人，也沒吃香的喝辣的啊，竟吃苦了！」

「你小子抱怨啥呢，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為了口飯吃，你看以前我們吃什麼，現在吃什麼，你小子知足吧！」

「可我們這麼老搶老百姓，你看今天我們進村時候他們那眼神，我快受不了了！」

「那你想咋地，現在哪都是日本人的天下，你就是不幹了，你去哪？去看看哨兵怎麼樣，我去睡覺了。」啊，說完打了個哈欠！

杜三才相當鬱悶，跟著這個拜把子大哥混了好幾年了，才混個偽軍排長，還老是被大哥指使來指使去的。

累歸累，大哥的話不能不聽，查了查哨，就回去睡覺了。

四個黑影出現在了村子邊。

「現在按我們說好的，我去摸哨，你們去那個房子，記住，一人脖子來一刀，不要出大響動，槍，子彈，手榴彈一樣不少的要拿回來，現在出發」

董大山慢慢的靠近哨兵，可能的困極了，這個哨兵靠在牆邊在打瞌睡，並沒有發覺有人在靠近。

手拿尖刀，慢慢的靠近，一隻手迅速的按在哨兵的嘴上，手中的尖刀一下就刺進了哨兵的心臟，接著一找手，三個黑影很敏捷的來到一間屋子邊。屋子裡呼嚕聲此起彼伏，董大山把剛得到的槍靠在牆邊，先推開門走進屋子，三人也跟了進去，董大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四人排好，一下抹了四人的脖子。

其中一個人在死亡瞬間的掙扎揣了旁邊人一腳。

「操你娘的，揣什麼揣，在揣老子整死你」

說話的人嘴猛的被堵住，掙眼驚恐的嗚嗚的發生聲音，刀子劃過脖子，死不瞑目！

兩分鐘沒到，屋子裡多了六具屍體。

「拿槍，一人倆，子彈帶，手榴彈，快」董大山輕聲催促。

四人相當迅速的把東西背好，出門，董大山也沒有忘記牆邊放著的槍，安全的離開村子。

天亮了，村子里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亂什麼亂」剛剛睡醒的連長呼喊著。

「連長，你快去看看吧！六班的都死光了」

「在哪，快帶我去，」急急忙忙地趕到屋子裡。

六具屍體整齊的躺在炕上。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死了」

「報告，村口的哨兵也死了」一個士兵說道：

「杜三才，杜三才，死哪去了？」

「哎，哎，來了」剛剛穿完軍裝的杜三才跑過來。

「大哥，出什麼事了？」

「昨天半夜是不是你查的哨？」

「是啊，大哥，我查完了就去睡覺了。」

「你是說兩點以前你沒睡覺了？」

「是啊，大哥，我看著他們換完了哨我才去睡覺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哨兵？」

「我們被偷襲了，死了七個人，六班沒了。」連長很平淡的說

「我去看看。」

過了一會「大哥，不對啊，你看他們都被抹了脖子，說明他們都是被一伙人殺死的，乾淨利落啊，就一刀，還有個掙眼的，看樣子他醒了，也被殺死了。」

「是啊，我也看了。這事你怎麼看？」

「大哥，這說明這伙子人少，有武藝，你看，槍，子彈，手榴彈都沒了，說明他們有目的的來，就是來拿武器的。」

「可是沒了人槍，我們怎麼交代啊！挨罵是肯定的，但是槍丟了，這事不好辦啊！我們還得追回來啊！」

「大哥，我們得具實上報，不能耽擱，他們不是沖我們來的，那就一定是沖日本人來的，叫日本人處理去。」

「招啊，就這麼辦。」

張村一夜死七人被如實地上報到華北方面軍情報科，沒有了音訓，不過連長變成了排長，杜三才變成了連長，繼續著搶糧殺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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