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7.第1727章 元儼醉酒入王府6
德芳笑笑「是,是,孤王都記住了,有勞國手。」
金尚德起身拱手,轉身向寇準拱手行禮「寇大人」
寇準也拱拱手「金大國手,辛苦辛苦。」
「寇大人言重了,金某所做不及寇大人之萬一,不過」金尚德看看門外「此時已一更,身體經脈休養自此為始,寅時方漸止,寇大人為國事操勞,多保重身體才是。」
寇準聽此笑著拱手「金大國手指教的是,寇準明白了,請您放心。」
金尚德也笑著拱手,然後出了書房,德芳看看寇準「幹嘛笑得這麼怪異,你明白什麼了?」
「王爺,方才金大國手明著是讓下官保重身體,實則是在暗示下官早些讓王爺休息才是呢,呵呵呵」
德芳一愣,隨即笑道「國手就是國手,不但手能診病,說話還能治人呢,呵呵呵,寇大人,坐吧」
「謝王爺」寇準輕撩后擺落座,百里奉上茶點,德芳問道「寇大人近晚來府,是何要事?」
「是王欽若之事。」
「他?又怎麼了?」
「還是賄考一事。」
「這件案子不是還在審理中嗎?」
「已經有結果了,明日宣判。」
「什麼結果?」
「知舉官洪湛判削藉、流儋州;任懿杖脊、配隸忠靖軍;惠秦坐受簡札及隱銀未入已,以年七十餘,當贖銅八斤,特杖一百,黥面配商州坑冶;仁雅杖脊,配隸郢州牢城;但因查無實證,王欽若免罪。
「什麼?王欽若沒事?這事與洪湛有何干係?」
「犯官任懿堂上招供說他的妻兄張駕認識知舉官洪湛,也曾到過洪府,最初將銀給僧人仁雅和惠秦時,並不知考場主司為誰,邢大人不知為何直接認定洪湛收受了任懿的銀兩,洪湛本要至陝西,但中途召回,誰知張駕突然暴斃,洪湛一到京師便被帶到太常寺審問,且有畫押的供狀。本來已查明祁睿就是在王欽若府上的,但王欽若卻說祁睿是休役后始佣於家,而他府上的奴婢多是新募,並不認得惠秦,故而無法得到實證將王欽若入罪。」
德芳聽著想了想「據孤王所知,洪湛是代替王旦入知貢舉,當時任懿已經進入第三場,他怎麼會這樣就聯繫上洪湛呢?」
「問題就在這裡,太常寺派人到洪府搜查,並未找到藏銀,但判決卻說洪湛與權知開封府的梁顥大人交情甚好,曾利用梁大人的白金器疏通上官,所以下了這樣的判決。」
「這件案子不明之處頗多,就此下判豈不荒唐。」
「王爺,這案子如此下判全是那王欽若一手所為!」
「這話怎麼說?審理此案是陛下授意,他如何干預?」
「王欽若不知何時拿到了陛下的手諭,陛下親書兩字:罰湛。太常寺的幾位大人看后不敢違抗聖意,才有此判。」
「這怎麼可能?王欽若怎會拿到這樣的手諭?」
「臣也不知,但那手諭確是陛下親書」寇準憤恨的搖搖頭「真沒想到,那王欽若竟有這般本事,讓悲痛之中的陛下親書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