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客棧.下床
「是不是很舒服?」皇甫傾城低語著,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撫摸他有些痙攣的背。
路遙咬著唇不答,眼裡一片水色氤氳,這樣看起來實在太勾人,皇甫傾城簡直忍耐不住。
他的手一片濕潤粘膩,那是剛才……路遙更羞澀了,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喘息不已。
他忽然將滑膩的手探入他的身後,細細的撫摸。
路遙想掙扎,他卻順勢分開他的腿,壓在胸前,附身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會讓你更舒服……」
他的聲音帶著某種磁性,穿透了他內心所有的防備。接著他忽然咬住他的耳垂,細細舔舐,吮吸,像是含著塊化不開的糖。粗重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帶著微醺的酒氣,路遙只覺得全身酸軟,忍不住伸手摟住了他。
彼此都想要再近一些……再親密一些……耳鬢廝磨,肌膚相接,包圍自己的都是對方的熱度。
直到忽然被進入,那劇烈的疼痛和撕裂感一瞬間將他拉回現實,路遙扯著被角,眼淚汪汪,「王爺……你騙人!」
皇甫傾城忍不住親了親他,控制著自己的衝動,他的溫熱和緊緻在進入的一瞬間簡直就在挑戰他的極限。
路遙擰著眉,痛苦的喘息著。
「很疼嗎……」他嘆了口氣,「要停嗎?」他溫柔的為他拭去淚水。
路遙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全身的皮膚都泛起了粉色,含著淚連連點頭。
「為了我忍一忍,好么?」
……王爺你又騙人!
他開始緩緩的動作,路遙咬緊牙關承受著,漸漸地。隨著他的律動,他開始有了感覺,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漸漸吞沒他的神智。每一次衝擊都讓他顫慄。
皇甫傾城更是衝動的不能自已,其實他身上的舊傷還未全好。又添了新傷,特別是腿上為了騙過修羅,那一劍刺得極深。在和他的瘋狂中,他也伴隨著疼痛,但誰都不願意停下,痛刺激著彼此的神經,越發的敏感和癲狂。
倆人纏繞著、彼此融入、在無上的刺激中,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路遙喊叫顫抖著再次到達巔峰。伴隨突如其來的緊緻和絞縮,即便是他也忍耐不住了,與他一起釋放出來。
他抱著他,他的汗珠順著挺直的鼻尖滾落到他額上。
「有沒有騙你?」他的氣息噴在他頸上,路遙全身都紅了起來,喘息著說不出話,將頭埋在他胸前。
半晌,他弱弱地說,「我餓了……」
皇甫傾城失笑,含住他的唇。「我去叫熱水,洗一洗再吃。」
路遙全身酸軟,還很疼痛。任由皇甫傾城抱著他放進浴桶里,為他清理的時候也沒力氣反抗了。
看著那隻柔軟的小貓此時蔫蔫地趴著,由著自己為所欲為,皇甫傾城只覺得一陣溫柔。
但是路遙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左邊左邊,嗯,用力搓啊。」
「上面有點癢。」
「輕一點啊!」
路遙閉著眼,指揮個不停。讓王爺伺候自己洗澡這事也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他剛才把他弄得那麼疼,現在還不趁機要點福利。
皇甫傾城哭笑不得。這尼瑪誰才是爺?普天之下也就他有這個膽子把他當搓澡工來使了。
洗完澡之後還得伺候他穿衣服,客棧小二上來飯菜之後路遙也順勢飯來張口。皇甫傾城有點疑惑。他躺在自己懷裡,手裡指指點點的。自己就嘚把那盤菜夾過來吹涼了餵給他,這份工作怎麼和皇兄家裡某種職業這麼像?
唉,日子……真是越過越回去了。
「路遙,你想要什麼呢?」皇甫傾城輕聲問道,回了京都,他又是王爺,無論政權怎麼變更,只要是他皇甫家的天下,他就還是那個北瀞王爺。
你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你開口,我都能給你。
「嗯……」路遙想了想,「每天吃不同的甜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帶重樣的!」
皇甫傾城失笑,摟了摟他,你呀,就這點出息。
「我沒什麼想要的,這樣就很好了。」路遙舔了舔油滋滋的手,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深夜,他不知怎麼,忽然醒了。
他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在皇甫傾城溫暖的懷抱里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下去。月光很亮,從窗口灑將進來。
然後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東西,微微發著光。
那是雀屏上鑲嵌的彩寶,在幽暗的房間里熠熠生輝。
路遙心念一動,忽然睡不著了,他把皇甫傾城圈在他背上的手輕輕移開,起身披了件衣服,坐在桌邊,把雀屏拿在手裡。
這個時刻……家鄉那邊又是什麼情況呢?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啟動了雀屏。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來到了那個粉色的房間,楚雲生站在身邊,穿戴整齊,把他嚇了一跳。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路遙開口。
「你不也一樣?」
「我這是剛起……」路遙皺了皺眉,「好濃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不太清楚,八大門派現下在靈隱教里設慶功宴,喝了個天花亂墜,那些個武林正派喝多了,連教眾也放出來開始灌,昨天還打得你死我活,現在一個個稱兄道弟起來,勾肩搭背唱歌划拳講笑話,嗨得不知成啥樣……」楚雲生晃悠悠的搖了搖頭,看起來有些喝高了。「神煩這些人,酒品要不要這麼差!」
路遙:「……」你的教眾到底知不知道『慶功宴』這仨字的意思。
楚雲生忽然一把拽過路遙的肩膀,盯著他看了一會。
「嗯……」
路遙被看得有些發毛,「你幹嘛?」
楚雲生一本正經的說到,「房事要節制,切記切記。」
路遙:「……」卧槽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他忽然明白過來什麼,扒開自己的衣領,往裡面看了一眼,頓時渾身冰涼——自己的身上全是細密的吻痕,不用想脖子上肯定也都是!
這種好像被人窺破秘密的感覺實在是非常不好,老子只想躲起來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受啊……楚少爺你到底還讓不讓人有**權了!!
他心中鬱悶,手中拉扒了一下,扔出幾個公仔,騰了個位置坐下來。剛坐好,牆上的時計就開始緩緩走動了,這次顯示的剩餘時間比較多,足有15分鐘。
雪白的牆壁再次四散剝落開,馮中騏爺爺出現其上。
話說您老不用睡覺的么?每次都這麼剛好。
「老頭,你這次可以告訴我們做這個破系統的原因了吧。」楚雲生也坐了下來,開始有點口無遮攔。
「你們來得倒是剛巧,我剛送天樺去醫院。」馮中騏慈祥的笑著,毫不在意。
「醫院?」路遙問。
「是的,天樺他……從出生就得了r-3型血象異變綜合症,當時醫生說他活不過六個月,可現在,他活了快四年。」馮中騏的話語有些低落。「天樺還沒出生,他父親就去世了,死於實驗室事故……他的母親,在上個月也因為意外而永遠離開了他。」
路遙看著老人的表情,不禁一陣心酸,他也是失去父親的孩子,成長中的種種困難還歷歷在目。但是天樺還這麼小,就要面對這一切,這世界對這個孩子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些?
「我……想讓天樺在另一個世界里快樂的生活和成長下去,但是又不想現在的他離開我的身邊。那段日子,我日夜煎熬,簡直是最黑暗的時光……所以我動手研發了這個tt-pw系統,能複製人的意識,送到相鏈接的時空,並創造**。我希望通過這個系統,可以讓天樺在那邊過上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同時系統提供給他各種幫助,而我只要偶爾通過這裡能了解一下他的近況,就滿足了。」
「那雙人模式又是怎麼回事?」楚雲生問。
「因為他的母親,當初執意想守護著他,所以我們添加了雙人模式,可惜,這也用不上了。」馮中騏深深的嘆了口氣,抹了一把眼角,「而且這系統太過龐大和複雜,雖然耗費了幾年心血,但是在時空之間交接,還存在有很多短期內無法攻克的技術難關,所以它一直是個半成品,恐怕……很難再有所進展了。」
「你們就應該徹底關閉它,在系統完善之前,不要再牽扯進更多無辜的人。」楚雲生說得很是霸道。
「是的……你說的很對,我再次跟你們道歉,孩子。」馮中騏露出歉意的表情,「作為供給空間傳輸能量的晶石,至今為止我也只得了這麼一塊……可能和你們在那個世界所收集的神器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晶石能量是有限的,並且不可再生,系統也許還能夠再開啟一次,我還是想將機會留給天樺,他可能……時日無多了。」
路遙聞之一陣難過,楚雲生也沉默不語。
「好了,不說這些,來談談你們收集神器的進展吧。」馮中騏斂了斂神色。
「目前已經找到了三樣,雀屏、晗光、靈血碧玉珠,還差最後一樣……問題就在於,四樣神器真的能維持時空間的平衡嗎?」楚雲生問道。
「我分析了在地球上的那塊晶石,時空共鳴的波動是一致的,並且四神器提供的能量很可能剛好足夠,這意味著……逆操作只能進行一次。」馮中騏注視著他們,「你們要想清楚,這兩個世界是不相交的,不可能來去自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