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兇殺現場
陽北市師範學院一座大禮堂內,一台老式錄音機播放著一首節奏感很強的舞曲,十幾個妙齡少女在台上歡快的跳舞,,嘟哧,,
一陣卡帶的雜音傳來,十幾個女孩掃興地停了下來,一個蘑菇頭女孩氣急敗壞的走到錄音機前面,猛拍按鍵,把磁帶取出,摔在地上嘟囔:「這破機器一首歌卡三四次,還要不要人活了。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女孩走了過去,安慰她,
「算了,小紅別生氣了,等明天我們一起去音樂系,借一台好的不就行了。
蘑菇頭女孩紅撲撲的臉上,立馬笑容滿面,她頑皮地搖著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手說:
「還是我的風鈴姐姐好,只要你賞臉去音樂系,那些臭男人還不跪著把錄音機送過來。
緊接著畫面突然閃到,大禮堂後台幕布一側,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孩躲在幕布后。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面容陰險狡詐,那張臉彷彿被刀削的很窄,嘴角上揚露出一張詭異的微笑,轉身離開的禮堂。
陽北市師範大學,中文系階梯自習室內,一個長發女孩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書。
她身後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孩,用手指捅了捅她,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很禮貌的說道,「同學有事嗎?
那男孩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結巴的說道:「你,,你是中文系,,,二年級的,,,項風鈴同學吧!
長發女孩捂著嘴看了看四周,笑著說:「我是項風鈴」
男孩紅著臉,繼續說道:「我聽同學說,你們在排練校慶晚會的節目,缺一個不卡磁帶的錄音機,正好我爸新買一台日本進口原裝錄音機,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借給你們用。
女孩先是驚喜,隨後警惕的望著男孩,沒有說話。
男孩彷彿看出來她的顧慮,從口袋裡掏出學生證,
「我叫武光是中文系三年級學生,咱們都是一個系的,我高你一年級。
象我這樣的大眾臉,那裡能入你的慧眼,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前幾天碰巧路過大禮堂,正好看見你們排練節目,感覺你們的舞蹈,很有思想很青春現代。
我在學校呆了三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新潮,有思想有活力的舞蹈,為了能讓全學院學生,欣賞這美輪美奐的舞蹈,我想把家裡那台收音機借給你們」。
男孩恭維的言語顯然說動了女孩,他們約定放學一起去拿收音機。場景式的畫面不斷閃現轉變,一輛計程車,停在一座正在的施工的大橋下,而那座橋就是新建設大橋。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發瘋般的大喊大叫,:
「不要跟著他下橋,不要下橋不要!!!!
無論我怎麼喊,那可憐的女孩卻一句也聽不見,當他們走到橋下。
女孩瞭望四周,發現周圍凄涼如野,茂密的蘆葦叢彷彿隱藏著巨大的陰謀,她開始有些害怕怯怯不前。
就在那一剎那,我看見戴黑框眼鏡的男孩,醜惡的嘴臉原形畢露,他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嘴角上揚,眼神邪-惡地盯著她。
女孩愕然地望著他,雙肩緊縮,不由自主地哆嗦往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
戴黑框眼鏡的男孩,搖晃著手中的匕首,那銀光泛泛的刀刃在他手上彷彿透露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他陰森的說:
「風鈴,從你第一天走進校門,我就開始喜歡上你,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你竟然一個字不回,無數個寂寞的夜晚,絕望象詛咒一樣吞噬著我孤獨的靈魂。
每次我用炙熱滿懷希望的眼神望著你,等待你的回應!而你呢?
竟然看都不我一眼,那群無恥卑鄙的男同學,象綠頭蒼蠅一樣圍在你的身邊,他們那骯髒的吸盤,玷污這世界最聖潔的尤物。
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不會放過,男孩說完開始瘋癲的咆哮,「哈。。哈。。哈。。哈。風鈴你永遠屬於我,是我的「。
不等女孩有任何反應,男孩猛然間衝過去,抓住女孩的頭髮,用刀抵著她的脖子,將她往橋墩深處拖,女孩嚇壞了哭著乞求: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想幹什麼我答應你!求你了!
顯然女孩卑微的乞求,並沒有打動男孩。
戴黑框眼鏡的男孩聽到女孩的哀求,似乎變的更加瘋狂。
他扯著女孩的頭髮用鋒利的匕首,劃開女孩的連衣裙,女孩光滑的肩膀徹底暴漏無疑。
就在這時,女孩抓住男孩的手臂猛咬一口,從男孩懷裡掙脫,大聲呼救
「救命~~救命~殺人了~
女孩尖銳的聲音,在茂密的蘆葦叢里格外刺耳,男孩神色張皇幾步追上女孩,試圖捂著女孩的嘴,女孩殊死掙扎。
男孩手中的匕首,慌亂中對著女孩就是,….撲哧….,….撲哧….幾刀
鮮紅的血液,瞬間侵濕白色連衣裙。
我眼睜睜的望著男孩施暴,,我聲廝力竭大叫,淚水朦朧著雙眼,女孩全身抽搐地躺在地上,睜著那充滿哀怨的眼神,就那樣直直瞪著我,彷彿在發泄她的所有痛苦。
那扭曲的臉,那紅色舞鞋,,,我全身彷彿觸電一般,那真實的兇殺現場,逼真的可以用手去觸摸。
一股熱血湧入大腦,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風聲在耳邊迴響,蘆葦葉的嘩嘩聲,似的因為憤怒而變得搖擺不定。
我怒吼一聲再一次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地睜開眼,白色的牆壁,消毒水的氣味瀰漫病房,我目光獃滯地盯著吊水瓶一滴,一滴,一滴,,,!
「冰冰你終於醒了,我的孩子,你嚇死媽媽了,嗚嗚,,,我環視四周,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圍在我身旁。
母親一手抓著我的手,一手撫摸著我的額頭。
此時的奶奶彷彿鬆了一口氣說:「我孫子就是命硬,一般東西是害不了他,建國快去喊醫生,看看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等醫生來后,他們先是給我量血壓,體溫,又問我認識不認識旁邊的親人。
我或許還沉痛在夢中,張開發乾的嘴:
「爸我知道是誰殺了風鈴~
父親心痛地望著我,轉身扭過頭哽咽地說,:「冰冰別說了,。
我醒后在醫院觀察了兩天,就被父母接回家,然後又被爺爺接到他家住了半個月。
後來我才知道,11月24日那天清晨我跟著父親出門,我一個人經過殯儀館走廊時,被東西上了身。
等我見到鍋爐工蔡大爺的時候,蔡大爺已經發覺我有些異常,他和說那麼多話,就為了穩住我,等我父親來。
當我父親見我時,已經看出我的眼睛異常哀怨,他故意把我身上的東西引到陳屍大廳,還好,我比較幸運,上我身的魂魄不是要害我,她只是利用我身體述說她的冤屈,然而我卻因為年齡小,身體弱,無法承擔過重的陰氣,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
最後父親通過我的描述,寫了一封匿名檢舉信,寄給陽北市局,一年後的一個寒冷的冬天。
陽北市局開審判大會,在市廣場上,殺人犯武光被五花大綁羈押在審判台上,在周圍群眾的唾棄聲中,被押上刑車。
在陽北市西南一個叫斷魂道的地方,武光跪在地上,刑行索繩從他雙手綁到褲腿,他低著頭全身顫抖眺望著遠方,淚水夾雜著清澈的鼻涕緩緩而下,一名戴著白口罩的,握著五六式半主動步槍,對準他的後腦勺,,,,砰,,,的一聲腦漿四濺,一群飛鳥應聲而飛,就這樣一顆罪惡的靈魂,在正義的審判中魂飛魄散。
不遠處一位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滿含熱淚的站在人群中,仰天長嘯:「風鈴我的好女兒,你終於可以安息了!
從那以後,我就被父母轉到一所武術寄宿制學校!我在也沒有見過這個年邁的老師,我甚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留給我的唯一頭銜就是,陽北市育才小學教務處主任。
然而我兒時的一段惡作劇,卻影響了我的人生,或許從這件事以後,我開始試圖了解一些,人性未知的恐懼又無法解釋的事,或許正像我父親經常說,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