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把證領了吧(大結局中)
半夜的時候,武媚娘終於累的睡了過去。將她抱到另一個房間安置好,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在她身旁躺下,
八年了,他有八年沒有這麼摟著她睡覺了,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一方面怕吵醒她,另一方面竟然有些緊張。
他那表情,就好像第一次這麼抱著一個女人睡覺!
嘆了口氣,他掖好被子,便緊緊地圈著她閉上眼睛。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進來時,武媚娘已經醒了。
昨夜的哭泣讓她的眼睛紅腫不堪,難受非常,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眼睛睜開。
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放大的臉孔,她似乎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有些驚訝,卻沒有像古代女子那樣失聲尖叫。
「你……」動了動唇,她才發現不止眼睛難受,喉嚨更是沙啞的不行。
「媚媚……」男人喚了一句,忽然一個翻身便壓了上去。
武媚娘本能的想推開他,剛動一下就被他抓住了手。
「媳婦,別拒絕我。」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魅惑萬千的姿態,目光直直落到她唇上。
有那麼一剎那,武媚娘只覺得心亂如麻,神色複雜的望著他。
沒有給她再次反抗的機會,他的吻就直直落到她唇上,不過並沒有霸道強勢的進攻,只是輕輕緩緩的磨砂著。
「媽咪……」門口忽然響起一聲稚嫩的聲音。
兩人恍如夢中驚醒!
她忙的推開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應了一聲便去開門。
小阿狸進來看到老鳥明顯有些驚訝,歪著腦袋一臉可愛,「爹地。」
老鳥滿是無奈,真是成也阿狸,敗也阿狸,剛剛那麼好的氣氛,就被小丫頭攪和了。
捏著小阿狸的臉,他有氣無力,「寶貝,爹地該拿你怎麼辦?」
「爹地。你怎麼了?你喉嚨不舒服嗎?」小阿狸眨著大眼睛。無辜的問。
脫了鞋三兩下爬到床上,伸手就去摸他的額頭,小模樣乖巧的緊。
老鳥望著天花板,欲哭無淚。
「乖。爹地沒事。只是餓了。」
是餓了。餓了七八年了……
「哦,那讓媽咪給爹地做好吃的。」小阿狸好心的建議道。
老鳥碰了碰她的額頭,臉上的笑有些無奈。目光掃向武媚娘,「媚媚,我覺得咱閨女可以去上學了。」
武媚娘聽出了他的意思,臉上滾燙,白他一眼,就去了浴室洗漱。
「爹地,阿狸想去上學。」一聽老鳥提到那兩個字,阿狸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他,小模樣可愛的讓人恨不得一直捏著她的包子臉。
「乖。過幾天吧,等爹地安排好了就送你去。」竟然他閨女想去,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耶!爹地最好了!」小丫頭興奮的親了他一口,手舞足蹈起來。
老鳥摸摸她的腦袋,瞬間化身慈父的姿態。
他覺得他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那晚了,如果他沒有那麼做,就根本不可能會有小阿狸,沒有小阿狸就沒有現在的一切。
可能她不會離婚,也可能他會娶別的女人,從此兩人的世界再無交際。但命運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
兩種行為,便可以產生兩個後果。至於到底是好是壞,只有經歷了才會明白。
只要結局是好的,過程他已經不在意了。管他以前是誰對誰錯,誰對不起誰,只要他們現在在一起了,那便是幸福的。
武媚娘洗漱好,就去做飯了。
鳳少卿慢悠悠的也從床上起來,讓小阿狸等著,他就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突然腰上一緊,讓原本專心致志做早飯的武媚娘嚇的差點沒把鍋鏟扔了!
反應過來是他,她又停止了掙扎,只是出聲小聲道:「別鬧。」
「我沒有鬧。」他的腦袋擱在她的頸肩,用淺淺的胡茬刮著她白皙的脖子,用著極盡呢喃的聲音,「媚媚,嫁給我。」
他今天的態度,比以往更加認真,自從昨晚過後,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天知道那麼抱著她,他有多想碰她。
竟然結婚是遲早的事,他真的不想再浪費下去。
而且,他等的了,他家兄弟可等不了!
「別這樣,一會兒被阿狸看見了。」她別開腦袋,臉上滾燙滾燙的紅。
「那你答應我。」他沒有放開,反而圈的更緊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賴皮的?」
「誰讓你一直吊著我。」他有些賭氣。
「……」武媚娘無語了,掐了下他的手,希望他能因為疼痛放開。
老鳥倒是放開了,不過不是因為她掐自己。
他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用著盡量使自己顯得卑微的語氣,「媚媚,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武媚娘笑了,錘了他一下。
「你這樣我當你是答應了啊。那行,咱明天領證去!」他邊說,偷偷瞄著她的表情。
武媚娘白他一眼,竟然沒有生氣,「過完年再說。」
過完年再說?
這意思是……?
答應了?!
12月底了,這離過年沒幾天了吧?陰曆年也是年啊!
激動過頭的男人不確定的又試探了一遍,「那咱說好了啊,過完年就把證領了!」
至於其他的,還是領完證慢慢說!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馬上到明年,這樣她就不能反悔了!
武媚娘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鳳少卿高興的一把抱起她,在廚房裡轉了兩圈。惹來她的驚呼連連。
「你幹嘛?」她板著一張臉,目光瞟向客廳的方向。
他放下她,將她的身子重新擺正,「快做飯,餓死了。」
到底是誰打擾她做飯的?
沒了某人的打擾,早飯很快便被端上桌。
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早飯,老鳥高興的不行,一家三口的氣氛和樂融融。甚至老鳥還用著金貴的手指給母女倆剝著白雞蛋。
小阿狸眼睛眨啊眨,帶著疑惑,「爹地。你很高興嗎?」
某人咧了咧嘴。笑的賤氣十足,「是啊,因為爹地要和媽咪結婚了。」
「結婚是什麼?」小阿狸不懂。
「就是以後爹地都會跟著媽咪和小阿狸一起住,阿狸能每天見到爹地。」他用著小孩子能聽懂的話解釋。
「哦。」小阿狸有點懂了。「那爹地媽咪趕快結婚吧。」
只要爹地能一直跟她們住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
「乖。這個你得問媽咪了,你得讓她儘快嫁給爹地。」老鳥摸著女兒的腦袋,將目光投向武媚娘。
「媽咪……」小阿狸也看向她。
在她看來。媽咪應該是喜歡爹地的,因為爹地是這個世上對她們最好的人!
「乖乖吃飯。」武媚娘並沒有回答,將牛奶遞到她面前。
小阿狸歪著腦袋,有些不懂了。
難道媽咪不喜歡和爹地一起住嗎?可是她真的很喜歡爹地啊?
吃過早飯,鳳鳥人就去了部隊。
小阿狸聽著武媚娘的吩咐,正在認真的寫字。
趁著今天天氣不錯,武媚娘便把棉被拿出來曬一下。
做完這些,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來了。」她應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不該又是隔壁那個鄰居吧?如果是安小書的話,她有鑰匙,別說敲門了,不偷偷遛進來嚇人就不錯了。
當門打開,看清外面的人,她眉頭皺的死緊。
「武小姐,我們談談吧。」
這個人,八年前她見過的,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可皮膚卻保養的很好。她正是鳳少卿的母親,鳳夫人。
猶豫了幾秒,她還是讓開一條道,讓對方進來。
同時,她遣了女兒去房裡做功課。小阿狸很乖,知道媽咪有事要談,便拿著課本進去了。
「這是你住的地方?」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鳳夫人問道。
「嗯。」
武媚娘給她倒了水,臉上說不出是喜是憂,讓人永遠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說吧。」坐在她對面,武媚娘說道。
竟然有些事必須要面對,她也不是喜歡逃避的人。因為與其被人背後捅刀子,不如把事情全部先說清楚。
鳳夫人沒有拐彎抹角,一句話切入了主題,問道:「阿狸她真的是……是卿子的女兒?」
能一口叫出阿狸的名字,也說明了她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你想知道什麼?」
雖然知道來者不善,但只要涉及女兒的事,武媚娘都不會退讓。
「武小姐,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想來看看孩子。」鳳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憔悴,沒有了八年前的盛氣凌人,多了一絲憂愁。
不過,武媚娘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同情別人的主,尤其這個人還是曾經對自己做出那些事的人。有些事,她可以退讓,但有些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不會屈服!
她不管什麼有錢有勢,她只在乎女兒,只要女兒平平安安。
所以,如果有誰想從她這裡奪走女兒,她拼盡全力也不會讓對方得逞!
「孩子是我的,與鳳家無關。」
「可她畢竟是卿子的血脈啊!」也是她的親孫女。
「那又怎樣?如果你今天來是想告訴我關於孩子的撫養問題,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唯獨阿狸,誰也不能搶走她!」
她的態度很堅定,語氣不卑不亢。
她只有阿狸了,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不敢想象沒有了她自己該怎麼辦。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大概是她那樣的目光感染了鳳夫人,鳳夫人忙的解釋。
「那你是什麼意思?」
不會就是跑來祈求她的原諒?她又不是傻子!
「我……」
鳳夫人頓了一下。
兩人就那麼對視了幾秒。
「你知道這麼些年,卿子為了你……」鳳夫人忽然毫無預兆的跪了下去,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已經得到報應了,我的兒子已經七年沒有叫過我這個母親了。」
那樣的語氣,那樣的卑微,是不該出現在那樣驕傲的人身上。
武媚娘皺眉,更多的是詫異。
「你別這樣。」過去扶起她。武媚娘表情緩和不少。
只要對方不是來跟她爭女兒的撫養權。她並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恨。
而且,讓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向她下跪,她當不起。不說別的,她好歹是小阿狸的奶奶。
鳳夫人聲音有些哽咽。「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與卿子無關,你別怪他!」
今天的鳳夫人有些奇怪,說出的話更是奇怪。武媚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是覺得不太像八年前見到的那個女人。
「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關係而拒絕卿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經不會再反對你們了。我只想他好好的。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想失去他。請你體諒體諒我的心。」
其實也不是她不想反對,而是反對了根本也沒用。那樣做,只會讓她徹底失去那個兒子。與其這樣,不如成全他。說不定還能挽回些什麼。
「我知道。」同是身為母親,武媚娘又怎麼會不懂。
只是每個母親為自己子女考慮的方向不同。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路,她干涉不了別人的,只能走好自己的。
「那你是原諒卿子了?」鳳夫人詫異的看著她。
「這些事本來就跟他無關。」武媚娘臉上表情平靜淡漠,就好像真如她口上所說。
「那你的意思是……?」
鳳夫人也算閱人無數,可她卻猜不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思。
她甚至不敢相信,她會那麼容易就原諒自己,這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人的一輩子要煩心的事太多,實在不該自尋煩勞。
「武小姐……」鳳夫人有些激動,上前握住她的手。
武媚娘笑笑,淡漠的抽回手。
不計較是一回事,可她也沒和對方好到這個份上吧。
鳳夫人尷尬的笑笑,「武小姐,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求你。」
武媚娘示意她繼續說。
「你能不能把阿狸叫出來讓我看看?」她的目光中有些期待的情緒,語氣也軟的不行。
雖然是詢問的話,可武媚娘也看出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嗯」了一聲,她算是同意了。
畢竟阿狸再怎麼說也是鳳家的血脈,武媚娘沒有資格不讓孩子認奶奶。而且,對方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她如果拒絕,反倒顯得不近人情了。
去房裡喚了阿狸出來,看見她,鳳夫人眼睛都有些挪不開了。
「阿狸……」輕聲喚了聲,鳳夫人激動不已。
小阿狸有些不解的看向武媚娘,拿不定主意。
「阿狸,叫奶奶。」摸著她的腦袋,武媚娘囑咐道。
「奶奶。」雖然一開始有些猶豫,後來阿狸還是很聽話的叫了一聲。
「誒,乖。」鳳夫人眼眶微紅。
她以前雖然不喜歡武媚娘,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而且,現在看來,武媚娘除了家事差點,人品倒還不錯。
從她肯原諒自己這點,鳳夫人第一次正視了她。
拉著小阿狸仔細瞧了一會兒,鳳夫人臉上滿是慈愛,再怎麼說阿狸也是卿子的骨肉,她有什麼不喜歡的理由。
「你和卿子的事如果確定了就儘早辦下來,也好讓阿狸早點認祖歸宗。」
她的話讓武媚娘手一頓。
「別的我可以不介意,可是阿狸畢竟是鳳家的血脈。我希望她能跟著卿子姓。你也應該理解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
武媚娘離過婚這事她已經不計較了,誰讓自家兒子就是稀罕她,可鳳夫人不想讓別人以為阿狸是武媚娘跟前夫的女兒,這是任何一個母親都接收不了的。
姓鳳?鳳梨?
武媚娘有點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好在鳳夫人待了一會兒便走了。
只是饒是武媚娘這樣的性子,也不免因為鳳夫人的一些話產生些許的想法,可想法終歸只是想法,她已經習慣了把什麼事情都往肚子里咽。
當然了,這不包括暗暗維護媽咪的小阿狸。
她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可她也看得出自從那個奶奶來后,媽咪就有了心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晚上吃著飯。她便把這事抖了出來。
「爹地,奶奶是誰?」她偏著腦袋無辜的問。
鳳少卿一愣,頓時就猜到什麼,「怎麼了?」
「今天奶奶來找媽咪了。」小阿狸當了這打報告的主。自然要把發生的事告訴父親大人。
「媚媚……」老鳥有些緊張。下意識看向武媚娘。
「沒什麼。你不用這個樣子。」武媚娘覺得有些想笑,尤其是他現在一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的樣子,越發的不像他。
鳳少卿觀察了她好一會兒。確定她沒有生氣才敢繼續說下去,「不管她說了什麼你都不要聽,她是她,我是我。」
「她也是為你好。」
「那你沒有生氣吧?」他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武媚娘搖頭。
他鬆了口氣。
八年抗戰,好不容易進展到這步,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不然他會無辜的找豆腐撞死的!
「媳婦,你真好。」
眼巴巴望著她,老鳥現在的樣子百分百的耙耳朵。
「羞羞。」小阿狸笑彎著眼睛,小聲的說著。
「阿狸!」
被女兒這樣說了,武媚娘瞬間板著臉喝了一聲。
不過,現在的小丫頭學聰明了。
「爹地……」求救的看向老鳥,她盡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乖,不怕,有爹地給你撐腰!」老鳥豪氣干雲的拍著胸脯,末了又怕媳婦下不來台,補充道,「不過,你媽咪臉皮薄,咱說話得委婉一點知道不?」
「哦。」小阿狸很認真的點頭,一雙大眼睛精靈異常。
武媚娘瞪他一眼,鑒於有女兒在不想跟他爭論,板著一張臉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哎喲!」老鳥痛的呲牙咧嘴。
「爹地,你怎麼了?」小阿狸看不懂了,關切的問道。
「嘶……沒、沒事,爹地只是被螞蟻咬了一下。」
「哪裡有螞蟻?」小阿狸說著就低頭去找。
鳳少卿拍了拍她,「別看了寶貝兒,她已經跑了。」
被稱為螞蟻的某人正恨恨的瞪著他。
「媳婦,別看了,老子知道自己長的帥!」老鳥臉皮厚的說。
得寸進尺怎麼來的?就這麼來的!
能這樣跟她調-情,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都說打是情,罵是愛,他媳婦剛剛踩的那麼狠,肯定是稀罕極了他的!至少除了他再沒人能有這待遇了。
……
從安家回來,安小書心情很不錯。
這些日子忙東忙西的,已經很久沒有回安家一趟了,雖說距離上次親爹媽和老爸見面時間並不長,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不管怎麼說,也是她的一份孝心。
回到西陵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一進門就聽見放電視的聲音,看樣子是兒子們放學回來了。
還沒走到客廳,忽然小包子跑了過來,沖著她就大喊了一句,「麻麻,看我的大象!」
噗!反應過來的安小妞差點沒一口血噴了出來!
結合剛剛進門聽到的電視聲音,她渾身的毛髮差點豎了起來!
難怪兒子會變成那樣,他竟然在看蠟筆小新!
「小、九!」
捏著拳頭,她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
「哈哈,被騙了吧!」小九做了個鬼臉。趁著她不注意,就朝著屋外跑去。
「臭小子,你給老娘站住——」
小小年紀,竟然不學好,簡直生恨!
安小書追殺過去,今天非要打小傢伙的屁股不可!
結果她自然沒有打成了,西陵家有老爺子這個溺愛曾孫子到極點的老頭,她哪裡有機會下手。
可是,一向乖巧的兒子竟然學壞了,這讓她很是惱火!
「西陵昂。你倒是管管你兒子。你看看他,小小年紀不學好,像什麼話?」晚上西陵昂回來,安小書就委屈的告狀。將下午的事霹靂啪啦說了出來。
昂爺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安慰的拍著她的背。
「太可氣了。小九肯定是跟你這臭流-氓學的!」她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耍了。
「瞎說,小九明明是像你。」男人幽幽的飄來一句。
像她?她哪有這麼流-氓?
「你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以前小九跟著我好好地。自從你教過後,他就學壞了!」
「好了,彆氣了,明天我說說。」看著小妞兒炸毛的模樣,西陵昂忙的貼心的一邊幫她順毛,一方安慰。
「他現在都不怕我了。」耷拉著腦袋,安小書直嘆氣。
「小妞兒,過完年咱們把婚禮辦了吧。到時候你想去哪裡度蜜月?」
這話題跳躍性太大了,讓安小書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說啥?」
「耳朵聾了?」他涼颼颼的瞟了她一眼。
「我說,是你傻了吧?我啥時候答應你的求婚了?」還有他那啥口氣,根本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感覺已經安排好了似得。
她最不爽他這點了!
「管你同不同意。」昂爺的話很任性。
「……」
拜託,大爺!這是求婚該有的態度嗎?!
安小書翻著白眼,賭氣的小聲嘟囔著,「哼,誰說要嫁給你了!」
「嫁不嫁?」眸子染上些許的赤紅,男人緊緊的盯著她。
她有些發虛,還是嘴硬道:「那你給我唱你是我的小蘋果!唱了我就答應。」
時間靜了三秒。
令安小書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西陵昂竟然真的給她唱了起來!
低沉沙啞的嗓音,逗比的歌曲從他嘴裡出來忽然變得深情不已。
安小妞大張著嘴,能塞下一個鴨蛋!
唱了一會兒,他就停了,看著她,認真的問,「可以了嗎?」
安小書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忽然中風的大喝,「何方妖怪,還不快快顯形!」
「白痴!」男人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
安小書難得沒有跟他計較,兩條眉毛都快打結了,「西陵昂,你沒事吧?還是被什麼附身了?」
「老子附你的身!」他冰冷著一張臉,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她。
安小書真是打死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唱這麼逗比的歌,明明以前普通的歌曲他也不唱的。
話說,唱的還真不錯!
「西陵昂,我太感動了!」轉了轉眼珠子,她忽然笑嘻嘻的摟著他的脖子。
「快說,蜜月去哪裡?」西陵昂橫了她一眼,明顯感覺小東西笑的有些邪。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
雙手掛著他的脖子,她彎著眼睛,咧著小嘴兒,「爬長城好了,你抱著我走上去,我就心滿意足了。」
「……」
男人冰冷的目光射了過去!
「安小妞,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哪有,人家真的很想去嘛。」她嬌羞的眨著眼睛,「你想想啊,那麼遠的距離,如果你能抱著我上去,我一定肯定感動死了!」
「是嗎?」他冷冷的蹦出兩個字。
她重重的點頭。
他會讓她更加感動的!
隨著他拉高被子的動作,屋內頓時響起『驚天動地』的聲音!
……
一晃眼,元旦便到了。
雖然頭天晚上鳳少卿說過今天晚上會趕回來過年。
不過,這一溜煙都晚上九點了,卻還沒有動靜。
其實,武媚娘也沒有故意要等他的意思。甚至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今天再怎麼也是過年,部隊的紀律不比其他,像這種時候,軍官大多都是在部隊與士兵同樂。
就算不是,他回的也應該是鳳家,而不是她這裡。
哄著小阿狸睡著,她看了看時間,也準備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心裡沒來由的咯噔一下。
循聲望去。果然是鳳少卿來了。
「你怎麼過來了?」都這麼晚了。
「媚媚。」他走近她。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
武媚娘皺眉,臉上是平日的淡漠,語氣好歹不那麼生硬,「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那趕快回去睡吧。」
「媚媚。我不想走了。」
「什麼?」
他忽然圈住她的脖子。
武媚娘心裡一驚。正想拍開他。忽覺脖子上一涼。
「新年快樂。」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低頭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
武媚娘剛想伸手。
「不許摘!」他霸道的拉著她的手,緊緊的捏在掌心。「新年禮物。」
武媚娘嗯了一聲,臉上有些不自然。
鳳少卿臉上一喜,把她拉到懷裡,緊緊的摟住。
「媳婦……」
武媚娘已經習慣他口無遮攔的稱呼。
「你沒事吧?」
「可以嗎?」他抱著她,輕輕磨砂著她的脖子。
武媚娘身子一顫,就要推開他。
他手上一用力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低頭便吻了下去。
屋內的氣氛一下變得燥熱起來!
微微的酒氣在兩人之間來回縈繞,使得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她的心跳如鼓,輕輕推搡著他,「鳳……」
「媳婦,叫老公。」男人稍稍離開她一點,讓兩人的額頭緊緊相貼,用著小到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著。
武媚娘有些慌了神,「你醉了。」
「我沒醉。」他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貼到自己胸口,讓她感受著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
「媚媚,我愛你。」說完,他一彎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卧室走。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上像是喝了酒般,微微的發紅。
她想拒絕,可是一接觸到他那強烈渴求的眸子,就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圈著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
屋內光線很暗,只有從白色的窗帘外射進來的朦朧霓虹光。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感染,她有些醉了,醉到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或許,是她已經不想推開了。
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女漢子並不是真正的漢子,雖然她嘴上說著一個人生活也沒什麼不好,但又有哪個女人不想得到男人的寵愛?
這種事她並不是衝動之下做的決定,當一個人習慣了什麼事情都獨自承擔時,忽然闖入了另外一個人,他讓她習慣了從此兩個人的生活。
竟然遲早都是要給小阿狸找個爸爸的,鳳少卿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八年的打磨,他早已不似當初的他,他為她做的那些事,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的心腸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會沒有感覺。
「媳婦,別拒絕我,讓我愛你……」
他似生怕她在關鍵時刻拒絕,不停的安撫著。
她撫上他的臉頰,目光中柔軟一片。
不到片刻,便有微微的喘息聲響起,被壓低再壓低,在屋內不絕於耳。
……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鳳少卿就醒了。他沒有開燈,也沒有翻身下床的打算,而是就著檯燈的光線,認真觀察著懷裡女人的臉。
昨晚的一切,像電影的慢動作,在他腦中不停的播放,讓他唇角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肖想了八年的人兒,如今正躺在自己懷裡安心的睡著。她的溫度,呼吸,每一樣都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這讓他想到一句話,辦了她,真他媽做夢都要笑醒了!
也是現在沒人看見,不然准被老鳥人臉上的賤笑引的汗毛直豎!
忽然。睡夢中的人兒動了一下,一隻白皙的胳膊伸出被子外,直直打在鳳少卿的身上。
他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怕她著涼,他很小心的掀開被子將她的手放了進去。
武媚娘睡覺本來就淺,被他一動,就醒了。
對上他的眼,她一開始有些茫然,而後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
「哎呀,媚媚。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撓了撓頭,鳳少卿趕緊的開始懺悔。
其實某人是借酒裝瘋,本來就沒喝多少酒,哪裡會醉。
「那你的意思是想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武媚娘盯著他。眉頭蹙了蹙。
鳳少卿有些轉不過彎。獃獃的眨了幾下眼睛。
「啊?」他張著嘴。
「不明白算了。」武媚娘拿過床頭柜上的衣服。準備下床。
他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媳婦,想去哪?」
「你別鬧了。阿狸要起來了。」她的語氣不像平日那麼冰冷,眸中也儘是柔情。
又是阿狸,那個讓他又愛又無奈的小傢伙。
雖然他很不願意去想,但還是必須得想,小丫頭那麼小,被看見了實在不利於她的成長。
趁著她穿衣服的時候,他也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
等兩人都穿好衣服,他把她重新拉到自己懷裡。
「媚媚,咱什麼時候把證領了吧?」他趁熱打鐵,試探的問。
「嗯。」
「你答應了?」他有種見鬼的感覺。
她回頭奇怪的看著他,「阿狸要在京都上學,得把戶口落下來。」
原來是托的女兒的福!
不過,即便是這樣,老鳥還是很高興。
因為他心裡清楚,如果她不同意,就算他用女兒說事她也不會屈服。
「那過幾天搬到我那邊去住吧,總住老大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
要是首長能收點房租還好,問題是他想送錢人家還不要,雖然是兄弟,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鳳家?」她動作一頓,問道。
「不是,就我一個人住。」他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也知道她心裡的結。
「嗯。」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其實她的想法也和鳳少卿差不多,雖然安小書一再說不要跟她客氣,可越是這樣,她反倒不好意思。
再好的朋友關係,也不能三番四次的麻煩人家,她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
「媳婦!」
老鳥覺得他最近肯定是走運了,不然能好事一樁接著一樁的來?!
為了不讓女人有機會反悔,老鳥很快便打了結婚報告,直到把證辦下來他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可確確實實他們已經結婚了!
這是他做夢也沒料到的,事情會發展的這麼順利。看來的確付出是有回報的,只是時間問題。
這幾天里,老鳥都處在一種呆萌的狀態,身上的戾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見人就笑。
這讓特種部隊的士兵們有一種渾身寒顫的恐懼!生怕這是老鳥的笑裡藏刀。
與此同時,小阿狸的戶口也辦下來了。
看著上面的名字,武媚娘有些愣神。
武離,小阿狸還是之前的名字,還隨著她姓,這讓她有些詫異。
其實鳳夫人說的事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阿狸本來就是鳳家的女兒,跟著鳳少卿姓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他卻沒有私自改掉,而是遵照之前的。
當然了,老鳥也不是不想改成自己的姓,但又怕自家媳婦多心,所以才維持著原狀。
反正他不擔心,大不了以後再生個跟他姓的。一輩子還有那麼長,湊一桌麻將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想過一下二人世界。
……
不知道西陵昂怎麼跟老爺子說的,老爺子竟然同意了小佳跟霍臣的婚事。
時間定在年後,三月,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
算算時間,已經只有兩個多月了。
本來沒定下來時還有些著急,可定下來后。就更急了。
加上是在過完年後,所以現在就得開始準備。
老爺子的意思,是想在西陵家辦,以彰顯西陵家嫁女兒的派頭。不過後來小佳卻拒絕了,在她看來,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都只會是霍臣的妻子。
霍臣的家庭不像西陵家這麼富裕,自然不能像老爺子說的那麼鋪張,雖然老爺子一再強調所有的事物西陵家一手操辦,但霍臣卻拒絕了。
他是個男人。就算再窮。也斷不會用她娘家的錢操辦自己的婚禮。
而他的意思,只想請一些熟悉的人。一方面他不想讓人覺得他跟小佳在一起是圖了她娘家的錢,而只是單純的愛她;另一方面他認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只要他們彼此相愛。場面再大再小又有什麼關係。關鍵是有意義。
小佳聽了那些話。自然是贊同的。都說出嫁從夫,她也必須要為他考慮,只要是他覺得對的事。她都會全力的支持。
因為他說他愛她,對於她來說便夠了。
婚禮只是一個形勢,就算他說不辦她也會欣然同意的。
當然了,霍大大也不可能委屈她到那種地步,婚禮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事。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有遺憾。
所以這段時間,大家幾乎都是很忙。
安小書也挺忙的,這幾天要陪著小佳去試婚紗。雖說婚紗都長的差不多,但哪個女人又不希望自己穿的是世上最美的!
看著滿目的潔白顏色,安小書兩隻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
這會兒子,她真是恨死了自己的裝逼,不然也可以穿上這麼美美的婚紗,接受親戚朋友們的祝福,想想都覺得醉了!
更醉的是,她覺得西陵昂變了,不像以前那麼寵著她了,簡直對她愛理不理的,每晚回到家也待在書房好久不肯出來。
算算時間,他已經好一陣沒有碰她了。
這讓她小小的心臟很是受挫,她覺得,他好像已經不愛她了,或者已經厭倦她了?
不管是哪種,都挺打擊人的。
出了婚紗店,兩人並沒有急著回西陵家,想趁著現在置辦幾件衣服,安小書也想幫西陵昂買幾雙襪子,今兒個早上她看到首長的襪子破了,就想到這茬。
她其實挺為自己不平的,為了他,她現在真是半點脾氣也沒有了,像只軟柿子被他揉捏,結果心心念念的還是他。
這也是現在,要擱以前,他要是不理她,她早衝到他面前要求單挑!
正發愣,也沒注意到身邊,突然就感覺大腿被人撞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安小書一笑,將他的身子扶正,正要開口。
忽然,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陡然升起!
一抬頭,她就對上一個鬼氣森森的人影。為什麼說是鬼氣森森,因為那個人正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盯著小佳!
安小書的第一感覺就是把小佳拉過來,畢竟這世道,大白天碰到幾個變-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沒想到的是,在她拉小佳的同時,那人忽然拿出一個什麼東西潑了過來!而安小書這一拉,剛好將小佳從那些東西下拉了過來。
可即便這樣,還有有些濺到了小佳的手上。
小佳忽然一陣驚呼!一股鑽心的疼在手臂上蔓延開來,疼的她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兩個字忽然浮現在安小書的腦海。
是硫-酸!
而那個剛剛鬼鬼祟祟的人,見行動失敗,便倉皇的逃跑了。
安小書擔心著小佳,顧不得去追。
「小佳。」驚呼著,她忙的查看小佳的傷勢。
硫-酸這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玩意,比直接要人命還惡毒!
好在安小書剛剛的本能反應及時,小佳出於本能及時的護住臉,只是手臂上被濺了一些,臉上並沒有。
安小書鬆了口氣,幸好臉上沒有,要知道臉可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尤其是對於一個即將做新娘子的女人。
想到這,她的眸色一凝!
一個名字陡然浮現在她的腦海!
……蕭柔!
除了她,安小書想不到還有誰能幹出這麼惡毒的事。
小佳素來性子好,根本不可能和誰結怨,再加上前段時間蕭柔剛好出獄。安小書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儘快的將小佳送去醫院。
雖然是傷在手上,可哪個女人不愛美的。
看著小佳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樣子,安小書心疼不已,能做的也只是不停的安慰她。
小佳雖然膽小,可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堅強的,甚至明明痛的要死,還是咬著下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看的替她處理傷口的醫生都讚嘆不已。
傷口處理好后,霍臣就趕過來了。(未完待續。。)
ps:八年長跑,老鳥辛苦了!鞠躬……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進入親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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