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犢子
丞相和他夫人一聽到梅香出事了,就迫不及待的往宮裡趕,這到底是鬧哪樣呀,她這才進宮第一天就鬧出個刺殺貴妃的罪名,自己的親閨女自己比誰都了解,平時就是有點刁蠻任性了點,這都是被她娘平日里給寵壞了,可她還是個挺懂規矩的丫頭,又深知宮中的規矩,按理說她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呀。
「王,能不能讓老臣見見梅香,老臣知道梅香是犯了大錯了,老臣也不會包庇的,只是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臣是最了解我的女兒的,她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麼說來,丞相是認為鄭王爺和在場的那些錦衣衛是合起火來說謊了,誣陷了你的女兒。」
路言笑冷聲冷氣的質問著,護犢子也沒有這麼護的,那個受了傷的奴才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他這麼說來豈不是他們皇室連起伙來一起誣陷她了。
「老臣不敢,還請王看在老臣為朝庭效力這麼多年的分子上,饒梅香一命吧,老臣願意把所有的家產都奉獻給朝廷,然後帶著妻兒去荒漠之地,永不踏進國度一步。」
丞相大人老淚橫秋的,這麼多年的奮鬥,在朝中積累的人脈馬上就要付之東流,一直以來王都想解散以他為首的這個小朝廷,可涉及的官員實在太多了,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如今他竟然自己提出來了,這無疑是一個極其誘人的條件。
要是換成往常他早就欣然應許了,同樣這也證明了他是多麼的愛他的這個女兒。
「如果本王給你開了這個先河了,是不是我宮中的哪個娘娘犯了錯了,她們在朝中當大官的爹都可以以辭官充公家產為條件,來替他們的女兒逃過懲罰。那本王的後宮以後還如何治理。」
「你的女兒受到傷害了你會難過,但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閨女差一點就被你的女兒給殺死了。」
「要不是玲雨的,不,她以前的名字應該叫丑丫,如果不是本王有先知先覺先讓幾個錦衣衛埋伏在鳳凰閣里,如果不是她的貼身奴才捨命保護她,你的女兒就把她給殺死了。」
「什麼,那丑,不,應該是娘娘,現在沒事了吧。」
丞相露出幾分難色,對於他另外的一個閨女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他沒有一天進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如今明明受傷害的是這個女兒,他卻要想方設法的替另一個女兒開罪。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命根子,如今他卻偏向到了極點。
「還能怎麼樣,嚇壞了,一個人躲在寢宮裡哭呢。」王皺了皺眉毛把身邊的下人都打發走了,偌大的宮殿里就只剩下這一君一臣。
丞相跪在下面,他高高的坐在龍椅上。
「按照民間的輩分,本王該稱號你一聲丈母爹。」他走下龍椅輕輕的把丞相扶了起來。
「老臣不敢。」丞相有點為難。
「丑丫,是你的女兒吧。」
丞相大人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點點頭。
「可你們做的可是太過分了,她這麼可愛,這麼漂亮你們居然能對她下的了這樣的黑手,本王真的不知道該找怎樣的理由原諒你們。」路言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本王知道,丑丫如果是正常人的話一定會原諒你們的,可是你就忍心讓你的女兒做一輩子傻子嗎,她一輩子都會讓人家看不起,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也什麼都不在乎嗎。」
「難道丑丫不是得了瘋癲之症嗎。」丞相一臉的茫然。
「四五個月前,她中了西域的一種奇毒,不會致命只會讓人變得呆傻,如今毒藥已經在她的身體里慢慢擴散了,現在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了吧。」
四五個月前,那個時候她剛在他府上查出得了瘋癲之症,難道是她們母女倆。
「這個賤人,王放心,老臣回到家一定讓賤內乖乖交出解藥。」丞相狠狠的咬著牙,平時看到他夫人大罵丑丫,他自覺地對不起他們娘倆就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沒想到她們母女竟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他現在要是在忍氣吞聲下去他就不配做一個男人了,更加對不起丑丫死去的娘。
說著他便跪拜了王,然後朝他的府邸趕去。
路言笑看著他的背影微笑的點點頭,然後示意屏風後面的人兒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