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生存與牛斗

葛根曾對人講他祖輩原是無姓氏的。

聽到葛根這樣的人就問他講，那麼你的祖父是從石頭生出來的嗎？

葛根講他的祖父是很小的時候就沒有爹娘，到處流浪，不懂自己的爹娘是誰，所以就不懂自己姓是什麼。據祖父講，祖父是從別處流浪到這兒來的。

葛根的祖父的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一個奴隸主在路旁，見到一個10歲大的男孩子在向路人討食。奴隸主就走過，給了這個流浪孩子一點吃的東西，就問他是哪裡人？

流浪孩子直搖頭，沒有說話。奴隸主又問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的嗎？」

流浪孩子點點了頭。

奴隸主又問孩子的爹娘叫什麼名字？

男孩子又沒有講話，只是搖頭。

奴隸主又問道：「你是沒有爹娘了嗎？」

男孩子有點了頭。

奴隸主又問道：「你想去我家做工的嗎？」

男孩有點了頭。

就這樣，男子就跟奴隸主去到奴隸主的家。

奴隸主已到了家，就跟妻子說：「老婆。我在路旁見到了一個奴隸。」

他老婆說：「你可別撿個只會吃，不會幹活的奴隸回來的嘍。」

奴隸主說：「這個孩子雖然挨餓挨，可是他長得一副高大的身材，看來就是一個很有大力氣的人，將來可有用的呀」

奴隸主老婆說：「老爺，這個孩子，你看他年齡還小，個子卻長得比成年人還高，而且相貌又長得非常的英俊。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奴隸主說：「老婆，你講一般的孩子又是怎麼樣的呢？」

奴隸主的老婆說：「一般奴隸家生的孩子，都是又矮又小，相貌都是歪瓜裂棗，哪又這樣儀錶堂皇的子弟呢？我看他就是破落戶的還流落到這兒來的。你亂帶別人的孩子回來，不怕別人帶家丁來攻打搶回人的嗎？」

奴隸主說：「這個孩子已經沒有爹娘了。連自己的性命也不懂，哪還有人來找他的呢。白撿一個奴隸，就是白撿到銀錢的呀。」

奴隸主的老婆又問道：「老爺，你要這個孩子來了，想讓他幹什麼的呢？」

奴隸主說：「我是想讓他放牛。因為他身體很強壯，跑得快。」

老婆又問道：「老爺，你想給他去什麼名字呢？」

奴隸主說：「給他放牛，就給他安上姓牛。他來了就等於我撿到了銀子，那就給他取名叫銀。」

接著奴隸主就叫男孩子到跟前來，對男孩說：「你就在我的家裡，給我放牛。你既然沒有姓名，那我就給取個名字，叫牛銀。」

男孩說：「謝老爺的恩賜。」

事實上，奴隸主的老婆猜得很對。牛銀的卻不是一般奴隸人家的子弟，他是有爹娘的。他的爹娘就是一個部落的頭頭。前幾年，他父親跟別的部落爭奪奴隸的時候，被對手打敗了。勝方追來要殺敗者家屬時，這個牛銀正好出去，到野外找鳥窩掏蛋。當他回到家來時，家裡的人已經全部被殺死了。

牛銀只得跟沒有殺別的奴隸跑出去躲。躲過一劫之後，他又開始到外地去流浪。為了躲避被殺死，他就裝傻不懂自己的姓名。

牛銀放牛三年之後，他已經長到15歲了。一年裡的秋天是母牛發情的季節。那一天，牛銀方的牛幫裡頭有了母牛發情。兩頭沒有被閹肥壯的水公牛為了爭做一頭髮情了的母牛的丈夫，它們比起武來，誰要是打贏了，誰就是這群牛幫的牛王，就能任意的與其他母牛*。

公牛打起架來，就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首先有一頭公牛發出戰爭的信號。那就是各自將頭仰起來，將對視為不屑的對手，對方也不服輸，也仰起頭來應戰。於是兩頭公牛就想已發出了炮筒的彈頭，飛向對方去。兩個牛頭相撞中了，四個牛角相擊，發出了驚心動魄的響聲。接下來兩頭牛的角就是你叉我的下巴，我的交叉你的頸脖。打架的公牛就是不願意認輸的。因為認輸了的牛，一轉身跑，就被對方在後邊追打，就被查到下來，被叉破肚皮，被對方的角尖將腸子挑出來。所以公牛以打起架來，就要頂到底。

牛銀放的兩頭牛打架原來是在旱地打起來，但是它們打呀打，推呀推，頂呀頂，後來它們兩隻牛都落下了水田裡去了。但是兩隻牛還是纏在一起，不願意認輸，而且兩隻牛的角交叉在一起。兩隻牛的屁股都是翹得高高的，它們的嘴巴都抵倒水去了，都是屏著氣。要是它們還是堅持的頂角不散，嘴巴老是埋在水裡的話，他們就被誰憋死的。

牛銀是經常見到牛打架的，但是，他還有沒有見到兩頭公牛打架的這樣的激烈，打得這樣久，沒有見到牛打架這麼精彩。牛銀看得入迷了，忘了自己在放牛，於是他就在旁邊高喊：「打！狠狠的打！誰打贏了，誰就是能當王，任意娶老婆。」

就在牛銀高喊的時候，他的頭頂上，被木棍重重敲打了兩下。一個嚴厲的聲音在他的喉頭想起來：「md，你喊什麼？你放什麼牛?竟讓我的牛打起架來？要是我的牛打架打死了，我就要你賠牛命！你想活的，馬上去救我的牛！

人常說，打架牛紅了眼，連老虎都怕三分。因為大家紅了眼的公牛，碰見老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角去頂老虎，而且牛在這時力氣最大，能把老虎撞翻，用角尖將老虎的肚子戳穿,把腸子挑出來。所以人們見到牛打架，只能遠遠看，不敢靠近。靠近紅眼的牛，等於是白去送死的。

現在突然出現的主人，卻強逼牛銀去將兩頭牛隔開。要是牛銀違背主子的話，他只有被打死的。

奴隸就是命賤。

牛銀知道，他不能把兩頭牛隔開，他也挨打死。與其等死，不如去搏一搏。

他馬上脫下了衣服。他即使被牛叉中了衣服，把他的衣服叉爛。那他就沒有衣服穿的了。因為他就是老虎單皮，只有身上的這套衣服。

牛銀跑到牛頭的前面，他趁著兩條牛悄微抬起頭來呼吸得把一瞬間，就抓到了兩頭牛的鼻圏。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兩手拚命的向外往外拽，硬地將兩頭牛的頭分開。

兩頭牛突如其來被拽鼻子，猛吃大驚，就猛的將頭抬起來。要是人沒有立即制止牛頭上升的話，他就被牛頭舉起來，或被甩死，或被撕裂身子。

多虧得牛銀反應得快，就在那一瞬間，他立馬拚命的把牛頭拉下來。

那兩頭牛不甘被壓下來，又拚命地將頭低下來。這下子，要是牛銀沒有本事制止牛頭的下壓，他就被兩頭牛擠扁。牛銀又拼儘力氣將兩頭牛的頭拉起來，又將它們的頭往外拽。那兩頭牛又被拽的很痛，就拚命的往後退，牛銀覺得他應該馬上放手，不然他就被牛來裂身子。於是他就猛喊一聲嗨，就立即放了手。兩頭牛又被炸雷般的響聲嚇得連忙轉身就往後跑。

兩頭打架打得眼紅了的牛就這樣的被牛銀隔開了。

那個奴隸主見到牛銀真的把兩頭牛隔開了，他才懂得他撿來的奴隸原來就是大力士。讓大力士的人來放牛，奴隸主覺得太浪費人材了。應該讓牛銀去干那些需要用大力氣的工種，才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後人有詩云

葛根力氣大過牛，

身世應是有來由。

優勢人種再提煉，

後輩定能出王侯。

後來，牛銀又被派去幹什麼工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