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命運之拐點

正當奴隸主正在考慮重新安排牛銀工種的時候，他的一個打鐵工匠跑來彙報講，他的老婆已經死了。他的女兒還很小，沒有力氣掄起大鎚，沒有人幫他打鐵了。鐵匠請求老爺另安排他的工種。

奴隸主不能沒有鐵匠，因為他需要鐵匠給打他打造兵器來武裝家丁。主子就說：「鐵匠，你是不能改行的。你還是給我打鐵！沒有幫手的，我就給你拍一個幫手。」

鐵匠說：「老爺，打鐵的人就要有大力氣才行，要是老爺給小人派來一個又矮又小的人，事論不起大鎚的。這樣，還是打不了鐵。」

奴隸主也懂得，打鐵是趁熱打得，悄微慢一點。紅鐵塊就冷卻了，就不能鍛打了。以前，這個鐵匠的夫妻兩都是兩個熊腰虎背的人。現在，他要給鐵匠找幫手，就要找個大力氣的人。於是主子就問鐵匠，想要的是女人還是男人？

鐵匠說：「回老爺。小人已經年老了，如果老爺給找個女人來的話，小人是很難完成老爺交給的任務。所以小人還是想要個有力氣的男人。當然，老爺能給小人找到一個又有力氣又聽話的年前男人是最好的嘍。」

因為鐵匠懂得，只有年輕人來才肯聽從他的話，要是來了一個年紀跟他一樣大的話，那麼就合不來的了。

奴隸主這時就想到牛銀力氣大，而且牛銀又是還很年輕，又是從外地流浪來的，沒有親人在身邊。這樣無根無底的人，才好使喚。這樣的人正好派給鐵匠做幫手的最好人選的嘍。於是奴隸主就叫來牛銀，對牛銀說：「你已經長大了，再給你放牛，也太不合適的了。今天，我就派你去幫這個師傅打鐵。鐵匠你看他行不行？」

牛銀一聽，他將就被派去當鐵匠，心裡就樂得心花怒放。他懂得，打鐵比放牛好的幾十倍。放牛的，天天到野外去，不是挨風吹，就是被雨淋，一天只能吃上早晚的兩頓飯，中午就在野外找野果野草來充饑。要是他真的當上了鐵匠，他就能天天在工棚里打鐵，不受風吹雨淋，又能一天吃上三餐米粥或米飯。更重要的是，當了鐵匠，就能在村裡打鐵，休息的時候就能出門口外邊來看人行，就能見到女人走過來走過去，不像放牛那樣天天只能看牛屁股。

啊，放牛的就像一個猴子的一樣，打鐵的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鐵匠沒有講話，而是走到牛銀的身邊，跟牛銀站在一起，比一下身高。鐵匠看到這個小夥子的身高還高過自己一點點，於是鐵匠自言自語地說，身高還可以。

鐵匠又叫牛銀，伸伸手，彎彎腰。鐵匠見到這個小夥子的四肢沒有毛病，就說，可以的。

鐵匠又對牛銀說：「打鐵是靠力氣來說話，你講你有力氣，我可沒有見到的。你能不能把大門前的石獅踢到。」

牛銀沒有講話，他只是默默的走到石獅跟前，丹田運了氣，就蹲下來，雙手將石獅抱住了，嘿的一聲，就將石獅抱離開了地面。

奴隸主連忙叫牛銀要慢慢放下石獅，不能讓石獅砸下地打碎。

牛銀又慢慢的放下石獅。

鐵匠這時才懂得這個小夥子力氣真的大極了。

奴隸主說：「這個牛銀力氣是很大的，他一人能將正在打架的兩頭公牛拽開。怎麼拎不起大鎚。牛銀，你願不願意去打鐵？」

牛銀說：「老爺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奴隸主說：「牛銀，你去那兒不得偷懶！要是你偷懶又不聽話的，我就要殺你的頭！」

牛銀說：「老爺放心，小人一定儘力打鐵。」

鐵匠說：「孩子，你就跟我去試一試吧。要是你不會打鐵的，我再把你送來這兒。」

奴隸主說：「牛銀，你聽著，你要是連巴鐵度不會，我就把你殺了。工匠，我把牛銀交給你，你就是的小主人，他要是偷懶不聽話，你就狠狠地打他。以後，我就分給你一家人的口糧是三個人的糧食。」

鐵匠又說：「老爺，小人可不敢當小主人，小人只能當起他的師傅。」

奴隸主說：「嗯，那就是師傅。牛銀，以後你就是鐵匠的徒弟。」

牛銀馬上給師傅磕頭。

鐵劍後夫妻牛銀了，又跟奴隸主說「老爺，我們大鐵人的姓都是葛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也姓葛？」

奴隸主說：「既然這一帶打鐵的人都姓葛，那麼牛銀就改名為葛銀吧。」

鐵匠帶著葛銀回家去。

葛銀跟師傅剛走到一個矮小的工棚，遠遠就看到有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他想，門前的人可能就是師傅的兒子吧。因為那人身材很高，身體也魁梧。他又想師傅既然有了兒子，幹麼還要人來幫忙的呢？

可是那人遠遠地喊了一聲，爹！

師傅應了一聲，嗯。

葛銀一聽，那聲調就是女人腔。哦，原來門口前的人就是女人。

師傅對葛銀說：「前面站的就是我的女兒。」

葛銀一愣，怎麼女人長得這麼高大的呢？簡直就是一個男人的呀。

鐵匠帶葛銀走到門口，他就對女兒說：「鐵妹，這就是老爺派給我們的一個幫手。這個哥哥名叫葛銀。」

葛銀這時才知道師父的女兒名叫鐵妹。

鐵妹走到葛銀跟前，上下的將葛銀端詳一遍。然後她說：「爹，他有力氣打得鐵嗎？」

鐵匠說：「老爺講葛銀很有力氣。」

鐵妹問道：「喂，你原來幹什麼活？」

葛銀回答說：「放牛的。」

鐵妹咦了一聲說：「放牛的人怎麼有力氣大的呢？」

葛銀說：「你家有牛的話，就去拉來，我就拉著牛尾，把牛來往後走。」

鐵妹說：「你就知道我家專門打鐵，沒有牛了，才講這樣的話。喂，你有力氣的，就把眼前的這塊磨刀石抱起來一下。」

那塊石頭大如一頭小牛犢。它是鐵匠請幾個人到河邊抬來，立放在門前專門磨刀用的。

葛銀兩手抓到了石頭的兩處疙瘩，然後就將石頭貼到自己的肚皮，隨後丹田一運氣，就將石頭抱了起來。又慢慢的放下地上去。

葛銀走到鐵妹跟前說：「我是不是力氣大？」

鐵妹說：「力氣大的人不一定會打鐵。」

葛銀說：「打鐵，白手眼見，看見了便會。掄大鎚，我怎麼不會的呢？」

鐵妹說：：「吹什麼牛？打鐵不單不要有力氣，而且還要有眼力有靈敏。」

接著，鐵妹又對她爹說：「爹，我看，先試看他會不會打鐵。不會的馬上把他退回去給老爺。我們不能養白吃飯的人！」

葛銀受不了這樣的輕視，他說：「試吧！」說實話，他就是有點兒不服將他不會掄大鎚的。

葛鐵匠說：「爐火還沒有生，怎麼將馬上就能打得鐵的呢？」

鐵妹說：「爐火我早就生了，連爐里的鐵塊也燒得紅了。現在就能馬上打得鐵的了。」

葛鐵匠說：「鐵妹，我不在家，你怎麼自主燒了爐火？」

鐵妹說：「今天打不出幾把刀，我們就領不到米來吃的了。」

原來葛鐵匠每天必須要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要不就不能領到米來吃。

葛鐵匠說：「鐵妹，你不徵求我的意見，就生火，要是沒有葛銀來的話，誰幫跌打鐵的呢？」

鐵妹說：「他不來，我就幫跌打鐵。」

葛鐵匠說：「我早就說了，你是不能像你娘那樣幫我打鐵的。」

原來鐵妹的娘就要死於骨痛病。鐵精就認為那是女人幫打鐵，才患上骨痛病而死的。其實鐵妹的娘的死就是今天的骨癌病。並不是因為農村人打鐵就得骨痛病的。葛鐵匠想不讓女兒幫他打鐵，他採取求老爺派個幫手來的。現在他聽了女的話，又覺得應該試一下葛銀，看葛銀會不會打鐵。要是葛銀真的不會打鐵，那麼他就趕快將葛銀退回去。

後人有詩云；

放下放牛鞭，

人生出拐點。

若考不過關，

希望變雲煙。